05/1:张以庆——纪录片耗费的是生命
张以庆档案
性别:男
民族:汉
籍贯:北京
年龄:50岁
性格:感性、敏锐、执着
爱好:文学、影像
职业:纪录片导演、独立制作人
职位:湖北电视台高级记者、
中国纪录片学术委员会理事
经历:在手表厂当过10年工人,
1987年调入湖北电视台至今
作品:《
《
获奖:不能细数,新近《
纪录片学术大奖、广州国际纪录片大会大奖。
其人:孤独的理想主义者
他拒绝城市,却离不开城市;他是个纪录片人,却几乎没动过摄像机;他天生敏感,拥有最锐利的直觉,但不会上网,不会打字,不会开车——对机械化的东西他有本能的排斥。他执着、严谨、单纯,却忧郁、孤独,甚至脆弱,他是一个完美的理想主义者。
相识多年的好友方方(职业作家)说:“张以庆在武汉生活多年,却从不说武汉话。他有点偏执,有点自负,背后却若隐若露着些许胆怯。但有股强大的精神力量支撑着他去奋力,以改变自己的命运,永不言败永不放弃。对于纪录片,十几年来他就这么一直拍着,有时候你觉得他就生活在如《
中国纪录片元老陈汉元老师似乎颇有同感:“我看到的张以庆,或闭上眼睛想象的张以庆,总是皱着眉头。他总有种使命感,生活中有那么多生命被捆绑,有那么多疙瘩,他要一个个地去解开。很费劲,但不管别人怎么看他、说他,他总是皱着眉头,后背流着汗……”
问张以庆自己,他只笑笑说:“对不起,别问我太多问题,很多时候我都特别笨拙。方方说我通过直觉就能达到本质,如《
创作:他改变了规则
《
在他的纪录生涯里,每部片子都在极度的痛苦和挣扎中诞生,那种濒临绝望的感觉想起来都能令他窒息。痛苦源自信任和期望产生的压力,更源自创作和精神上的迷乱与困惑。但他知道,每次跋涉都要有个结果,对别人交代,也对自己。虽然大家说,结果并不重要。
拍《
终于深吸口气对摄像师说“开拍”,但过程总是未知。张以庆最怕别人问他:在幼儿园拍了一年多到底拍些什么了?他回答说:是表象。又有人问:那你想拍些什么?他沉默。每天每刻,他都在问自己,到底想拍些什么?他不喜欢别人把《
这么多年来,常有人说张以庆的纪录片过于讲究,唯美得不像是真的,说很多细节不真实。张以庆说:纪录片不等同于纪实片,你看到的还是表象,我要做的是形而上的表达。很多人质疑《
关于张以庆的整个创作历程,好友方方有她独到而深刻的思考。摘录如下:
如果说他早期的作品还有些矫情,更带有文学青年的那种小资情调,那拍到后头,整个状态变得流畅和自如起来。可以说,张以庆终于实现了自己,他找到了纪录片,自己的表达方式。他通过镜头向全世界发出自己的声音,那是用文字没能做到的。
我想张以庆从进电视台开始就在努力形成自己的风格,把一种传统的公共表达变成自己的个性表达。抓住这一点,他就抓住了纪录片的主脉。题材上,他无意拍宏大的东西,他的片子只让你从滴水中看到太阳的光辉。小事件和普通人演绎出的却是独特的故事,带有强烈的个案意味。
一部一部片子看过来,我能清晰地看到他的思想变化。《
拍摄别人的生活,表达的却是自己;如果深入别人的内心,那是深入自己的内心了。能在自己内心走多远,他就能进入别人的内心多远。惟其这样,这种表达才会自有一种感动,让人无法释怀。
看罢张以庆的纪录片,你会觉得他把感觉的触角伸入到这个世界的深处,伸入到人心深处。他温暖而精致地抚摸着让他感动的一切,然后,把他的感觉一骨脑地渗透到他的纪录片中。
但张以庆确实累了,他需要的不是新的纪录片计划,不是新的成功,而是精神上的松弛和身体上的休整,或是一次无伤大雅的失败!
舟舟的世界:是傻子还是天才
看《
欧洲人或许不知道这些,固执地将本片视为人道主义范本。舟舟似乎成了张以庆的某处隐痛,令人生畏于环境,催人警醒——张以庆躲开媒体!
英和白:在笼子里拍纪录片
“我是关在笼子里拍这部纪录片的”,张以庆内心的孤独和悲凉如同英和白。片子讲述的绝不是人与动物的情感故事——铁笼子的意象在片中反复出现。无论是在沸腾的成都,还是在喧嚣的长沙,张以庆始终平静;在成都颁奖晚会开始的前一个钟头,他在酒店睡着了;在金鹰奖颁奖晚会前一天他悄然离开长沙。一个人什么时候都不能忘记他到底最想要什么,是荣誉,是虚华,还是无声的喝彩?
“我不希望片子太火,我已经打扰过英和白了,我不希望给她们带来更多的伤害”,张以庆强烈地感受到白内心的孤独、敏感和脆弱,连同英。她们不认为外面那精彩的世界跟她们有什么关系,除了安宁,她们别无所求。
幼儿园:一则成人寓言
沿着纪录苦途一路走来,到《
“或许是我们的孩子,或许就是我们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