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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的虽是张楚,想的却是泡馍

2005-3-3 15:06  来源:网易娱乐  作者:王府井   感谢 fanhallfilm 的投递

  1992年的某一天,当时国内为数不多的音像店里摆出了一张名为《中国火1》的合辑唱片。在此之前,有关于摇滚乐的唱片似乎只有崔健在《新长征路上的摇滚》和呼吸的那张我未曾谋面的磁带,那些曾经因它们的存在而对摇滚产生兴趣的,和对摇滚这个词有着些许敏感程度的人,在摇滚或中国火这个厂牌的吸引下消费了这张唱片。也就是因为这张唱片的存在,许多人认识了张楚和他的那首《姐姐》。
  我不清楚张楚在“魔岩三杰”当中响亮的《孤独的人是可耻的》和97年那张不太响亮《造飞机的工厂》中有没有一首歌在张楚的受众群心里超过当年的《姐姐》,但对张楚来说,《姐姐》确实是一首重要的作品,否则他不会屡次在媒体面前说自己不再演唱这首歌。也正是由于《姐姐》这个名字的曝光率颇高,许多慕名而来的消费者在苦苦寻找的同时,无意中找到了张楚在中国火发表的两张唱片,并爱上了他略显孤寂的性格。


  爱可以被割裂,但却未曾断开。就像许多年前你和一个人分手告别,而多少年后又会因为什么事儿想起对方时的那声叹息。因此98年之后就不再有什么动静的张楚却又因为2000年《摩登天空》第二期杂志中胡小鹿的一篇《我是坏人,我在一点点变好》的出现和不停的转载而再次引发了回忆。这次回忆的结果是众望所归之下,他88年录制93年发表的为很多人所不知的《一颗不可媚俗的心》的再版,以及由这张再版唱片引发的关于复出的呼声。


  而现在张楚完成了被称作“复出”的演出,似乎也在演出中用一句“我希望今年能有新专辑出来”预示着自己的复出。但当在场的部分观众用十块钱一首歌的价格看完了这场可能因为人多拥挤根本看不见的演出之后,是否还依然像演出之前一样期盼着他的复出?


  那天在愚公移山的人们明显很着急。票卖光了之后,门外的人一个电话接着一个电话的联系熟人,想方设法往里挤。而里面的人则觉得舞台太矮人太多,想方设法让自己看得更清楚一些,于是一幕几乎前所未有的景象出现了:在后排观众那口口声声的关于道德的喝斥与怂恿下,前排的人坐在了地上,满足了后排的观赏需要。当然,这对于人满为患的现场来说,还不是最好的办法,更有几个聪明人趁张楚从休息室走向舞台的机会,冒充保安人员,随着张楚瘦小的身躯一同穿越了无数彪悍的身材,来到第一排。


  当时我在想,如果有个一米九的大个儿出现在这儿,肯定会遭受鄙视的眼神。


  演出开始在9点,首先暖场的是万晓利和传说中的“花椒树”,大约十点左右,张楚才登上了舞台,在他穿越人群的过程中,一个满脸狰狞的年轻人一直在高声叫嚷,“张楚,你丫牛逼啊”,这本来是一句让人听了高兴的话,但在当时,年轻人的口气就好像是嘲讽与威胁,好像在预示,这将是一个没有终极欢乐的晚上。


  事情也确实如此,从张楚登台的那一刻起,台底下就一直在为“看不见”的问题相互埋怨,其中站在最前面的摄影记者最可怜,百分之八十的谩骂似乎都给了他们。更有某乐队主唱因为坐着的时候,屁股没着地,而遭到后排的诅咒。


  台上的张楚和台下的一样,总是一副可怜巴巴的模样。在我看来,他依然缺乏自信,总想在谢天笑换箱琴的时候说两句话,而且常常是想说的话没说出来,结果用“谢谢”二字代替。这样的“谢谢”虽然让每个人都看出了谦虚和毕恭毕敬,但往往是说的越多,效果越差。


  为张楚伴奏的乐队是临时性质的“超级猴子”,成员包括“二手玫瑰”的吉他王钰琪、“冷血动物”的谢天笑,加入“超载”没多久的贝斯手刘文泰,以及很多人都不知道他是谁的鼓手赵老大。这样的乐手本应保证演出的完美无缺,但从演出的效果中可以明显的看出,依然是缺乏配合。


  当晚的张楚显然没能满足所有人的要求,在之前的演出报道中,许多人都听说他将演唱《姐姐》和几首新歌,然而所有仅仅为此而来的人都将失望而归。他只唱了八首歌,其中大多出自《造飞机的工厂》,但从台下那一声声如同饭馆点菜一般的叫嚷中能够体会,还是《孤独的人是可耻的》更受欢迎,幸好张楚演唱了《大伙儿去乘凉》、《上苍保佑吃完了饭的人民》以及没有了小提琴,却用吉他制造出比小提琴更加出色的效果的《孤独的人是可耻的》,否则场面一定失控。


  我们能看出,张楚对这次演出的重视,以及对于复出的企盼,但做观众的人往往是最苛刻的,尤其是那些花80块钱在现场买了门票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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