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明亮,蔡明亮
蔡明亮,这个名字意味着什么?他是漂洋过海,从马来西亚小城古晋来台湾求学,留着长发的小阿飞;是踌躇于戏剧、电视、电影边缘的愤怒青年——当年绝望的他曾经下海开饭馆;是台湾新电影第二次浪潮的弄潮儿,94年的水城,每个人无不为那20多分钟的沉默和5分钟的哭泣而惊叹;是台湾电影“三驾马车”的车夫,他否定“台湾电影已死”的说法,但又因为台湾电影的现状而哭泣……
我想,蔡明亮是孤独寂寞的,要不然他怎么会拍这样的电影呢?在台北这个都市中,住的是漂泊不定租来的房子,房子有时候漏水,要么就是听着窗外雨滴的哗哗声;往往陪伴他的是小康,他觉得这是他惟独可以“控制”的人——又或者可以加上杨贵媚、陈湘琪、陆弈静他们几个……而苗叔呢?苗叔刚刚离开了;小康还会骑着自己的摩托车,蔡明亮乖乖的坐在后架上,他们兜风到了西门町……或许这茫茫人海中,他们又是静默的一份子;蔡明亮拒绝用电脑、上网,不会去太多的交际活动,但是面对制片人,他又要口若悬河的说服他们投资;身边的台湾人看的是好莱坞,而爱他的电影的人却可能在世界各地等待着正版或者盗版的光盘——难得——要不然他怎么会把自己的日本影迷请进电影呢?可是更多的人却不理解他,说:“蔡明亮,你不过是一个好大喜功、故弄玄虚的‘电影节’导演罢了……”可是却有人着实被他感动了——就像他当年看到了《
2005年的蔡明亮,还是那亮光的头——还有光脚穿的拖鞋……可是这也许是一种变化:电影有了更多的声音,更丰富的动作和场面,还有了聪明的“情色”噱头,他希望大家相信,《
2005年对于他来说真是不寻常的一年,本来《
柏林电影节开幕的时候,我已经放寒假回家,上不了网,看不到报道,于是只好盯着电视台里播出的节目,春节发群消息做春节祝福的时候,我忍不住把对于蔡明亮的祝福也带上了——虽然这显得些许做作吧,但是觉得无愧……尽管我知道蔡明亮的得奖和我的祝福扯不上什么关系……
我盯着各个电视台的娱乐新闻,当然还有电影频道特派记者的柏林报道……不过报道中,国人关注的是顾长卫,对于蔡明亮不过一笔带过罢了——虽然我当初看了《
我想,不管他得的什么奖,我都是爱他的,尽管他的电影院里只稀疏的坐两三个人,我还是愿意苦苦等着盗版盘的到来……
回北京的第一天,看见了一条令人伤心的消息——苗天去世了——这位从当年的《
我在baidu搜索了一下苗天去世的消息,忽然发现,他在大陆的时候家乡竟然和我在一个县——这又是几世修来的缘分呀——记得听父亲说那时候国民党带走好多当兵的去了台湾(我的爷爷仿佛也在其中,如果还活着,大概也是苗叔这个年龄),他就应该是其中一个吧……
蔡明亮曾经说拍完《
有时候,对于别人问“喜欢电影的原因”——真不知道怎么回答——喜欢蔡明亮电影的原因——也不知道怎么回答——但是这仅是因为我口舌笨——我心里有十万个原因——而且,我的喜欢也是千真万确,至死不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