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这篇文章。
以前也想过这种类似问题。
经常都觉得是困境。
午夜的《米尔卡》(Mirka)
2002-11-05 20:28:18 Neveronline (戰國)
2002-11-06 09:55:16 苏七七 (北京海淀)
在民族主义的暴力中,女性的身体往往受到来自双方的共同伤害。我想原因在于,之一,以此干扰血统的承传,民族从另一个意义上获取“胜利”。之二,如土地,女性也是男性中心社会中男性的私有物,成为侵伐占有的对象。占有的最表层亦最基本形式即性。之三,在大规模狂热的暴力行为中,性暴力必是其中一部分。——这也是暴力的根源形式之一。
阿唐说恨而无处可恨,因之是一个社会结构性的问题,不仅仅是个人的善恶。一个战场上奸淫掳掠的士兵,在非战争状态下也许是一介良善平民。在战争中女性所遭遇的侵害中,混杂着民族、性别、性诸方的斗争。一个弱国的女子,她处的位置,是民族关系中的弱势,就受到来自他国的侵害,是性别关性中的弱势,就受到来自他国与本国男子的侵害,是身体关系中的弱势,她的身体就成为最容易的战果。
写到这里,也不知道结果在哪里,方向在哪里。人类的发展所形成的结构性痼疾,是可能改变的吗。不公正可以得到怎样的消解——现在的方法不是消解法,而是约束与制衡法。局部的溃败,是整体无从控制的反映。
这个问题《读书》上有过一辑文章讨论过。早几年,忘了是哪一期,记得有刘健芝陈顺馨的文章。
阿唐说恨而无处可恨,因之是一个社会结构性的问题,不仅仅是个人的善恶。一个战场上奸淫掳掠的士兵,在非战争状态下也许是一介良善平民。在战争中女性所遭遇的侵害中,混杂着民族、性别、性诸方的斗争。一个弱国的女子,她处的位置,是民族关系中的弱势,就受到来自他国的侵害,是性别关性中的弱势,就受到来自他国与本国男子的侵害,是身体关系中的弱势,她的身体就成为最容易的战果。
写到这里,也不知道结果在哪里,方向在哪里。人类的发展所形成的结构性痼疾,是可能改变的吗。不公正可以得到怎样的消解——现在的方法不是消解法,而是约束与制衡法。局部的溃败,是整体无从控制的反映。
这个问题《读书》上有过一辑文章讨论过。早几年,忘了是哪一期,记得有刘健芝陈顺馨的文章。
2002-11-06 13:33:44 老手颓唐 (北京朝阳)
七七同志主要从女性主义角度阐发,我觉得这里面儿童也是一个弱势。先贤曰“女子小人”,今人曰妇女儿童,这是一对儿社会关联词,密不可分。
《读书》上还发过另一篇讨论话剧《生死场》的文章,把这个问题反方向展开了:代表地方强权的男子侮辱了一个女子,但当外寇入侵时,这个男子成了抗敌英雄,于是前一个矛盾被淡化了,他在某种程度上得到宽恕。一个和平时期的老好人可能成为战争时期的恶魔,而一个和平时期的恶霸也可能成为战争时期的英雄。《红高梁》是不是也可以这样看?
《读书》上还发过另一篇讨论话剧《生死场》的文章,把这个问题反方向展开了:代表地方强权的男子侮辱了一个女子,但当外寇入侵时,这个男子成了抗敌英雄,于是前一个矛盾被淡化了,他在某种程度上得到宽恕。一个和平时期的老好人可能成为战争时期的恶魔,而一个和平时期的恶霸也可能成为战争时期的英雄。《红高梁》是不是也可以这样看?
2002-11-06 18:00:24 苏七七 (北京海淀)
你说的关于儿童的问题也对啊。只是儿童还不能表达。儿童与成人也是一对权力关系。
但《红高梁》中的着重点不在民族与战争上吧。我觉得那个是中国电影那时还很见的力比多寓言。那个抗战的结尾。只是找了一个大义凛然的方向,使之疏导升华了吧?
但《红高梁》中的着重点不在民族与战争上吧。我觉得那个是中国电影那时还很见的力比多寓言。那个抗战的结尾。只是找了一个大义凛然的方向,使之疏导升华了吧?
2003-11-01 15:20:46 dalidejia
苏七七、颓唐你们两个人要是从现在开始不读书就好了,你们的观念里有很多我喜欢的东西,读你们的东西时常有些“互通(自造词,别介意)”的感觉,表达意见的态度,有时那偶而露出的平实的态度是很能打动我的。只是希望你们不要再从书中出发了,就个人而言我是不喜欢翻看旧典籍时那上面的厚厚的一层灰的(报歉,这是我对余秋雨的评价)
为能在这打发一个下午的时间,表示感谢。
为能在这打发一个下午的时间,表示感谢。
2003-11-01 23:50:38 dalidejia
不是偏激呀,房囚同志,现代人对读书有个误区,以为只要是读书,能看看书总是好的(全是给古代那些书生害的)。但是读书的目的是为了什么呢?回想这些年读书的经历总是怀念在读梭罗的书和一些航海日记时感受,那些才是真正的好书呀,它会让你产生一些去做些什么事情的想法。
我并不是反对读书,我只是反对一些为读书而读书的态度,比如小说爱好者,比如非专业的古籍考据癖,
另外补充一点:如果读书是为了更好的表达,我不反对,但当获得更好的表达方式的同时却丧失了更广泛的交流的机会的时候,这种表达有意义吗(极端点的就像乔伊斯做的那样)?
我并不是反对读书,我只是反对一些为读书而读书的态度,比如小说爱好者,比如非专业的古籍考据癖,
另外补充一点:如果读书是为了更好的表达,我不反对,但当获得更好的表达方式的同时却丧失了更广泛的交流的机会的时候,这种表达有意义吗(极端点的就像乔伊斯做的那样)?
2003-11-05 19:07:29 dalidejia
另外说一点,我的水平有限,表达上也存在非常大的问题,有时候表达的意见有些自以为是的模样,另外也喜欢强加观念给别人,但是我相信一点,相信我那一点点的屎巴橛似的自己认为已经想清楚了的东西,
另外,我得承认我并没有认真看你和苏七七写的文章,只是当时看完后有一点感觉,你们俩个对弱势群体的关注和对人性基本层面(我非常不喜欢这样用词)的把握是让人感动的,但你们为什么仅仅停留在学究似的考查上呢,为什么不从本质上寻求一下原因呢,我的意思是说,对于一件事情我们得得出是或否回答,而不是恨无所恨呀!
无目的的情感时常会造成疑惑,而你的疑惑——老手颓唐同志——则会引起更多人的疑惑呀.
我的表达有点问题,我想我的想法还没有表述清楚,我还想补充一点:揭示现象我觉得并没有多大的意义,如你写的的米卡尔,既然我们关注的是弱势群体,那我们还能不能再多问一句,我们关注它是因为什么,如果我们能清楚的知道原因,那么我们能不能把其它与它相背的,摧残它,戗害它的东西统统反对掉,比如你们提到的民族主义,比如产生于其下的"英雄"。这样一来,我们考虑的问题是不是更简单了呢,也许因此就能得出答案吧。
另外,我得承认我并没有认真看你和苏七七写的文章,只是当时看完后有一点感觉,你们俩个对弱势群体的关注和对人性基本层面(我非常不喜欢这样用词)的把握是让人感动的,但你们为什么仅仅停留在学究似的考查上呢,为什么不从本质上寻求一下原因呢,我的意思是说,对于一件事情我们得得出是或否回答,而不是恨无所恨呀!
无目的的情感时常会造成疑惑,而你的疑惑——老手颓唐同志——则会引起更多人的疑惑呀.
我的表达有点问题,我想我的想法还没有表述清楚,我还想补充一点:揭示现象我觉得并没有多大的意义,如你写的的米卡尔,既然我们关注的是弱势群体,那我们还能不能再多问一句,我们关注它是因为什么,如果我们能清楚的知道原因,那么我们能不能把其它与它相背的,摧残它,戗害它的东西统统反对掉,比如你们提到的民族主义,比如产生于其下的"英雄"。这样一来,我们考虑的问题是不是更简单了呢,也许因此就能得出答案吧。
2003-11-06 14:24:05 老手颓唐 (北京朝阳)
这个世界需要的是有限的妥协,不是彻底的解构或对抗。可是,有限妥协的氛围,不是自然降临的,需要人们去争取。
我也不主张从文本到文本地解决问题。不过,我非常疑惑你用的“本质”一词,你有把握找到本质吗?这可是个最大的神话。
我也不主张从文本到文本地解决问题。不过,我非常疑惑你用的“本质”一词,你有把握找到本质吗?这可是个最大的神话。
2003-11-08 18:03:12 dalidejia
本质我无法把握,其实我想阐述的只是一种个人的认识的方法,"本质"这个词纯属误用,原谅我的不严谨,
还有对于"世界"我无力去做任何事情,包括妥协。我只想保持自己个人的观念与感受,反过来说一句,就算我去做,我又能做些什么,就算是妥协,妥协后会有改变吗,但如果说仅仅是我个人的话,从我个人出发,至少我还能保留一些同情心,正如读你写卡米尔的时候,我并没有想去看这部电影的冲动,而是有一些悲伤,因你的文字引发的悲伤。
还有对于"世界"我无力去做任何事情,包括妥协。我只想保持自己个人的观念与感受,反过来说一句,就算我去做,我又能做些什么,就算是妥协,妥协后会有改变吗,但如果说仅仅是我个人的话,从我个人出发,至少我还能保留一些同情心,正如读你写卡米尔的时候,我并没有想去看这部电影的冲动,而是有一些悲伤,因你的文字引发的悲伤。
在深夜里,打开CCTV-6,一边看书或敲字,一边看电影——这个时段往往会放些不大容易看到的片子。我这样打发掉了不少夜晚。
昨夜,应该说是今天凌晨,仍然打开电视,放的是一部法意合拍片《米尔卡》。这该算是部意大利片,说法意合拍,大概是由于法国的德帕迪厄演了其中的养鸟人。这片子曾参加本年度的上海电影节(第六届),当时就是作为意大利片参赛的。查了查资料,导演是一个阿尔及利亚人,雷切德·班哈杰。
这个一个关于种族战争创伤的故事。
老妇人卡珊和孙女爱伦娜住在一起,爱伦娜快要结婚了,她欣喜地展示自己的嫁妆,精美的刺绣。男孩儿米尔卡被一群孩子追打,躲到她们家,卡珊收留了他。米尔卡出示一件刺绣,请求卡姗帮他寻找妈妈,卡珊却忽然要将他赶走。爱伦娜发现,这件刺绣本是她家之物,几乎已被埋葬的痛苦情景又浮现眼前——爱伦娜14岁时,异族入侵者强暴了全村的女孩,村里人——主要是男人们——立即决定把因此怀孕而生下的婴儿消灭掉。卡珊留下了爱伦娜的孩子,交给远方的人家抚养。这个孩子,就是米尔卡。
真相被揭开,村民们暴怒地到处追赶伤害米尔卡,养鸟人斯特里斯收留了他。只有爱伦娜、斯特里斯和一个纯洁的小女孩站在米尔卡一边。村民们放起大火企图烧死米尔卡,而米尔卡和爱伦娜母子就在此时相认,并相拥在一起……
影片最后说,最近10年来,世界上至少有150万女性在族群冲突中被异族性侵害,她们中许多人自杀或被本族人伤害。
开始是漫不经心的,但看着看着就放下书,推回键盘。没有太明白那片子的具体历史背景。但是从中似乎看到了很熟悉的东西。原来确实有许多东西,是古今中外人心攸同的。脑子里忽然想起李翰祥的《火烧圆明园》里,一位中国女子被英法士兵强暴了,立即扑向井台,冯婉贞想拦住她,冯父却阻止婉贞,说:“让她去吧,死了干净。”又想起了一些抗日战争期间被迫做了慰安妇的中国女性,在以后数十年间的不幸遭遇。
以前看到鲁迅的文章,说《明史》中的忠烈传部分,对男性的忠烈义士事迹写得不厌其烦的长,而烈女贞女传的部分,就大致是某氏某女,抗暴不从如何如何死掉简单几句了事。但饶是如此,那烈女传的篇幅还是比忠烈传的篇幅长很多——这就是说,我们的烈女比忠烈要多得多了。一方面是忠烈的难产,一方面是烈女的繁荣,是不是历来如此呢?
这样想来想去,觉得很愤怒,却又“不知心恨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