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城市系列的短片剧本之三《推销》

　　大家使劲批
　　本剧根据大学室友的真实经历改编
　　　　　　　　　　　　　 《推　 销》
　　人物：推销员A ，老公寓楼居民，两个夜总会小姐
　　第一场：时：日　地点：老公寓楼下
　　推销员A站在这幢老公寓楼的某个单元入口前抬头望着这幢楼。楼不高，只有六层，墙上的水泥映满水痕，有些地方墙面已经剥落了，显得很旧。
　　画外音：A：人生有旺季，也有淡季。我想旺季少有，淡季却可能常遇到。因为我现在就处在人生的淡季。大学毕业，工作无着落，父亲在家附近的小食品厂给我找了个活。但是，打死我也不会回去的。
　　A走进了公寓楼
　　画外音：A：这份推销的工作就是在一切都可能想的办法都想过之后才得到的。虽然我知道，我长得有点帅，但是我承认，我并不适合这份工作。因为推销的都是化妆品，而我对化妆一窍不通。
　　第二场：时：日　地点：公寓楼第一层
　　A按下门铃。
　　门开了，一位个子不高，头发都已经白了的老太太在门里看着A问道：“你有什么事？”
　　A面带微笑说道：“老奶奶，我是小白系列产品的市场调查员，……”
　　老太太侧过头大声说道：“你说大声点，我耳朵有点问题。”
　　A点点头，仍然面带微笑地大声说：“老奶奶，我是推销化妆品的，你看……”
　　没等A说完，老太太便摇头说：“喔，化妆品啊，我们不需要，你到楼上问问。”说完就把门关上了。
　　门关得有些突然，A脸上的微笑仍然挂着刚才的微笑，一时间好象觉得脸上的肌肉有点僵了，竟愣在了那里。
　　第三场　时：日　　地点：公寓楼第一层
　　A轻敲了几下老太太家对面屋子的那扇门，没人回应，A的力量逐渐加大，还是没人开门。A在门前站了会，便拔腿上了二楼。
　　第四场 时：日　　地点：公寓楼第二层
　　A站在二楼某住户家门前，他叹了口气，继续按门铃
　　门开了，开门的是一个中年男人，戴着眼镜，胡子刮得很干净。
　　A面带微笑说道：“你好，我是小白系列产品的市场调查员，我……”
　　中年男人看了一下A手中提的东西，没等他把话说完，便把门关上了。
　　A一脸的微笑又僵在了那里，正在A转过身要走的时候，门开了。那个中年男人对A说：“上楼吧，楼上估计有人要。”说完便连忙关上了门。
　　第五场 时：日　 地点：公寓楼第二层
　　A去敲中年男人对面一户人家的门，敲了没多久，身后的门却开了，那男人又探出头来说：“上楼吧，对面没住人。”
　　第六场　时：日　 地点：公寓楼第三层
　　第三层有户人家的门上装了窥视孔，A先敲了那户人家的门。
　　门没有开，门里传来了小孩的声音，分不清是男是女，问道：“你是谁？有什么事？”
　　“我是个推销员。”A回答，并把眼睛凑向那个窥视孔，企图从那孔里看到点什么。
　　门里的那个声音叫了起来：“不要把你的脸靠这么近！”A慌忙让开了。
　　“你是推销什么的？”那声音接着问到。
　　“化妆品。”A不想放弃，继续回答。
　　那声音说：“喔，今天我爸妈不在家，你明天再来吧。”
　　A听完转身便走。
　　第七场 时：日　地点：公寓第三层
　　A转身走到对面门前，他想了很久才敲那扇门。
　　没敲两下，门便开了，开门的是个胖子，大概三十多岁。胖子边开门边对屋里人说：“等会儿啊，别偷看我的牌,谁他妈看了，我跟谁急。”
　　屋里人起哄道：“快点，谁啊，是不是嫂子回来了？”　“我快胡了。”
　　胖子看到A，不耐烦地问道：“干什么的？”
　　A：“噢，我是小白系列产品的市场调查员，我是来调查一下关于这个系列的化妆品的使用情况的。”
　　胖子道：“什么产品？我们没用过。”
　　A连忙说：“没用过？更好，我这里有一套免费试用的产品……”
　　“免费试用？”胖子的眼睛一亮。
　　A：“当然，为了能保证本产品的市场运作，我们会收取一定的押金，以保证你会用我们的产品。”
　　胖子：“那就是还要钱咯。”
　　屋里的人有起哄了，“胖子，你牌我看到了，等着给钱吧。”“胖子，出二筒。”
　　那个胖子听到屋里人又催他了，便不耐烦的说：“走吧，走吧，到楼上去。”
　　“楼上？“A问道。
　　“对，顶楼，那屋里的人肯定要。“说完边把门关上了。
　　第八场　时 ：日　地点：公寓第四层
　　A按门铃。
　　门开了，开门的一对小夫妻正缠在一起。女的用两只手缠着那男人的脖子。男人个子挺高，那个女的就像挂在男的身上一样。
　　A怔怔地看着他们两个，男人先开口说话了：“你有什么事情？”
　　A：“哦，我是小白系列化妆品的市场调查员，我是来调查一下这个系列的化妆品的使用的情况的。”被男的一问，A才缓过神来。A的脸上没有了起先的微笑，但那几句话却说得顺口多了。
　　女人一脸疑惑的看着那男的问道：“小白系列？好象没听说过。”
　　“我们没用过什么小白系列的化妆品。”男的说。
　　“没用过，那更好，我这里有一套免费使用的……。”
　　A还没说完，女的便问道：“效果怎么样？”
　　A看着那个女的说：“效果？我不是太清楚。不过你用了就知道了。”
　　男的连忙说：“推销员都不知道效果怎么样，看来这产品也不怎么样，我们不试了。”说完便把门关上了。
　　A开始有些无精打采了，他回头看了看对面那扇门，实在不想再去按那门铃，于是一扭头便径直上了五楼。
　　第九场 时：日　地点：公寓第五层
　　A按门铃。
　　过了许久，才有人过来开门，开门的是位满头银发的慈祥的老者。
　　老者和善地问A道：“年青人，你有什么事？”
　　A：“我是小白系列产品的市场调查员……。”
　　老者若有所悟地说：“你是来推销化妆品的吧。”
　　A点头。
　　老者接着说道：“进来坐吧。”说完便将A让进了屋。
　　屋里没有其他人住，东西都收拾得井井有条，除了一些必备的家用品外，其他全都是书，摆放得整整齐齐。
　　老者给A倒了杯水，说道：“年青人，累了吧，喝杯水再去也不迟。”
　　A接过水杯，几口便喝完了。喝完水，A抬头望着老者正想说什么，那老者却抢在前面说话了：“你的产品对我没什么用处。对面住着一对年岁都和我差不多的老夫妻，我想他们应该也不会要，不过你到楼上试试，可能还有希望。”
　　A看着那老者一句话也说不出来，那老者到是又微笑着说：“我看你太累，所以让你进来喝口水，你的东西对我是没什么用处的。”
　　第十场 时：日　 地点：公寓楼道
　　A从老者家出来便径直走向了楼梯，他低着头，若有所思。
　　画外音：A：从那老人家出来，我便做了个决定，接下来的时间，谁第一个买了我的产品，我将竭尽所能为他做一件事，不管是什么样的事情，不管付出多大的代价。
　　A走到了公寓的第六楼。
　　第十一场　时：日　地点：公寓楼第六层
　　六楼的两户人家都没有装门铃。A敲了其中一户人家的门。许久都有回音，正当A想转身去敲另外一户人家门的时候，那门却开了。一位穿着睡衣，染着黄发的女子站在了A的面前，由于睡衣太宽松，在加上身体稍微有点向前倾，那女的露了很大一片的洁白的胸。那女的睡意未消，无精打采的站在门里没有说话，甚至连眼睛都没有睁开。A则站在那里不知所措，他极力想让自己的视线离开那女人的胸部，可努力了多次都没有成功。
　　那女的见A没说话，便先开口说话了：“哎，干什么的？”
　　A紧张到了极点：“我、我是来推销化妆品的。”说完这就话A才把视线从那女人的胸部移到了她的脸上，A没看到别的，只见到一脸的雀斑。
　　那女人上下大量了一下A说道：“我暂时不缺，你到对面问问我妹妹。”
　　A感到自己有些失态，连连点头去敲对面那扇门了。
　　第十二场 时：日　地点：公寓楼第六层
　　A敲门，刚敲两下，门便开了。开门的是个很年轻的女孩,大约二十六、七岁，头上有许多泡沫，双手正使劲搓着，看样子是在洗头。女孩一身的装束比较暴露，却衬出了她曼妙的身材。
　　A这回没等人就先便说话了：“小姐，我是小白系列化妆品的市场调查员，您是否使用过小白系列的产品？”
　　女孩瞥了A一眼说：“你是推销化妆品的？”
　　A点头，
　　女孩说：“进来坐吧，顺便把门关上。”
　　第十三场　时：日　地点：公寓六楼某住户家
　　女孩到卫生间的水池洗头了，A一屁股坐在客厅的长沙发上。
　　过不多久，那女孩便从卫生间走了出来，湿发披在他的肩上。湿发上滴下的水将她胸前的衣服淋湿了一大块，湿衣服贴在她的胸上，一眼望去如同透明。女孩的脸长得很清秀，眉宇间透出一股英气。
　　A盯着她看了许久，女孩发现A一直盯着她便开口说话了：“你看够了没有？”A这才缓过神来。
　　女孩问道：“现在，你可以介绍一下你的产品了。”
　　A：“可以了吗？那好，我开始了。首先想问一下，平时你都用什么牌子的化妆品？”说话间A低着头，手却一直在忙活着。
　　女孩：“什么牌子的都用过。”
　　A抬头问道：“觉得怎么样？”
　　“不怎么样。没感觉。”女孩也坐在了那沙发上。
　　A：“那我建议你试用一下我们的产品，这样可以有个比较。”说完从袋子里拿出一瓶东西。
　　女孩盯着A随口说道：“其实你蛮帅的。”
　　“恩？你说什么？”A惊讶的问。
　　女孩：“我说你长得蛮帅的。”
　　A不自然的笑道：“你也很漂亮。”
　　沉默，大约有五分钟。
　　“你看我像做什么的？”女孩盯着A问。
　　“白领？”A反问道。
　　“白领？呵呵。”女孩笑道：“你不觉得我比白领气质更好？”
　　“那你是？”A有点糊涂了。
　　又是沉默，
　　“你可以坐得靠我近点吗？”女孩神色突然黯淡了下来，低声说道。
　　A没说什么，想了一会儿，然后将僵硬的身体的向女孩那边挪了挪。
　　“再近点，可以吗？”女孩说。
　　沙发本来就不长，A索性坐到了女孩身边。
　　女孩看着A想了会不经意地问：“可不可以借个肩膀给我？”
　　A还没有来得及表示什么，那女孩却一下子将头靠在了他的肩上。
　　A很拘谨的坐着，身体僵直，一动不动。沉默，大约过了三分种。女孩突然坐直了，用生硬地口气对A说：“好了，现在我决定买你的东西，你说多少钱吧。”
　　“三十八块五一套。”A说。
　　女孩爽快的付了钱，A收起钱站起身来刚想走。 “其实我是夜总会的小姐，你信吗？”女孩冷冷的说。
　　A没有说话，女孩看着那一堆化妆品接着说道：“这幢楼里几乎所有的男人都和我发生过关系？”
　　A回头看着那女孩，女孩说：“你可以走了。”
　　A径直朝门走去，刚要开门的时候，他似乎想起了什么，回头对女孩说：“刚才我做了个决定，谁如果第一个买了我产品，我将竭尽所能为他做一件事。”
　　女孩已经点上了一根烟，她没有抬头，很随便的说道：“哦，是吗？那麻烦你帮我向住在我楼下的人解释一下，其实我是无罪的。”
　　A开门走了出去。
　　第十四场　 时：日　地点：公寓第五层
　　A敲开了那老者家的门。
　　老者问：“你还有什么事情？我不要你的化妆品。”
　　A：“我只是想和你说一下，楼上那个姑娘是无罪的，这一切不是她的错。”
　　老者笑道：“我知道，呵呵，难得你也知道。还进来喝口水吗？”
　　A也笑了，说：“不用了，我还要下楼去解释。”
　　第十五场　时：日　地点：公寓楼第四层
　　那一对小夫妻仍然缠绕在一起，
　　他们都很惊讶的看着A，问：“你又来干什么？”
　　“呃，我，我来只是想和你门说一下‘性工作者是无罪的’。”A显得有些紧张。
　　那女的本来一脸笑容，可听到这句话脸色一下就变了并骂道：“神经病！”说完便关上了门。
　　第十六场　时：日 地点：公寓楼第三层
　　A站在有窥视孔的那户人家门前想了很久，他没敲门，转身走向了对面人家。
　　第十七场　时：日 地点：公寓楼第三层
　　A敲门，开门的还是那胖子，屋里传来洗麻将牌的声音，很清脆。
　　那胖子问道：“你又来干什么啊？不是说不要了吗？”
　　“其实我来是想跟你解释一下，六楼的那位姑娘是无罪的，她不想这样。”A说
　　“有罪，无罪，关我屁事，你是不是吃饱了撑的没事干？”说完关上了门。
　　第十八场　时：日　 地点：公寓楼第二层
　　那中年男人把门开了个缝，头便从那缝里伸了出来，他看到A又来了，很惊讶，问道：“你还来做什么？”
　　“我来是想向你解释一下‘性工作者是无罪的’就像六楼那姑娘……”
　　“什么有罪，无罪，我不知道。”那男人神色紧张地看着A的身后。
　　A回头，发现一个带着眼镜面无表情的中年妇女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他的身后。A回头看着她，她才开口说话：“你是干什么的？”
　　“我，我是推销化妆品的。”A也有些紧张。
　　“我们不需要化妆品。”那中年妇女说完，便把男人推进了门，顺手把门关上了。
　　门里传来歇斯底里的喊声：“他跟你说什么？什么‘性工作者是无罪的’？你是不是跟六楼那婊子有什么关系？”
　　第十九场　 时：日　地点：公寓楼第一层
　　A敲开那老太太家的门。
　　老太太开门一看又是A，连连摆手说：“我们不要，我们不要。”边说边关上了门。
　　第二十场　时：日 地点：公寓楼某单元入口处
　　A站在单元入口处，他看了看手中的化妆品，又看了看头顶的太阳，伸了个懒腰，走向了另一幢公寓楼。
　　屏幕渐黑
　　字幕
　　鸣谢
　　剧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