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21128

　　图所能到达的
　　或竟是它必有其所到
　　到达不了什么
　　图是什么
　　图与诗意
　　诗画
　　画诗
　　装饰与风格
　　或是从愉悦说过来
　　线条颜色
　　光度热度
　　形象
　　气质
　　都是在猜
　　我之所说
　　似不能以图为对
　　图似不是我之眺望愿及
　　我可藉文字攀缘诗意
　　形成眺望
　　但图好象无干无涉
　　随意自去
　　自来
　　即使是他人作品亦是如此的么
　　对之只能有因愉悦与否而来的几句话
　　除非牵系着诗意
　　图的诗意的可能是存在的么
　　赵无极有此
　　何怀硕有之而小
　　看来张大千倒不是诗意的
　　他如果是大
　　也是一画境
　　一美感之表现即是限制
　　供人以愉快舒畅
　　不供人以开朗解放
　　似无敞阳
　　他亦不到文人画
　　文人画定于一格
　　然可有诗意
　　当然
　　我的是更等而下之的
　　存在的一个小动作
　　一被手眼放大的古老细胞的颤动耳
　　这样
　　把杜甫拉进来比对参照
　　可以厘清一个艺术问题
　　一个艺术位阶
　　一个东西方人文面相的判教之言说
　　而什么是画仍旧是未明的
　　我的画有升进么
　　似无
　　似只是从昏睡到某一低度之清醒
　　不到觉
　　象的觉
　　我没有
　　未到象
　　未成象
　　在画里没有成长
　　在诗里有么
　　似乎仍旧只是清醒些
　　灯泡一闪一烁
　　偶被照察了
　　这型态是西方式的么
　　是存在的一征象么
　　所谓存在云云
　　是本质的
　　还是一特定的灵魂实践
　　如西方
　　东方
　　中国
　　洋人
　　印人亦是洋人
　　日人亦是洋人
　　存在的问题是无造形
　　是灵魂的剪贴拼凑
　　不是生长着的
　　是精灵的施法
　　依照魔法书
　　依照老咒语
　　依照一种召魂术
　　一种唤醒
　　莫非
　　这是艺术的本质
　　是境界的
　　精灵假此以遨游歌唱
　　画家
　　文学家
　　只是一个灵媒
　　莫非这是命运
　　杜甫更复杂些
　　毕竟他还有古诗这传统
　　他当然有其修行
　　所以诗意需重讲
　　诗意不是一个判准
　　诗意好象是一种高贵之物
　　修成了的纯然粹然
　　存在之流连续于此
　　诗意是一存有
　　那么那个流动是向着什么呢
　　诗意是一个边界的东西么
　　若诗意是这个受造的质地
　　那么
　　这条黄金线是内在底
　　还是延伸到边界外
　　是从虚空中拋过来的么
　　海明威站在这里
　　而费里尼搭了一座桥
　　但这一站仍旧不到中国
　　中国还在那个敞阳不敞阳的虚空里
　　一个未揭露
　　所以也未见其底蕴
　　未见其界址
　　关内关外的风霜
　　只知道许多人去过走过
　　而他们仍旧那样地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