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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我来报幕:崔子恩和他的《艺术家万岁》

2004-04-01 12:22:17   来自: 房囚 (北京海淀)
  崔子恩的新书出来了,一个张扬而体面的名字——《艺术家万岁》。它由广西师大出版社出版发行,白色的封面,质朴的设计,当然,还有他那些乱跳乱蹦的文字。
  广西师大把他这本书归类为艺术散文放进了一套叫贝贝特艺术馆的书系里。艺术散文?倒不如说它是一部学术论著更贴切,又或者它根本就都是两不像,一方面,它以学术的口吻来讲述分析艺术家现象,引经据典,纵横捭阖,另一方面,它又少了一般学术论著的生涩和严谨,只是任凭作者自己的感觉一涌而出,干净、纯美而又疯魔的文字贯穿整部书的始终。
  所以,我们应该相信这本书和最近几年崔子恩出的一些小说和影评是不一样的,甚至是大相径庭。看他的小说和影评的时候,我会有这样一种意象:崔子恩他是个逃兵,在大部队都忙着过草地爬雪山的时候,他却不安份地到处乱跑,不求早日到达胜利的目的地,只求欣赏路边的花花草草,这样下来,不知不觉就和部队走散了,走散了也没关系,他还是不知悔改地享受着那些被主流所排斥的低级趣味,不依不饶。而看了这本书,我又会感觉,他终于找到自己的部队了,部队里清一色的全是跟他一样的逃兵,他一激动就随手搬了块砖头,站在上面,振臂一呼:万岁!
  书名也就这样来了。
  当然,这都是我作为读者的感觉,如果你也是一个简单的读者,那你大可百分百地相信我的一派胡言,但如果你是想探究什么的话,那你千万别信我的话,就像当我和他面对面坐着喝茶的时候,我就意识到自己多么傻一样。
  所以我现在的职责是做一个报幕者,我说的是报内幕。
  
  一   起源:转型的思考
  万:你有很多身份,你自己也创作很多类型的文字,小说、影评等等,但这本《艺术家万岁》我看了后我脑子里只有你一个身份,那就是学者。
  崔:我创作这篇东西的时候,我的身份还没有你现在说的那么多,我那时还没开始写小说,甚至还没有做影评,还在做研究,那时候正是我想从纯粹的学者身份转成创作者的一个过度期。
  万:这本书里所有的文字都是一口气写完的?还是像别的文集那样随时收录的?
  崔:一口气写完的。因为我是把它当作一个学术专著来写的,方方面面来分析这个艺术家现象,所有书里面的内容都没有单独写过。
  万:这本书创作的时间是什么时候?
  崔:八十年代年写的,写了一年多的时间。
  万:那经过这么长时间才发表?
  崔:也不是,以前就出版过,这次只是第二个版本。
  万:哦,第一个版本是什么时候出的?
  崔:九十年代初吧。以前是三联出的,后来出版很长时间后到现在都还有不少读者问我,说这本书什么时候再出一次,他们觉得写的非常好,他们对它念念不忘,在他们要求下,我找了以前出版的三联,但他们兴趣不大,因为当时的编辑都已经退休了,我就只好找了现在的广西师大,在以前的基础上进行了修订,把名字和章节都修改了一些,但内容基本上没有太多变化。
  
  二.  姿态:骄傲并脆弱着
  万:我在看这本书的时候,心里面就有个词:纵横。纵横古今中外,纵横各种艺术形式,小说、诗歌、绘画、电影等等。虽然感觉你都是在写别人,但是能看出,里面有自己的影子,在躲在所有艺术家的后面,而且姿态很高傲。
  崔:其实讲到我跟很多艺术家的共同点,我会从我谈论的人身上看到我所看到的东西,有可能也看到我自己身上,我把这些东西看成是我和艺术家他们世界的一个相互映照。但当时还没有像我今天这样的感觉,就是说可能我是其中的某一个。所有的艺术家都是靠作品来讲话的,是靠创作来表达自己的世界的,而那个时候我在创作方面做的还比较少。
  你刚才说到了里面有个很高傲的姿态,我觉得这个姿态在这本书里确实有,我们在日常生活可能会认同一些东西,在生活中也很容易沾染到一些尘埃,而艺术家正好是可以避免的,因为认同艺术家的一些方式,所以也会让自己保持干净,从这点来说,确实有高傲的意味,但另一方面,这种高傲其实也表现出来一种脆弱,你无法跟日常生活水乳交融,或者说同流合污。
  万:你是说妥协?
  崔:也不是说妥协,其实妥协的人比不妥协的人更不容易,他要牺牲太多自我。而艺术家能够不牺牲自己,从某种程度来说,这是他们的幸运。
  
  三   关键词:天才 精英意识
  万:我看到书里面的这些章节,我会觉得你对艺术家现象的分析,并不一定完全,但是的确是很丰富。
  崔:这点我同意,它不可能是完全的,因为艺术家没有一个统一形象。我觉得艺术家是一个世界,这个世界会有方方面面,当时我能够敏锐感觉到的这些,或者说我当时又有能力把握的,就是这些。其实这个题目如果要做下去的话,用学术的立场延续的话,我觉得可以做单个艺术家的解读之类的。
  万:而且我也会感觉到这本书从书的名字到整个内容都是一种很高昂的姿态,甚至可以说有点鼓吹的意味。
  崔:是的。这本书的立场是相当的精英主义,那时我还处在一个阶段,可以不惜一切的去坚持自己的立场。但现在我就稍微有些不同。
  万:你在书里面有专门的一章来讲“天才”,并取名为“天才之间”,里面有段话我比较感兴趣,“天才是人对天赋利用的才能和对天赋保护及发展的才能的总和”,你怎么看待这句话?
  崔:其实我是想强调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天才,没有绝对的蠢材。只不过我们称之为天才把自己的天赋很好的保护起来了,在这个问题上我没有那么精英。
  万:但也并不是每个人都能保护自己的天赋的。
  崔:只能说人和人之间他们保存的东西是不一样的,我保护了的东西跟你保护了的东西可能比较一致,所以我们之间会有沟通,有的人保护的东西可能是另外一些,所以他跟另外的一些人就会有沟通。天才也就是这样,并不一定是指艺术家,可能有的人就有经商的天才,他保护了,他就成了一个非常优秀的商人。
  
  四   一些细节:与转变有关
  万:你刚才说了你现在的想法跟创作那本书的时候有一些不同。
  崔:对,现在我会有一些变化,就是说这本书写出来后,到现在经过这么长时间,我还是有些变化。比方说,现在虽然我还是希望艺术家就应该是书里面写的那样,但我会觉得艺术家另外的一些人的生活方式和立场同那些艺术家比较起来没有谁高谁低。
  万:现在你的心态平和了很多。
  崔:这可能跟我做学问和做创作的分配有关。以前是学者的立场,相对地会有一种学院派的思维,总是在所谓的高阁里面生存,现在我用更多的时间来创作,就会没有那么多的书斋气,所以会更关注身边的一些人和事物。当然,我也希望社会能够进步,进步到每个人都像艺术家那样不妥协,但这个就比较理想化了。
  万:在创作这部书的时候你已经是有神论者了吗?
  崔:没有,那时候我还是一个无神论者,现在是个有神论者。
  万:所以我在看这本书的“跋”的时候会有种不一样的感觉,我会觉得书的“跋”是那样的平和,它是站在有神的一个立场上写的,跟书的整个风格不太一样。
  崔:对,这是后来写的。
  万:序呢,感觉序还是跟书的整体风格比较吻合。
  崔:序是以前写的了。这篇东西本来也是想做为一本书写序,但是具体是哪一本书当时还没有定,后来这本书出版,没有序也没有跋,那段时间我又特别忙,再加上这本书对我来说确实有点时过境迁,所以我就从旧作里面找到了这篇。
  

2004-04-01 21:05:01  胡蝶 (北京)

  凭我良好的记忆你把书送人了.我之前只翻过一下.后悔没有一口气看完.
  

2004-04-01 21:06:27  房囚 (北京海淀)

  给《读书商报》写的
  

2004-04-01 21:08:01  房囚 (北京海淀)

  我送雨不亭了,他要走了,应该是今天的火车,送他点东西
  

2004-04-04 01:36:13  格玛儿 (广东广州)

  买了,看ING。。。
  

2004-04-04 19:31:52  言岩 (北京海淀)

  是那天聚会你拿的那本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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