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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之间的聚会是微妙的

2002-11-12 08:42:03   来自: 煤天使 (CD)
  周日晚上的LITTLE BAR,黄色灯光从大玻璃窗透出来,沉静温软。
  推门进去,愕然耳朵里流进的竟是久违的CURE,而且还是我最喜欢的那张特别顺耳的MIXED UP,他们唯一的一张混音专辑;想起演出前后小张放的震死人的工噪死亡,和平日里为酒客们做背景的靡靡之音,我突然觉得自己在月余没进过的LITTLE BAR又找到了点依恋。
  0000和MS坐在吧台尽头的角落里,一包中南海,一杯白水。0000冲我张开双臂,一个拥抱——“我不是要抱你!”“我知道的,顺便了嘛:)”我退开,看0000和SAW热情拥抱——几个月没见,在华西医大后门拣到刚刚下飞机的SAW的时候,我都恨不得啃她两口了。
  “怎么会放CURE的啊?”我问0000。“大仙放的嘛。”是了,黄大仙又在这儿打工了,一个精瘦的身影在吧台里外穿梭。“你这件衣服我没见过捏?这是什么图案,大麻?不像啊……”“穿过的……是大麻!!”是么,为什么我只能“感觉”到那些图案是大麻叶——真丑,真丑。
  我又扔出一包中南海,透过窗玻璃看见恶毒MM也来了,正在门口看这个星期演出的海报。小恶毒天天在家害伤风,也是N年不见的熟客,一番拥抱不说,又得承受她的小新作风了,走到哪里哪里就是乱七八糟一塌糊涂还不可以教育她因为她脑子根本就已经被小新完全同化掉。于是我们周围马上就充满了满天飞的纸巾杂志,还有她非常不满意的抱怨嘟哝;我也不敢拿正眼看吧台里的T姐了,一群不消费的臭女孩聚成一堆打打闹闹,居然自己还请她们吃橘子!真是无法无天!!!——但是T姐叫我们吃橘子的时候,的确是很热情很真诚很慈善确实让我感动无边:)
  “Oh it's opening time down on fascination street, so let's cut the conversation annd get out for a bit...”SAW终于把恶毒带到外面去散步了。清净。奇怪的是今天本来因为SAW回了CD才要聚聚,到这个时候竟又成了我跟0000的谈天谈地。黄大仙一直叫我们吃卤鸭子,可惜我们晚饭都吃得太撑,于是大仙一口咬定我们其实很想吃只是不好意思在装模作样而已。于是0000开始拿了牙签找脑花,而牙签却让我想起生日时候的猜酒和后来的大醉;当0000沮丧地发现脑花已经被黄大仙扫荡一空,卤鸭又让我想起武汉的鸭脖子,而那联系起来的一切又让我想起曾经坐在这吧台相同位置看过的人影听过的声音有过的心情以及那几杯该死的杰克丹尼;现在我们都经过了这么长时间这么多事情以后,又在这个老地方聚在了一起——是的也许我和0000经常来这儿可是大家全部凑在一块的时间真是少之又少,似乎有一次我们在演出散场后对着满屋氤氲谈论蚂蚁的脚的问题,当时我们听着张楚的蚂蚁而那似乎已经是去年开春的事情,过往的日子真有点随风而逝的感觉那么轻飘飘空荡荡无足重轻。现在我们又回来了又聚在一起我们身上都有了各自的发生经过可我们在一起的感觉还是没变,我们依然把各自的沉重随手摆上桌面大家一同郁闷也同时大骂自己没心没肺老是犯贱然后又用一支烟一个笑一个调侃把那些郁闷拂下吧台去和高脚椅做伴……那些晚上,那些充满黄色灯光和沉沉烟雾的晚上,那些随时流动着心爱声音的晚上,那些有细碎人声铺垫音乐的晚上,那些记忆里确实存在过的晚上。
  等我接完一个长话后,MS走了。我和0000又开始认真地听CURE,并纳闷SAW与恶毒去了哪儿散步。T姐的一群朋友突然出现,喧闹赶跑了先前稍微的冷清也开始让我厌恶。似乎有些东西始终难以调和而我在说不喜欢画家的同时,其实是在逃避自己看到他们时内心会产生的某种恐惧。原来我也不是什么坚强的东西,原来我也给自己涂满了伪装,原来在这里我内心的隐秘是如此的不堪一击。在这个地方我只能对自己微笑,真他妈的……
  SAW回来,说我请你一瓶酒吧,我说戒了,也该回了明天还要上班。似乎这不太像一个圆满的聚会的结局,可是我们就这么结束了:我和0000打车回家,SAW和恶毒去吃煎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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