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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来写世界名著吧[我第一个 有响应的么]

2002-10-08 15:33:16   来自: 达达达
  最近总睡不长。从昨天到现在,总共只睡了5小时又43分。其实时间有很多空白的,为什么塞不进睡眠呢?
  我梦见房子的墙不存在了。隔壁的人一直用布帘伪装墙。有人把隔壁的门打开,很多人挤进去。他们拉开帘子,就在我家打麻将。我想起邻居来串门时会先敲门;他也可以在我不在的时候,爬阳台进来。这些行为现在好象我头上的皮屑,掉落在地下了。我该去找房东把这面墙补上。可如果让我选择吃麻将还是吃房东,我一定吃不下房东。他脸上的肉很紧,何况没有弹性……这时候我醒过来,发现这些烦恼原来没有了。
  后来梦见和一群人在树林里玩泥巴。我垒起一个形状。很多人的唾沫溅到上面。造型的表皮剥落了。我只得把它揉回成一团泥巴,举过头顶,摔打在地上,不让一点水分留在里面;因为水分会被用来合成汗液,或者消解汗液的唾液……醒来时窗外下着小雨,无声息渗落到泥缝里。草地上的泥土掺杂了废弃的砖块和碎石;一片草却长得茂盛,不知道是不是幻觉。
  白兰地是种奇怪的酒,搁置整天,颜色还有香气都没有褪散。清水漂浮在上面,酒精沉淀在下面。我许多朋友也是这样,他们有着清水的外表和酒精的内容。
  阳台上有个身影很快地跑过去了。是只老鼠。速度和携带速度的事物都令人难以置信。不知道为什么,那一刻我忽然想到流星。当流星在天空出现,大家都仰脸观望。然而它是不是一只被光追赶的老鼠呢?
  (地面上有一只被饥饿追赶的老鼠。二选一,你作哪只老鼠)
  我有个笔友,在铁路上做工人。虽然精神无限扩张,在现实中却只是被压缩的小角色。今天他来信说,如同想念我们以前都停留过的那座城市一样,她的神思早已落在我这里时常飞机轰鸣的阳台上。虽然我们从来没见过面,但我们的精神是有重叠的。当我坐在黎明的阳台上,望向辽远空蒙的天空,仿佛听到空气里有一道曳得很长的凄厉的声响。有一天她会降落在我的阳台上吗?我不知道。
  下午去市区。空调车是个玻璃笼子。外面的树木在风中很优雅地低头。里面的人们蚕食着氧气。我觉得困倦,想绕到人们的背后,所以我只能屏住呼吸。
  在市区,有更多的人,更多的车排放气体。人们的情绪变黑了吗?然而他们继续抽烟。他们叫卖,他们争吵,他们讲手机,他们问我有没有港币,他们的脸和脸也相互碰撞。
  找到一家公厕。走进去,坐下来,插上门栓。我觉得能在这里存在一小时是种幸福。
  By.12.6.
  我的朋友都在工作。我想起我们以前坐在月夜的池塘边,阅读沉波碎影的童话。风经过时,我们光光的两腿和头顶的树枝一起晃荡。漫无边际的生活是我们读到的最后一则童话,之后我们失去了温习它们的时间。现在我象是个谨慎的不速之客,走进他们狭窄的休息空间和时间,聊天,听音乐,跳舞,偷走他们最后的想象和知觉。我曾经放在嘴里尝过,是很甜蜜的cocaine.`
  (我希望我将来可以找一份象他们一样忙的工作。如果有人叫我,我可以转过身去,大声说:我—没—空!)
  夜空布满云层,看不到天外。轻盈的厚厚的重压。星星是在云层深处冬眠的晶体。我在另一个星球表面奔跑的身影在刹那间静止。
  闷。脑体糊满了水泥色的云。
  (这个世界存在岸物质吗,感觉到却没有看到的?或者反物质,没有看到也没有感觉到的?或许,它们就是云层背后的事物?)
  买了一张唱片,我想:其中含有多少思想呢?就好象买一瓶酒,我问其中含有多少酒精。
  这种计算方法,也许从一开始就错了。
  By12.25.
  最近时常做梦。每个梦也越来越详细,真实,越来越有象征性,昨晚梦见自己在写一本名为《极度深寒》的书(醒来后才想起是另一部电影的名字),还用了一个笔名叫做“达达达”(达达主义者后来大多成了超现实主义者,或者DADADA,类似机枪扫射的声音)。
  醒来时一身汗。四周没有动静。身体和空气相撞。外面有面平滑的玻璃被击中,坍落一地。每一枚碎片都反映出世界,也分割了世界。
  新年这一天,一个人在海边坐了整天。那时侯我知道我要的是层层叠叠潮水一样涌过来的狂欢。这个世界有谁可以满足我呢?我平时不出门,是不想人们见证我的贪欲。
  后来我看见潮水被无边的砂砾淘洗,消失了。
  (它也消失于人们坚硬的表面?)
  夕阳沉落下去的时候,灯光亮了起来。许多男女牵着手从我的背后过去。他们形成了潮流,从我的一只耳朵流向另一只耳朵。当然他们没有看见我。我抽着烟,在暮色四合里眯起了眼睛;海风凉极了,我想是我自己看见了自己。
  夕阳的眼波一扫,天空的神情迷乱。整座天空里金色的树在疯长。它们的枝叶弥散到天空的各个角落。于是我看到一张奇异的地图:上面分布着许多相互纠结的道路,同时也取消了终点和起点
  (在末日景象里,有一对情侣从海边走过。我不知他们能走多久)
  by 2.
  晚上和笔友通话。她说今天喝了酒,乘公交车一路呕吐。她说她进了医院,并笑着要我猜是哪种医院,我说我猜不到。她说根据你的经验应该知道的。(这似乎提示了一个人和另一个人纠缠的形状)。我的心在这一刻被她的语言包裹,陨落在电话那端她身边嘈杂的市声里了。            (放下电话的时候,我开始想念她)
  情人节这天我没有出门,没有给任何人打电话,也没有收到任何语音暧昧的问候。
  除夕这天晚上我很愁闷。我被回忆撕扯,我借贷未来的迷梦,也许我没有活在现在。
  无声息间,红色的云彩靠近来,温暖的,模糊的,我透明的金属的肢体扭动起来,水草向黑暗的空间伸张,最后嘴唇和眼睛贴住了玻璃,并感知到那是模糊的移动遗留下来的痕迹。
  By 2.17.
  时间是透明的吗?
  每一分钟的流逝都让我感到苍老。因为它流逝了,没有留给我什么。每一天醒在陈旧被窝里,我知道新鲜的一天又贴近我的身体。我不得不中断隐秘的忧伤,撑起十二分的精神去应付外界复杂的要求。在一天的终点,一个人再次回到被窝,才明白这旅程艰辛而毫无结果。然而微弱的个人又有什么能力去挽回它?
  下午去海边散步。我沿着铁路线一直走,有时看见白色的鸥鸟从黛绿的海面掠过。镜片上沾满了水珠。我摘下眼镜,让内在和外在一片空蒙。
  “纪念我们的日常生活”。
  一路上风和风声从对面行来,扑上身体时并不觉得寒冷,只觉得那是一种清新的裹挟,令我意识到风的深处是温暖踏实的包容。
  自然如此贴近。它的气息发丝,肤体质感令我迷乱。
  内在于肢体的僵硬,阻滞在瞬间消失。行走因而成为一种轻松的异化。异化为风。风一样的漂移和怀想。
  想起了一句古词:斜风细雨不须归。然而我正在归去的路上。
  By 3.21.
  梦中在课堂上。有人递给我们一张一张写有“存在主义“的纸条和几支东西。起初我以为那是几只法国香烟,我们可以凭籍它们来感受存在主义。之后才发现原来是几支彩笔,有鲜丽的紫色,黄色和绿色……难道是要我们在白纸上涂画存在主义?
  我躺在床上。睡过去了。之后睁开眼。看着墙。墙在那里。又睡过去了。再睁开眼。墙还在那里……明暗开合间,脑际排列一张一张一张的相片,有段阳光一站一站一站从墙上撤退。
  机翼摇撼四野的声音由远而近,压向房顶。四面的墙在震颤。
  我走到阳台上。蓝天白云之下,我听到了什么?拖拉机四蹄悠闲敲击着远处跨海大桥的地面经过。我想它一定是台崭新的拖拉机,由一块一块一块鲜艳明亮的颜色拼贴而成。
  我不停地喝酒,失去感受痛苦的能力。
  我的精神已经进入五月二十七日及其以后的日子,我的身体却还停留在五月十二日这一天,没能移动。
  时间静寂无声,比四周的夜色更广大无边。
  时间究竟是什么,这样地教人迷惑。
  By5。14
  

2002-10-09 16:10:36  煤天使 (CD)

  国庆结束语:
  夜了。
  地下车库的排风装置又开始轰鸣。8:00 am - 10:00 am,7:00 pm -- 9:00 pm,早晚课都这么折磨人,住在这里迟早神经衰弱而死;想像中坐在宽大窗台上手捧氤氲咖啡沐浴最后几束阳光看蓝天黯淡而去的小资梦彻底幻灭。
  可我窝在这亚麻窗帘的后面,被稀疏透进的光线刺探着,在连续的24格间寻找窗玻璃外的生活,勤勤恳恳,孜孜不倦。眼睛在中午眯成了一条粘着黄色眼屎的缝儿。
  打开柜子,无数凝固的生活开始暧昧地向我挥手,带着意犹未尽的微笑,白色小手帕在末夏的温度里送出阵阵薰香。我想我是深度近视了,老朽得背也驼了,佝偻着腰边咳嗽边颤抖着关节变形的枯手探向柜子深处的那些盒子。
  可是义无返顾;正如无法戒网无法戒烟无法戒咖啡无法戒RADIOHEAD,在我家有三个DVD机的前提下,我想我无法戒掉电影。——我的必修课,尽管常常对着积压的几十部碟发呆并作愁眉苦脸状。
  我对此的理由是,我在它们中间寻找生活,寻找人性。这是个站不住脚的理由。
  ——人性始终在窗外。
  by 10,7,02
  

2002-10-09 17:32:00  Neveronline (戰國)

  我来写结局
  

2002-10-10 14:16:34  updown

  现在还在进行 结局 没有人知道
  

2002-10-10 14:50:35  more7

  open ending
  

2002-10-12 00:35:38  0000 (下沉低地)

  我把单子抹平,有一束蓝色的光线笼罩住,身体也变成了蓝色的,还有白色的雪花。
  这是处于白夜高寒的时候,frozen
  火苗燃烧的温度是frozen
  

2002-10-22 19:55:15  程程 (罗马)

  清早被吵闹的空气叫醒,随手抓出自己最性感的衣裳,倒上半瓶发胶,打粉底,抹口红,冲出宿舍,才发现已经入秋。仿佛是在寂寞狭窄的小床上睡了整整一季,根本不记得外面一切的改变,连自己有否改变都不得而知。风刺骨,穿过自己有些臃肿的身体。有整整一季没有碰男人了么?为何觉得越越欲试!
  曾经试着过没有男人的禁欲生活,然而发现自己的所有活力来源于异性的激情。相信爱情,却背叛爱情,在意大利男人中国式的昏暗房间里忘记自己心里的最爱。
  寂寞时,习惯了拿出厚厚的一堆情色电影,站在落地的大镜子前面,抚摩着自己的身体,情欲的热火燃烧了整个房子,直到曾经和你的记忆。
  入秋了,头发已经长得遮住了脸颊,你总是穿的很少,不知道现在,你是否在别人的怀中取暖。
  by 10.21
  

2002-11-11 15:05:20  煤天使 (CD)

  她死了。我记得她眉目传情的神色在昏黄的灯下若隐若现。
  可是我没有心痛。她的死稀松平常,多一个人少一个世界都是一样的。
  我们程式化地去她的灵堂,程式化地在棺材前鞠躬,程式化地转身离开。我转身前扫了一眼她母亲,那女人双眼里长满了恶毒的刀,眼角余怒未消地向上挑着,一股死亡的气息朝我扑来——我知道是她杀了她,可是又怎么样?她依然是她母亲,需要坐在那里接受我们的哀悼和安慰;我们依然是她朋友,对她的死也许应该保持缄默。是啊,死一个人是如此简单。
  我们在灵堂隔壁的房间呆着,一大帮人,要过了今夜才可以离开。一个我可能认识的人走上来,说:“今天是他的头七,他会回来找你。”我傻了。是谁告诉的我这么一句话?我找不见他了!难道只是有个声音在头脑里这么说?我继续愣着,告诉自己说我得熬过今晚。
  朋友们都在这个房间,聊天,弹琴,唱歌。夜渐渐过去了,挺快的,天亮了;推开窗,听得见清晨扫地的刷刷声,我悬着的心也终于放下来:今夜就这么过了。侥幸还是什么我不知道,可我终于安全了。正准备回家,抬头看向窗外,却不知什么时候,天竟然全黑下来,几颗星星发散出刺眼的光,诡异难当,像充满嘲讽的眼睛。满屋子的人,突然全聚拢到中间围着,我坐在墙边的沙发,听到几声尖叫和杂乱的低吼。
  我的心像被什么堵住了一样。我勉强提口气,鼓起勇气走上前,问:“怎么了?”外面那人突然闪开,里面的人也迅速闪开,一个缺口出现了,同时现出一张惨白阴森的脸,甚至他的身体也是一样的惨白阴森,我想说就像是一个人掉进了面粉堆里可那样的比喻太好了太温暖太可爱太安全!!!我发现自己动不了了,可是我还是想逃,也许的也许。。。。。他突然从人群里弹了出来,像是被丢出来一样,朝着我,双手顺势掐住了我脖子,我感觉到那浸骨的冰冷,死死地凝固了。
  11/11/02
  

2002-11-18 01:16:38  煤天使 (CD)

  我不愿关心,我知道这会让我伤心;
  我不愿关心,但是我不得不伤心.
  ---废墟 <耻辱>
  
   清醒同麻木间的距离到底有多远?如果能够在麻木的同时保留一些清醒,这清醒该有几杯咖啡的程度?
   11点过的金河宾馆,回想起来,街灯都像垂垂暮年的老人的眼睛,昏黄地安静着.汽车从面前经过的时候噪音很大,带着穿透性从左到右划开颅骨,整个耳膜都随车身的颠簸抖落了一地碎片.从烟雾缭绕既闷且热的LB出来,突然置身于深夜的初寒里,我还有点不适应,一件秋天的毛衣显然单薄了,况且街边也没有避风的地方.
   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0000给我电话时声音听起来很糟糕,后来Q叫我过去时说她喝了很多急酒.我只知道一年不抽烟,烟量不会减少丝毫说不定还越来越厉害;而要是半年不喝酒,再沾酒就是要了小命的事.她已经吐了不少,我刚坐到她身边,就转过身抱住我嚎啕大哭起来.说实话那个时候我还没完全回过神,脑袋里满是那些效果器的声音.可我第一次看她哭成这样;以前总是在黑暗里静静呆着,任脸上的泪水肆虐,让人难受.
   "你们两个都是我爱的人啊..."她开始说话."我想我爱的人都开心,可为什么每个跟我在一起的人都难受呢...我到底怎么了..."
   她又开始吐.我搂着她,却突然开始回忆晚上在LB同老大不到十分钟的谈话.因为现场音乐的关系我很多说话都没有听见,只是大概感觉着老大讲他的分裂,他的黑暗,他的伪装...他每次在网上跟我说起这些的时候,我都很同情他.奇怪的是以前遇到类似的人,我会难过,会觉得自己的心好象也被那些外界和内心的纠缠撕裂着,那种扭曲与挣扎通过文字和声音直接进入到我体内,并在里面生根发芽结出相同的果实并酝酿着下一季的霉烂腐败;可现在不了,我只是静静地微笑地听老大说话,耳朵里更在意的是老毛的效果器.老大你的痛苦你的伤口你的腐烂不是我的,我只觉得你非常可怜,我只告诉你你需要去寻找出口即使现在没人知道怎么做要用多久会不会一定有结果---老大我衷心地祝愿有一天你可以平静下来每天感恩地简单着日常琐碎而不是固执着某个答案.老大,稍微让自己生活得随意一点,人活着本来就是一个随机的出现,我们的生存没有任何使命作为前提,也许我们只需要尽量让自己开心...
  (2002-11-17 14:27:40)  coal angel
  昨天我最好的女朋友喝醉了.她男朋友打电话叫我过去.
  她说她很想死.她想爱每一个人,可是跟她在一起的人最后都不快乐.她成了每个人的拖累.
  (2002-11-17 14:31:33)  antirock
  说这些想告诉我些什么呢?或是一种暗示?
  (2002-11-17 14:32:07)  coal angel
  没有。突然想到了.
  昨天回来一直有些难受,但也不像以前听她类似的话的时候感觉特别难受.我在想是不是我已经不太在乎这些了呢?昨天她说的是我听到过最深的,可是我几乎缺乏感觉了.我不知道是我不想管她了,还是她的那些心理我都经过了都觉得没什么了.
  (2002-11-17 14:35:43)  antirock
  人类是多么的卑贱,而且生生不息.
  (2002-11-17 14:36:01)  coal angel
  是的。现在不管谁跟我说心里有多苦,自己跟分裂什么的,我都没感觉.
  不怎么了解的人,看他们写这种东西出来,就觉得虚伪;
  自己的朋友,听就听着,心里一点感觉都没有.
  (2002-11-17 14:38:56)  antirock
  那是麻木的一种
  这样活着挺好
  (2002-11-17 14:39:12)  coal angel
  有时候觉得自己确实是在朝自己希望的方向走,挺好的.不过也为自己悲哀.人真是贱.以前特别想麻木下去.现在真的开始朝着麻木走了,却觉得自己很多东西都没有了.
   我是不是该忏悔了呢?可是我不相信神父的圣洁,那我该向谁忏悔?上帝只存在于虚无的内心...陪着她的时候我感到天气真的冷了风吹得人直打颤,眼睛也不舒服总想着回家去取掉隐型,路人扭头看我们时的眼神及我狠狠的回望,开始打呵欠想起头晚睡得不够...以前我总是跟她一起难过一起心痛一起掉眼泪的,难道现在我真的麻木了甚至对她的感觉都不在乎了吗?我还像以前那样爱着她吗?我们还是可以相互依靠相互慰藉的好朋友么?
   "我又麻烦你了."
   "没有.不要乱说话!"
   --反正我也没事可干.
  by 11/17/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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