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剩下一些

　　硬
　　这个季节
　　手开始长出角
　　和没有角的手
　　相握，我说
　　扎疼了吧
　　没有
　　朋友说着
　　擦去手上的血
　　
　　广场上
　　就这么坐着了
　　一直坐着
　　也搞不懂
　　对面的雕塑是什么
　　反正
　　是失败中的失败
　　风也来了
　　喇叭里
　　传出五十年代的广播
　　
　　新街口
　　我们往南走一百米
　　谈谈将来的事
　　电车趁机跑远了
　　于是
　　我把你的饼
　　也吃了
　　
　　歌
　　这歌声多么奇怪
　　好像是
　　文革来了
　　
　　kuuuula shaker
　　我看见你时
　　你穿奇怪的毛衣
　　你的朋友在我枕头下写字
　　后来你们吸着海洛因
　　我坐在椅子上，你
　　给了我一种乐器
　　
　　河
　　在桌椅中穿行，失去平衡
　　我终于赖在了地上
　　脸粘着泥
　　看见：
　　你回到河里
　　又一次摆弄起了水桶
　　
　　旅程
　　背着包在大楼拐角消失
　　撞上蒙面人
　　一手交钱
　　一手交货
　　然后跳跃着返回
　　钻进车厢
　　你们就突然唱起歌来
　　
　　兰州
　　2002年
　　我尾随一个长发青年
　　来到一家药店的门前
　　
　　小木偶
　　多年以前
　　孩子们干了什么
　　就在墙上
　　哭着
　　你的姑娘
　　在远方寻找丢失的疯马
　　
　　这里的夜晚会有星星吗
　　1
　　我要打电话给妈妈
　　问她，我的锅子
　　为什么会生锈
　　在我的家乡
　　秋天来了
　　太阳也落山了
　　2
　　我现在
　　只是一个研究菜谱的人
　　虽然偶尔
　　会想念干燥的北风
　　3
　　穿过妄想中的平安大街
　　亲爱的
　　莲花开了
　　
　　事件
　　献血的人都回来了
　　我站在4楼的窗口
　　望见一切
　　扔下一块西瓜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