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纯情年代：选择一种方式告别

　　[这个贴子最后由飞奔过去的街在 2002/10/30 11:33am 编辑]
　　
　　文（兰歌）
　　大一时不知道自己不知道，大二时知道自己不知道，大三时不知道自己知道，大四时知道自己知道。
　　在大学里念书时，我就已必我臭味相投的同室密友大狗探讨过一个问题，那就是女人做三陪到底好不好，无论我们的讨论以何种方式开始，结论只有一个：女人被逼急了只能去做“小姐”。这个讨论结果无可置疑地将遭到我的另一个室友老呆的讽刺，这位新疆姑娘会拉长音调说：“你们啊，还太小。”老呆这样说有她自己的理由。
　　刚入磊学时，由于老呆焦黄的长辨子，额头的皱纹和长期风雪吹打出来的红扑扑的脸蛋，我和我们寝室的另两名成员：大狗和小驴，都将老呆看作学生家长。老呆说话有浓浓的新疆味儿，有时反应迟钝，所以被起此雅号。大狗的名字是因为这位来自海滨城市的姑娘能逼真地学狗叫。小驴总是说她的名字最难听，这个名字源于关于驴和兔子的故事，而小驴最初向我们讲述了那个故事。至于我，因为性喜睡觉，继承了猫族懒散的秉性，所以叫笨猫，简称大笨。老呆在入学的每一天就出言惊人，她对刚满十八岁的我们讲了一个故事，大意是一个女人把一个男人的那里当成香蕉紧紧抓住。出身高知家庭的小驴最先晕倒，至今我还记得小驴目瞪口呆的样子。小驴说受不了受不了。午饭后，她趁老呆出去拜访老乡时，在老呆的床头巾了一张纸条：“大黄头”，老呆很是生气。这场风波闹了一段时间，直至我们也渐“黄”起来，当然，这包括我们单纯的小驴，她是我们寝室毕业时惟一仍是处女的人。
　　大一上半学期伊始，大狗就附入了一个新疆男孩开米的爱河。开米是老呆老乡，和我们同级。是一个少数民族中的少数发族。个头高高的他经常到我们寝室玩，有一天他来玩的时候开玩笑说请大狗去看电影，大狗也开玩笑地同意了，谁知道竟弄假成真，他们的恋情从此宣告开始，大狗初步被定为我们寝室最幸福的人。
　　在大狗和开米开始宾时候，我就断定他们不会久远。大狗的个性很强，而开米又存在大男子主义的倾向，两个想将彼此制服的人是彼此制服不了彼此的。果不出我所料，三个月后，他们分手了。原因之一是：开米认为大狗没有女人味“现在的男人，女人太温柔了嫌没主见，女人太有个性了又嫌没女人味，做男人难，做女人是难上加难。”这是大狗在这场恋爱之后得出的惟一结论。
　　在大狗和开米轰轰烈烈地恋爱时，我们谁也没有察觉到老呆的情绪变化，她爱上了她的另一个老乡：乌兰。乌兰是历史系的学生，比我们高一个年级，经常顶着一头长发在校园里奔跑，人称“黑马”，他的放荡模样一下子摄走了老呆的魂。其实老呆只是想一起，众所周知，乌兰已有了女朋友，是个韩国留学生，叫朴银花，个头矮，眼睛大，性格温柔。不幸的是，在老呆认识乌兰的时候，那个该死的朴银花回国去了，这给了乌兰一个暧昧地向老呆示爱的机会。
　　至于乌兰是怎样在有女朋友的不利条件下向老呆表示的，当时我们并不清楚。直至有一天，老呆喝醉之后回到寝室，大声嚷着要打电话给乌兰，要问自己到底算他什么人，我们才算认识到了乌兰好皮囊下面的灵魂。也许这样说对乌兰有点不公，毕竟年轻人犯点错误是难免的。可是如果他犯的错误将对另一个年轻人造成严重的伤害，这种伤害应由谁来承担？
　　老呆几乎是声泪俱下地对我们说了乌兰对她做的一切。最初，老呆对乌兰没抱任何幻想，只是像所有未经历过男女之事女孩子一样，用中学生似的迷恋支撑着自己的那一份美好感情，她也从未想过乌兰会对自己有什么想法，可是事实证明她错了。
　　乌兰在他的银花回国期间，利用老呆对他的迷恋，轻而易举地掌握了老呆。最初他只是在老乡聚会上频频地趁机握一下老呆的手，摸一下老呆的脸，向老呆放一放他那生来就风流的眼神。后来见老呆没有拒绝的意思，就开始约老呆单独出去喝咖啡，并有朦胧的灯光中主动向老呆坦白了自己的种种事情，包括银花和自己之间已发生的性关系，以赢得老呆的信任。女人啊，男人表现得越“诚实”，她们就越容易上钩。老呆认为乌兰傻得可爱。于是老呆的母性情怀被乌兰充分的调动起来。她认为投身为“有妇之夫“的乌兰是在拯救一个绝望的灵魂，无怨无悔。
　　老呆对乌兰失了戒心以后，她便注定要完蛋。她开始经常性地和乌兰出去轧马路，看录像，跳舞，事情就发生在校门口的”经典录像厅“，那已是大一的后一学期。老呆说那晚看的是＜廊桥遗梦＞，那是好莱坞一部经典老片，叙说的是一对中年男女的婚外恋，就在男女主人公开始缠绵做爱时，乌兰把手悄悄伸进了她的内衣。虽然已经二十五岁的但从未做过越轨之事的老呆几乎要窒息了，她对我们说：“很害怕，但是也很渴望”。
　　就在那个小录像厅里，老呆完成了从一个少女到一个女人的转变。一般来说，女人给予的第一次的那个人会成为她永远的回忆，老呆也不能从不能例外。令老呆痛苦的是，大二刚刚开始，韩国留学生朴银花又来到了中国，而老呆根本不敌乌兰的这个第一个女人。
　　乌兰开始对老呆冷淡起来，其实，乌兰从一开始就不爱老呆，他也只是为了解决一下生理的需要。老呆在乌兰对自己漠然之后，开始在酒中自寻烦恼，她对我们口咄真言就是在醉酒之后。
　　我们知道了老呆所受的种种岐视性待遇后，一度跃跃欲试想替老呆出口气，可想来想去，每个方法总是遭到老呆的强烈反对，后来小驴一语道破天机：“一日夫妻百日恩啊。”我和大狗面面相觑，刹那间，我明白了最朴素的真理：有爱才有恨。只要老呆一日对乌兰有感觉，她就一日不会抱复。可是等到有一天，老呆对乌兰不再有感觉了，那她还有必要报复吗？人真是一种矛盾的动物。
　　与老呆的恋爱悲剧同时进行的，还有小驴初恋梦想的破产。小驴是我们公认最单纯的女孩子，在毕业时的最后散伙饭上，我们可以喝酒抽烟，可是我们谈男人的时候却半遮半掩，那是因为小驴在场的缘故。
　　小驴锁定的初恋对象是一个胖胖的男孩子，她的小学同学再加上大学同学。他们彼此之间并没过多交往，也许只是充满诗意的想像，小驴把那个叫苏苏的男孩子当作了崇拜对像。小驴说：“只想拥有一份很简单的感情，两个人共同为未来努力。”苏苏和乌兰一样，对小驴经常有暖味的眼神，可是他又和乌兰有质的不同，他蛤上处男，所以小驴的损失少一些。
　　大二那年好像是我们寝室共同的黑色年，大狗持续了三个月的梢烟刚刚过去，我们几个又从情场上败阵而归。小驴向苏苏的表白应该场景应该刘最浪漫的，一杯咖啡之后，小驴情不自禁地吐露了心事，苏苏一句话不说，只握住了小驴的双手，小驴以为表白成功，幸福地哭了。苏苏让小驴的手在自己的掌心中温热之后，很酷地说：“我还没有那个意思。”小驴当时简直要傻了，她愣了好半天，才醒司过来，于是眼泪就“唰唰”地往下流。
　　回到寝室，小驴病倒在闲上，两周都没有去上课。我和大狗私下里探讨过小驴的问题，认定这是一种 “小驴综合证”，原因如下：第一，小驴和苏苏之间并没有多大的感情基础，也并没有实质性的损失，因些伤痕不会很深，第二，小驴对爱情的认识沿处于中学生阶段，她对苏苏的学恋就像对日本晚星木村ZHAI的迷恋，成长之后自会降温，第三，小驴瓜应过激，但给人的感觉像演电影，她也许只是顾虑面子。后来的事实证明了我和大狗推断的正确性。小驴果然把苏苏忘的一干二净。
　　光顾讲别人的故事，我差点把自己忘掉。这么久才想起自己的原因是大一时，我拥有一份表面上很稳定的感情。在高中，我就已经恋爱，你说是早恋也罢，早熟也好，总之，我已经有了男朋友，他就是稻草。
　　稻草在的另一个城市念书，这决定了我的恋爱不具有危险性，因为对象不在身边，我不需要克服自己青春期的蠢蠢欲动，只需要每周寄出五封信就万事大吉。事实是，稻草从不 足这种望梅止渴的日子，他像所有男人那样，时准备着向我进攻。
　　大一暑假时，我和稻草在他的家中见面了，说实庆，稻草实在不是一个出色的男人，可是感情这东西，谁能说得清道明呢？有时候只是不经意遇见的一个人。然而那个人命中注定就是自己的克星，稻草便是如此。我认识稻草，是在很没有准备的时候，那时正忙着考大学，谁顾得上谁啊，可是稻草偏偏在那时出现，如老呆一样，稻草完是是凭他的皮曩征服我的。稻草有着郑曲的头发，有深深的眼睛，还有比我多得多的阅历，稻草十六岁就已经失去了处男之身，这使他把男女之事看得有点漠然，他完全把它作为本能需求，就像吃饭睡觉一样简单，而我不是。
　　和稻草见面后，在他的房间，稻草向我提出了过份的要求，我大惊失色，这怎么可以？“有什么不可以的呢？，亲爱的。”稻草边说边开始动手动脚。我真想大声呼求，可是没有，在被稻草抚摸的时候，有一种电击的感觉，心中犹如一团火在燃烧，只觉得整个身子都失去了知觉了。完了，我心甘情愿的完了。。。。。
　　完事之后，稻草对我的态度有明见 显的转变，他不再“宝贝宝贝”地叫我，这个该死的稻草!他一去接一去地抽烟，完全不管此时的我是多么面要他的体巾，就连我一把抱住他，他也无动于衷。去他XX的!我迅速穿上衣服，说了声再见，就走出了他的家门。
　　走出稻草家门，我的心在七月的矣阳下开始结冰。外面的人很多，却没有一人能借给我安全的肩膀靠靠，没人管你是在流泪还是在血。那一刻，我理解了老呆喝酒时的心情，如果有人给我酒，多少我也能喝下去。老呆啊老呆，我也和你一样了。不同的是，稻草用了安全套，给我省去了后顾之忧。
　　大二到校后，我一如既往地消瘦和懒散，只有我知道，我已没有了本来完整的心，它已碎裂。有人说，时间能冲淡一切，对于有些人，是的，比如我，在而对于另一些人，时间就像个笨蛋，只会让他们的伤口更加深，比如老呆。这就是为什么老呆一直到毕业还沉浸于乌兰给她的那个世界，而我却开始另觅新欢。
　　到那时，我们寝室个个都成了失意人，不同的是程度不同。大狗就像是身上落了片叶子，随手指了一下就掉了，小驴是进了一次摄影棚，演完戏后拍拍屁股走人，只有我和老呆，我们的少女时代彻底结束，并且是不怎么光彩地结束，我们的伤口吼就相对地更痛。
　　如今这大学，也不是那么好上的，什么英语四级，计算机二级，什么托福，GRE，整天捧着课本叽叽哇哇地背个不停，不学能行吗？ 英语四过不了没有学位证。、。。。。。。(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