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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写230103

2003-01-23 07:43:59   来自: 煤天使 (CD)
  告诉我你的眼睛是否潮湿?
  十一月,有冷雨;不会很大,可是窒息。
  在无风的时候雨令这世界伤心,抽泣得淅淅沥沥。于是想把空间折叠起来,用手掌仔细地拧干,再摊开来看它是不是皱了。也许会很难看,像小时候丢弃的旧手帕。
  如果是那样,你会用这旧手帕揩鼻涕吗?整个冬天我都没有感冒,我怀疑自己是不是病了,生着不会感冒的病,没有热度没有眩晕没有虚弱,不需要大把的药片,不需要吊针和盐水,却随时准备倒在下一步迈出之前。会吗?我在脑子里酝酿着晕倒的可能性,却坚强地走过了黄昏里热气腾腾的蒸笼和理发店雪白的灯光。没有意外。没有。世界上所有的可能性已经被我算尽,意外与我无关。
  “意外与我无关。”1.5年前当我第一次说这句话时,我想哭,可是委屈的感觉阻止了哭的欲望;现在再次写到这句话,仍然是无限怅惘,剩余的一点委屈还继续作祟让我的鼻子有哭泣的冲动。但我不用手帕;我用很多很多雪白柔软的纸巾,它们最后在垃圾桶里高耸成一座意想中的雪山,反射着夕阳金色的余辉,然后世界在瞬间坍塌,我老去时会身无一物,连你的眼光都不曾留下。
  可我,要紧紧攥着那皱兮兮的拧干了的世界,因为我们的生活不需要太多水份。
  “云”,是一部阿根廷电影的名字。在那座清冷的城里,除了马戏团有橘黄温暖的灯光外,天底下的色调是暗色的深蓝,雨一直在忙碌地下个不停,人们撑着黑色的伞,在灰色的街上倒着行走。潮水一样的人群,穿着长长的风衣,在雨里一片片倒行,风刮过麦田,风又刮过麦田,湿漉漉的无法收割的青色麦田。那些画面令人窒息,如同你梅雨般的情绪,在台风里转着无数的圈儿。
  想化一个很鲜艳很夸张的妆,一扫这霉雨的晦气。看啊,点一根烟,小小的烟头就能使周围的空气温暖一些,即使被雨水打湿了也不用害怕。有人在雨里打着喷嚏,很响亮的一声,随即被伞面反弹开,溶进雨水珠子里渐渐消散。给我一个马戏团吧,亲爱的,小丑的笑脸是火,是心甘情愿被它吞没的诱惑。我们可以用它烤干所有的手帕,挂在一条细绳子上,向着流浪的吉普塞人招摇。人们会赞叹我们的幸福。即使我们不幸福。
  你让一切看起来很美。
  

2003-01-24 09:24:19  房囚 (北京海淀)

  小煤,不要伤心了,我明白你的委屈。但生命有太多我们不可预料的事情了。我为一个女人付出了我活这么大最热烈最纯真的感情,结果……另一个女人为我得了抑郁症,差点进精神病院,而我也做不了什么。王朔的《一半是火焰一半是海水》终究在我身上得到了验证。
  你去看看文学剧本里的《紫迹》吧,也许生命就该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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