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学幻想小说《肢解车间》

　　[这个贴子最后由沙漠鱼在 2006/11/04 12:37pm 第 1 次编辑]
　　
　　
　　目前社会主义事业在一些国家遭受挫折，由15国减为1大（中国）4小（越南、古巴、老挝、朝鲜）5国。海外敌对势力加强推进和平演变战略。在此情况下，中国没有集中主要精力突出政治因素，而是把集中力量发展社会生产力摆在首要地位。为什么？。
　　——2005年中国某中学《思想政治》期末考试试题
　　1．
　　大同坐在椅子上欣赏电视新闻。新开发地区的经济以很快的势头发展，一个月间同盖起了二十七座九十层的大楼，那里的车辆工厂和弹药工厂也连破历史生产纪录。
　　大同并不喜欢那个主持人，要是那台电视机是自己的他会脱下鞋子扔过去把电视机砸烂。每天都是一样的节目，每天都是经济发展和科技进步，更可怕的是上面规定晚上这个时段每个频道都必须转播新闻频道的节目。
　　“一切以经济建设为中心，只有这样，我们才能抵御海外反动势力的威胁，从根本上建立一个民主，自由，繁荣，昌盛的新国家。在大力发展经济建设的同时，我们必须牢牢把握中央的号召，高举斤小树同志的伟大旗帜，紧密团结在以金正饼为中心的中央周围，艰苦奋斗，自力更生，发扬不怕苦不怕累的精神，争取提前三年完成第七十二个五年计划。”
　　大同真的想把电视关了，这样既浪费电又浪费时间，他宁愿去睡觉，但是他不得不看。因为第二天工厂还要召开政策学习大会，由组织带领大家一起学习先进精神。先进精神很大程度上是通过媒体传播的。当然，组织上的人也知道看电视新闻没意思，所以他们讨论的问题也就不仅仅局限于那些伟大的政策。他们也常常和大家一起讨论主持人穿什么颜色的衣服或者某个电视画面中最英明最无私的领袖到哪个车间去视察工作时天气怎么样。而每次会议组织上都要求列出几个不认真贯彻伟大政策的坏分子，因为总有一小攒坏分子随时准备破坏我们伟大繁荣的局势。
　　每个人必须看，即使烦得要死。
　　当然，并不是每次开会列出的坏分子都要受罚，它有一个累计的过程。例如大同的这个工厂累计三十次被评为坏分子就要自动离职。单位里的领导对下属也很照顾，尽量不要让一个人每次都是坏分子，而是轮流着当坏分子，甚至有时候领导本人也要当坏分子，写检讨，进行深刻的批评和自我批评。
　　
　　2．
　　大同常常在夜里陷入沉思。他总是觉得世界上应该有一种温暖。这种温暖仅仅是一种纯粹的感觉。摸不到，绝对摸不到，没有温度，形状和气味，与被火焰烘烤的感觉也不一样。
　　大同借助月光，看见房间里是冰冷的资料书籍，桌子，一个玻璃瓶，几支铅笔，一盒感冒药……很显然，这些东西没有一点温暖。月亮也没有温暖，在灰绿色尘埃幔布的天空它像一口浓痰。
　　大同躺在床上，他想寻找一些答案，但是他寻找不到问题。
　　
　　3．
　　大同工作的地方是一家地区级的报社。大同从四岁开始接受这方面的培训。四岁之前他像所有人一样生活在育婴工厂。在育婴工厂最后的出厂检测中他的文字天赋得到了肯定，于是他被安排到写字工厂进行培训。
　　写字并不是随心所欲的想写什么就写什么，还要学习一系列伟大政策，伟大人物的名言，伟大人物的思想概论，这些伟大的理论才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
　　当大同20岁时，他开始在这家报社工作。如今已经工作了二十多年了。他必须在这里工作下去，因为如果半路离职他就连那点少得可怜的养老金都得不到。况且法律也规定，“任何人都应该对自己的本职工作尽忠尽责。”从他自身的角度讲，他也不会做别的。
　　唯一使大同感到高兴的是他可以以报社记者的身份到各个工厂采访，然后遵照伟大政策和伟大指示写成报道。
　　这一次大同去的是育婴工厂。伟大领袖曾经说过那里是全人类的母亲。任何人都应该爱那个地方，但是任何人都不应该私自去那个地方。
　　育婴工厂有无数密密麻麻的小车间。大同和其他两个记者在三个育婴工厂宣传科的工作人员的带领下参观工厂。大同在小路上常可以闻到一股奇怪的气息。这排房间的北边是育婴园，小孩子们在那里边游戏边听旧社会伟大人物反抗暴政的故事。
　　“我们是不是应该看一下育婴的全过程。”大同说，因为这些事情很多人都不知道，包括我。我觉得应该全面向人民汇报育婴工厂取得的伟大成就。伟大领袖说，‘既然是人民的公仆，就要对人民无条件的奉献’。”
　　“这个……可以让你们看部分车间，有些地方你们是不方便去的。”
　　他们先去了怀孕车间。
　　这里有一万两千间小车间。每个房间里都有厕所和床。每张床上都躺着一名怀孕的妇女。她们有的在听广播，有的在阅读报纸。广播里传出洪亮的歌声，“建设！建设！建设！起来建设！同志们！什么都不怕……”
　　“他们的肚子为什么那么大呢？”大同问。
　　“你们不是育婴工厂的，知道了也没有用。你们即使写了对读者也没有用，说不定还会产生坏的影响。你应该知道我们国家的经济之所以发展这么快就实因为我们国家的人民有明确的分工。”
　　“那么，她们的肚子为什么那么大呢，是不是生病了？”
　　“我可以告诉你一些这方面的知识，不过你知道了真的没什么用。这不是生病，只不过是生殖流水线上的一个普通而漫长的环节。”
　　大同透过房门上的玻璃窗看房间里的女人，她们都骄傲的抚摸着自己的大肚子。
　　大同知道从这几个王八蛋嘴里问不出任何有意思的信息。二十多年了，一直被这样的回答包围着，大同觉得烦透了。他趁别人不注意，偷偷的进了一个小车间。
　　大同的突然进入让车间里的女人很吃惊。女人问他要做什么。大同说他是《最光明晚报》的采编记者，想来做一些采访，但是对工厂里的工作人员的回答感到很厌倦，于是想真正深入的人民群众中间采访。伟大领袖说过，“关心人民就要生活到人民中间去。”
　　这个女人显然对大同的话不是很理解。她好奇地看着大同。她能听懂的似乎只有《最光明晚报》和伟大领袖的语录。她的床头的桌子上还放着两张过期的《最光明晚报》，因为那两张报纸上有伟大领袖的照片，所以没有当废纸处理掉。
　　“你能说一下你的生活吗？”
　　“我的生活？”
　　“是呀，大体说说你的生活。”
　　“我的日常时候就是躺在床上听最高指示呀，还有生产，努力提高成活率和质量。”
　　“那你就不干点别的？”
　　“我的本职工作就是为祖国繁衍后代，这是我的本职工作，我干别的岂不是不务正业？”
　　“但是……总不能一直这么下去吧。”
　　“这有什么？我要为祖国奉献完最后一点力量。我已经为祖国培育出11朵花朵了。”说完，女人脸上泛出了一丝笑容，那张惨白的脸上有了一丝红润。
　　“你已经培育出11个了？”
　　“是啊，我5岁被选中做育婴工作，然后培训到20岁。今年我36岁，反正这是我的本职工作，我必须把工作做好。”
　　“你可以向我介绍一下婴儿繁育的整个过程吗？”
　　“这个……工厂有规定不许谈论的，因为我的工作仅仅是繁育婴儿，其他的和我没有任何关系。”
　　“那你告诉我地点，我自己去采访，这是我的记者证。”
　　女人看到了记者证上鲜红的印章，脸色立即严肃了很多。
　　“以前有一段时间授精过程是在这样的房子里的，人工授精，用注射器和橡皮管把精液注射到我这儿，后来发现这种精液制造的婴儿的体质普遍很弱，所以现在用新鲜精子了。你从这间房间出去往东走，在第九十个十字路口处向南拐，那里是授精车间，你可以去那里看看。”
　　“谢谢。”
　　大同说完后觉得喉咙中似乎有种很难说出的感觉。他仿佛有一句话要说，或者，有一件事要做，但是他不知道是什么话或者什么事。
　　他看到了女人的呼吸，女人起伏的胸。他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这个女人长得很漂亮，即使脸色不好，肚子高挺，但是她身上有其他工厂的女人没有的味道，也比其他女人漂亮。
　　大同朝她笑了笑走出了房间，她也朝大同笑了笑。大同记住了这个房间的门牌号码9527。
　　
　　4．
　　授精车间在工厂最偏僻的位置。大同把记者证挂在脖子上，刚进入授精车间大门他就被门卫拦住了。
　　“你是干什么的？”
　　“我是《最光明晚报》的记者，来采访一下这里的授精工作取得的伟大成绩，这是我的记者证。”
　　“什么记者不记者的，今天这里的车间谁都不许进，这是市长的命令。”
　　“市长？市长在这里干什么？”
　　“市长在这里享受干部待遇，你少打听这些，伟大领袖告诉我们，‘该知道的你就知道，不该知道的你知道多了不但对你没好处，或许还会有很大坏处。’”
　　“干部待遇？”
　　大同突然记起了在煤矿采访时几个矿工讲的干部待遇。干部待遇在那些人嘴里是最高境界的享受。当然，他们并不知道干部待遇在哪里。虽然他们从小被安排在煤矿学挖煤，但是他们在地下可以互相传播很多反动的或者淫秽的信息。记得有一个矿工说干部待遇是一种最美妙的享受，比在大热天挖完煤大口大口的喝加了冰块的牛奶更爽。大同无论如何也没想到干部待遇竟是在这里。难道干部待遇就是授精？
　　“走吧走吧。”
　　“我有记者证呀，你瞧，这里有公章。”
　　“记者怎么就一个人，怎么没有单位的车？这里从来没来过记者，我有权依据最高指示把你拘留，你这是妨碍我执行公务。”
　　“是我妨碍你执行公务还是你妨碍我执行公务？况且因为我过来了你才有执行公务的机会，你也不应该说这是妨碍啊。”
　　“你说的虽然很乱，但是……还有那么一点道理。不过这里不允许记者进去。”
　　“我会写稿子报道你忠于职守的，你是所有保卫人员的楷模。我们国家的繁荣很大程度上是靠榜样人物的力量。有了榜样的力量，其他人民才有目标，有信心。我写稿子后，就会有一大群人民向您学习，那样，我们国家定会提前5年完成第七十二个五年计划，迈上一个经济建设的新台阶。”
　　“好吧，为了我们的国家我就放你进去。但是……你最好还是写我没放你进去，那样可能会显得我更加坚守自己的岗位。对了，你千万别去00002，00003，00004房间。”
　　大同走在刚进授精车间间的水泥路上，听见两旁的小房间里发出忽强忽弱的呻吟声。这种声音使他的心痒痒的，他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这种声音不悦耳，从音律学上说应该属于噪音。但是，大同总有一种想听的冲动，虽然很难听，但是没办法逃脱。
　　大同看见一个赤身裸体的男人缓慢的走在路上，他的身子很虚弱，但是阴茎却出奇的大。大同把眼前的阴茎和自己的阴茎相比较，那个男人的阴茎简直是自己阴茎的三倍。而且那个人的阴茎头是朝上的，而大同的是朝下的。大同想了很多，包括那个人撒尿时应该怎么办。
　　那个人进了一个车间，关上了门。大同悄悄地打开那扇门，从门缝里偷偷的看里面发生的一切。
　　
　　5．
　　两个赤身裸体的人互相拥抱，先是面对面抱着，女人握着男人的阴茎，男人把手放在女人的两大腿间。亮晶晶的液体出现在两个人的连接处。然后女人跪在地上，男人把阴茎从后面插入。
　　大同看着眼前的一切，他彻底震惊了！这就是授精！
　　但是他们两个没有发出呻吟声，组织上规定平常工人授精不许时间过长，更不能出声，不能用超过2种的体位。但是领导在享受待遇时工人必需配合，不管是身体上还是声音上。
　　一中莫名其妙的冲动让他面红耳赤，口舌发干，呼吸急促。他隐隐约约记起了年轻时看到的一些场景。例如有一次到山区采访伐木造田工人时，看见两只野狗也在干这个。那时候就觉得很好奇，但没有去深究。教科书上说人和任何动物都是繁育工厂制造出来的。在市区是绝对看不到这个的，任何一种对人民有点用处的动物都设有专门的繁育工厂。
　　普通人甚至连两只交配的苍蝇都不会看到。所有能看到的雄苍蝇都是被阉了的。之所以建立苍蝇繁育工厂是为了科学研究，还有分解死去动物的尸体。所有雌苍蝇都是在工厂人工授精，所有雄苍蝇的生殖器都被药物去除了活性。蚊子等动物在几十年前的除二十九害运动中就被杀绝种了。
　　
　　6．
　　大同回家后心中久久不能平静。他想着那个怀孕的美丽的女人，也想着那两个在授精的人。他盯着电视新闻中的女播音员，想象她脱去衣服的样子。
　　他脱下了衣服，脱得一丝不挂，站在一面镜子前。他看见自己的身体很不匀称，脑袋长得特别大，其他的部位都很瘦小，尤其是大腿和阴茎。白天他在育婴工厂看到的男人的阴茎可以用手握，像握一根大萝卜那样，而自己的阴茎只能用拇指和食指捏住，像捏一只小蝌蚪。
　　因为大同是干文字工作的，所以他有机会接触一些古书。大部分的书都因为涉及了政治和性被烧毁了。但是伟大领袖还说过，“我们国家有着悠久的历史文化”，所以还是有极少量的经过删节的书被保留了下来保存在国家图书馆以供友好国家的国际友人参观。作为记者，大同有时有机会进去。
　　大同记得有一本几世纪前的一本古书上说到了“结婚”，“爱”这样的字。但是这些词汇在字典上已经找不到了。大同很想知道这些词汇的涵义，但没有任何途径了解。他努力回忆着那本书的内容，又联想到白天在育婴工厂看到的一切，觉得“婚姻”大约是和授精一样的事。
　　他继续看着自己的阴茎，看了一会去厕所撒尿，撒尿时继续看自己的阴茎。
　　
　　7．
　　接下来的几个月，大同过的很颓废。连续二十八次被评为坏分子。因为他无法说出播音员穿了什么颜色的衣服，系了什么颜色的领带。虽然有时他可以说出女播音员的衬衣的颜色，但是有时候连这个也说不出来。
　　领导多次找他谈话，帮他改正自己的错误，好好工作，好好学习伟大领袖的伟大指示。还特别说明了那天去育婴工厂，厂方请客的时候发现大同不辞而别觉得很尴尬。
　　大同失去工作则是因为一次新年军民同乐晚会。具体说是晚会前的审查。晚会上的节目由清洁工人和修车工人表演。演戏工厂的演员数量很有限，在重大节日要为伟大领袖演出的。但是，问题是这些工人并没有看过正式的戏剧表演或者歌舞表演，于是他们按照领导的意图演出了一些乌七八糟的东西。而在节目审查时，审查团的人全是由清洁公司的领导组成，他们并不懂表演。于是大同写了一篇《文艺工作最好和政治分开》，他的主要观点是文艺不要和政治挂钩，像这次审查，每个节目后都有一段点评，那些领导实在提不出什么建设性的建议。这个工作最好由稍微专业一些的表演工人来指导排练和审查。
　　大同首先被拘留了15天。多亏文章没发表，仅仅是草稿。要是这样反动的文章见报，那么整个报社都可能悄悄的消失。
　　失去了工作在这个公有制国家意味着死亡。因为这个国家的工人是没有工资的。一切衣食住行费用均由工人所在的单位提供。个人不得私自占有一点东西，因为一切都是公有的。一个人没有单位，没有工厂，那么他就只有死路一条。
　　
　　8．
　　大同的一切都被一辆大卡车拉走了。电视，床，桌子，衣服……因为这些东西都是国家的。好在没收衣服的那个警察就住在大同家附近，和大同认识。他给大同留了一条裤子和一件衬衫，还有一双露脚指头的布鞋。除此以外，大同唯一没被没收的就是他的记者证。他在办理离职手续时把记者证藏了起来没有给报社，说弄丢了。因为办理离职手续要填20多张表格，还要到13个单位去盖章，所以报社的领导也没为难大同，只是叮嘱大同要好好做人。
　　对于未来，大同想了很多。他晚上躺在一处垃圾堆里，只有那个地方不会被城市管理工厂的工人驱赶。他看到了天上有几颗星星。书上说那些星星都有几十亿年的历史了。人的生命对于这些星球只是一瞬间。大同感觉到了生命的短暂。既然这么短暂，在单位里勾心斗角，努力评职称，巴结领导，显示自己的才能……这些有他妈的什么意义？只是一瞬间而已，与其那么累活着，还不如这样躺在垃圾堆里看星星呢。在这里不要开会，不要听任何人的差遣，不需要学他妈的最高指示。
　　大同记起了育婴工厂里的那个孕妇。她是那么的可爱。她现在应该分娩了，她的身体一定会比他看到的受精的那个女人更美丽。
　　大同起身去了育婴工厂……
　　
　　9．
　　一张记者证把新上任的门卫骗过去了。
　　他在黑夜里穿行。国家为了发展经济，一切以经济建设为中心，晚上所有电力都输送到了化工厂和机械工厂，而个人用电或者像育婴工厂这样的工厂晚上7点半新闻结束之后就大范围的停电，实行宵禁。
　　晚上这里的守卫都不是很称职，对工作没有太大的积极性。因为从守卫这个低级职称往上提升不仅依靠工作业绩和能力，更重要的是要有10年的工龄。没有10年的工龄，即使干的再出色也不会被提拔。有些新踏上工作岗位的根本不做什么事，只是在那10的最后两年才发奋工作。
　　趁着夜色，大同找到了9527号房间。他轻轻地敲门。
　　“谁呀。”里面传来了女人轻柔的声音。
　　“记者大同，我们见过面的。”
　　女人开门，大同进到房间里。
　　“这么晚了你怎么来了？他们怎么会让你进来呢？”
　　大同看见月光下的她更加楚楚动人。她已经把孩子生出来了，肚子小了很多，周身都散发着迷人的气息。
　　“呵呵，我……现在是干部了，组织上让我来享受干部待遇。”
　　“你真有本事。来吧。”
　　说完，女人躺在了床上。大腿张开，生殖器朝向大同。大同走过去，保住了女人的上半身。他的心跳速度快到了极点，双手不停的哆嗦。
　　“你干嘛呢，脱下裤子呀。”
　　大同站在地上，脱下了裤子。女人从大同的腹部开始往下抚摸。
　　“你怎么……没有阴茎？”
　　“有！”大同说。
　　女人弯下身子，仔细地看着大同的下身，终于看到了大同的阴茎，用拇指和食指捏着，像捏一颗葡萄。
　　“只有这么一点怎么插进去呢？”
　　大同扑在女人的身上，疯狂的吻着她的乳房。
　　“你干嘛呢，这么简单的事有必要这么冲动吗？”
　　大同停止了动作，他双手捧住了女人的脸，那张脸艳丽如花。
　　“你知道吗？这个社会把我们都肢解了！我们每个人都不是完整的人！都仅仅只有一两个器官可以正常的运转！这个器官甚至完全可以取代我们本身。我的身体只剩下一个破脑子！你的身体只剩下生殖器!你这辈子就只能生孩子！”
　　“是呀，这是我的本职工作。”
　　魏晓波（沙漠鱼）2005-12-4　 17：2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