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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痴人说梦

2006-06-21 12:01:18   来自: ly88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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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
  
  开始时想把这个东东的题目叫成一千零一个梦,或是999999个梦,又或是六个梦,现在不是流行致敬,就以此文向琼瑶阿姨,不,是琼瑶老奶奶致敬,但转念一想,我不是个单纯的风花雪月者,对数字也不够敏感,干脆偷懒一点,写成《梦》,或更准确一点,是痴人说梦。人人都会做梦,只是方式,内容不同。现在开始。
  我看见我儿子了。
  在梦里。
  四周的环境是什么?有点模糊。我只把注意力放在我儿子的身上。
  为什么我会这么肯定,眼前这个小屁孩就是我儿子呢?
  我也不知道。我只是觉得特像,跟我小时候拍的那张拿着一个小皮球的照片是一模一样,那时候的照片还不是彩色的,而是后来人工上色的,眼前的他是一个模子出来的。
  但我还在瞎想,为什么我一定生儿子,而不是生女儿呢?而基本上对这种问题深究的,都是干哲学家的料,毕竟还没有男人厉害到连染色体配对,都能在床上事先策划好的地步。
  他是我儿子。我肯定,我这辈子总算做了一回明白人。我向他站的方向奔跑。我心中快活极了,虽然没有出现电影中经常有的那一幕,就是那种极为煽情的,慢动作,两人狂奔,最后热泪拥抱的场面,我儿子只是呆呆的站在那边,想着心事,面目有点模糊,但这丝毫没有影响到我的热情。
  我走近了他。我看清了他。他也在看我。眼神中没有陌生的成分。他认得我,认得我是他爸爸。
  而这时,我的大脑有点不争气,又出来一个念头搅局。因为我的脑子里有一个声音想问:儿子……你妈妈是谁?
  虽然儿子很小,很单纯,很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但我还是没能,没敢问出口。
  我摸着他的头,他的头发很细,很软,有一点点卷,像我。我摸着他的脸,滑滑嫩嫩,他的脖,瘦瘦细细,他顺从着,嘴角微笑着,似乎享受着我的抚摸。
  幸福的时光总是过的很快,这对于建立父子关系还不是很久的两个人来说,也是一样。我似乎一下子发泄完了父爱,必须等重新充满,才能继续表达。我摇晃着身子,下意识的往后退了几步,一向自诩口才惊人的我,竟然不知道自己下一句对白是什么,是哪凉快哪玩去,或是爸爸有事,乖,自己玩去……我感觉都不是很对,于是我愣在那里了,以一种连小屁孩都能觉察到的方式。
  这时,我儿子突然先开了口,他的嘴角还是挂着招牌式的微笑,对我说:“爸爸,你就为了那片刻的欢愉,把我带到这个世上,你有问过我,有顾及过我的感受吗?”
  我傻了,对,我傻了。请注意我儿子,这个小屁孩的用词,他没有说“爸爸,你为什么要生我下来”,而是用了“欢愉,带,顾及,感受”,我应该高兴吗?我应该为了自己把这样一个语言早熟的天才,“带”到这个世上,而觉得自己伟大吗?我开始有点担心,现在已经是这样的语文程度,等他到青春期,说出来的话,估计我即使没得早老性痴呆症,也听不懂了,这正如有科学家说,为什么地球人与外星人还没能交流,一个解释是,地球人与外星生命的智能程度不在一个等级上。我担心自己与儿子间的代沟,会给这个理论提供实例支持。
  但是,我的心里并不只是“担心”这么简单,在我仔细回味了他的话后,我尝到了被质疑,被轻蔑的滋味,我的大脑突然很争气的被一种无知的愤怒占领着,我忘了当年作为儿子时的梦想,憧憬,我火了,我必须像个做父亲的,我要恪守好父亲这个职业的素养,我冲了上去,以和刚才相同的速度,来到儿子的面前,我挥起了手掌,我拍了下去,拍在儿子刚被摸过的,那个滑滑,嫩嫩的小脸上。我打了他,是的,我确定打了他。因为即使周围的背景很模糊,甚至这时我儿子的面目也开始模糊起来,但我感到自己的手掌疼了,真的疼了,所以我真的是打了他。
  我又开始发愁这一幕该如何收场,我就是这个德性,就如写文章能很快起个头,但收尾却感觉很难。但我儿子,在这个关键时刻,中断了我的踌躇,我打他之后,我和他的距离不远,他向我靠过来,眼望着地,停住,突然飞起一脚,踢中我的裤裆,电光火石之间,我还是捕捉到他嘴角挂着的招牌式笑容。他踢的够准,没有踢到海绵体,而是踢到了蛋蛋。这两个一向相安无事的好兄弟,突然间扭打在一起,我感到巨痛,恍惚间耳畔响起用筷子在大碗里调蛋汁的当当当声音,清脆的不行。这时,我竟然想起童年时看到的一部电影《鹰爪铁布衫》,我好想学那种能随时把蛋蛋吸出囊囊的功夫,如果下次碰到吴思远这个老家伙,我一定要向他请教,如果老家伙一定要问我为什么想学,我也只能说,是因为闲的蛋疼。
  (没完)[/watermark]
  

2006-06-22 20:26:39  ly884

  5 4 3 2 1 ACTION
  梦二
  我又见到周星驰了。
  这次是在梦里。
  他形容枯槁,头发全花白了,他说是染的,我不信。如果不是他的眼角处,有时还流露出一丝狡黠的余光的话,我真会认为这不过是一张人皮面具,而已。即便是这么一幅老态龙钟的样子,他却还穿着《逃学威龙》里那种校服,后面有个小背包,这么一个画面,资深编辑会设计台词为“活到老,学到老”。他的嘴唇很收敛,很薄,让人担心口水会不经意间漏出来。我突然好想亲他一下,却担心他的这种嘴型,会让这个吻变的毫无力度,毫无内涵。经过思想斗争后,我放弃了这个念头。
  这时,原本沉默的他,突然夸张的举起右手,手掌向外,上身后倾,以一种快要摔倒的姿态,向我告别“拜拜”。我很诧异,诧异到都忘记了回礼,因为我们并不是很熟。他对我的冷漠并不在意,他向后转,朝着厕所方向猛扑过去。
  我站在那里,思考,想下一步该怎么做。这个决定很重要,对我,对星星,都是一样。我打定主意,向前走,朝着厕所方向猛扑过去。我推开了厕所的门,他正在聚精会神的小便,我站在他身后,思考。
  我看准时机,当他抖落下最后一滴尿液,并划出一道亮丽的抛物线,落入便池,还激起如同“果珍”广告中高速镜头下弹跳,落下的涟漪时,我猛扑过去,用穿过他的腋下的我的手,紧紧的缠在了他的胸前,是那样的孔武有力,甚至渐渐嵌入了他的肉身中。
  我进入了他的体内,包括我的灵魂与我的肉。我与他的无厘头思维与疲倦心态做斗争,并获得了胜利,从这个意义上来说,我控制了他,我就是他。
  我对他的电影理念做了修正,我认为无厘头思路太零碎,太市俗,只是中国人闲散思维下,不得已开的花,结的果,我希望周星星,也就是我的作品中的笑料,随便挑一个,夹起来,都能牵一发而动全身,喜剧也是个有机的整体,而不仅是松散的局部。我的想法虽然走的有点远,但还是获得了大众的接受,因为这是周星驰提出来的,并被评论界称为星爷又一次成功的个人突破。
  我成功了,周星驰辉煌了。
  但我还是失落的。因为我是周星驰。我已经好久没和家里联系了,因为我不能跟他们说,我是谁。在一个庆功酒会上,我一如既往的风光,自始至终的闷骚。酒会结束后,我没有坐车,没有保镖,我形容枯槁,满头白发,我对自己说是染的,但他不信。我穿上《逃学威龙》里的校服,背着个小包包,戴上一副夸张的太阳眼镜,在光怪陆离的都市街道上,以一种极为俏皮,耐看的步伐狂奔。周围的观众,群众有没有注意我,我没有去注意,可能在大多数人的眼中,只不过是一个染了白头发的迷途小学生,而已。
  我喘了,累了,跑不动了,我停了下来。突然。
  我听到一声久违,却是温暖的招唤:“LY884——”
  我没有思考,没有呆滞,而是用脖子肌肉能产生的最大扭力,回过头来,寻找着那些熟悉的身影。
  但是——
  我没有找到。眼前是一个从未在现实生活中,梦中,新闻报道,肥皂剧,平媒广告……中见到的卖菜的大婶,右手提着两棵用袋子包着的大白菜,他胖胖的,45岁左右的生理年龄,49岁以上的心理年龄,我们的目光交织在一起,彼此都觉得万分诧异。这时,我用余光扫了一下她的十点钟方向,也差不多是我的两点钟方向,趴着一条宠物狗,毛雪白雪白的,像是染过,还戴着一副夸张的太阳眼镜。这时我聪明的得出了结论,知道这位卖菜大婶,刚才为什么叫LY884。
  因为LY884是一条狗!
  我重新把目光拉回到大婶的眼前,我的目光中传达出一种恍然大悟的信息,这类信息让我觉得很骄傲,似乎又添了一份人生感悟,或是解开了一个世界之谜。而大婶对我纯净,无污染的眼神却产生了排斥,那份厌恶的表情,资深编辑会设计台词是:你想和我的宝贝狗狗抢注网名吗?
  

2006-06-28 22:30:03  ly884

  昨晚竟然梦见他了。
  没道理啊。我没见过他,对他的小说,杂文感觉也是一般,只觉得他挺大胆,挺硬骨头的,除此之外,没有那种惊为天人的感觉。这也表明,我跟他应该没有什么共同语言,那在梦里,两个大老爷们还能做些什么?他高高,瘦瘦,保留着一般意义上的颓废,如果是女人的话,我会称之为病态美,但对于男人,我不知道如何形容。他在喝酒,一个人,我走过去,也没打呼,就坐了下来。他眼皮也没抬一下,显的很重,对我的加入既不肯定,也不反对。
  他写的《时代三部曲》非常有名,有名到让人咋舌的地步。我想感染到这种盛名的气息,但可惜的是,我太俗,我在小说中感触最深的,除了他对于荒谬“现实”的严谨逻辑思考之外,就是他对于阳具的疯狂热衷。这一点,老实讲,我很感兴趣。
  我跟我小弟弟同甘共苦的时间并不是很长,但也算是结下了一段非常情谊,在我印象中,对于阳具有着狂热感情的人,他的小弟弟也一定有着非同一般的品质。于是,在梦中,我感到兴奋,我想趁着这个机会,做一下具体研究。于是,我们开始喝酒,你一杯,我一杯,他对于我的加入,既不肯定,也不反对。
  我对酒并不热衷,正如我对自己的小弟弟一样,基本上也就到那种君子之交淡如水的层次。我打着鬼主意,希望借他酒足饭饱上厕所的时候,现场观察一下他的贤弟。但让我纳闷的是,我们喝了一下午好几十瓶的酒,即使按他那个世界的时间来算,也是很久了,但他眼皮都没抬一下,更不用说有任何想如厕的迹象。我开始坐不住了,我的膀胱不断的对我发出警告,我可再也不能为了他的贤弟,不顾道义,从而伤害到自家兄弟,于是我进了厕所。
  而当我回到酒桌,坐下时,他却站了起来,朝我刚才来的方向走去,我顿时感到万分的垂头丧气。过了很久,他才神清气爽的走了回来。我想跟他开始一个话题,是关于“死亡”,想来在他们那,这也是个哲学家,文学家常常思考的题目,跟他聊,正合适,而我也一直在想,我们这有句话叫“吃饭是为了活着,但活着并不是为了吃饭”,那相对应的,这句话在他们那,应该被“翻译”成什么样的版本呢?
  我不想这么直截了当的介入,我谈到了他在离开后,所“得到”的盛名,相信现在资讯这么发达,他也早就得到这方面的消息,但看他的眼皮,看他的神情,还是津津有味的听关于他的“故事”。说到尾声时,我“礼貌”性的感叹了一句,如果您不是早走一步的话,该有多好啊。说完,我微微抬了一下我那并不沉重的眼皮,用余光看了看他的反应,他马上躲开了我的注视,又陷入了沉默中。
  但当我认为这会是一个永恒的沉默时,他却又开始说话:我也想过一个题材,讲一个碌碌无名的作者,在一次意外中被认为身故,但他其实没死。身前一文不名,但“过世”后享受到非常人的高贵待遇。而没过多久,他回来了。他目睹到自己“理论”上得到的一切……这该会是个多么有趣味的故事啊!
  我附合着:“是很有意思。”但他又叹了一声:“我对原来这个世界的感觉已经冰冷了,我不太可能再碰那种题材了……我一直在想,人什么时候死掉,确实是一个值得好好考虑,非常微妙的事情。我看你年纪轻轻,反应还行,除了有时发发神经,做个噩梦之外,也没什么毛病,不如也动动脑子写写小说,不是很好。”说这句时,他的眼睛从未如此有神,死盯着我,他说话时都吐着白气,酒馆里的室内温度马上跌至零度,最后他饶有兴趣的问候了一句:“你打算什么死?”
  这时,我意识到一个大师与凡人之间,思维上的距离在哪?我接不上他的话,我也没有被他的小说提议所吸引,当我感受着他吹过来的冷气,脑海中却不争气的只溜出了一个笑话:说有个酒鬼回家,上完厕所后,来到床上,对他老婆说,他见鬼了。他说,他拉开厕所的门,没按开关,灯就亮了起来,而且阴风阵阵,让他不寒而栗。他的老婆听后将信将疑,第二天起床,他老婆打开冰箱门,却闻到一股子扑面而来的尿骚味。
  

2006-07-30 01:06:59  言岩 (北京海淀)

  你想怎么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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