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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下沙,雨夜屠夫

2006-05-22 03:52:25   来自: 雨不亭 (北京海淀)
  [watermark]这个城市很少下雨,他喜欢下沙!
  下沙是一个村庄的名字,深圳人都知道,香港的男人很多也知道,他们对下沙村的熟悉如同对自己的二奶或者N奶的身体一样熟悉。
  下沙就是传说中的二奶村,那里不只是盛产按摩店、足浴店、桑拿店、KTV,更盛产盗版碟。
  我不是变态杀人狂,其实我是一个影迷!
  我的最大爱好是看电影,一个人窝在藤条编织的沙发里沉湎在光影世界里,慢慢进入梦乡。
  我喜欢下沙的原因不是满大街的低胸背心和鲜艳的蛛网袜,而是在这里买盗版碟很方便;下沙的碟店隔十来米就有一家,全中国最新的盗版电影总是在这里最先出现,于是我就先睹为快。
  这里的碟店最大的特色是设有色情电影专区,正大光明的摆在货架上任君挑选,全世界各国的A片,色情卡通电影都有的买;不过这类电影在读研究生的时候已经研究反胃了,偶尔性趣来了只看看丁度·巴拉斯的手又伸到谁的屁股里去了,然后看他抽出手闻闻味道后的面部表情,再然后笑笑,我一直把他的片子当喜剧片看。
  大部分时间我看小津、安哲、阿巴斯、塔可夫斯基等人的老片;只从第一次杀人到现在已经三年了,我一直失眠,现在越来越严重了,什么药都吃过了,不起作用,只有这些大师们陪着我我才能进入梦乡。
  
  前年的这个时候我想家了,想家乡的蓝天、白云、篱笆墙的影子和狗还有小学时的初恋情人王小美,我想的厉害,彻夜不眠,后来看了《乡愁》后才不觉中睡着了,那次睡了整整一天一夜,醒来后窗外正下着大雨,没法出门,只好又看了一个片子,看完后带上菜刀披着黑色的雨衣出去劈了一个裙子短到可以看到屁股肉肉的女人。
  去年的这个时候阳光灿烂,风清云淡,不小心尝试了一下《樱桃的滋味》,于是再次不觉中睡了过去,那次睡了整整两天两夜,醒来后窗外正下着大雨,没想出门,于是又看了一个片子,看完后带上斧头披着黑色的雨衣出去剁了两个女人,一个乳房快跳出来了,另一个裤子快掉下来了。
  我是在来到这个城市的第2个月才开始喜欢下沙的。
  这个城市很少下雨,他喜欢下沙!
  这个城市叫北京。
  因为王小美我才来北京的。
  其实我一点也不恨王小美,她没有做对不起我的事情,她在我记忆里一直是那个个子高高的,眼睛大大的,脸蛋圆圆的,皮肤白白的,嘴唇红红的,辨子长长的,笑起来甜甜的5年级2班的语文学习委员。
  我奶奶被红卫兵打死了,我妈从小到大总是打我,所以我喜欢的第一个女人就是王小美,只从她微笑着夸奖我作文写的好,让我帮她抱作文本送冯老师办公室的那天起我就喜欢上她了;从那以后我就告诉自己每次写作文都要是全班最好的。
  我做到了,可她从我第三次得作文最高分的时候她就不理我了。
  从前我们班的作文每次都是她拿最高分,我以为是因为我总得第一让她嫉恨了,我心里骂她小心眼的同时在后来的作文课上我开始不交作文或者把作文写跑题,我想把第一还给她。
  我两次都没及格,她也没有得第一,第三次作文课到来之前她消失了,后来她再没有来过学校,没有人知道她去了哪里。
  其实我还是有一点恨她的,恨她为什么不告诉我就消失了,让我们这30多年来一直在心里惦记着她。
  这是叫恨吗?
  不是。
  恨她是后来的事情了。
  春节回老家的时候在县城的小巷子里碰上初中同学杜彦,她中学的时候是我们学校第三号美女;我看见她的时候她正露着个大奶子在喂孩子,她旁边还有个4岁左右的男孩子在旁边缠着也要吃奶。
  她以前没有胸的,我正盯着她的奶子发楞的时候认出了是我,惊叫着收起奶子,她怀里的孩子开始哭个不停,小手还是不停的去抓她的奶子,她拦了几次没用,只好任那孩子去抓,那孩子两只小手在杜彦的乳房上面摸索,象是在攀登山峰。
  我看着笑着,杜彦也笑了。
  她听说我现在还在读博士还没女朋友很是惊讶,她说她在北京做家政的时候认识一个特别漂亮的雇主,是个女博士,也是我们这儿的人,也没结婚,她说我真不知道你们有文化人咋想的,不结婚不急吗?
  我说现在是人都可以读博士,你也可以去。
  她笑了说我拿她开玩笑,我说真的,她不笑了问我论文好不好写,能通过吗?我说不用写给教授塞个红包,或者陪他们睡一宿就可以过了,她说这么简单啊?恩,我说我回去帮你问问吧,她非常高兴的笑着说不知道该怎么谢我好。
  我说谢啥呀都老同学,然后问她那女博士是哪个乡的叫啥名字,她说姓王名字记不大清了好象叫王光美,是石河乡的,我一听就笑了,王小美有消息了。
  她问我笑什么,我说你孩子可爱,她看看正在抓她奶子的孩子赶紧又去按那孩子的手,然后红着脸问我你喝不喝水,还没等我回答她就进屋了,片刻之后跑出来说没有茶叶了,问我喝不喝奶,我又笑了,她更尴尬了,跑进屋放下孩子。
  孩子在屋子里又大声哭了起来。
  没等她出来我就转身走了。
  刚走几步她跑出来喊住了我,她说那女博士家经常有男人去,每次去的男人都不同,每次那男人走的时候她都让我过去打扫房间洗被单、内衣什么的;我沉默了没有说话,她看着我说赶紧结婚多好呀,结了婚不就不急了吗。
  我问她王小美住哪儿,她说在啥大学旁边,哎呀那边大学太多了记不得是哪个大学了,不过旁边还有个啥城,是个外国名字,噢,不对,也有中国名字,对了好象叫啥索多玛·中国城。
  我说我走了。
  她说我男人不在家你留下吃饭吧。
  我没有留下来。
  我直接来北京了。
  
  我来到北京的那一天,天空正下着沙,刚出飞机场沙子就钻到眼睛里了,我顿时晕了,找不到方向,差点一头撞到警察身上了,警察可惹不起,我怕他跟我要中国暂住证,我没有。
  我恨死了大风,恨死了这个总是下着沙的城市。
  来北京一个月后我还是没找到王小美,她的电话总没人接,发消息也没人回,倒是找到他哥哥王大帅了,可他说没有叫王小美的妹妹只有个叫王小丫的姐姐,这狗日的大概当年想上“幸运52”一直未遂吧,我心理想;放心吧,再找不到王小美我非把王大帅的皮扒光了晾干蒙个人皮灯笼,肉剁成馅做成人肉叉烧包。
  我自己不吃,卖给你们吃。
  来北京后的第二个月,不管我多么反对,这个城市还总是下沙,隔三岔五的下沙,沙里夹着泥。看着下沙后这个肮脏的城市我有些替生活在这个城市里的人担心,担心他们活不长,担心他们拉大便的时候不觉中拉出泥和沙来;我想劝人们都搬离这个城市,不过我知道没有人会听我的,所以现在我希望这个城市不停的下沙,一年下365天的沙,直到所有人无法在这里生存。
  因为这个愿望我开始喜欢下沙了。
  我喜欢下沙的另一个原因是这里属于南方,经常下雨,还有大量我想杀的美女,她们总是在深夜的街头出现,哪怕是雨天也不例外。
  第一次杀的那个女人是个香港人的二奶,就住我对面的同一层楼里,她白天总是在睡觉,不关上窗子,夜晚总是出去和一帮二奶打麻将,只有那个香港老头来那几天她才老老实实在家呆着陪那老头翻云覆雨不休不止,香港老头不喜欢拉窗帘,他们肯定知道而且喜欢我再看他们干那事,因为有一天我看的不爽了拉上自己家的窗帘打飞机的时候,老头也边干边把自己的窗帘拉上了。
  操你妈的,我又不是伟哥。
  我在心里骂完这句话后就决定砍了那女人,一定要在雨夜砍她,那样不容易留下痕迹。
  当我开始喜欢北京下沙的时候,北京却偏偏下起雨来。
  我不知道什么时候下的雨,前天看《东京物语》的时候天空还飘着沙,我醒来后看手机才发现自己不知不觉中睡了整整三天三夜,这是我35年以来睡的时间最长的一次;我醒来的第一件事是推开窗,看看外面的天气如何。
  下雨了,他妈的北京竟然下雨了。
  关上窗转身进里屋,从箱子的夹层里掏出一张碟,放入步步高升MVD机。
  这是我看的次数最多的一部电影叫《雨夜屠夫》,因为我喜欢天空总下着雨,喜欢冒着雨在路上天桥上街道上走,那时候人很少,有种想张开翅膀飞翔的感觉。
  只从前年看《乡愁》睡着再醒来看完《雨夜屠夫》后我就决定效仿雨夜屠夫在雨天杀人,电影让我睡过去一天就杀一个人,睡过去两天就杀两个人,这次睡了三天,所以我要杀三个人,如果醒来没有下雨我就不杀人。
  片子看完我把他收了起来,小心的包起来,放进包里。
  这是我第15次买《雨夜屠夫》了,以前买的都被别人借走了,尤其是前两年在深圳杀了几个女人后身边的人听说我有这片子都来借,买一张他们借走一张,我喜欢听他们讨论电影《雨夜屠夫》和深圳本土的雨夜屠夫之间的相似之处,他们还喜欢讨论如何设计抓住深圳的雨夜屠夫,他们设计了很多种方案,所以我有很多种对付抓我的方案的方法,没有人能抓到我;但是我不喜欢他们借碟不还,有这样恶习的人我都不愿意杀他。
  从包子里拿出黑色雨衣,从雨衣下面拿出链锯,现在开始流行用链锯杀人了。
  关上门,棕色的深腰皮鞋踩在楼梯上发出回响。
  我从不乘电梯,也从不住3楼以上的房间。
  外面大雨滂沱,雨柱在路灯昏黄的光芒里跳舞。
  我从路灯下缓慢的走过,影子黑黑的长长的。
  在一个井盖边我停了下来,把烟头扔进空隙里。
  鞋子已经湿了,雨水顺着雨衣片状的向下流,我顺着人行道幽灵状向前走。
  街道上一个人也没有,不时有出租车从身边慢慢的开过去,都是空车,有的司机按响了喇叭示意我上车。
  看来出租车涨到200元1公里后真的很少有人愿意打车了,拉不到人的司机们快疯了,不分昼夜不分阴晴的在大街山趴活,连“雨夜屠夫”的造型都不能让他们感到危险存在。
  雨水打在茂密的银杏树叶上,发出悦耳的声音。
  听雨是一种享受。
  在雨中做爱也是一种享受。
  在雨夜里杀美女更是一种享受。
  踩在凌乱的湿漉漉的落叶上,像是踩在云端,我想唱歌了。
  我一直向前走,一直走到十字路口才停下来。
  路口向左是著名的叉叉大学,向右是著名的圈圈大学,向前是著名的索多玛·中国城,我得考虑好了到底去哪里才能堵住王小美。
  这次杀不了王小美也要杀几个无辜的人,以前我不杀我不认识的人,跟我无怨无仇的。
  去年这个时候杀的那两个低胸低腰女人是下沙的两个鸡,有一次在碟店买碟的时候碰到他们,他们竟然和我抢着买全下沙仅有的最后一套《铁西区》,虽然是我先拿到手的但还是被她们抢去了,我和她们争起来,那个大胸的女人开始对我耍起娇来,胸部快贴到我脸上了,我有些头晕,还是不放弃,那么多人看着我,被她这样电两下就投降了也太没面子了吧。我继续和她们争,她们开始用沈阳味的白话骂我起来,别人都在笑,我只好把《铁西区》让给她们了,为此郁闷了半个月。
  所以当我第二次长睡醒来的时候我最先想到的是要杀她们两个,然后再去看看窗外是否下雨了。
  她们两个被我捆起来的时候认出我来于是便开始和我谈起艺术电影来,还问我是不是看过《捆着我绑着我》,我没有回答,他们又问我有没有看过《操我》,我笑了懒得搭理她们,她们让我干她我生气了,举起斧头剁朝大胸女人胸部剁了下去,大胸女人拼命喊叫,这让我更生气了,一怒之下先把低胸女人的喉咙砍断了,血当时喷了2米多高,那个低腰女人顿时晕过去了。
  我把他们剁碎后扔下水道里去了,一个星期后警察捞出来的肉大部分都烂了或者被老鼠吃了,残留的部分里面钻满了蛆;奇怪的那大胸女人的乳房还没有烂,警察根据乳房上面的燕尾碟纹身认定了两个人的身份。
  有些雨滴打在了脸上,凉凉的,我打了个激灵,手里的烟头不小心掉了下来,“兹”的一声烟头熄灭了。
  我还是没想好该走哪条路。
  叉叉大学的男教授专家学者们从这条路去索多玛·中国城,圈圈大学的女教授专家学者们喜欢从这条路去索多玛·中国城。
  这个国家只有这两个学校里有身份的人才有资格去索多玛·中国城。
  索多玛·中国城据说是这个国家投资建设的,专门给那些有地位的人提供超级享受的顶级娱乐城,城门口上面挂着上帝的大副挂象,城门两边有两排国安局的特工把守着,传说中里面等级森严,最高管理者叫主席,下面还有军委主席、总理、委员长、宣传部长、纪委书记等等;里面最低层次的也是叉叉和圈圈大学里培养出来的博士美女或者博士帅哥,这些博士要自愿的来这里才可以,来了就是供上层人物玩弄的,据说SM是最简单的游戏。
  王小美经常来这里,这是我不能原谅的,所以我要杀了她。
  现在看来去索多玛·中国城前面等她是最有希望的,尽管比较危险一些但是我是选择走这条路。
  2个月来我已经受够了这个城市不断的下沙了,再不尽快杀了王小美离开这里我肯定会疯掉的,难道这个城市里的人都疯了?
  我一边思索一边向前走,前方索多玛·中国城的尖顶屋脊隐约浮现出来。
  终于回到下沙了。
  一进屋就躺下了,然后开始吐,吐了满地的沙和泥。
  这条小命看来是保住了,我喃喃自语。
  我闭上眼睛,眼前又浮现出北京城下沙的情形,漫天黄沙遮蔽了天空,太阳不见了,连人造的8个太阳也不见了,我心里还是抑制不住的恐慌,感觉整个人都漂浮在空气中,就这样失魂一样的我慢慢的睡着了。
  梦里回到了汉朝,回到了家乡,看到了蓝天、白云、绿草、羔羊、篱笆墙的影子和狗还有王小美。
  这是这么多年来第一次没有依靠大师的电影陪伴而入睡的。
  我醒来的时候下沙又开始下雨了。
  来到窗前看着窗外大雨倾盆,世界一片茫然。
  现在我最恨的人是冯老师。
  冯老师以前是当兵的,长着一对大门牙。
  我一直纳闷冯老师怎么能当上兵呢?更让我纳闷的事是那时候全中国怎么有那么多老师都是当过兵的?
  王小美因为冯老师才离开那个学校的,那是1990年3月13日,离现在已经36年了。
  她死之前最后一句话是:谢谢你杀了我!
  回下沙10年了,我已经不再失眠了,也再没有杀过人。
  听说北京下了10年沙,现在那里已经没有人住了,只有很多冤死的孤魂野鬼占据着哪里的皇宫王府。
  2036年5月21日,雨夜屠夫自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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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6-05-24 03:12:46  李欣斯基 (北京)

  现在论坛里流氓多,再给你剽窃了,你要小心,后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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