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untitle story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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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认识MEO的时候,他只比现在小1岁.在这一年中,他的变化是出乎所有人意料的(如果有人愿意预料的话).
　　我曾经有过这样的想法:有生命的人尚不如死去的人变数大.人死后在自然条件下多长时间会腐烂,这等事情
　　我从来没注意过,但是感觉肯定长不了,起码用不了10个月.10个月是一个人从受精卵到挣扎出母体的时间.
　　每当仔细思考这个问题时,我都感到某种不平:一个人从存在到面世要10个月,可从死到死实着却根本用不到
　　几天,也许连几个小时都用不了.
　　但是MEO说他从来不会想这类事情,死这个话题似乎与他无关.
　　"我知道我会死,但是死了就不存在了,不存在的我和存在的我还会有什么共同语言吗?"
　　这话是他某次酒后和MEA说的.那一次他们都以为自己肯定会和对方上床,所以肆无忌惮的胡说八道.MEO
　　谈论了他从不谈论的死.MEA则给我们看了她手腕上的伤疤,据说那是多次自杀未遂的结果.
　　讲到这里,我似乎又感到了当晚的奇异的气氛.MEO和MEA在阁楼里以烟,酒和言语企图导向苟且;我站在天窗
　　旁边观赏.这是我唯一可以接受他们的角度,也是我第一次看到他们的地方.
　　那天,我在地铁上......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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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这个城市里很常见的地上地铁.地铁铁轨高架在空中.我靠在污秽的车门旁边,顺着车窗向外望去.
　　眼前的景象让我觉得自己是上帝:我在这个城市的头顶,看着它在一个阴沉的傍晚喘息.人们在我疾驰的
　　视线中走来走去,看上去安祥而宁静.
　　远处一个女孩,正缓缓的向更远的地方消失着.我盯着她的屁股,逼迫自己不可自拔.这是一个游戏,强迫自己
　　接受正常的生活,产生正常的感情.
　　正常情况下,我应该看女孩的屁股,对吗?
　　如果她是面对我的,就应该看胸?
　　侧对呢?比较胸与屁股的落差?
　　我正在各种数据中胡思乱想,地铁骤然停驻.醒过神来,原来屁股的地方变成一栋小楼.
　　距离远近造成的视错觉.但我依旧微笑了一下:好大的屁股.
　　仅在这淫秽1秒中,小楼的天窗边出现一个身影:一个纤长的身影.那影子摇移的左转右晃,
　　告诉我它没有任何鲜明的落差和数据.
　　男的.我飞快的想.
　　车门应我的心声而闭,摇晃着遗弃了天窗里下一桢画面.
　　我不需要我没看到的那一桢,有个黑色的影子已经印在我的脑海里.慢慢的,黑色变成了灰色,
　　接着是雾样的白色,曼妙着缭绕.一个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
　　"怎么了?"
　　"恩?"我一愣神,影子不见了,但是烟雾还在.
　　眼前一个女孩,坐在我身边的椅子上,举着烟,安静的看着我.
　　"我?"我下意识的问.
　　她点点头,又吐出一口缭绕的白雾.
　　这是我的影子啊.
　　"你一直在看我."她清了清喉咙,"有什么事情吗?"
　　"哦."我感到自己脸红了,"没事,是...是烟."
　　"对不起,我知道我不该在地铁里抽烟.但是...我也不知道,我就是...抽了."
　　停了2秒,她笑起来,很温和:"对不起."
　　"不,没什么,我...呃...我在想事情,有点走神."
　　"走神?"她又笑起来,这次笑的好像另一个世界里的人,"你总是走神吗?"
　　"我...我不知道..."
　　"一定是的."她指指我,"你又走神了."
　　然后,她自顾自的笑起来.
　　我觉得尴尬的说不话来.她在开玩笑,我应该笑吗?笑到什么程度?
　　"你真的走神了."她停下来,认真的看着我.
　　"恩..."
　　"对不起,我随便开个玩笑."
　　"我知道,没什么,是...是我自己的问题."
　　她又仔细看了我一下,然后沉默起来.这时车厢里只有我们两个人.我的目光依旧
　　落在她身上.她继续抽她的烟.我们就像从来没交谈过一样,在车厢里摇晃.惨白的灯光
　　在晃动中时短时续.我突然感到自己无比疲倦,似乎这一天的疲倦都积聚在这一时刻
　　崩溃出来.
　　恍乎间,我感到那个女孩依旧沉默着抽烟...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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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EA,在地铁上和我说话的女孩,此时正在一栋楼门口转动钥匙.
　　"嘘..."门开的一瞬间,她回头暗示我不要出声.
　　我不知道自己怎么会同意和她回家.就在刚才,我还无休止的在地铁上摇晃,最后决定在看到
　　小楼的那一站下车.我愣在潮湿的夜色里,盯着小楼的天窗,接着,是MEA的声音从背后传来:"那是我家."
　　我惊讶,回头看她.
　　她点点头,很坦然的样子.
　　上楼梯的时候,MEA说这里除了他还住着一个男人,叫MEO,就在隔壁,他喜欢安静,不像她,是个
　　沮丧的梦游者.
　　"沮丧?"我轻声的问.
　　她紧紧的捏了我的手一下:"嘘!"
　　MEA在黑暗中开自己的房门;我回过头看走廊另一端那一扇紧闭的门.
　　MEO,你是我看到的黑影吗?
　　MEA的房间在灯光的映照下看起来比她本人温暖的多.外面在下雨,细密得
　　我难以注意.
　　"你都湿透了."MEA关好门,回身摸了摸我的外套.
　　"恩."我心不在焉的回答.
　　简单的讲,我不喜欢MEA房间里的灯光,明亮中的阴暗,让我心情郁闷.
　　"灯光是不是怪怪的?"MEA把钥匙扔在桌子上,开始换衣服,"从上个礼拜就坏了."
　　":怎么不找人修?"
　　"干什么要修?人坏的更久,我都没在意."
　　我的视线重新回到MEA身上:她正把湿衣服一件一件的脱去.
　　"要我去卫生间吗?"我问.
　　"恩?"
　　"你在换衣服."
　　"哦,无所谓."她没任何反应,"I don't care."
　　"OK...whatever..."
　　我晃到窗户旁边,外面已经漆黑一片,只有楼上映下的一缕灯光.
　　"那是谁?"我目不转睛的看着楼上.
　　"谁?"
　　"楼上,楼上的灯亮着."
　　MEA走来过,看了看:"哦,是MEO."
　　"你说他住隔壁."
　　"他喜欢阁楼.房东说是我们共用阁楼,现在几乎成了他自己的."她笑着,"阁楼人."
　　说完她走开了.
　　楼上的光继续无动于衷的亮着......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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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不抽烟吗?身上一点烟味也没有."
　　MEA是一个抽烟会醉的女孩,现在她醉了,把头埋在我的颈窝里说笑.
　　我坐在床边的地毯上,可以很清楚的看到窗外阁楼上的光.
　　那是我的影子吗?
　　突然颈间一阵温湿:MEA在亲吻我的脖子.
　　"你干什么呢?"我小声问.
　　"不知道."她亲了一会儿,停下来,轻轻的喘气.
　　"我没想和你上床."她突然说.
　　"我知道."
　　"我只是不想一个人呆着."她突然哭起来,"我害怕."
　　MEA钻进我怀里,尽可能紧的贴在我身上.我完全不知道该说点什么来
　　回应她,只能默默的抱住她.我想对她说"一切都会好的".
　　可是我不想骗她...
　　今晚和所有的夜晚都一样,是寂寞的夜晚.有我在身边的MEA向寂寞更迈进了一步.
　　为此我很是内疚.从儿时起我就拥有拯救解脱式的梦想,直到有一天我意识到自己
　　的无能为力与微不足道.有时我甚至觉得人们会为此而憎恨我.
　　但是他们没有,这更让我陷入轻微的痛不欲生.
　　"MEA,我爱你."
　　"真的吗?"
　　"不是真的,但是我没有骗你."
　　MEA,我爱你,这不是真的,但是,我没有骗你...
　　我爱你,MEA...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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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上的光线明媚的刺眼,我拉过被子蒙住头,同时感到烦躁不安.
　　猛的一下,被子被扯开,我被丢进残酷的明亮中.
　　"what the fuck!"我很生气,坐起来骂人.
　　MEA安静的站在我面前,笑笑的样子.
　　"morning."她完全无视我的愤怒.
　　我环顾四周,这还是MEA的房间.我在这里过夜了.我没有喝酒;MEA也只是抽了些烟而已...
　　"我们什么也没干."MEA心照不宣的看着我,"我说了我没想和你上床."
　　"哦."我回过神来,觉得自己依旧困倦不已.
　　"你要继续在我这儿睡下去吗?"
　　"可以吗?"
　　MEA耸耸肩,走开了.
　　我倒进床里继续蒙头大睡,开始作一个古怪的梦...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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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睡了多久,一阵阵敲门声在我梦里响起,我被烦不行,决定醒来.
　　坐起来以后,敲门声渐渐清晰.我恍然大悟:敲门不是梦境.
　　那么,刚才的梦境也不是现实了?
　　还在琢磨,敲门声已经一声高过一声了.我跳下床;MEA不在屋里.桌子上还放着她的钥匙.
　　"你出门总忘带钥匙吗?"我有点不耐烦的拉开门,然后很尴尬的呆住了.
　　门外是一个也很惊讶的男人,手里托着一叠信件,小心翼翼的打量了我一下,
　　我窘的要命:没穿上衣呢.
　　"MEA在吗?"他轻轻问道,好象怕吓着我似的.
　　"没..."我声音小的连自己都听不见.
　　"这些是她的信."
　　我接过信,不知道该不该说话,也不知道说什么.
　　他倒显得挺坦然,把剩下的信夹在腋下,晃着钥匙去开走廊另一端的门.
　　MEO?!
　　你就是我看见的影子吗?
　　我目送着他进屋;他就好象从来没有我这个人一样坦然.
　　从来没有我这个人...
　　晚些时候,MEA回来了.
　　"我忘了带钥匙."她说着一些琐事,"买东西时发现了这种很好吃的糖."
　　说完,她放了一盒彩色的硬糖块在桌上.
　　"我今天见到MEO了."我说.
　　"MEO?"她挺惊讶的,"什么时候?"
　　"他来给你送信."
　　"哦."顿了顿,"他说了什么?"
　　"没有."
　　"那你紧张什么?"
　　"我没紧张."
　　"撒谎..."
　　"好吧,不过就一点,我当时没穿上衣."
　　"你..."MEA瞪大眼睛.
　　"不要这么色的看着我."
　　"你没穿上衣?"
　　"我以为是你."
　　"是我你更要穿上衣呀."她脸红了,"我是女的.'
　　"我知道,昨天你亲我的时候我就感觉到了."
　　"我没有..."
　　"没有?"我凑上去,"难道昨天还有别人非礼我?"
　　她的脸更红了,转身躲我,和昨天断然两人.
　　我突然产生一种奇异的冲动,是暖的感觉,好象是无可抗拒的,我伸手把她拉进怀里.
　　"你干什么?"她吓了一跳.
　　我没理她,径直把脸埋进她的颈窝.
　　她"咯咯"的笑起来.
　　"我爱你."等她笑够了,我抬起头,看着她的眼睛说.
　　"真的吗?"
　　"不是真的."
　　她很甜的笑起来,摸着我的头发:
　　"但是你没骗我."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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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还是上床了,我和MEA.我知道这样不对,我不该这样做,可是还是没忍住.
　　MEA的身体软绵绵的,很暖和,让我觉得无比安慰.她的小舌头热乎乎的,粉红色,
　　好象另一个娇小的身躯.
　　"MEA."我舔着她的脖子,叫她.
　　"恩...?"也不知道是回答还是轻声呻吟.
　　"你希望我是吸血鬼吗?"
　　"什么?"
　　"吸血鬼."
　　"你是吗?"
　　"是."
　　"哦."她依旧闭着眼睛,"是就是吧."
　　"你不害怕?"
　　"既来之,则安之."
　　"呵呵...我不是."
　　"真遗憾..."停了停,"据说被吸血和做爱感觉一样."
　　"据说?据谁说"
　　"我的幻想."
　　"傻瓜."我说,"被吸血可能很疼的."
　　"那么,就是和第一次一样了?"
　　"胡说八道..."
　　"我只希望像现在这样..."她断断续续的说,"慢慢的,很舒服..."
　　"恐怕不行."
　　"哦...那太遗憾了."她想了想,"真的很遗憾."
　　"你想被吸血而死?"
　　"不,我想从高处跳下,好象飞一样."她不假思索的答道,"你呢?"
　　"我?没想过..."
　　"现在想."
　　"现在?不太合适吧?边做爱边想怎么死?"
　　"如果是在做爱中死去呢?"
　　"恩...没试过,也不想试."
　　"那要怎么死?"
　　"一定要死吗?"
　　"一定要."
　　"酒精加药物,怎么样?"我咬咬她的鼻尖.
　　MEA突然愣住了.
　　"酒精加药物?"她自顾自的重复,"为什么?"
　　"你说的一定要死."
　　"但为什么是酒精加药物?"
　　"为什么是从高处跳下去?"
　　MEA呆呆的,没有一点反应.
　　我晃晃她:"MEA..."
　　"恩?"她回过神儿来.
　　"想什么呢?"
　　"没什么,酒精人."她笑了笑,"继续."
　　唉...MEA...你是精灵吗?为什么总是像来自另一个世界似的?你在想
　　些什么呢?另一个世界的事情?
　　"酒精人..."MEA突然抱紧我,"快点,要来了..."
　　天要亮了......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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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早上阴沉沉的,让我格外愉快.
　　已经很晚了,MEA还蜷在被子里,睡的像只小猫.我爬起来,慢慢穿着衣服.
　　"当..当..当.."门外传来很犹豫的敲门声.
　　我从床上弹起来,凑到门边.
　　"当.......当......."
　　开门.
　　门外站着MEO,显然他对再次见到我有所准备.什么也没说,他把信和报纸举到我面前.
　　我一下子笑出来.
　　MEO也笑起来,很不好意思的样子.
　　"MEO?"我轻声问道.
　　他点点头,然后示意"你呢".
　　我张了张嘴:"我...还没想好."
　　"哈?"他笑出声来,然后开玩笑说,"well, take your time."
　　我只好和他一起笑:从没想过的问题,不过回答是有点儿离谱.
　　"她还没醒?"MEO问.
　　"恩."
　　"要不要去坐坐?"他指指对面的房门,"我煮了咖啡."
　　是有一阵咖啡香.我似乎很是被次吸引.回身看看还在熟睡的MEA,我在一张
　　纸上草草写下"我在隔壁",然后连同信件报纸一起放在桌上.
　　和MEA的房间相比,MEO的屋子更加整洁.
　　我不禁笑起来:"你的屋子更像女孩住的."
　　MEO放下咖啡,异样的看着我.
　　很久,他说:"有人这样说过."
　　"哦?看你的样子一定是个重要的人."
　　"可以这么说."
　　"那我就不问了."
　　"恩?"
　　"重要的人最好还是放在心里."
　　MEO笑起来:"你怎么知道我要说出来呢?"
　　"我不知道,打打预防针."
　　"那么你是不想听了?"
　　"你很想说吗?"
　　他沉默了一会儿:"现在还不想."
　　"想的时候也别告诉我,我会泄密的."
　　"你会吗?"
　　"不知道."我端着咖啡靠进沙发里,"最好别给我这个机会,我不相信自己."
　　MEO盯了我一会儿,走进厨房.
　　"你知道吗?"他在厨房里说,"MEA很喜欢喝我的咖啡."
　　他走出来,递给我一个保温瓶:"你给她带去一点."
　　我突然产生一个念头:"你和她有什么关系吗?"
　　"恩?"
　　"我什么也不知道,如果你和她..."
　　他起先一愣,然后大笑起来:
　　"我们?我们只是好朋友,什么都没有,我们没可能.她是卧室人,我是阁楼人."
　　

　　我晕！
　　你疯了！我要去告诉疯子任晓欧疯了！
　　她要在几天之内在创作这方面*尽人亡了！
　　

　　灰灰，就说你在22混的太短
　　这都是偶的老垃圾了
　　你说偶原来怎么那么能白话呢？
　　

　　恋爱的时候人人都是话捞儿
　　受伤害的时候人人都是哑巴
　　要不就语言混乱不知所云
　　这是多正常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