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男男的爱》（我新写的小说，大家读的时候小心……不要太吃惊哈……）

　　[这个贴子最后由fanpopo在 2004/09/14 10:48pm 第 1 次编辑]
　　
　　　　　狗男男的爱
　　　　　
　　作者：fanpopo
　　
　　　我和小安住一幢宿舍楼的同一层，他比我高一个年级；学的东西也相差千里：我学中文，他学计算机；年龄上，他也比我大，一岁而已；可是，相貌上，谁也不相信我是比他小的！
　　　我第一次见他的时候就觉得不对劲——他怎么长得那么小？整整比我矮了一头；短头发贴在头皮上，泛着微黄——看得出来，那不是故意染的；脸很白——哈哈……实际上他的屁股也很白；鼻子高高地突起来，很有起伏感，上面架着厚眼镜，我见他拿下来过，已经深深地印了下去，典型的理科生的标志；胡子倒也是有的，刮了去，留下动人的青色；喉结也是有的，脖子也有一些胡子茬，倒是更漂亮了；他几乎每天都穿那样的一身衣服：灰色的运动服上衣，灰色的牛仔裤……
　　　相信这样的相貌已经算是可爱了……可是，说实话，我不知道怎么了——我看见他就想抽他一顿，真的！瞧他，走路的样子，脚步是很碎的，胳臂很细腻的节奏摆着，摆着……他脸上几乎没有表情，只是在遇到人的时候笑一下，然后就有沉下来，脚下没了力气似的，软软地，像是要飞起来了……
　　　我悄悄地对同学说了他的坏话：“瞅丫那操性，真他妈的……”
　　　于是连续的好几天我都很仔细地看他——又假装不经意的样子，所以我总是把余光给他……嘿！你也就合适我的鄙视！嘿！你应该是享受的！
　　　可是我总是忍不住看他，关注他每一天的变化……我觉得自己是十分讨厌他的，真的我感觉自己从来没有这样去讨厌一个人，而且是如此疯狂地，莫名其妙地讨厌他，以至于我每天都要通过不停地关注他、暗地咒骂他来获取自身的安慰感……我也在问自己：这究竟是为什么？这究竟是为什么呢？
　　　我给了自己回答：很简单，以为我讨厌他——关注一个人，可以是因为暗恋他，也可以是以为“暗厌”他……而他呢？他还是那一身衣服，穿了一整个的春天……我料想他应该是有两身一样的衣服的——要不，走路这么细腻的一个人又怎么会不爱洗衣服呢？他的确是换过一次衣服，浅蓝色的，好像是买大了号，手缩在袖子里面，下摆也耷拉着……我看了更不高兴了，心里骂着：“真难看！”可是没想到第二天他就又换了回来……我有点儿诧异，仿佛觉得这个是否听见了我的心里话？有点儿神了……于是我就愈发地关注他了……
　　　于是我们就有在宿舍走廊、水房、教学楼的无数次不经意的相遇……他的眼睛直直地向前看着，我就“嗖”地从他身边划过……有时候会“不小心”碰了一下他的胳膊，他就微微颤抖了一下……我立刻感觉自己是多么可怕的人——他是那么的脆弱，仿佛险些被我撞倒……我真的不是个人呀！
　　　后来有一天，我终于没有和他不期而遇，我竟然郁闷了，我忽然觉得这天少了些什么——是的，我没有来得及咒骂哪个娘娘腔……多么可怜的一天……我的生活真的离不开他了，就像对待自己的爱人——我是这样对待我的“厌人”！
　　　其实究竟是他先“勾引”了我，我无论如何都要坚持这样的事实！我们第一次有了眼睛的交流，就是他先看的我……
　　　那是在宿舍的走廊里，他再和我相遇的时候就微微一笑，我确信那笑是冲我来的！我确信！我立刻觉得好恶心……没有理他！
　　　后来，他又冲我笑，那笑容显然地比上一次灿烂一些，放肆一些……我还是斜睨他而已……莫名其妙地闪开……我心里想：干嘛对我笑呢？我又不是帅哥——再说，为什么会对一个男孩子笑呢？我们都是男生呀！
　　　我于是觉得事情很蹊跷了——我也是的，我也是个男生呀，干嘛那么去关注一个男生——就算他是有什么异样呗——又关我哪门子事儿呀？
　　　可是我真的觉得在我的生活里他是挥之不去的了！于是在他笑的时候，我就瞪他一眼……
　　　终于，我忍不住了，那天，他的笑容是那样的邪恶，我都实在忍受不下去了……
　　　“嘿！哥们儿！”我拍着他的肩膀，“对！是叫你呢！”我居高临下地问他说，“叫什么名字呀？”
　　　他抬头，那双眼睛愈发地显得大而清澈：“叫我小安！”
　　　“你姓什么！根本不认识，别叫得那么肉麻”我鄙视地说。
　　　“姓潘！”他又笑了一下，我不寒而栗，为什么要笑呢？有毛病！
　　　“那就是‘潘安’了！”
　　　“不是的，我叫潘小安！”他辩解道！
　　　“操！叫这么一个娘娘腔的名字还好意思炫……”我说着，一边看着他——脸红了，他只是脸红了，却还是恬不知耻地笑……
　　　“嘿嘿……”他扭捏得像个小姑娘，“你叫小康？”
　　　我先是一怔：“是的呀，你……怎么知道的？”
　　　“我打听的呗……”
　　　“你……”我真觉得很奇怪了，他的乖戾行为另我找不着北——一时竟不知该怎么说话，“你……哎呀……”我就马上逃离了现场……妈妈的，我真服了他了！
　　　“变态！”我心里骂……去骂完之后忽然觉得很懊悔、沮丧……我凭什么呢？其实……唉……
　　　后来我真的好几天都没敢在看他，我觉得他可能是个有病的人！反而心里平和多了——他怎么做都是自己的自由呀——我这么去做，反而又是我的不好了……忽然觉得自己也是“不正常”的……
　　　那几天是最难受的了，我一般很少克制自己去做某件事情，可是那次我却做到了，好几天我碰见他的时候，都没有斜睨他，在我的脑海里只是想象那一双眼睛，是如何地邪恶，如何地病态……可是，那双邪恶的眼睛里却暗藏着……暗藏着一种美……一种美——是的——我承认他的美了，我勇敢地承认了他的美！他的美……
　　　我还是不经意间和他相遇，我只敢看那一件灰色的运动衫外套——别的，我都不敢看了……可是我却不由自主地在想象那一双眼睛，我希望被他的锐利的眼光戳瞎，我渴望被他的邪恶侵蚀，我渴望从灵魂深处被他迫害……我想象那将是如何壮观的事情……
　　　可是我还是不敢看他——虽然我在想象他是在对我笑——或者是怎么样的……或者是……喔……
　　　可能——我喜欢他了，真的，好可怕，我喜欢他了，这样可怕的邪恶的爱……
　　　有天——我想象那天他该是欲火焚心了一样地……他和我在宿舍的走廊里遇见，然后偷偷地轻拽了一下我的衣角……我立刻感觉到了，我看了他的眼睛，仿佛美杜莎之盾一般的妖邪……他笑着，示意我跟他走，于是就被他魔力一样的诱惑吸引了过去……他把我带进厕所，挡板是完全遮住的，他把我拉进去……他果然是大我一岁的，我立刻暴露了“小孩子”的本性，就像小时候的每次不识趣地被大人的玩笑弄哭，我竟然要哭了似的喊：“你要干什么……”
　　　他仍然是笑吟吟地，我觉得他的眼睛美极了……而且更加邪恶，就像一碗血红血红的肉，无论是颜色和味道都是诱人的，却散发着邪恶的气息……这种气息弥漫了整个的厕所，把厕所的异味都盖住了——是的，这种力量太强大了……
　　　他不说话，却拿出一张纸条来给我看，厕所里光线很暗，我努力看见上面写的是两个字儿：“抽我！”
　　　我的神经一下子惊了起来：“你……你什么意思……”
　　　“呵呵，我怕吓着你！”他仿佛高了一截似的，做大人状地对我说：“你真是个小孩子呀！”
　　　我立刻潜意识地使自己的变得“大人”了：“你这是什么意思？”
　　　他可恶极了的样子：“有没有听说过‘虐恋’，就是要打架才好玩儿的……”
　　　“呸！”我皱着眉头大骂他：“不要脸！你可真是不要脸……没想到，没想到……”
　　　“你就打我把，我不还说，我绝对不还手……”
　　　“呸！下流货！”我使劲骂他：“小贱人！不要脸……你他妈的……”
　　　“好的——你别说了，到底打不打？”他的脸上空前地暴露了成熟的本性，我终于最大限度地认清了他的年龄，觉得好可怕……
　　　我竟然犹豫了——是的，我犹豫了，我说过——其实我喜欢上他了，是的，他是个男的，我也是个男的……
　　　可是，你有没有尝试过自己喜欢的人对你提出这样的要求——你又会怎么办？你又会怎么办？这样的一个瞬间，因为我的犹豫变得漫长起来，我也诧异这样的一个可恶的过程，生活总是在让我们随时接受让自己诧异的事情，生活总以为自己是在跟我们开玩笑，可是我们却极可能深陷其中——是的，我们努力报答生活，可是生活永远一副庸懒的样子，不愿理睬，不愿考虑我们的感受……
　　　是的，这样的一个人站在我的面前，提出这样的一个莫名其妙的要求……几乎让我都不知道如何去诧异了……又或许是前面一些日子的暗示，使我潜意识地预料这样的事情……是否发生？我感受到了强大的驱使力量，强迫着这事情的必然性，强迫着我去打他，为了他的快感，也为了我的快感……
　　　“非打不可吗？”我软软地说，像谈生意似的，“不打不行吗？”
　　　“非打不可！”他坚定地说。
　　　“要是真的不打呢？”
　　　“那以后就谁都别理谁……”
　　　这句话可真把我搞怒了，明明是你先理的我呀——不要脸的现在又这么说了……谁稀罕谁呀，好像是我主动的似的……
　　　“滚蛋！”我大骂！
　　　他点了点头，然后要开厕所门走了……我忽然上去，一把抓住他的衣领：“让你个娘娘腔再找我的茬……”我顺便扇了他一个耳光……他的脸红了半个……然后呆呆地望着我……
　　　“你……”他楞了半天，就吐出那一个字……
　　　“我……”我看着自己的手掌，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给他的另一半脸又是一个巴掌……，“不是你要我打的吗？你这个贱人！”
　　　他竟然笑了起来：“是的！谢谢你！”他顺势把裤子脱掉了，他小小的身躯就在下面，对着粪坑趴下去，他的屁股白得没有一点儿血气……
　　说实话当时我不是很喜欢……不——我是非常不喜欢——我是非常讨厌……我不是想拍的的屁股——我简直就是想上去一下子把他踹倒在粪坑里，一遍一遍地骂：“你丫变态！你丫变态！你丫变态！你丫变态……”直到的浑身没了力气，直到我累得同样趴在地上……是的，我是那样幻想的——那仅仅是那样“幻想”的，怎么可能呢/我怎么可能对一个外每天盼望着见到的人下这样的毒手呢？与其是这样的，我又何必盼望着见到他呢？这竟然成了一种空前的苦难——爱一个人都成了苦难……
　　我又觉得累了，我觉得自己好委屈，面对这样奇怪而又无理的要求，我觉得自己太可怜了……怎么可能我是喜欢他的，近乎迷恋地喜欢他的……我又没了力气，瘫了下来……
　　我“啪”地跪在了厕所的肮脏的地上……
　　“小安——潘……小安……我求你了，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就是别让我打你……我不会的……”
　　他转过身来了，一把抓住我的手，他的脸严肃了，绷紧了一脸的感动：“小康，你懂吗？你喜欢我？”我还没回答他就自作主张了：“看得出来，你喜欢我！可是你喜欢我是你的自由，如果你要求我也喜欢你的话，我就有权利对你的行为做出规范！小康！你懂吗？我知道你不懂！”他伸手去摸我的头，“你是个孩子！你不懂，别看你个子比我高，又一副大人的样子，在我面前，你是孩子，永远都是孩子……”他笑了，我感动得直想抱他，然而他推开我，情绪变了，“现在我希望你可以打我，这就是我对你要求……”
　　“小安！你吩咐的，我什么都干！”
　　他递给我的一块木板——我都不知道他是从哪里拿的……
　　“打！打！……小康，我爱你！你打我吧！”
　　……
　　是的，那次我真的没有享受到什么……可是——我们真的是谈恋爱了……这样的说法也许还是太可怕……可是没关系——我们就是谈恋爱了！而且谈的是神秘的地下情，搞的是在被人眼里再“变态”不过的东西……“变态”？我不承认你说的这个词语——在我才脑子里，没有什么是“变态”的——不一样罢了，不能因为我的同伴比你少就去否定我……因为你没有这个权利，上帝没有给你，社会道德没有给你，政府法律也没有给你！我的爱情是高洁的！
　　我和潘小安的“爱情”就开始了——我不知道这究竟是属于肉体的还是精神——没办法，我爱他，面对自己爱的人，又能说什么呢？找到一个自己爱的人——还能怎么样呢？
　　可是，他在我的面前表现的是多的狡黠，有时候让我像个父亲一样地无奈，有时候又像个儿子一样的无助……
　　我们在学校吃饭的时候总是一起，可是他从不抬头看我，也不让我看他，我想，他的眼睛那么漂亮，眼神的交流该是多美的呀，可是他拒绝美丽，拒绝展示美丽，拒绝消费美丽——可是，唉，我多么羡慕别的恋人呀，不过……我想，纵然他低着头，也是美的；我才发现他是一个蛮横的人，总是命令我做任何事情，他会命令我把头发剪掉，我不听，他就不理我，去一气之下推光了头，他摸着笑了，本来我是多么不开心的，可是他竟然是笑了，于是我也发自内心地开心地笑；他经常侮辱我，取消我是“猪”，因为我的腰上很多赘肉，我很伤心，爱人评价的自己的外表的时候竟然是这样的姿态和如此的比拟的动物，可是他说要好好养我这只“猪”，我觉得很开心，他的眼睛放着光芒，我想我会和他一起的，有时候就觉得其实这正是说明他有多么爱我，于是愈发高兴；可是他会突然黯淡下来，低着头沉沉的说几句晦气的话：“小康，咱们长不了的，咱们肯定不能多久的……”我心里想，潘小安，你肯定是有外人了，要不怎么会这么说？可是我想着想着就不敢想了，直想抱着他哭：“潘小安！你混蛋！”我打了他的屁股，“让你说这些混蛋话！你受罚吧！”他在我怀里呜咽，使劲搂着的我粗腰，嘴里喃呢着：“你是猪！我是猪的人！猪是我的主人！我下贱……”他抽动着，不知道是快乐还是难过……
　　但很多时候，小安可以关怀我，如同一个父亲一样地严厉，又如同一个儿子一样地熨贴，小安说：“你要多吃青菜！瞧你吃这么多肉……”；小安说：“怎么这么晚还不睡，第二天还考试么？”；小安说：“明天我去替你买吧！跑那么远的路，你也未必比我懂……”；小安说：“要好好的呀！可不能和人乱吵架，要善良、再善良一点儿！”；小安说：“你也多加些衣服，感冒了要传染的……呵呵，我就靠着你呢……”有时候他不说话，但我也听见了他的关心，我心里就想着他的好！小安，你对我的好，我下辈子给你做牛做马！
　　我打你——你爱我——我爱你……这就是我们之间的关系！我设法爱上他的屁股，如果说女人的乳房是两座山，那么男人的屁股就是土丘而已，我无法欣赏前者的美，我只知道我爱着的人拥有后者，我想，小安的屁股是否世界上最美的了？然后对自己回答，一定是的……
　　我们一起去洗澡，他并不理会我，只顾自己脱衣服，我看着他褪掉上衣的时候，欣欣然地露出乳头，我很激动，我想，那是如何有生命力的一对萌芽，那是多么，莫非从那里要产出世界上最美味的奶，想上去吻一下，可是又很怕——澡堂子全是人……他还是不在意我，我看他抬起的胳臂的根处，那是腋下的一片小森林，是一片精致的灌木丛，我想象里面住着褐马鸡，住着刺猬、鼹鼠……不！小安是一个干净的人！每根黑丝都是圣洁如水的！不！小安是一个性感人，他的腋下应该也是有着淡淡的汗的香味儿的，我有时候会偷偷从腋下偷来闻自己的，可小安呢？他根根排骨突起，下面是平坦的小腹——没想到他还是有小块的腹肌的，是的，他经常打网球！我很欣赏那样的一眼肚脐！我不敢怀疑他的美！因为那几乎让我窒息！我相信那是小安身上最美的一部分！那深深凹进去的，仿佛一口不见底的收住口的井，如果真的让我相信那是一口井的话，我敢肯定那是女娲打造的！喔……或者是内心邪恶的神女，妒忌小安的身体，用她的发簪朝小安的肚脐上刺去，然而小安却是英勇的，有更高明的神保护的他是万万不会死去的，他绝处逢生，把那发簪生生地塞进自己的肚子里——留下的是一个美丽的肚脐眼，我相信小安的肚脐眼里有一把那样的发簪，于是我想象着把亲爱的小安的肚脐眼打开，“哗”地，肠子流了一地，我哭着喊“小安，小安……”他却说：“不要留恋我，一定要替我找到那根发簪，那是我要送给你的……”我感动得一塌糊涂，从那有条不紊的肠子里找到了魔女陷害他的闪闪闪发光的发簪，悲恸地抱着的我爱人说：“小安！我爱你！我爱任何属于你的部分！爱你任何一寸皮肤！我连你的肠子都爱……”然而，神圣的小安又怎会死去？他的小手动弹着说：“傻瓜！我也爱你……”可是……眼前的，是这样干净、深邃的一眼肚脐，胜过任何一个神话，仿佛通向遥远的未来……小安的腰带是红黄蓝三色的，我爱它！我也爱那古铜色的金属纽扣！爱那银色的钥匙扣……小安在脱裤子了，我拭目以待……他解开腰带，那金属的响声像在扣击我的心扉，顺着那白皙的皮肤滑下，他腰部的曲线露了出来，他的身体小巧动人，可爱得像一只在手掌里打哈欠的猫……他的屁股更是异常地精彩，曲线美得无与伦比，他的腰上就已经带着臀部的曲线，然后一点点地起伏，直到彻底地翘到了一个最高点，然后缓缓地滑下去，这使得他的整个身体都有一种前倾的意想，但向后又是张力十足的，动人之极，而那上面看上去是无瑕的，没有一颗肉眼可以看见的痣，或者胎记……我相信，我相信那座小山丘里是有宝藏的，那两座雪白的透着生机地动着的“肉丘”里面是空气，是我呼吸的源泉，是我存在的港湾……我……我多么地渴望进去探一下……我突然感到下体有了些异常，人在精神上一直过分集中地感觉的时候，往往就已经感觉不到肉体，这时候，肉体看似麻木的，但精神却往往已经实实在在地影响了它……我摩挲把手插进裤兜摩挲了一下——它在我的三角裤里越来越不安分了，我心里想着对它说：“乖！求你别激动了……”可是，看着小安的裸体，我想不激动了，它也不答应了……我俯瞰一下自己的，那里已经明显地突出了……我终于是不敢脱衣服了，小安转过头看我：“干什么呢？”那可爱的而又不耐烦的眼神望着我，我刹那间不知道怎么回答了：“小安……我……我想进去——进去你身体里……我……”他仿佛一个受了猥亵的少女，先是狡黠地“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斜睨着我，然后骂一句：“神经病……”“啪啪”地踏着拖鞋进里浴室……我呆望着他裸体的背影，好久，它才安静下来，我脱了衣服，也进去了……也不知道大家都在看我……
　　但那天我却确认了小安拥有的是这个世界上最美的屁股，缘由他本身的美，也缘由其他人的丑！我看那一摊摊肥肉，松弛地挂在身下、腿上、身后……远没有小安的紧绷的美，远没有小安的圆滑的美，远没有小安的生动的美……
　　但洗完澡之后，我们再进那初次约会的厕所，当他再次褪出他那妖娆的，勾魂摄魄的屁股的时候，我陡然地发现了那上面已经出现了一些痕迹，仿佛刚刚出现一样，但我那是本来就有的，是一个作孽的人为伟大的小安做的，而这个作孽的人正是我……我懊丧极了，直想打自己的耳光，小安却执拗着说：“小康！你真好！”我上去抱他：“我真坏！我坏透了……”
　　“瞧你说的……呵呵……”他是笑着的，仿佛把自己整个的奉献给我都不会介意似的……让人更加怜爱！
　　“小安！你让我亲一下吧！”这种场面也许是最适合接吻的。
　　“不给！”他闪开了，这一下子让我感到异常地突兀，本来这是个多么合适接吻的感人场面，可是小安似乎总有能力从这些场面里面解脱出来，而我恰是不能的……
　　“我要！我要！我要……”我撒娇一样地……
　　他却变成了个男人：“不行！要亲你找别人亲去！”他一下字从厕所的那点光里撤进了黑暗，我看不见他脸上的表情：得意，兴奋？无奈……或者是咒骂！
　　我忽然间在脑子和身体上积蓄了这交往了近2个月以来的欲望，不行，我一定要吻他！我要亲他！我要把舌头深深进入他的嘴巴，口水交给他，嘴唇送给他，牙齿！喉咙……我要得到他同样的报答！我要！我要！我要这种放肆的爱！
　　“亲爱的，我就要你！”我像一只老虎扑上一只小绵羊！可是“绵羊”灵巧地躲开，挣脱我！没办法，倘若一只老虎爱着一只绵羊，它永远都捕捉不到这只可口的猎物！
　　他从厕所的这边挡板上转到另一个挡板上，这下子进入了光亮的地方，倚靠在挡板上不说话，我分明看见他脸上的表情如此异样，心里有些慌张。
　　但是欲望又使我鼓起勇气！“小安！”
　　这次我抓住他，他却使劲挣脱，往我脸上吐痰，掐我的胳膊……又逃开了……却病不离开这空间狭小的厕所。
　　我觉得简直不可理解，浑身没有了力气！不因为体力消耗，“老虎”是不觉得累的，可是万一它被猎人刺伤了心，就起不来了！“为什么是这样呢？你……你怎么这样呢……”我只好蹲到地上哭泣，抱着头，这个时候，我多么希望看到小安的同情的脸，哪怕他表示同情地碰我一下都是好的，我想威胁他，我心里在说：“小安，你根本就不爱我！对吧？你要是爱我的话，就不会这样了！你要是再这样，咱们就别‘玩儿’了！”可是，我想，我要是真的说了这一句话，事情将会坏到什么样的程度呀？
　　“小康，你根本就不爱我！对吧？你要是爱我的话，就不会这样了！你要是再这样，咱们就别‘玩儿’了！”他神色安宁，这时候，我仿佛看见了无数个曾被他“玩弄”的男孩子，如此残酷地教别人打了他，指指点点地教别人把主动权掌握在自己手里，然后又要求说“不玩儿”了……
　　“不是！不是！我错了……小安！我……我错了……”也许就是这句话可以用来挽回局面了！
　　“你这个孩子！”他一把抓住我！像个父亲一样……“你呀！还是个孩子！”
　　我被他一说，仿佛真的成了个孩子似的，但心理又多么不服气你说：“你是‘老子’，还让‘孩子’打你！”但是这种念头在我的脑子里存在了一秒钟，立刻，我在杀戮这种“有失贞洁”的想法，我想啊，我和小安的爱是高贵的，我们没有像男人和女人一样躺在床上，一起把各自的汁液往彼此身上送；也没有像其他的男男一样把别人造的汁液送进两个陌生的身体；索赔眼我要对小安忠诚，像岳飞一样的忠诚！像文天祥一样的忠诚……因为我们是用生殖器以外的身体来表达快感的爱，我们是思想的爱，我们是视听的爱……
　　我还没想完，小安一拍我的肩膀说：“我先出去，你待会儿再出去！”
　　我先是一只手抓住他，然后又加上另一只手——这是一个标准的孩子式的抓法，因为孩子远远没有大人的力量，两只手才可以抓住大人的一只手：“我是你的孩子……”然后笑起来。
　　他无奈地摇摇头，出去了！
　　的在厕所里呆了一下，也出去了！
　　忽然发现他在外面，对我摇头小声说：“你怎么这么快就出来了？”他一边往角落里拉我，一边说：“那边那个人肯定看到了，咱们从一个厕所里出来……哎呀！真是的，你太不小心了！笨呀……笨孩子……”
　　他絮絮叨叨说了很多，都是批评的！我心里也不爽，但我想——终究是我的错吧！
　　晚上，我睡觉的时候，竟然梦见了小安，奇怪，这么多时间来，我从来没有在梦里和他遇见！这可是难得一次的机会，如果是你喜欢而又不认识的一个人，也许期盼哪怕在梦里遇见他也是很大的满足；而对于认识的人，你想有什么要求便可以在梦里面提了……我把舌头深深插入了小安的嘴巴，一直伸到他的喉咙，进入气管、食道、胃肠……然后甚至从他身体的另一端出头，这是如此深度的一个吻！如此深！
　　“这就是我要的！”我大清早醒来的时候，回味着昨夜的美妙，越想越兴奋，不禁大叫了好几声：“这就是我要的！这就是我要的……”
　　室友们有的起床了，有的醒来来在床上扯淡：“神经，你想要什么呀？”
　　“吻！一个最深的吻！”我诗意地说。
　　“发春了！小康发春了！瞧上谁家姑娘了……”同学打趣说。
　　“俗！你们以为我和你们一样！”我一边认真想着小安，一边很不认真的和他们对话。
　　“嘿！你倒是说说，你们怎么和我们不一样的！”另一个同学又问：“你到底喜欢谁了呀！看你和女生都不怎么搭话的……行呀你！闷骚型儿的呢！”
　　“我喜欢小安！和你们不一样吧！”我说完了大笑起来。
　　“不一样！真的不一样！”一个同学叫起来，另一个同学纳闷说：“哪个小安呀？哪个小安？”别人就解答说“就是那个大三的学生，来过咱们宿舍的！是什么系的来着……”他们想起来也说：“他呀！恩！确实挺有意思的一个人！呵呵……”“我也挺喜欢！”
　　“真的！我真的是‘喜欢’他！你们不信吧！说给你们听也不懂！”
　　我一边已经穿好了衣服往外走，他们看着我很严肃的表情仿佛有些疑问似的，我却因此而得意了。于是大叫着：“这就是我要的！小安的kiss！”
　　“你叫什么呐！不要命了！”小安真站在我面前瞪着我，我的头就一下子低了下去。
　　“我……”
　　“我不要理你了！”他转身就走，我上前拉住他，把他小小的身体一下自抱过来，他面带愠色，我一个不备就上去一口，我是要亲他的，牙齿却用力抵在他圆圆的脸庞上，他大叫了一声，我的牙齿却仿佛因为惯性一样死咬着他脸上的肉，他没有了力气似的，推不开我但他的眼睛却像是能杀了我……或许就是这种力量让我终于松开了。
　　“你……”
　　“我……”
　　我们发现周围有一些同学在看，他本来是个极小心的人，但是这个时候也不顾了：“你是个臭流氓，神经病！警告你以后不要再碰我！否则我去教务处告你！”他转身就走了。
　　我的心里就空了，我想：“完了，这次他真的怒了！”但是忽然又想起我已经把他亲了，于是又得意起来。我像个神经病一样看着他笑，他却已经离开了。我觉得这仿佛是永别的一次离开，我站在那里，若有所失，又若有所思……我也不知道怎么了，但整个人却肯定已经被抽离了，我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我抬头就又看见周围是一群人，于是装作没有看见一样——但是我想，他们肯定看到了的。
　　我躺在床上预料将要发生的事情，也许小安真的会去告到教务处呢？但是转念又觉得不可能；我于是就想象他可能真的就不再理我了，想到这个地方才真的难过了，于是哇哇大哭。
　　“小康怎么了？”
　　我抬起头来，看见的正是小安，这令我难以置信，但是确实是他，他脸上还有我咬的那个印子，红色的，像要流血似的。
　　“你说怎么了？”我伸手去抓他的脸，他闪开了，脸转过去，我怜惜的说：“疼么？都是……都是我不好……”
　　小安并不反应，却拉了我说：“跟我来，咱们说一下吧！”
　　我从床上下来，跟着他来到学校一个僻静的地方。是学校对着小池塘的小树林，前面是一条条长椅，旁边有很多对情侣，我们也像他们一样坐下，小安的表情平静而又让我感到异常。
　　“小康，我说最明白的话——咱们以后不要来往了……如果我这样求你，你会答应么？”
　　我想这样的句子在这种情形下灌入我脑子，肯定是一个漫长的过程，但是我的反应也许都不需要有别的变化，我“哇”地就哭了出来：“小安，不要呀！不要呀！”
　　“为什么不要呢？”他的脸平静的像一面镜子，“现在都已经到这个地步了……你是改不掉了……你是这样的一个呀！能怪谁呢？”
　　“小安！我错了……我错了……”
　　“小康，你先别说话了，我给你讲故事……讲我的故事……”
　　“我……你讲吧！我听着。”
　　“我小的时候，爸爸妈妈都忙着各自的工作，他们不太管我——我……过的基本上是一个寂寞的童年，但是亲戚里的最疼我的是小舅舅。”他一边说着，握了我的手，“他人很好，从单位到家里，没有一个讨厌他的，可是外公外婆不高兴的就是觉得他眼光太高，小舅舅是个帅气的小伙子，有不少女孩子喜欢他，可是他直到27岁都没有结婚——要知道以前27岁的时候还不结婚是很奇怪的事情了。”他身体向后靠了一下，继续说，“小舅舅后来住到了我们家附近，我们一家和他都很亲，妈妈最喜欢这个弟弟，舅舅又最疼我，爸爸也整天往他那里跑，喝酒、打牌……舅舅喜欢抱我，他说我是这个世界上最可爱的小孩，他说自己不想结婚，就想要我当儿子……于是我也很喜欢他，27岁的他，青青的嘴角成为我童年嘴唇接触最多的地方……真的，他亲的比我妈妈亲的次数多。爸爸和舅舅的关系总让人觉得很奇特，大概他们没有见过这么亲密的姐夫和小舅，妈妈经常在一旁损他们说：‘像是你们俩在谈恋爱似的，两个大男人，搞这么亲密……’，那时候我什么都不懂……”他笑着摸一下我的脑袋，“像你一样！呵呵……不过，日子还是很平静的过的，我我很喜欢小舅舅，觉得他是这个世界上最亲近的人，他一下班就来我们家，我觉得自己离不了他一样，可是……直到有一天……”他的脸色变了：“有天……那时候我10岁上小学，我经常去小舅舅那里睡觉，有天，他对着躺在床上的我说：‘小安，咱们玩儿个游戏吧！很好玩的！’我高兴的蹦起来，我说：‘玩什么呀？’他慢慢的解下裤子，里面是一条黑色小短裤，他也慢慢的褪下来，立刻，露出一根成熟的阳具，我吓坏了，这是我第一次见大男人的阳具，我不知道该怎么样去感觉，但是我当时就是觉得挺怕的，我记得那也是我见过的最大最美的一根，他勃起了翘着，仿佛一个傲视大地的动物，浓密的阴毛覆盖着，和那黑色的短裤是一体，下面是一个皱巴巴的肉囊，像是包裹了整个世界。”他一面说着又羞羞的低了一下头，“但是当时我真的好怕好怕，我说：‘小舅舅，你不是要个我玩游戏吗？’他说：‘是的呀，小安，就是要跟你玩儿这个！’他一步步靠近我：‘我说，小舅舅，你要干什么？’我不敢想象面前小舅舅要对我做什么，但是他就那么一步步逼近我，他是那么的高大，以致我站起来的时候刚好嘴巴在他阳具生长的地方，他的样子变得极其暧昧，妩媚的笑着说：‘小安，我美吗？’然后又指着自己的阳具说：‘他美吗？’我不说话，他用它蹭我的脸，说：‘你吃么？你尝尝吧！很好吃的！’我的脸避开了，我不说话，低着头，他看着我，他把我的脸捧起来，所以我看到了一个粗暴异常的小舅舅的脸，这是我以前从没有见过的，他与往常判若两人，我立刻就哇哇大哭，他竟然打了我一个耳光，这是最疼我的小舅舅第一次打我，我从前都想不到小舅舅会打我，他粗暴的说：‘你吃不吃……’我大声喊出来：‘我不吃，我不吃！我不吃！我就不吃……’……”他仿佛已经很坦然了，还打趣说：“对你来讲，也许只有妈妈喂你吃药的时候才有这样的反应！”然后他继续讲述那令人惧怕的往事：“小舅舅说：‘你不吃我就打你！’他就继续打我，打我的嘴巴，打我的屁股……我大声的哭，一面喊着妈妈，一面喊着小舅舅的名字咒骂：‘我告诉我妈妈，我让我妈妈打你……’可是这都没有用，我——一个10岁的男孩在这样没有人帮助的夜里，唯一要接受的就是被强暴，被虐待……但是我也不知道从那里来的力气和意志，挣扎到了他都筋疲力竭了，他忽然变了态度，他看着我说：‘小安，小舅舅对你这么好，你不听话……’他伤心的哭了……我忽然觉得一股力量从身体冲出来，我没有了力气，是的，我忽然也想到，小舅舅对我那么好，我为他一次不好吗？我为什么这么坏呢？我就趴在床上没有了力气，整个人都瘫了，10岁的我开始觉得抱歉而又无助……”这时候，他停了一下，我发现他的脸上沾满了泪水，我都没有注意观察什么时候开始，他感到了这样的力量，从回忆里一点点抽出来，什么难以猜测那是从哪里流出来的——眼睛里——还是……还是那无尽的回忆里，我的脑海出现一幅幅画面，泪流满面的小安……“我忽然却觉得屁股中间，有一个冰凉的东西送过来，小舅舅的整个肉身都把我包住了，温暖、柔软，他的皮肤细腻光滑，有的地方偶尔有一个地方因为毛发而粗糙，而我的下体却感到剧痛，突然觉得像要拉屎一样的，我大声的哭嚎起来：‘小舅舅，我爱你！你别这样……’‘小舅舅也爱小安！小安乖！不疼的！马上就好……’……”转眼，他已经在擦泪水了，但是还调侃我说：“也许你的童年只有在打针的时候才会听到这样的话！”他又严肃了，抓紧我的手继续讲：“我觉得他的阳具几乎充斥了我的整个肚子，他仿佛在上面涂抹了液体，很凉很凉，我感到浑身都冰冷了一样，颤抖的叫着：‘冷！冷！……’他就把我压在下面，抽动着说：‘小安乖，不冷了……’其实这个温暖的肉体也是我渴望了很久的，我也很爱，但是我感到这是多么可怕的行为，我哀求着：‘小舅舅，你停下来吧！你停下来吧……’好可怜……你知道吗？我在哀求他，一个10岁的小男孩，多么可怜的小男孩……”他的声音都已经是呜咽了，他转头发现附近有人看他，于是调整了一下情绪，继续说：“可是……可是他就再也没有停，那一夜，他不是我的小舅舅，他是一个温暖的魔鬼……”我这时候发现自己的眼角也落了泪，我不是一个坚强的人，我被他的故事打动了，我握着他的手说：“小安，你好可怜……”他已经沉浸在记忆里，继续说：“第二天，我没有告诉我妈妈，一个10岁的孩子有什么主见呢？他要我不要告诉别人的——而且……而且——我爱我的小舅舅……可是，我又觉得我的妈妈好可怜，你知道吗？他的丈夫娶她为的不是她，而是她的弟弟——倘若你是一个女人的话，你可以接受这样的现实吗？”我摇头，他继续说：“后来，小舅舅还那样弄过我好多次，我觉得我真的爱上了他——尽管同时我又是多么的恨他——尽管他同样爱着我的爸爸——尽管同时我的爸爸也爱着他……但是我谁都没有告诉，我爱我的小舅舅打我的样子，有时候，他不打我，我反而觉得难受，我喜欢听他的话，喜欢被他命令做最不喜欢的事情，哪怕是一件普通的事情，只要有他的命令，都是件快乐的事情，而且他会奖励我，有时候，他会用最吮吸我，有时候，他爱抚我，我到了14岁的时候，他还让我进入他的身体……但是他从来不吻我，他说男人和男人之间是可以做爱，但是不可以吻，男人只有吻自己的女人……父亲找小舅舅的频率慢满少了，于是我成了他家的常客，舅舅渐渐的老了，30多岁的男人也有了皱纹，于是在外公外婆的威胁之下，他结婚了，舅妈是一个干瘦的男人，婚礼上，小舅舅亲吻了她，但是他不爱她，他爱的是我——又或许还有我的爸爸……”他平静下来了，但是又酝酿另一个高潮：“终于——你猜到的……也是我日夜担心的——先是父亲知道了我们之间的关系的，他打了小舅舅，骂他，抱着我哭，我以为他会怪我的，可是他一点都没有怪我……妈妈发现了爸爸和舅舅的事情，但是爸爸保护我，没有把我说出来，但是她最亲密的两个个男人的故事已经几乎让她疯掉，那时候，我感觉妈妈的神经确实有点儿不正常，他的丈夫娶她图的不是她，而是她的弟弟，他的弟弟勾引姐夫，他的丈夫通奸小舅子，他还不知道，他的弟弟强奸外甥……无休止的乱伦……妈妈失去了理智，她咒骂天下所有的同性恋，他说要把他们全杀死……妈妈也抱着我哭，叮嘱说我是她活在世上的唯一寄托……”他松开了我的手，全是汗，不知道是说者流的还是听者流的：“她没有杀死这些爱男人的男人，他却让这些人的事业、家庭毁掉……我觉得妈妈做的没有过分，倘若我是处身于此的女人，我也会如此发疯。她到舅舅的单位去闹，到舅舅的家里去闹……她却没有去到爸爸单位去闹，因为她爱她的丈夫，在这个时候，女人总是选择维护和自己上床的那个男人。舅舅被解雇，两个家庭都分裂了，那个干瘦的舅妈恐怕根本没有和舅舅有过房事。”讲到此，小安抱着自己的头，情绪很激动的时候似乎把精力用光了：“后来，我跟了母亲，爸爸都很少有了来往，舅舅竟然被妈妈逼到了外地……妈妈把所有精力都放在我身上，她教育我不要接近男人……可是我高中二年级的时候，被她发现了，那时候，我到邻班的一个男生家里睡觉……妈妈从此时刻对我警惕，直到我上了大学。”他重新抬起头，对着我说：“你知道吗，这么多年来，我承受的是什么？是如此重的负担，小康，也许换了你来负荷这么多的故事，你今天都没有来倾吐的力气了！”他长出着气，我一边安慰着他，他却残忍的对我：“你知道我被多少个男人打过么？我要他们的爱！我要！我要！你知道以前我有多放荡吗？”
　　“小安！小安！”我看他的眼睛再次模糊。
　　“咱们以后不要来往了——这肯定对你是有好处的……我已经说了的，你相信我吧，小康！”
　　我忽然有离开了力量，这时，我心里多么想做一个决定，一个再也不要见他的决定；我不断鼓励自己，可是，即使我起身离开的时候，竟然还回头对他说了一句：“你等着瞧吧！我不信你可以摆脱我！”
　　第二天，我就往他们宿舍打电话，接电话的人不是他。我去宿舍找他，他不在。我垂头走向教室上课，却忽然看见眼前的正是小安，和他的同学们一起。
　　“小安！”我上去拉他的手，他的眼睛在赶我走。我看见这种眼神就仿佛失去了力气，但是很快又给了自己力量。
　　“小安！”他这次就使劲挣脱我，甚至看都不再看我，我还死命拉他的手，他的动作幅度极小，我想这肯定是为了不让同学看见，我不知道这是为了他自己还是为了我，但是我没有别的意识，只想拉他的手。
　　“你想干什么呀？讨厌死了！”他大声叫了出来，我有点尴尬，但是不停的鼓励自己。但是他的同学却都已经冲我看过来。我的心一慌，原先想的词都忘了。
　　“我……小安！”
　　“你！你什么呀？”他不耐烦的说。
　　“小安！我爱你！我爱你！”这下子几乎附近所有的人都看过来了。他们诧异的态度也让我诧异。他们究竟为什么这样看我呢？因为我在公共场合示爱？还是……还是因为我示爱的对象同样是一个男生？我不明白，我不明白，为什么我不能向一个男生示爱，仅仅因为我是男生吗？为什么呢？我不明白这个世界，越活越糊涂。
　　“要死！要死！”他趁我没有力气的时候使劲甩了一下，我的手就掉了。他很快走了，甚至把他的同学都落在后面。
　　可是其他人却僵住了，看了我良久。
　　我很难过，我也只能难过了。
　　很久的时间，我都提不起精神，同学们不知道怎么会突然关心我，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知晓的，但是都是很好奇的问：“你和那个小安到底是怎么回事？”还有其他一些不问的同学就更可怕，只是用眼神指点我……这些我都不在意，我在意的就是为什么爱我的小安怎么也可以那样对我，让我痛心。
　　每天在校园里走路的时候，我都会幻想再次与小安邂逅，然后他牵起我的手，我们又和好了，可是这是幻想——一旦某件事情，当事者本人都觉得是幻想，那么往往这件事情就真的实现不了了。我在想着小安，吃饭、上厕所、洗澡、睡觉……的时候。失去让我更强烈的感觉到希望占有！
　　几天时间之后，我甚至都没再有碰见他的力气了。可是这些时间，我的事情成了校园第一大笑话，我不怕别人议论，因为我觉得他们都是傻瓜。那天我却恰好遇见了他，已经换了一身衣服，仿佛很开心的和同学说话，我明明看见的人却忽然又消失在我的视线，我的眼睛找了一下，找到他仿佛见鬼一样躲在另一个同学后面。我感觉自己仿佛真的变做了一个魔鬼……我心里想：“小安！我现在真的就是你的魔鬼么？”黯然的，有觉得伤心极了。
　　我强烈的感到在这个学校是多么的不安全，我强烈的感觉这个学校在迫害我，我爱的人，还有讨厌我的人……
　　我……我想离开这个学校。
　　下午的时候，有人叫我去教务处，我答应着，却先去了学校后面的那个小树林，在那里，小安给我讲了他的过去，我……仿佛要和这个学校永别了。
　　“康同学，我们要和你交谈一下！希望你配合！希望你尽可能把更多的事情，更明白的交代出来！”教务处的马老师，个子矮小，光亮的头上盖着疏疏的几根毛，他仿佛对付政治犯的眼神一样的看着我，令人不寒而栗。
　　我点了头，他继续说：“你有没有感觉到自己在心理上有任何障碍？”
　　我摇头，他又说：“你再想想！其实你说出来的话，也许大家是可以帮上忙的！”
　　我想了一下，其实我知道他们的所指，但是还是摇头。
　　“那好吧！同学！”他把手放在我的肩膀上，关怀似的说：“我们也可以理解你的苦衷，但是事情交代出来，让大家一起来解决，总比一个人闷着好多了！”他的语气一点点的变化：“你不承认，但是我们有证据！你觉得自己没有病！但是我们觉得你病得还真不清！”
　　我低头，像个犯人一样。他继续说：“当然，现在都改革开放了，思想都这么开放了，可是！你就没有想到潘小安同学的人身权利吗？”
　　我想到了小安，想到那个可怜而又可恶的小安，忽然很伤心，于是哇哇大哭：“我错了！我错了！”我甚至扑到教务处老师的身上，抱着他们的：“我错了！都是我对不起小安！”
　　他们也都惊讶了，互相看着，心理纳闷，这个孩子怎么忽然就知道自己的错误了？然后摇头叹气。
　　老师们一个个闪开，仿佛面对一个艾滋病人。
　　其实我错了，我觉得自己对不起的是小安，再没有其他任何人了！当时我的心里，仿佛就只有小安一个人，可是他的理解中，我却是另一种状况，一个因为疾病，心理变态而迫害那个可爱的少年的神经病。
　　后来，他们告诉我说，其实之前小安的母亲来学校吵闹过，但是大家都不知道；学校本来是很想开除我的，可是我的主动承认错误和我的可怜相造成了他们的同情，我才明白，原来他们还是有同情心的。
　　我受到的判决是是休学一年，学校希望我接受心理治疗。
　　我回到宿舍，坐下来，同学有一个坐在我旁边问：“你真的是一个以打人获得快感的人吗？”我不说话，眼角看见同学撇嘴的样子，我的心沸腾了一下，但是顷刻降到了0度。
　　我默默的收拾着东西，我觉得我是应该哭的，可是竟然没有流一滴眼泪，我想，大概是这些天流泪太多了，泪腺已经枯竭了。我想，同学们这都已经快三年的时间了，多少也该有点儿感情的，可是他们一个有感情的都没有——是的——面对一个“变态”，谁愿意付出感情。
　　“是的！我变态！我就是你们万人所指的那个变态！”我大声说了出来，我以为这样惊世骇俗的做法会赢得他们的同情心……至少是多一些关注吧？可是，他们仅仅对我行了一下“注目礼”，凝视片刻，于是又各忙各的了，仿佛他们不知道这个一起住了将近三年的同学即将离开他们……我只好在心里面问自己：“你真的是一个变态？你真的是一个变态？”我回答自己说：“不是！不是！”一边就已经把所有东西收拾好。我是如此的肯定自己不是一个变态！如此肯定！
　　我努力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悲伤，甚至是欢乐，我在脸上堆了一撮笑容，于是旁边就有人指着说：“瞧，他还那么高兴……”
　　我提着三个大旅行袋回家的，坐上公交车的时候，看见整个城市还是如此的安静，上班族们赶时间看着表，家庭主妇提着大袋的刚刚买来的生活必需品，还有几个外地人操着地方口音交流……是的，我太悲哀了，而且这整个城市还上如此的热闹，丝毫没有因为我的悲哀哪怕是悲哀一丝一毫……
　　售票员收了我平常双份的价钱，我心里想：“莫不是售票员都晓得我的变态，所以多收我的钱？”
　　“同志，怎么……”我拿着找的零钱，对她示意。
　　“你这么多的东西，都占了三个人的地方了！”我才想起来货物是要加钱的，觉得好尴尬，于是低下头。心里只是沮丧，再没有别的词可以容下了。
　　身旁一个个人下去上来，车子也变得越来越挤，过道中间已经站满了人，售票员不停的喊：“两边的乘客往中间走走！”大家都没大有反应，于是她又喊了一句：“两边的乘客往中间走走呀！”动弹了一点，她终于不耐烦的喊：“两边的乘客往中间走走呀！挤着好受是不是？”于是说话间，便又到了另一站，又上来一大批人，大家都往中间靠了很多，售票员仿佛有点儿得意似的。
　　我的心里于是一阵空，肚子也是一阵空，有气无力了。这时候，我的身旁却挤过一个老太太，看这大概60岁的样子，她不偏不倚，就恰恰靠在我的座位的靠背上，我不明白，她为什么就这么喜欢靠在一个心情极度低落的人的座位的靠背上呢？为什么呢？哪怕她是要一个座位，她为什么不可以挑一个心情好一点的呢？我没有力气动弹，假如在平时，这也许是我义不容辞的，可是现在我也是以弱者自居的，我没有心情给她让座位，这是千真万确的！我心里对她说：“你倒霉了！站着吧！”
　　两旁的眼睛于是跑过来了，他们没有别的表示，就是朝这里看了一下，即使他们不是故意的，我也会觉得愧疚，于是就更加觉得不可以给她座位了。老太太的头发白了一大片，但还是卷卷的，很时髦的样子，戴着一副眼睛，原来大概是个知识女性呢，可是现在沦落到在公车上没有人让座的地步……我心里这样思忖着，但是又觉得自己没太有逻辑。
　　“哎哟！”我的思绪被一个急刹车和乘客的叫声打断。大家都往前倾了一下，有的险些摔到，纷纷咒骂司机，我暗自庆幸有这么一个座位，转头却发现后面的老太太……她的嘴巴刚好磕在了铁柱子上，正在地上找假牙……
　　我立刻意识到自己闯了大祸似的，这下子我是要做千古罪人了。
　　旁边的人都转过来关心老太太，可是我觉得自己还是动不了；他们有的批评司机，有的帮老太太看嘴巴，终于捡起那副假牙，用纸包好，交给了老太太，她一面说着：“谢谢！”一面摆手表示没事。
　　老太太被安排到了离她较远的一个座位，大家确定她没有事之后，目光纷纷注视我这个众矢之的。
　　“哎！哎！”售票员对我说：“小同志！你！哼！哼！”她蔑视地点着头。立刻，整个车上的人都用谴责的目光朝我看，仿佛千万根锥子，每根都刺入我的心脏，我疼得要命，于是哇哇大哭，我捂着的自己的脸，生怕以后坐公车的时候会被他们认出来。
　　我在想，怎么会是这样倒霉呢？我已经被爱人抛弃了，这令人心痛，然后又被学校休学，这令人心烦……现在在这个公车上遇到这样的事情，倘若我坐的不是这一班车，就不会遇上这样的老人，倘若司机没有急刹车，她也不会受伤……哪怕倘若他靠着的不是我的座位的靠背，我也不会到这个地步的。
　　我用出汗的手捂在脸上抹眼泪，我想告诉别人之前我的心情是多么的差，可是都没有这个机会和勇气，心里极端的委屈；他们有的甚至用让我可以听见的的声音说：“哭！哭！这么大了还哭！”
　　下一站又到了，离我家还有两站，我匆匆搬了行李，下车。在站台上慢满抹干自己的眼泪，这时候也没有人看我，难道这不是值得关注的么？这么大的一个小伙子竟然在光天化日之下流眼泪，他究竟受了什么样的委屈？究竟怎么样的被人误解和谴责？没有人关心，我看到了这个城市的冷漠，是被一个个的人的冷漠堆积起来的。我想起小安，他不正是这个城市冷漠的象征么？他可以为了自己的名声而把爱自己并且自己也爱的人置于死地，他可以让这个城市的每个人都来咒骂这样一个可怜的人儿！
　　我从旁边不锈钢的板壁上看见自己红肿的眼睛，于是坐下来。旁边是一个秀美的男孩，像小安一样不高的个子，像小安一样的白皮肤，大眼睛……像小安一样的一个男孩。我在光天化日之下回味和小安的记忆，这又是大胆的做法。
　　终于，太阳高高的照在这些冷漠的人的身上，仿佛也温暖了，我想，我也该回家了呀！于是拖着大包小包往家里走，其间有一个袋子开了，掉了一些小玩意，我也没有在意。
　　“小康同学！我你的很多事情都表示极端的诧异和抗议！”父亲歇斯底里地骂着我，人发怒到一定程度上的时候，表面上又会显得很理智：“首先，我诧异你被学校开除了，甚至都不能给我们说清楚具体的原因；其次，其次……你被学校开除了，竟然都不流一滴眼泪！你……”
　　我在心里抗议，我很想说自己其实流了好多泪，但是又被自己的懒惰送回去，我还想申辩自己不是被开除，而是休学，于是妈妈在一旁解释道：“孩子不是说了吗？是休学，不是开除！”
　　“好的，好的！”爸爸无奈的说：“那你跟我解释清楚你到底为什么被休学呀？”
　　“我……”
　　“你……你什么呀？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和那个男生的事情！”
　　“你瞧你！又说这个！你能让他歇会吗？”妈妈在一旁做说客。
　　“你就会护着他！唉……”爸爸也没有了批评我的力气。
　　……
　　就这样，我和这个学校失去了联络——仿佛一个被婆家一纸休书甩掉的媳妇，满心愤恨而又无奈……
　　对于在家休学的这一年，我的脑子一片空白，我只记得当时就是想回学校，学校多么不爱我，我都爱它——不，我爱的不是它——是他！
　　我曾经想过去学校看一下，可是想到小安当时躲避我的样子就痛心了；有时候我会经过它的门口，在公交车上把头探出去看，但是又忍不住想躲一下。
　　男人——我对男人只是爱，我没有思考。
　　父亲的宽容都是被我逼出来的，倘若一个儿子养在其他的家庭，做出这样的事情来肯定是大逆不道了，父亲，一个可怜的男人，我又何尝不爱他呢？可是我也爱小安……我更爱谁呢？是的，如果我明白父亲的爱，我就不会任性的让小安的爱侵蚀了这样大的一个洞，我在学校、社会都陷入深渊……
　　我多么希望我可以不再爱男人了……
　　一年对我来说并不漫长，我终于回到了学校，可是这时候，我却感觉自己不是小康——我是谁呢？我是谁呢？我微笑面对教务处的老头子们，向他们汇报我的心理康复的程度；我微笑面对同学们，告诉他们我并不变态；我微笑应对着小卖部的三八婆们，告诉她们一年没见是因为休学……为什么休学……呵呵，我一笑了之了。
　　我成了一个极其“正常”的人，或者说是庸俗、肤浅……可是，我是多么正常的一个人呀！
　　小安，他已经毕业了，而我也生长在了他曾经经历的年级，感到万分幸福。
　　我上厕所，再也不会有人陪了，一个人蹲的时候也不觉得寂寞；睡觉的时候，也不太爱想起别人了，我是这样残酷对待小安的；吃饭就和大家一起嬉笑几句，几口米饭也就扒进了肚子；洗澡的时候，也是一个人，管事的人似乎是新调来的，穿着衣服朝里面看男孩子们的裸体，我心里想，有什么好看的呀；偶尔有时间聊天，我也像他们一样“正常的”谈论哪个女生比较漂亮……
　　小安真的完全走出了我的生活，是的，不留痕迹的蒸发了。
　　那天，同学告诉我收发室有我的包裹，我高兴的去拿，是小阿姨给我寄的生日礼物；我习惯性地翻了一下其他人的信，一个名字赫然进入我的眼帘：“潘小安”，这个名字分外刺眼，我注视着它，一切回忆都回来了……
　　我再仔细看了，是寄给他们老师的教师节礼物，寄信人的地址是英国。
　　“喔，这封信我帮我们老师捎过去吧？”我竟然动了邪念。
　　“是的么？你是物理系的？”
　　“是的呀！”
　　收发室的信向来是随手给的，我拿到了之后兴奋的攥在手里。
　　只是一张明信片，上面用中英问双语写着地址，中文写的祝福语很简单：“祝王老师教师节快乐！身体健康，工作顺利！”我的万千情愫涌动着，我先是鄙薄一下：“学理的就是这样！连祝福语都写得这么肤浅！”然后马上回头辩驳：“好朴实的小安呀！”但是又伤心：“他肯定不记得了我的，他都记得这个老师！没准他们有一腿……”可是摸着这张小安亲笔写的，那幼小的字仿佛让我看到他又在我面前了，撅起他俊美的屁股，让我抽打……我忍不住把这封信使劲贴在自己的胸口上，仿佛还带着那个俊美男孩的温度，下体却已经勃起，这是再一次的波动。
　　晚上的时候，又开始怀念小安，我踏上大大的拖鞋，进到澡堂子里，还没有脱衣服的时候，就看到了满眼的裸体，我希望那是一尊尊俊美的死尸，任凭我摆弄，我会或者抽打或者……或者……我产生了幻觉，小安并没有去遥远的英国，而是在我的面前，每一个人都化做了小安，小安不是一个人，而是这个世界的一个符号，象征着一种可能，一种爱的可能，只要愿意就可以的爱。
　　我思考了良久，才已经脱下了衣服，裤子掉下去的时候才忽然意识到我的 下体又在不老实的勃起了，他仿佛对我叫嚣，但红肿的样子令人怜爱，我赶紧用装着浴具的袋子挡住它，这时候，管事的人已经看见了，他40多的样子，笑起来很甜美的样子，但是又可以感到他的杀气，他衣装整齐，但是让人觉得不太舒服的是上衣塞在裤子里，很猥琐的形象便跃然了，但是他又果然很风度的，对着每一个来洗澡的人客气的微笑，仿佛一个从不生气的人，大有做一个优秀的老鸨的天分……管事人看着的勃起的家伙冲着我笑，我不明白他着笑是什么含义：嘲笑？调侃？尴尬？该不会是欣赏吧？但是我也只好对着他笑……
　　等我站在喷头下的时候，在观察一下那个家伙，它终于不再兴奋了，我松了口气，对着他批评了一下：“我真的管不了你了哈！”我故意很大声的说了出来，其他人有听见的，莫名其妙的朝我这里看过来，但是都不知所云，这时候管事人却已经对着我笑了，那笑是十分的可爱的，但是始终在可爱的背后藏着深深的东西——究竟是什么呢？我说不出来。他然后就又转着看，他总是这样的，我想，大概是怕有人恶意破坏刷卡机吧。
　　我洗完的时候，已经是浴室要关门的时候了，我匆匆那了退还的钥匙的押金，正准备走，但是我觉得自己仿佛把什么东西落在了后面，我说不出什么来，但是就是强烈的觉得仿佛自己有一根尾巴被夹住了，无法挣脱。为了这跟“尾巴”，我跟看门的声明了一下，又进了浴室，我寻觅着，可是最终发现自己用过的那个柜子是干净的，只好往外走。
　　“同学！同学！”管事人的声音在后面。
　　我的心一颤：“难道是在叫我？”于是回头看，他果然是在叫我，我指着自己问他，他点头，然后又快乐的笑了。我却忽然发现了自己“忘记带”的“东西”——不是别的什么——正是他！
　　“同学……嘿嘿！吃饭了吗？”
　　我似乎觉得这是很可能的一个问题，但是还是表现得很惊异的样子。
　　“想请你吃饭……”他很坦诚的样子。
　　“呵呵……嚯嚯……哈哈……”我有点儿不知所措，我甚至可以预料到他是什么意思，我很想跟他说：“我都好久不喜欢男生了！”但是还是果然的在使劲思考这样的情形只下是怎么回事……
　　“请吃顿饭……”
　　我怕怕的说：“吃过了！”仿佛如果我生硬的拒绝了他会受到如何的惩罚。
　　“那就喝杯咖啡吧！”
　　我不禁点了头，模糊地觉得喝咖啡相对于吃饭是一个较小的“骗局”，也是好奇心在作怪！
　　我们一起来到了学校后面的那间西餐吧，老板和他很熟的样子，这里有难得的静谧，灯光有些诡异，但是他在灯光下显出了一个壮年男人的美：健硕、挺拔、儒雅……这灯光仿佛为他订做，我在想，他跟多少个像我这样的男孩子在这里约会呀？
　　我们把一杯品完，他说来些小菜，于是上了一些牛排，他说怎么能不喝酒呢？于是就叫了酒来喝……我也没有拒绝，而且清醒的知道自己在一步步陷入他设置的陷阱，执迷不悔。
　　我是第一次喝红酒，两杯下去便醉了；他还是很精神的，但是也在佯装醉了似的；他的脸稍红了，我的脸也在发烫，所以我怀疑那遍是我的一张脸，我们是一个人么？
　　他猛的握了我的手：“咱们开始吧？”
　　“啊……”我懵懂了一下，但是立刻又明白了他说话的意思：“开始？”我心里想哭似的，宛如一个被迫卖淫的女人面临初夜——雏妓，我仿佛雏妓一样的面对这样的情形。
　　“是的！”他甜美的笑着。
　　“哪里？”我沮丧的问。
　　“那里！”他指着靠背后面的地方，我意识到，天呐，这一次又是厕所。
　　“又是厕所！哈哈……”我站起来，心情有些悲壮。
　　他扶着我走进厕所，轻轻把门关上，这是一间单独的厕所，里面灯光昏黄，但是装修还不错，条件比我跟小安经历的厕所要好得多；酒的作用在疯狂的挥发，他笑得像毛片里色狼极其标准的淫荡，眼睛眯成的一条线里藏着杀人的光，嘴唇清撅着，颤抖着……
　　他就那样猛地扑在我身上身体使劲把我靠在墙上，我的呼吸急促，他的嘴巴靠上来，“啪”地和我的嘴唇紧紧的贴住，我几乎因此而失去了呼吸，于是也没有了力气，他的舌头在我的嘴里疯狂的搅弄，我在暗暗的想，这将是一次质的飞跃，因为有人告诉我，法国式的吻算是半个性交，而正在进行第一次的半个的性交；我也试图将舌头伸进他的嘴里，就像曾经幻想的吻小安的方式去吻他，可是我的舌头没有力气，就一下子被他档了回来，我略略的感到了悲哀，但是同时也享受着这种疯狂带来的快感。终于他嘎然而止，我以为这是一次高潮的终止，却不明白这场战争还没有开始。
　　他的身体忽然塌了下去，已经消失在我的视线，他仿佛变做了另外的一只动物，在我的裤门上揉弄，期待着它一点点的膨胀，我开始了配合他的节奏呻吟，自己听到了之后也觉得仿佛是无限的性感。仿佛在培养一只动物，当他觉得这只小动物长到他需要的尺寸的时候，他把它从那些羁绊中释放出来，那个小家伙像老式挂钟里蹦出的猫头鹰一样探出来，我自己都惊讶了，它达到了意想不到的大。我看了一眼之后就再也不敢看了，于是抬头深情的呻吟着，不知不觉，它探进了一个潮湿、深邃的洞穴，感到无限的幸福，被包裹的幸福，我听到呻吟声，是他的？还是我的？还“它”的？他的认真让我感觉性感极了，一个男人，认真地舔了男孩的几乎每一根阴毛，亲吻他阴茎上的每一寸肌肤，生怕有任何一个角落遗漏……他开始猛烈的套弄，我们浑身都是汗，把那些酒水都挥发出来，呻吟也弥漫着整个厕所的空气，我用自己的手抓住他的头，仿佛他就是一只头而已，一个带着一个柔软、润滑的洞穴的自慰工具，我拿着这个“工具”套弄，一面用阳具使劲往他的喉咙深处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