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当我翻看自己那本复印的History of Rock and Roll 的课本,听着那些录音带的时候,我会体会到,真正的音乐,就像Rod Stuart的一首歌“Forever Young”
郝舫:格莱美顽症
2004-02-18 13:52:08 kevliu
2004-03-12 08:36:29 francois (上海徐汇)
格莱美是我对欧美音乐的入门老师,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了,已经有很多年没有去关注它和它的那些得奖歌手了,渐渐的,它好象成为我挑选歌手的标准——它的获奖歌手不听。多么悲哀的老头,不过话说回来,一个老头还整天在外招摇过市实在不值得同情。
自然,抱这样的心态去看格莱美,本身就不太搭调。一个由上万的从业人员组成的
评委团,足以淹没任何剑走偏锋的评议,让产业和多数听众的平均选择获得再一次肯定。任何一个自认为有个人口味的听众,还是把这个奖看成是一场游戏为上,也就是看清楚,它惟一可以让你懂得的,无非是在当前美国(是的,而且仅仅是美国)的主流口味中,是谁、是什么样的风格,在领一时风骚。在今年的格莱美上,惟一让人意外的是把年度唱片奖颁给来自英国的“酷玩”(Coldplay),但是像每一次由格莱美颁出的奖项一样,它同样不是发生在“酷玩”的巅峰之时。格莱美曾经在科特.柯本自杀后宣称这个人也曾受到他们的青睐与庇护,也许,就像任何一场精心安排的晚会一样,在今年,被安慰的逝去的灵魂有约翰尼.卡什(Johnny Cash)、沃伦.泽冯(Warren Zevon),还有“披头四”,那些致敬的环节也足以让感情脆弱的人一洒眼泪,可这就是格莱美最大的顽症———它绝不会在一个乐人最需要荣誉的时候给它荣誉,它永远在锦上添花,因为这样最保险。
如果“浪人”(Outkast)乐队不在排行榜上停留如此之多的时间,格莱美也还把众多的提名和年度专辑奖颁给他们吗?不知道。格莱美向来宣称自己不向商业低头,可是我们都知道,贾斯汀、碧昂斯什么的,真的只有商业价值,而且注定在可见的将来会变成记忆中的垃圾。格莱美的另一个顽症,是中老年人怀着对孙女般的关爱作出一些让孙女高兴并以为可以让她健康成长的选择,岂不知当孙女回首时,才发现那些关爱一钱不值,因为老人们并不知道,在明天等着孙女的,是怎样的际遇景况。
如果格莱美敢把年度歌曲的奖项颁给“五毛”(50 cent),那才真说明它会给人惊喜,可是谁都知道格莱美的又一顽症,就是总把年度单曲的奖项发给那些歌颂爱情亲情大团圆的口水歌,敢于挑战古板价值观的歌曲,在音乐上再有创意,也休想夺得这个奖项。
此外,在格莱美的最佳摇滚男歌手、最佳舞曲这类奖项中,最突出地表明它已经丧失选择新事物的勇气;而奖项分类上貌似严谨实则含混的乱象,则是一个贪心老头心有余力不足的表记……
有意思的是,一个顽症重重的排排坐吃果果游戏,却在此岸越来越吸引眼球和人力物力。同王小峰、科尔沁夫在新浪直播时,最大的感慨是中国人太把这老态龙钟的格莱美当回事,网友们最集中的问题是:谁谁谁为什么没能得奖?中国的歌手为什么没能提名等等。如果说这反映了许多听众的内心焦躁,则越来越多的国内音乐评奖纷纷以向格莱美攀上亲戚为荣耀,表现出的是同一个心态,即格莱美就是音乐的最高标准。
几年前的一届格莱美的前夜,曾经收到一个在国外的演出现场认识的美国哥们的伊妹儿,号召全美对格莱美反感的乐手在会场外举办“反格莱美”演唱会,后来知道,那事闹得还挺大。格莱美成了一种音乐标准,“反格莱美”也成了另一种音乐标准。而另一个几年前就得过格莱美的反斗星亨利.罗林斯(Henry Rollins)则说过这样的事:“我6个星期后一接到他们寄来的格莱美奖座就把它给扔了,第一,我不是为得表扬才搞艺术,第二,看到谢瑞.克罗(Sheryl Crow)拿着三个奖离开,让我那个贬值成了废铁。”谁都知道,同今年那个得5个奖的性感小妞相比,谢瑞.克罗的音乐已经算是不错了。用小朋友的话说,这个故事告诉我们,音乐的标准还有很多,而那些顽症的解药,也一定只在不同的标准之中。看完又一次格莱美大秀,我惟一焦躁过的是,要是中国真的搞这一模一样的评奖,上哪儿找一万多具备它说的那种资格的评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