艺术总是自虐的....
可是挖喜欢这种感觉.........
[原创]假如记忆就是这个根基……
2003-11-26 14:13:52 vanair (上海黄浦)
2003-12-08 17:34:20 dalidejia
说实在的,我并不太明白摇滚,但如果摇滚就像我听到的鲍家街那样的东西,我还宁可把自己的耳朵塞起来.
我是在<盛世摇滚>这本书里第一次了解到鲍家街的,现在回想起来,只能说我当时被著者的文字吸引了,便无理由的喜欢上了这个乐队.可是当我第一次听到他们唱的"曲子"的时候,我第一感觉是想发笑,第二感觉是尴尬:我怎么"可能"会喜欢这样的东西!
那是一个早上在中央电视台的音乐节目里,那几个家伙用一种腔调(什么腔调忘记了,总之不太舒服)述说着被工业伤害了的自然和他们的理想,是吗,伤害,工业,总觉得他们用自己并不了解的名词述说自己不了解的事情,那结果就是他们所谓的感受,所谓的对社会人生的感知与触摸,只能成为一种姿态,一种孤立,隔绝,自以为是,惺惺作态,简单的说就是老百姓口中的"假正经".
摇滚到底是怎么样的,特别是中国的摇滚,我听的不多,听到的也只是在公共传媒里播放的少数几首,其实也并不完全都是象鲍家街之类这样的东西,感觉上有几个还算可以,也只是止于简单的对他们自身生活的一种描述,差一点的却总是想扮演先知或者救世主的角色,强行把自己个人的东西上升到一个高度,却缺乏相应的观念和思想,实质上也就只是一种不成熟的朦胧的,自己都可能不知所以的感觉.
说句实话,本来对于很少听音乐的我来说,我是没资格评价摇滚的,只是被yeyeyer文中描述的残酷青春打动了那么一下,(是啊,我是一个情感贫乏的人,我被我自己不曾拥有的情感和经历打动,那种痛苦,使我以为自己把握到了自己没有看到过的那部分事实)看这文章使我直接联想起以前听到的一丁点的中国摇滚,他们似乎都在标榜自己的痛苦,yeyeye的感受我相信是真实的,但我不知道我是否能相信唱出那些简单的东西的感受是真实的,我相信世界并不想他们表达的那么直接和简单.
我不知道我了解的是不是有些偏颇,或者说我是不是应该完全抛弃我听到的那些在公共媒体里播放"摇滚"而接受一些真实的的"摇滚"呢,那位高人能否指点一下?
我是在<盛世摇滚>这本书里第一次了解到鲍家街的,现在回想起来,只能说我当时被著者的文字吸引了,便无理由的喜欢上了这个乐队.可是当我第一次听到他们唱的"曲子"的时候,我第一感觉是想发笑,第二感觉是尴尬:我怎么"可能"会喜欢这样的东西!
那是一个早上在中央电视台的音乐节目里,那几个家伙用一种腔调(什么腔调忘记了,总之不太舒服)述说着被工业伤害了的自然和他们的理想,是吗,伤害,工业,总觉得他们用自己并不了解的名词述说自己不了解的事情,那结果就是他们所谓的感受,所谓的对社会人生的感知与触摸,只能成为一种姿态,一种孤立,隔绝,自以为是,惺惺作态,简单的说就是老百姓口中的"假正经".
摇滚到底是怎么样的,特别是中国的摇滚,我听的不多,听到的也只是在公共传媒里播放的少数几首,其实也并不完全都是象鲍家街之类这样的东西,感觉上有几个还算可以,也只是止于简单的对他们自身生活的一种描述,差一点的却总是想扮演先知或者救世主的角色,强行把自己个人的东西上升到一个高度,却缺乏相应的观念和思想,实质上也就只是一种不成熟的朦胧的,自己都可能不知所以的感觉.
说句实话,本来对于很少听音乐的我来说,我是没资格评价摇滚的,只是被yeyeyer文中描述的残酷青春打动了那么一下,(是啊,我是一个情感贫乏的人,我被我自己不曾拥有的情感和经历打动,那种痛苦,使我以为自己把握到了自己没有看到过的那部分事实)看这文章使我直接联想起以前听到的一丁点的中国摇滚,他们似乎都在标榜自己的痛苦,yeyeye的感受我相信是真实的,但我不知道我是否能相信唱出那些简单的东西的感受是真实的,我相信世界并不想他们表达的那么直接和简单.
我不知道我了解的是不是有些偏颇,或者说我是不是应该完全抛弃我听到的那些在公共媒体里播放"摇滚"而接受一些真实的的"摇滚"呢,那位高人能否指点一下?
2003-12-18 18:26:09 忧伤的布鲁斯 (湖南长沙)
我们默默的活着 却不能苟活 只能为心爱的事业或心爱的人而活 假如我们没有了方向何异于行尸走肉 我们或许一辈子没有名气 但是我们不后悔 就象在长长的夜路上行走,有时会寂寞 有时会恐惧 听见前面同路者的足音 心就会安静下来 脚步会坚定起来 就这样我们再黎明之前到达 拥有了一段难忘的记忆
记忆象什么 ??我觉得象一条狗 年轻的时候它陪我们一起走 老了的时候它听我们张着没牙的憋嘴讲那过去的事情 他是我们经历最忠实的记录者
有了记忆是幸福的 也是奢侈的 更是幸运的
先写这么点 下次再写
记忆象什么 ??我觉得象一条狗 年轻的时候它陪我们一起走 老了的时候它听我们张着没牙的憋嘴讲那过去的事情 他是我们经历最忠实的记录者
有了记忆是幸福的 也是奢侈的 更是幸运的
先写这么点 下次再写
[watermark]我记起飞舞着雪花的这一个早春,天空很白,就像我长久以来必须正视的记忆一样刺眼。天空、记忆、鞋底都是雪。曾经我走在上面,静静地听脚下踏出的微响,走着走着,我的青春仿佛一下子中止,天气真的很冷。这样的情景总是让我和一些年久远的诗句联系起来,诗人张曙光的童年就是在雪橇的过程中突然消失的。但我也是吗?我仅仅只能截取几个片段来证明曾经的存在。
记不清从什么时候,我学生时代的记忆里全是一个执着于行走的女子, 她经常穿梭于起码两所以上的大学,一待有了长一点的假期便毫无畏惧地独行千里。这个人就是我。她奔走于各个学校,为了一个地下摇滚小报——《地下之声》。
1999年11月。我和周灿和相识。我们是在武汉朋克暴力团赴长沙演出的现场联系上的。他看到了我贴在现场的一张小小的海报。那上面写着我关于《地下之声》最初的构想。当时他也正在湖南大学的一个校刊主持着一个摇滚栏目。周同学热情地帮我把被“生命之饼”乐队吴维砸坏的电琴扛回我的寝室。我们也会想到,这地下的乐队终于会有冲出地壳,萌芽向阳的一天的。三年后,“生命之饼”乐队告别了小样时代的地下生涯,在京文嚎叫唱片旗下推出专辑《50000》不久,我就以很快的速度写下了一篇态度不甚鲜明的碟评。这个文章登在牛皮纸的《非音乐》杂志。我凭我的记忆和对现在的觉悟这样写道:“我们仍然有一万个理由去相信他们的朋克精神,那是无法告之安慰,永远难以屈从于外物,而只忠实于本来的自己的。我一直没能忘记那把被吴维在现场愤而摔碎的电琴,它曾经安然躺在我的寝室里而后正常失踪,它曾经让我多次思索由一切物质与精神碎片构成的现实。朋克通过歌唱表达出来的现实是不存在的,它给人不在场的证据,你无法改造它,它只有形体和狂笑悲泣。自琴破裂的那一瞬,朋克马上成为一种令人心碎的感情,而没有人能真正带着这种感情去生活,他们仍然按照自己的方式行事,就像冰冷的火焰。朋克是这样,金属是这样,工业是这样,一切所谓的摇滚都是这样,它们共同拥有着一种致命气质。”
我不能对此下一个太绝对的结论,我试着摸索,那关于记忆和未来的种种构想。而现在的这个现实,曾经是他们梦想的一部分。就像每个人对待已经变成铁一样的事实时,从最开始的促不及防到必然的无动于衷。自己给自己早已设置好了可以实现的预言,向着架设着彩虹的梦想进军。不想那只是氤氲之光,迷离的水气。但它不是欺骗,永远不对我们吐露实情的却是现实。
办《地下之声》的小报,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一次经历。我必须给予它一个完整的记忆生命。
当时我和周灿和在短短一个月时间内就弄出了创刊号。这对我们是一个鼓舞,同时对另外的朋友也形成了一种鼓舞。他们来我们身边,热情的给予我们无私的帮助。我记得那时湖南经广电台的“摇滚之夜”节目。我打进了热线。一开始我死活藏着自己,我不愿说别的,只是语无伦次的说着刚刚诞生的《地下之声》。我充满了巨大的热情,被蓬勃的信心支撑着。我是太紧张了,一时被主持人误解。那时我挂了电话,委屈得只想哭。我不知道我到底是为了什么才下如此大的决心。后来还是有很多热心的听众打电话给我们。如果说有希望,那么一切希望都是从那时开始的。
这之前我和周灿和有过几次争论。我说我们为什么要这样做。我们是在为摇滚乐作贡献吗?就象一群面色苍白的孩子,千万次梦想着决斗流血的战场,而真正到了战场上却变得手无寸铁,时时刻刻都准备着落荒而逃。我想象着为此带来的荣耀,卑贱相加交的泪水和一步步远行永远不会就此发生的未来。我想服输。如果那时放弃,那时就开始退却,现在我们会是一个什么模样。
当时有一个地下摇滚圈中著名的乐评居留长沙。他也给予了我们一定的帮助。他和我们一起辨别真伪,认清形势。是的,可能我们当中绝大多数人也无法体会,那些为了理想在音乐中是怎样放逐自己的地下乐手。如果逃避,那一定是无比怯懦的。我们准备着用满含热泪的眼神去注视未来,而我们,所有在这当中的人,一定要相信,首先要成为自己的敌人,不要说未来就一定是无限依恋的诀别。
我和Z商量好了,要尽我们最大的努力推介挣扎在最底层的地下乐队。那里寄托了他们太多血泪,伤痛。但是我们需要阳光。我们相信来自地下的深刻磨砺和尖锐批判,但是有这些远远不够。有多少地上的人们在彻夜欢呼。在音乐的包容下,还有多少自怜的影子蜷伏在一堆,没有温暖。难道这就是摇滚?不要自暴自弃,更不要自虐,希望每个人做音乐的主人。
《地下之声》陆陆续续散发了出去。在长沙,主要是流传在河西高校区以及通过电台获知的听众群。还有全国各地一些热心的朋友,通过《通俗歌曲》杂志,也得到了我们的邮寄。事实上,在我们摩拳擦掌的同时,就已经不可避免的陷入了悲观消极的窠臼。我们的斗志仿佛被深深隐藏。我们情绪低落,偶尔带上了低调玩笑的面孔,在不知不觉中走向极端。终于在另外一次的“摇滚之夜”的热线中,《地下之声》成了众矢之的。在最后的热线中,有一个女生勇敢地站出来为我们辩护。她说我们真实,不刻板,不做作。可是我很惭愧,我没有象上次那样发言。我静静地聆听着,心里充满了感动。
在长沙以外的城市,我们收到了近百封来信。经常是这样,我一封封的拆阅着,手总是有些抖。记得当时北京一地下乐队“无照商贩”最早给我们邮来的歌词。我背诵着其中一句:“虚伪就是青春,欺骗就是奔放,我操你妈的青春,我操你妈的奔放。”这些歌词在正襟危坐的人们眼里是多么粗俗不堪,可是我们却被打动。请原谅我们的幼稚,请原谅我们的无知,我们从来没有过他们的经历。我们只知道他们在拼命挣扎着生活,他们的青春在燃烧,变成灰烬。是的,摇滚乐是我们大家的眼泪。
尽管过了很长时间,我还都停留在一种状态之中。那是清澈和彻底的坚守,背后藏着无数的投射。
《地 》第二期得到了一位热爱音乐的电台DJ的全力支持。我们估量着,决定把原来的8开2页小报扩成32开48页的小册子。我们都感到高兴,《地下之声》终于可以长大了。但是后来事情的发展并非如想象的一般顺利。因为几千元资金的问题,我们拖了很久。经过一个漫长的冬天,还有一个初发的春天,《地》第二期还是没有出。我和Z决定跳开第二期,先做出第三期,还是以8开2页小报的形式出现。所幸Z终于在一家音像店拉到了200元赞助。有些网友直接发E-mail稿件给我们。我们得以在很短的时间里完成了第3期的组稿和排版。第三期有各个栏目明晰的分类,内容却显得有些单薄。可是还来不及让我们做的更好,派出所就对我们下了停办命令。那是从桂林警方传过来的通知。我们没有书号,没有经过任何合法手续,还有,怎么可以取这么“地下”的名字。
我束手无策的在派出所招供。我认真的发誓,以后再也不办《地下之声》了。我在洁白的纸上严肃地按下一个个手印。我说,要是我还办,我一定会取得正式的刊号。可那是让我远远后继的希望,离现在是多么遥远呀。也许,我真的再也不会了。
第二天,下了很多雨。我提着一大包《地》去派出所。回来的时候我忍不住流下了泪水,恍惚中,许多扇门打开了,又无声无息地合拢。我沉默地撑着伞,看不见任何一个人的面孔。
在我和周灿和孤男寡女状态下两年多的交往中,我们从没有爱上过对方。那是一种坦然、心无芥蒂的感觉。当毕业后,她的女友对我诉说着她对周炽热的感情时,我总是慨叹。这个我偶然认识的快嘴女孩,经由我偶然介绍给周认识,很快他们就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
我把那时的一切热情都倾注在摇滚乐的推广上,我相信凭我们微薄的能力一定可以改变一个世界,无论这个世界究竟有多大。就像披头士的主唱,伟大的 John lennon说的一句话:如果你不能改变世界,那你就改变自己;如果你不能改变自己,那你就改变这个世界!
这是我一次弥久的记忆,它孤寂、内在,小心地介入又勇敢地探索。张望张望,心底的热烈燃烧与外部的伸展挥成洪流,一遍又一遍地将我冲刷。我仍不知疲倦地游走各地。没有目的,但又只有一个似是而非的目的。现在这些乐队大部分都解散了,等我从各地回来,我再看长沙那一场场的摇滚乐演出时,我感到了无比陌生。他们同样也对我感到陌生,甚至没有必要去了解我和他们曾经相似的青春与动荡。我走在街上的行人之外,游历在各个乐队的声音之外,如同一个永远的局外人。
当时我保持了去到各个地方的热情。从长沙到杭州、上海、石家庄、北京、武汉、广州……胡乱走来走去,胡乱发一些感慨。有时,我去到那看看,有时,我又在某个地方长达大半年的工作,永远抒发不完的惆怅、失落。理想总是与我若即若离,可是我自己走得太远了。
我的记忆总是有着隐秘的两面。有时流露着希望之光,有时撕扯着痛苦的火焰。年少时,我曾豪情万丈的写意自由人生。我曾写下一行行诗句、一篇篇文字,无论它们是否能变成铅字,别人总会明白我是一个终生不嫁,流浪四方的大侠。后来当我读到加缪的《局外人》,其中道出了这样一个残酷的真理:任何违反基本法则的人必将受到惩罚。我们身处的大环境需要无数和它步履一致的人,背弃或者反抗者,全在惩处之列。我突然意识到自己正是被惩处的一个。正在我无法把握的当口,我被我生平的第一次恋爱折腾得昏天黑地。我得了一种奇怪的病,每当心情低落时,胸口便会剧痛,那种难以抑制的疼痛,曾经让我双手紧抠窗台,恨不能纵身跳下楼去,结束这一切痛苦,身体的、心灵的,全都统统滚开。当思念像一片烧伤,双眼睁开,除了逝去的景色,什么也看不见的时候,我会同样感到痛苦。
等我结束一切飘荡回到长沙后,家人领着我辗转几间医院,仍未能彻底将我的病治好。我遇见了不少好医生,他们认定我是心理问题。我难以忘记医生们几乎长得一模一样眼睛,那里面透出来温和体贴的光芒,将我冰凉的心房照得逐渐温暖起来。后来,我的病竟不治而愈。我逐渐红润的脸色让大家都十分放心。我和我的军官小男友的感情也一天天深厚起来。我宁愿这是我的最后一次恋爱。在这方面,我并不会朝三暮四。我放弃了去新疆一个及其边远的小山村从教的机会。我放弃了那个对自己不近情理的惩罚,以为这才是最完整最刺激的青春。可是现在,当青春逝去以后,我再发誓,那就坏了,因为我已经知道真相是什么。
投水而亡的意识流女作家伍尔芙是这么说的:假如生命有个根基,那么它就是记忆。而要我用所有记忆来堆积成一个足够的生命,显然我是不情愿的,我宁愿舍它而去,用未来去创造一个崭新的生命,不再荒废。
我知道这就是爱:关于每首歌和每个诺言的渴念和宽慰,必须正视的回忆和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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