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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佛能教育我——臧天朔访谈录

2005-06-28 09:38:19   来自: 袁晓庆
  臧天朔 男,满族,1964年3月6日出生于北京市。六岁开始学习钢琴,高中毕业后先后在中国煤矿文工团、东方歌舞团、北京歌舞团等艺术团体担任演奏员。1984年、1988年、1989年分别参加、组织了“不倒翁”、“白天使”、“1989”乐队,1999年自组“臧天朔乐队”,在四乐队中均担任键盘手兼主唱。1993年5月,成为佛门俗家弟子,法号慧济。
  1987年至今已出版《冲入禁区》、《我这十年》、《心还在等候》、《捧出自己》、《山歌好比春江水》五种歌曲专辑。1992获得文化部“国际十年减灾纪念”92艺术家奉献奖、1996年获得“十年回顾”十年成就奖、“淼淼杯”十佳中文流行唱片奖及突出贡献奖、1997年获得96中原原唱歌曲最佳原创歌曲奖、2000年获得中国歌曲排行榜99年度最佳词曲及十大金曲奖、2003年获得第九届全球华语音乐榜中榜内地最受欢迎创作歌手奖,《梦碟》获年度最受欢迎歌曲奖。
   
  1986年6月,臧天朔随谷建芬声乐培训中心来泰州(此前他还来过一次),我看过他的演出;1992年5月“新长征路上的摇滚”崔健南京演唱会,我专程赶到南京看了。三次看了臧天朔的演出,后两次还都跟他聊天、请他签名纪念,他的随和、宽厚、爽直、仗义,我至今记忆犹新,每次听他的歌也都是这种感觉,听《心的祈祷》、《朋友》这些歌,他就像在我面前似的。
  2003年12月6日下午,臧天朔和他的乐队出现在央视“心连心”兴化演出现场,一曲《朋友》,是臧天朔现场“争取”来的,和观众的互动演唱,是整场“心连心”中最为轰动的时刻。节目单上给他安排的是《梦蝶》。
  在演员休息室,我们坐在臧天朔两侧。这会儿他情绪不怎么安稳(“外形粗犷豪爽内心敏感细腻的臧天朔不可能没有脾气”),他说怎么就唱一首,说声音怎么整个儿失真了,乐队的几位只有谁嘟噜了一声什么。(后来我还知道他们6号“从早晨到晚上都没有进食……臧哥和乐队为了要赶第二天江苏心连心演出大家怕误了6号早上的航班,所以5号在广东演完出后大家都没有睡觉”)访谈就在这低调的氛围里开始了。
  
  希望佛能教育我
  ——臧天朔访谈录
  问:你作为我国一位创作型的实力派歌手,出道很早,成名也早,好多年前《中国青年报》曾评选过一次中国十大青年音乐人,你是十大之一。
  臧:是吗?我不记得这个了。
  问:印象中与“祈祷”这首歌有关。
  臧:噢“祈祷”,那早啦。具体说不清了。
  问:“1989”是一支很有影响的明星摇滚乐队,乐队以“流行摇滚”的定位,演唱相对舒缓、旋律感较强的歌曲而赢得了听众,这是一种讨巧的做法,还是你们的思想、性情与其有着契合?
  臧:你听过“1989”什么歌?
  问:“1989”没出过专辑,但我听过《说说》、《面子》这些歌。
  臧:唱这些歌不是什么讨巧,它是我们的一种表现方式,也是我们艺术追求和音乐观念发展的必然。
  问:你的“流行摇滚”的定位,使你处于“地上”,而更多的重金属、朋克乐队等等则相对处于地下,对此你是怎么想的?
  臧:我觉得我们大家需要通过各自的努力,让我们的音乐能通过类似这次“心连心”也好,或者中央电视台也好,然后让更多人看到他们的本事,欣赏他们的才华,我觉得这才对。
  问:但他们的音乐追求,在当下要得到央视这样的主流媒体认可,好像勉为其难。他们的叛逆意味很明显的。
  臧:我们不应该随便地去批评、去批判一个东西,无缘无故跟人家就较上劲了,我觉得这没有意义。你叛逆,你反叛,你到底叛什么?叛谁去?你凭什么叛人家呀?谁招你了?对吧?要说反叛,下岗职工最该反叛了,那他们应该是最好的摇滚歌手吗?现在这个社会大家都看到的,“神州五号”也飞上天了,2008年奥运会快办下来了,现在咱们说打台湾,说打也打,对不对,你还有什么不好的?你剩下的就是自己去努力,自己去学习,不要有那么多的抱怨。我现在就这么理解。
  摇滚乐是种精神,你都没有机会去舞台上展示,没有机会去舞台上站在那儿,你光是在底下反叛,怎么能说你是摇滚乐呢?
  摇滚这东西它就是种形式,发展到现在,它的未来肯定是特别美好,我们都希望去期待这天早点到来,但还是需要很多人适时去努力。它不应该只是弄一死胡同里面,没有市场,动不动就说你听不懂我的音乐,那没有意义,你的音乐都让人听不懂那你还干个什么?对不对?
  问:你好像常常是心存感激。
  臧:对,你像刚刚说的地上地下的问题,我觉得这么多年我也是通过电视台、通过政府的帮助才有了这样,因为我是一个体户。政府人家愿意让你上电视,让更多人知道你的音乐,那你为什么不应该去感谢政府,或者说替政府做点事情呢?我觉得就这样的嘛,做什么事情你都得扪心,人家说,你喝碗水,你没水喝的时候,人家给你倒碗水的,你得永远记人一辈子吧,对不对?你是不是有机会得报答人家呀,是吧?不就这样吗?
  问:我觉得你的这种思想跟我以往所接触的摇滚乐有很大的区别,摇滚乐它有个特性,就是有一种反叛意识,不管在风格上还是内容上……
  臧:不是不是,它倒不是这样。你不能总认为摇滚乐它全都是一杆子打到黑、它传达的都是反叛。我觉得摇滚乐它只是一个载体,你装上什么它就是什么。就像我们从南京拉一集装箱板鸭到兴化来,然后再从兴化拉回一点兴化的什么东西回南京,这个车没有变,但你装什么是什么,是这样一个情况。
  问:那你觉得摇滚乐就是一形式上和其他音乐有区别?
  臧:现在摇滚乐在我们中国就让这媒体给弄得吧……已经就变了味了。
  刚刚说的ROK,就是摇滚,应该是ROK ROM,ROK ROM大家都非常喜爱。我们比如说,像南方江苏这边有各种各样的地方戏呀,它有几个套路,大家谁都可以上去弹,不管弹得好坏,只要音乐一起,大家可以跟着跳,它有一种互动的感觉。但是摇滚到了中国,因为开始的时候、二十年前我们不知道什么是ROK ROM,有这个说词了,所以我们也站在那儿就开始拿摇滚说事儿,其实根本不是这么回事。我们看了很多电影,尤其美国电影里边,一到“咚-叭-咚咚-叭-咚-叭”,弹吉他,大家很高兴蹦着跳,你说这反叛谁呀?
  你说的这种反叛,我觉得是西方的PUNK(朋克),头发留那样的,他可能要告诉别人我跟你们都不一样。在西方他是一个群体,他们外表可能看了可怕,但他心很善良,他对那个社会制度可能……他们有一种责任感,希望社会给他们年轻人应该有的一个什么样的地方,他们是要求自己的权利,是这样的。而且在西方那个时候它是比较自由的,你像我们国家它不是这样的,你不能说就利用这个去反叛,你反叛谁?你说共产党坏话,你行吗?瞎搿嘛都是。
  我早就在想,是用摇滚这种形式发泄自己的情绪,还是用摇滚乐来激发大家那积极向上的态度呢?你说说。现在许多摇滚都一个样儿,给人的感觉就大家都在不停地埋怨,埋怨了别人,再埋怨政府、埋怨社会,结果硬把自己搞得很愤怒。
  我觉得很多可以不用去反叛,直接去反对嘛,就像我们贴的告示一样,大家怎么去讲究卫生,怎么不去破坏环境。既然有破坏环境的人,有随地吐痰的人,有偷那井盖的人,你当然可以骂他了。端人家“大碗”(井盖),人家“咚”,掉下去了,摔坏了,这你肯定得骂他了,是不是?你现在搞摇滚一天到晚就等于给大家划一道道:你必须得这样,不是这样就不是摇滚。其实根本不是那么回事,那叫什么摇滚?
  问:那你对中国摇滚乐的现状……
  臧:这现状真的没什么谈的,现实就摆在那里,大家都看得很清楚,顺其自然吧。
  问:像《通俗歌曲》那些杂志,还有一些媒体对国内的摇滚乐可以说是摇旗呐喊不遗余力的。
  臧:这就是媒体……他们很多是在利用这个东西。其实摇滚乐根本不是那样的。很多50岁、60岁的,以前他们都是ROK ROM的,可现在他们唱得都非常抒情优美。你像保罗·麦卡特尼,以前“甲壳虫”乐队的……就是“披头士”那个贝司手,他写了多少好歌,唱了多少美的歌,到现为止他们的唱片销量还是全世界第一。包括菲尔·柯林斯,他年轻的时候多摇滚啊,后来他一首歌,歌词特别美,他说:你看到街上那些乞讨的人们,你不觉得我们像上帝一样活在他们面前吗?这种歌就是人在经过时间的磨练后,最后都会有一种沉淀下来的东西、那种人性化一点的东西。
  问:你的不少歌曲就让人感受到了这种沉淀。
  臧:但有些人说我不摇滚了、变得温情了,他们根本不懂得有许多想法该什么时间去表达、该怎样去表达。我现在想的,就是要传达一种真善美。我希望自己的音乐能送出温暖、和谐的韵味。
  问:你93年曾在德国、瑞士等国演出,那里的人都怀有很大的热情,我感觉是他们对你们的音乐有新鲜感。
  臧:对,因为你到了国外以后吧,就像我们看到一支外国乐队来到中国演出一样。可能我们在北京看得比较多,我们也一样,听不懂他们说什么词,他也一样,他也听不懂咱们说什么、唱什么,你长这样就一中国人,所以你也无法去改变这个,从视觉上、从听觉上。
  问:因为你受外国摇滚乐的影响很大,所以他们听你的歌、你的音乐也没有太大的障碍。
  臧:当然我们用的手段呢,基本上也是西方的一些手段,它包括有较多的音乐形态,拉美的、牙买加的、硬摇滚啊、Grunge、世界音乐。我的歌里有一些民族的东西,甚至还有佛教音乐的元素,他可能更能听出来,因为西方的那些外国人,特别是德国人,一般他们小时候都学过古典音乐,从古典音乐起步,所以他可能有自己的鉴赏力。
  问:确实你作品中民族音乐的成份很多,比如说《美丽的姑娘山》。
  臧:应该说我受民族音乐的影响也是很大的。《美丽的姑娘山》那些作品,就我当年去云南采风的收获,云南当地那纯朴的民歌、那种美丽是用语言无法表达出来的。
  问:已出了专辑《冲入禁区》、《我这十年》、《心还在等候》、《捧出自己》……
  臧:去年还出了一个。我改编了很多民歌嘛,改编、翻唱了很多民歌,出了一张专辑叫《山歌好比春江水》。
  问:有出新专辑的打算吗?
  臧:看明年是不是出个专辑吧,出一个纯意义上自己的专辑。
  问:可以透露一下收入了哪些新歌?
  臧:已录制好的一首《勇敢的心》,旋律流畅而且令人振奋。还有一首关于岳飞的歌《爱国者》,也录制好了。刚才唱的那首《梦蝶》也将收进去。
  问:反盗版对你来说十来年前就开始了(当时是因为《中国大摇滚》合辑),但现在盗版现象在国内可以说到了猖獗的地步,你是否显得无奈还是在继续抗争?
  臧:我痛恨盗版,但现在我也就是睁只眼、闭只眼,因为我们个人的能力太有限了。而且我觉得我们现在可能有比打击盗版更重要的事情需要去做,比如帮助失学的小孩,怎么让他们去上学,我们应该做些更实际的有意义的事情吧。你光一口号反盗版,我们老百姓能有多大能力呀。反正情况就这么个情况。
  问:你对“假唱”有什么说法?好像流行音乐特别是摇滚乐界特别反对这种现象,这里面应该是有原因的。
  臧:这话得有两个说法,要看什么样的情况,不能单纯地就反对假唱,首先要看假唱它的意义、涵义到底是什么。我对假唱不假唱没有什么兴趣,也没有什么感觉。
  问:你和崔健合作了这么多年,好像他离不开你……
  臧:没有,没有,他没有离不开我。老崔……
  问:你们俩让人感觉有些若即若离,这是怎么回事?
  臧:没有没有,那次我们从德国演出回来以后,分开以后几乎就没有合作过,那是九几年的事,快十年没有在一起合作过了。我们见面的机会都很少,就前几天有个活动的时候见过一次,大家开个会,见了面握握手,就互相很寒暄地打招呼,完了没有什么其他的。
  问:乐评界还有媒体对你不恭的好像不多,一家网站评选……
  臧:丑星。
  问:对,为此你打赢了官司。我知道乐评人颜峻对你的音乐几次提出了批评,有篇专评的题目就叫《比失败更不可原谅的》,你如何看待?
  臧:这种批评我不知道,我没有看到过怎么批评我。我可以这么讲,我也就这观点,我们自己可以批评我们自己,但别人你没有权利批评我们,我觉得从建国以来……好像我们中国只有这样的音乐不需要评论,没必要评论,因为我们是无中生有、从无到有。我觉得这些人他们可能根本不懂什么音乐,他可能是这样的一个情况,他评论可能是他想找口饭吃,我觉得如果是为了找口饭吃,我们可以给他这口饭吃,但你不能胡说八道。再说如果真谈起音乐来,说我弹几个音你能听出什么音吗?你可以告诉我这什么和弦吗?我搞东西的时候你听了后,你能按我的东西写下来吗?你如果可以做到这一点你可以评论我,你连这一点都做不到,那就说明你不懂音乐,你就无权,你瞎评论什么呀,对不对?我从来就没有评论过他,为什么?因为我不懂,我干的不是那一行的。那些人我真是觉得奇怪,而且他们是依附在我们身上的那种……大家应该是互相合作的状态,你不要老是鹤立鸡群地在那帮子里,就你出来了,你算个屁呀,说句糙话,啊。
  问:黄燎原对你……
  臧:黄燎原我们认识,我的专辑《心还在等候》就他策划的。
  问:他提到过你办的“1989百姓音乐公司”,近况如何?
  臧:这公司已经没了,现在变成了“北京有戏文化传播有限公司”。
  问:你较早就有了乐队的组织活动,像“不倒翁”、“白天使”等,特别是“1989”,影响很大,这几年“1989”就不存在了?
  臧:对对对,没有了。
  问:与你合作过乐队的李力、李季、程进、王迪、王勇等人怎么都像销声匿迹了?
  臧:前段时间,10月27号我们组织了一个活动,就曾经是中国最早的两支乐队“不倒翁”和“七巧板”,进行一次纪念活动……一会儿我把我的网上主页告诉你,给你写下来,你可以从电脑上看到这个消息,有很详细的介绍,包括我的照片都有,你回去只要一查就知道了,包括你看过的其他资料上面也有的。
  问:这些年你参加的音乐活动很多,现在乐队成员基本固定下来了?
  臧:嗯,是吉他手穆镝、贝司手刘君利、鼓手王鹏飞、小号手文智涌、萨克斯手胡之良。
  问:由你发现现已成名的斯琴格日乐近况怎么样?
  臧:她也有了自己的乐队,具体情况我不太清楚,我们现在也不在一起。
  问:现在的摇滚乐队中比较有前途的、你看好的是哪些?
  臧:“北京男孩”,你记住这一个。
  问:有本叫《音乐天地》的杂志曾刊登了你说过的一句话:“世界上有几个伟大的字,一个是‘佛’;再一个是‘1989’。”你是淳法大师的俗家弟子,是摇滚音乐人,这两者之间的关系怎么解释?
  臧:我觉得不管什么样的人都应该接受一种教育,那我选择的是佛的教育,希望佛能教育我,然后我呢,能平静地面对一切,不管是好的还是坏的。
  我信佛,我觉得佛对我很有帮助,音乐可以说是我生命的一部分,佛教对我的音乐也很有帮助。我有一首佛经歌曲《大悲咒》,64句观音经文形成了歌词,我用它来祝福人类和平、祝愿国泰民安。
  问:据说从步入音乐界之初,你就开始信佛、敬佛,你现在家里也随处可以看到佛堂和香炉等等,受了什么影响没有?
  臧:可能是受以前文化大革命的影响。说起来其实人们一直没有停止过对宗教的探究。我们中国如今是个宗教自由的国家,我选择了佛教,我觉得佛教是真善美的化身,它教给我正直、善良、宽容和沉稳……能带给我一种力量,我就特相信佛给我带来的那股力量。再说吧,这力量它一点儿都不消极被动,反而是非常积极、强大的,它能帮助我识别假恶丑,并让我与假恶丑进行斗争、取得最终的圆满。
  问:佛表现的是静,透现的是善;你的音乐表现的是你的宽厚胸怀,透现的是你的平民精神。这也是你的平民音乐风格。
  臧:宽容是我在佛教精神中体会最多的。我不相信一个内心充满了利益纷争的人,他还能做出什么好音乐来。
  说我的音乐是“平民音乐”,我不反对,本身就一平民嘛。我跟老百姓也贴得非常近,我把连我自己在内的这些平民百姓的酸甜苦辣用最朴实的方法表达出来、唱出来,我才感到痛快,这种舒服的感觉就特别适合我,这也形成了我自己的音乐的一点风格。
  问:那你今后的音乐发展一定还会继续关注社会、关心普通人吧?
  臧:对对对,必须的。这么多年,因为我搞这个也二十年了,从我真正唱歌的88年到现在,从开始对我有支持的,真正说还是我们的百姓。我觉得我能明白一个关系,就是鱼和水的关系,这鱼没水它怎么游啊?对不对?衣食父母啊,这是侯宝林大师讲过的一句话。在过去旧社会那真是……就是说撂地摆摊,你说唱,唱得好给你俩钱,你唱得不好,今天就没吃没喝,不就是这么回事吗?新社会不兴这么说了,但实际上就是这种相互依赖的关系。我们为人民服务,人民才能更好地为你服务,就这么一句话。不能因为有摇滚乐就可以把自己所谓的标新立异,说成多么另类,多么有思想。如果说你的思想只能是在个乐队几个人之间互相理解,我觉得那是太没有必要了,因为你搞的是音乐,音乐它永远永远要传达真善美,这没错的。摇滚并不都那么灰色的,反叛、强硬,还有阴冷也不是它的主旋律。
  问:多年前曾在一本杂志上见到你装饰得很有个性的家,现在还住的这个家?
  臧:住,住,还住那儿。
  问:你的家庭情况很少有人说到,好像还没有成家,能透露一点吗?
  臧:我很看重家庭,我希望自己日后的婚姻生活美满幸福。但现在不能透露,没有必要透露的。
  

2005-06-28 23:36:39  龙笑歌

  你算个屁呀,说句糙话,啊。
  真人也
  

2005-07-25 22:01:02  袁晓庆

  [quote]下面引用由龙笑歌2005/06/28 11:36pm 发表的内容:
  你算个屁呀,说句糙话,啊。
  真人也
  [/quote]
  什么是人啊!就这点就非常可爱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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