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atermark]不万能的喜剧主角LOU REED 几经犹豫之后,我终于以昂贵的价格买了下了LOU REED的精选。据说那是澳大利亚版本,不过没有人在乎这一点。匆忙地把CD塞进唱机,我全身心投入柔软的床。如果LOU REED看到我用“柔软的床”来形容生活,他一定会倒竖起大拇指表示反对。没关系。反正很多年前,他已经把脸上的字母洗刷掉,洁净的出现在世人面前了。我也已经习惯了他这副样子。更重要的是,我不比他更有钱,所以还有选择生活方式的机会,真不知道他还有没有。NICO从自行车上摔下来,在小岛上凄然死去,什么都没有得到。LOU REED肯定听说了。可他不想再做这个阴郁的德国模特的镜子了(I'm your mirror)。这个,我听说了。 手指甲不一定比脚指甲更硬。但前者的确可以克服后者。论证这一点,不必用精密的仪器。——很多人都抠过脚,这还不够?LOU REED开始他深沉的演唱的时候,我刚洗完澡,把脚趾*开,蹬在玻璃窗户上。太阳的光芒被分成四岔,从东南方向射进来,红红地贴在我的眼皮上。这暖和劲真让人昏昏欲睡。 此刻,如果再喝上一大杯牛奶的话,我敢打赌,老LOU肯定没有在27岁的时候达到过这个舒适程度。那时候纽约正在经历政治和经济上的寒冬,人们都裹在棉大衣里。来自东方的革命思想甚至影响到了这里的每间卧室。夜深了,大家都去酒吧消遣。那里有女人和音乐,偶尔还会播放电影。ANDY腋下夹着他的波普艺术招牌,到处吃闭门羹。与LOU REED碰杯之前,这个人家徒四壁,别出心裁地用牙刷和漏沙网作画。他和他的作品像撞击这个玻璃城市的苍蝇,“有光明无前途”。哦,对了,冬天。这是冬天。有苍蝇的日子是荒谬的,比把设计者ANDY的名字印在地下丝绒封面上的举动更滑稽。好在这种情况在摇滚乐历史上只出现过这么一次,流毒不深。 现在没问题了。地下丝绒像个青春期的玩具,让我们看到了每个人脸蛋上的痘。LOU REED和John Cale等人把音箱和琴扔在一边,坐在沙发里嬉笑打闹。那笑声一直保存到现在,敲击着我的耳朵。ANDY的名字挂在大香蕉上面,大概永远都不用担心会腐烂了。没有海洋,没有森林,没有教鞭,没有命令。他们的一天和属于我的一天大相径庭。2005年的一天,无法概念化,定量化。无论如何,我和地下丝绒共同分享了这二十几个小时。这是完美的一天。Perfect Day 。 我的电脑旁边有一个水龙头。它不幸患上了关节炎,即使拧到最紧,也会滴水。现在它就在用滴答声提醒着什么。人发呆的时候就会这样。当我骑车行走在马路上的时候,心里在编故事。我没对人讲述过这些故事。因为它们短暂、模糊、不现实,个别时候涉及到我最龌龊的幻想。LOU REED唱过:我曾幻想我是某个人,某个完人(I thought I was someone else,Someone good)。这个叙事摇滚乐流派的奠基人,偷偷记下了这些幻想。然后用舒缓的调子,去吟唱。然后被乐评人攻击、谩骂。然后继续前进。我怀疑他就是歌里所唱的那个卡罗琳——即便被丈夫殴打的时候,也不忘记补妆,也不忘记宽恕。“阿拉斯加真冷啊,阿拉斯加真冷啊”。It's so cold in Alaska,It's so cold in Alaska。我坐在温暖的房间里,敲打着嘎嘎作响的键盘,渐渐感觉意兴阑珊,再也无法体会西方七十年代的寒冷。那是属于他们的七十年代,我只是出生在那个年代。 我喜欢LOU REED穿皮夹克,喜欢他穿立领的风衣站在桥下的样子。眼下,社会会空气宽松的像我的内衣,我却提不起精神去换套别的什么衣服。 [/watermark]
几经犹豫之后,我终于以昂贵的价格买了下了LOU REED的精选。据说那是澳大利亚版本,不过没有人在乎这一点。匆忙地把CD塞进唱机,我全身心投入柔软的床。如果LOU REED看到我用“柔软的床”来形容生活,他一定会倒竖起大拇指表示反对。没关系。反正很多年前,他已经把脸上的字母洗刷掉,洁净的出现在世人面前了。我也已经习惯了他这副样子。更重要的是,我不比他更有钱,所以还有选择生活方式的机会,真不知道他还有没有。NICO从自行车上摔下来,在小岛上凄然死去,什么都没有得到。LOU REED肯定听说了。可他不想再做这个阴郁的德国模特的镜子了(I'm your mirror)。这个,我听说了。
手指甲不一定比脚指甲更硬。但前者的确可以克服后者。论证这一点,不必用精密的仪器。——很多人都抠过脚,这还不够?LOU REED开始他深沉的演唱的时候,我刚洗完澡,把脚趾*开,蹬在玻璃窗户上。太阳的光芒被分成四岔,从东南方向射进来,红红地贴在我的眼皮上。这暖和劲真让人昏昏欲睡。
此刻,如果再喝上一大杯牛奶的话,我敢打赌,老LOU肯定没有在27岁的时候达到过这个舒适程度。那时候纽约正在经历政治和经济上的寒冬,人们都裹在棉大衣里。来自东方的革命思想甚至影响到了这里的每间卧室。夜深了,大家都去酒吧消遣。那里有女人和音乐,偶尔还会播放电影。ANDY腋下夹着他的波普艺术招牌,到处吃闭门羹。与LOU REED碰杯之前,这个人家徒四壁,别出心裁地用牙刷和漏沙网作画。他和他的作品像撞击这个玻璃城市的苍蝇,“有光明无前途”。哦,对了,冬天。这是冬天。有苍蝇的日子是荒谬的,比把设计者ANDY的名字印在地下丝绒封面上的举动更滑稽。好在这种情况在摇滚乐历史上只出现过这么一次,流毒不深。
现在没问题了。地下丝绒像个青春期的玩具,让我们看到了每个人脸蛋上的痘。LOU REED和John Cale等人把音箱和琴扔在一边,坐在沙发里嬉笑打闹。那笑声一直保存到现在,敲击着我的耳朵。ANDY的名字挂在大香蕉上面,大概永远都不用担心会腐烂了。没有海洋,没有森林,没有教鞭,没有命令。他们的一天和属于我的一天大相径庭。2005年的一天,无法概念化,定量化。无论如何,我和地下丝绒共同分享了这二十几个小时。这是完美的一天。Perfect Day 。
我的电脑旁边有一个水龙头。它不幸患上了关节炎,即使拧到最紧,也会滴水。现在它就在用滴答声提醒着什么。人发呆的时候就会这样。当我骑车行走在马路上的时候,心里在编故事。我没对人讲述过这些故事。因为它们短暂、模糊、不现实,个别时候涉及到我最龌龊的幻想。LOU REED唱过:我曾幻想我是某个人,某个完人(I thought I was someone else,Someone good)。这个叙事摇滚乐流派的奠基人,偷偷记下了这些幻想。然后用舒缓的调子,去吟唱。然后被乐评人攻击、谩骂。然后继续前进。我怀疑他就是歌里所唱的那个卡罗琳——即便被丈夫殴打的时候,也不忘记补妆,也不忘记宽恕。“阿拉斯加真冷啊,阿拉斯加真冷啊”。It's so cold in Alaska,It's so cold in Alaska。我坐在温暖的房间里,敲打着嘎嘎作响的键盘,渐渐感觉意兴阑珊,再也无法体会西方七十年代的寒冷。那是属于他们的七十年代,我只是出生在那个年代。
我喜欢LOU REED穿皮夹克,喜欢他穿立领的风衣站在桥下的样子。眼下,社会会空气宽松的像我的内衣,我却提不起精神去换套别的什么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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