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象跟电影没什么关系哈~
今夜唱什么歌
2003-06-04 12:20:26 火车开往冬天
2003-06-04 19:26:04 非人间 (北京)
Brett Anderson凄美的假声唱《So Young》:
Because we're youngs
Because we're gone
我喜欢
非常理解你的心情
忙起来就会忘记了
Because we're youngs
Because we're gone
我喜欢
非常理解你的心情
忙起来就会忘记了
2003-06-06 11:13:36 lowband
音乐的旋律和人声的尖叫撕开了我的心脏,昏迷了我的BRAIN,使我忘却了周围的一切,如果说一切都有头有尾,有因有果,从开始就知道结局是不是一种可悲?如果这样
听听FAREWELL
听听FAREWELL
然后你一定会奇怪,一定会问我每天都在做些什么呢?
是啊真奇怪啊,我每天都在做些什么呢?
这些天来我深刻地反省了一下自己的生活并发现它无非可以被归结为两件事:睡觉和等待睡觉。睡觉就不用思考,不思考就不会痛苦。就算做了个噩梦,你知道它是虚幻的你也不会害怕。所以我想要能永远睡在梦里永远醒不来就好了,可是白天黑夜黑夜白天依然劈头盖脸地来,一点面子也不给的。真是。
其实细细想来我还活得颇为规律,至少我能宛若正常人一般定时作息,只不过这定时是说凌晨3点上床中午12点醒来,尿憋醒的,尤其定时。也有异数,一般是我好心的室友又打电话来提醒我回学校看看,因为每次班主任隔一阵子没在教室见着我就会来探望我。这时候我会害怕,怕她恼羞成怒把我上个学期口语只上过一次课而得了零分的事情告诉我爸妈。考虑到我那美丽善良的班主任对于骇人听闻的消息的承受力,我刻意保留了两点情况(不是谁说过善意的谎言不算谎言来着):第一,这个学期开学的第一堂口语课外教让我们总结寒假里最难忘的一件事,我回答说是学会了用纯正的法语说baise-moi,这个喜欢恩雅的爱尔兰绅士的脸便开始泛青;第二,我花人民币8元整制造了一张新的成绩单,把我的口语分数改到我认为自己应得的那么多,然后一脸谦恭地奉上。结果,我爸我妈我,皆大欢喜。可惜成人们总是专制又偏执,他们永远不明白一件事能皆大欢喜有多困难又有多美好。
可是我忘了我也成人了。成人,成为人,成为对生活驾轻就熟的人。啊,绕口令似的。
这些天来我又买了很多打口,很多很多以致于它们不得不像这个城市的楼房一样紧凑地挤在我的桌上。迷幻,英伦,歌特,后朋,民谣,黑金,在每个寂寞丛生的夜晚它们争先恐后轮番上阵。阿风说买打口好比皇帝选妃,佳丽数目如此庞大而生殖能力如此有限,不得不左右为难精挑细选啊。然后我们一起为这绝妙的比喻与灵感哈哈大笑。可惜生活不会欣赏这样的狂喜,生活只是一些柴米油盐的细节,反反覆覆,令人厌恶。这平凡的生活这不快乐的生活啊。朴树说得真好。我沉迷于自己身体里生长的和他一样的自相矛盾的分裂气质,并且为之深深骄傲。随时造访的绝望与随时远去的希望,稍纵即逝的快乐与不可告人的痛苦,突如其来的眩晕与挥之不去的焦虑,这些东西存在于我的同一躯体,彼此对立,相互混淆。我不知道是摇滚让我这个样子,还是生活本身就是这个样子?
摇滚对于我究竟是什么呢。我拿这个问题去问punkbone。他说,一种音乐。简洁得让我自惭形秽。他又补充说所谓种种摇滚的意义不过是人为强加的,其实它就是一种音乐,没什么特别。有道理啊我操。摇滚不能拯救我,要不然为什么我说我明天一定要开始好好生活,从16岁说了两年多一直说到现在我的生活状态依然糟糕,甚至比从前更糟糕。而那些灵感,勇气,理想,愤怒,却依然统统在像时间般飞速流逝,无可挽回,直到我长成如今这心如止水温暖柔和的样子。同理可证,写作不能拯救我,电影不能拯救我,爱情不能拯救我。没有什么能够拯救我。
那我为什么还要垂死坚持这一切?那我口口声声热爱的这一切算是什么?难道说,我是在利用它们去正确地浪费我剩下的岁月,利用它们去消耗过剩的荷尔蒙与卡路里,利用它们去妄图拯救我苟延残喘的生活,就像小人利用正直寂寞利用爱情那样?也许我只是刚好没有什么主张与信仰,也许我只是急功近利像个爆竹一样渴望爆炸,也许我只是幻想着有一天能如同气球般在瞬间冉冉升起,也许只是因为它们与我身体里的躁动不谋而合。也许我们都是这么想的,只是你没有我的勇气把它说出来。
我们长大成人了我们学会利用这回事了那我们是不是和我们身边的人一样变成了卑鄙小人呢。
这些天来我仍期待在每个新鲜宁静的早晨能对准幸福的靶心狠狠发射,如同每个凡尘男女在阳光灿烂的日子都会许下的细微愿望。我把自己编的Depeche Mode的《Somebody》用做铃声,提醒自己要幸福要幸福,像句口号一样简单而重复。幸福不是温暖的手枪你知道吗,幸福是蜜糖,我们理应沉溺其中,像个好孩子一样生活。我一直想写一场俗套的爱情,里面的男女主角经历了重重波折最后终于相亲相爱生生世世,比童话还要美好纯洁的故事。我像个爱的偏执狂一样去在任何风格的电影里永远只为爱情落泪。我看到酒鬼对妓女说我爱你,杀人狂对女友说我爱你,法国女孩对中国男人说我爱你,人人都说我爱你。
可是我刚才就说过爱情不能拯救我。爱情更不能让我们彼此拯救。幸福根本就没有在列队等待我们的到来啊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呢?
而我却依然坐在这里,等待奇迹,等待回忆。我不知道你现在是否睡在和我一样的夜里,你是否和哪个女人正在高潮中飞翔与喘息,你是否爱她从她的身体到心灵。我不知道。我也不管。如果你现在像天使一样轻巧而奇迹般地降临我反而会感激涕零,如果你要进一步了解我我会毫不犹豫地立刻把自己剥得干干净净,如果你被生活窒息我们可以一起在漆黑软弱的夜晚相拥而泣,如果你在人群中与我走散我会一直呼叫你的姓名,每时每刻毫无例外。如果,如果你可以成为我的罪与罚我的欲望之火我的涅磐之后的皈依,我会激动得甚至有点结巴。
可是如果只是如果而已。
我记得很小的时候我喜欢张信哲,那个总是在唱苦情歌的男人,细软的声音与矫情的歌词总是在撕撕扯扯地揭开你看似痊愈的伤疤。他问,尤其在这一夜,唱什么歌。后来我不听他的东西,我开始尖着嗓子和着Brett Anderson凄美的假声唱《So Young》:
Because we're youngs
Because we're gone
可是无论唱什么歌,每次我站在镜子前看见的依旧是我被灯光反射才略显明亮的眼神。而这与春夏秋冬都没有丝毫关联。事实是,我已经无法再去锐利地反驳生活,我此刻像灰尘一样不堪一击与脆弱。
然后我知道,我将与今夜一起安息,直到被生活载入墓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