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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周推荐---《黑暗之光》

2005-08-05 13:59:19   来自: 雪中放烟花 (北京)
  中文名称:黑暗之光
  英文名称:Darkness and Light
  发行时间:1999年
  电影导演:张作骥
  电影演员:李康宜 范植伟
  地区:台湾
  语言:汉语
  【内容简介】
  康宜是一个生长在基隆的漂亮女孩,生活的艰辛使她早熟。弟弟心智不全,父亲和继母都是盲人。在康宜的协助下,父亲成功地经营着一家盲人按摩院。
   在一个偶然的机会,康宜结识并爱上了英俊的小伙子阿平。阿平是一个小黑帮的人,刚刚搬到康宜家住的这栋楼里。康宜主动、坦诚地向阿平表达自己对他的好感,阿平开始还有些勉强,但最终两个人还是幸福地恋爱了。不幸的是,另一黑帮团伙的人陡然滋事,一场年轻人之间的调情引发了一次后果惨痛的黑帮之战,结果阿平被杀。
   没过多久,又有两场灾难袭击了康宜的生活:自己险遭恶人强暴,父亲中风不治。在影片的结尾,以前那个活泼的康宜在已经饱尝了人世间的伤痛和责任后,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无望地盼着那些她爱过的人重新活在她的身边。
   本片于1999年在加拿大多伦多、德国汉堡、法国南特等诸多电影节上展映并获佳评,后在东京电影节上一举获得最佳影片“东京大奖”、青年导演“东京金奖”及“亚洲电影奖”。最近,它又在新加坡电影节上获得大奖
  

2005-08-05 22:02:04  雪中放烟花 (北京)

  作者:乔纳森
  原载:清华大学水木清华BBS
  光是好的--张作骥《黑暗之光》
  刚看完《黑暗之光》,我就在那儿想:这半年片子看了几 十部,哪怕都白看了,只等这一部,也尽够了。闻天祥在去年 12月号的《世界电影》杂志上有一篇《台北电影奖评审笔记》, 里面说:"《黑暗之光》是目前为止,今年国片里,无论在形 式、风格与内容的契合、完整度上,都是最好的一部。"但他 又说:"只是,如果仅有这部作品能作为年度代表,我不免感 到一些沮丧和无法满意。"老实讲,我是连这点遗憾也没有的。 少女康宜放暑假从台北回到基隆的家,他们家里住着不少 盲人,父母开了一间"纯盲人按摩院",也不用另觅地方,就在 自己家里行了。这一家人生活在城市的边缘,他们之所从事也 是行将消泯的职业,但就在这角落里,有他们自己微末的悲喜。 康宜和盲弟弟阿基在走廊上玩,我们看见一个年青人来问路, 背上背个大包袱,问完就过去了,始终没见正脸。这年轻人是 阿平,来这里投靠故旧,想"出来混的",他还是康宜这个暑假 短暂的情人。几天后,还是在走廊上,康宜拉阿平到外面玩。 从夜晚玩到黎明。回到走廊上,两人接了吻。阿平和另一帮派 的一个青年成了情敌,议和不成,阿平在殴斗中给砍死了。又 是在走廊上,康宜想去阿平的房间望望,发现有人在帮着整理 遗物,遂折回身走了。
  一则以喜,一则以悲,但阿平死了,我们只从弟弟阿基的 口里知道康宜很伤心,如何伤心并没见着,她恋爱的喜悦我们 倒是看得分明。两人玩了整个晚上,康宜还不肯回去,拉阿平 上了一艘驳船,她站在船头,背对着水面,直挺挺地倒到水中 去。这个idea不知是否从《新桥恋人》来的,但这里康宜真有 这样的喜,天地之大都容纳不下。我们平时常有感触,悲伤容 易刻画,喜悦难以形容,喜悦太轻,像一只充满的气球,那股 膨胀劲儿不好拿捏。其实喜悦亦有其重,非坠入水中不可。还 有一段讲夜里家中停电,康宜坐在窗前,看到马路上自己跑来 跟阿平见面,然后亲吻。这当然是少女在发白日梦。白日梦下 面再谈,且说弟弟阿基端着蜡烛来了,康宜一口将蜡烛吹灭, 摇晃着手电筒,说:"我这儿有光,你看不到吗?"阿基眼睛看 不见,当然不知姐姐那儿有光,但其实即使他看得见,阿基也 不会理解姐姐那儿的光。
  康宜这段白日梦让我想起《金锁记》里面季泽来探守寡的 七巧一则:"七巧低着头,沐浴在光辉里,细细的音乐,细细 的喜悦……"或要问这音乐打哪儿来的呢,我们知道彼时没有 开着收音机或者留声机,音乐当是从七巧心里来的。然而这音 乐又没法跟上面的光比了,因为七巧接着就怒了,"扇子向季 泽头上滴溜溜掷过去",打翻玻璃杯,酸梅汤溅了他一身,七 巧的白日梦也给浇凉了。如果说康宜的少女情怀还不值得怎样 看重的话,那么影片结尾她又一段白日梦就沉重得让人艰于负 荷了。情人死了,跟着父亲也病死了,康宜这天却又看到他们 回来了,从加拿大观光归来,坐了十几个小时的飞机,她还和 阿平并排走去吃饭。我们这时才恍然:影片开首一段康宜的父 母从新加坡观光回来,乐颠颠给每个人都带了礼物,那也是一 场白日梦。只是今昔判然,人物已非。
  男主角戏份有限,来不及深入就死了。其实,他不过是康 宜的一面镜子,照出来的是那个少女。倒是康宜的盲弟弟阿基 让人牵肠挂肚,丢不下。康宜和阿平恋爱,受到父亲斥责,阿 基在边上说:"姐姐在fall in love,阿爸你不要再骂她了。" 阿基的心真软,他好像知道在这世上心有所属亦是多么不容易。 他叫康宜回家吃饭,康宜和阿平在一起不肯回来,他嘟囔说: "姐姐你都不回家吃饭,让我越来越伤心,姐姐。"我们从这里 的伤心回头再看他那一劝,知道了阿基的心到底有多软。
  片名的来历没见谁提起,我猜是出自《约翰福音》所谓"光 照在黑暗里,黑暗却不接受光。"大概反其意而用之。不过我 倒因此联想到《创世记》第一章:"上帝说:'要有光',就有 了光。上帝看光是好的,就把光暗分开了。上帝称光为昼,称 暗为夜。"上帝看光是好的,那么自然,好像上帝本不知光为 何物似的。古人讲"秉烛夜游"是人生一乐事,我以前一直不明 白,现在似乎有点开窍了。长夜漫漫,蜡烛头那点儿光太微末 了,几乎被黑暗吞没殆尽,但这却也构成了光暗相峙的两极, 虽然两极势力如此悬殊。陶潜诗云:"日暮烛当秉。"这个"当" 字有多自然,陶潜与上帝正是一个自然。当然,我们知道他们 能者是举重若轻,自然之中原寓着千钧之力的。不过,我发现 这已离题太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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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旺财
  原载:新浪影视论坛
  我看到了‘黑暗之光’
  在看‘黑暗之光’前,只在金马奖的转播中看过几个画面,还以为这将会是一部‘爱心片’。没想到,又是一出青春的歌。
  近来对镜头的构造很是迷恋,尤其是那种沉缓的中长镜头,两部最近看的候孝贤的片子‘悲情都市’和‘海上花’大概可算是其中的典范了。后来才知道张作骥原来是‘悲’的副导,可能也受了些候导的影响吧,只一出开头的戏,便觉得自己会爱上这部电影了。
  其实说来,开头是很‘闷’的,一出出生活中的细节,吃饭,写日记,招呼客人,外出吃面,遭遇旧男友,种种的细节,有条不紊的行进着。你可以说 ‘闷’,但是也能感到一种真实。其实,一种无奈已经在这之中滋生了。大概因为我从小在江边长大的缘故,每每看到电影中江边或海边的城市,感觉都很特殊,片中的海港小镇也不例外,记得有好几个从远处拍去的全景,每每给我一种破落与压抑的感觉,拥挤的矮房,使得一座高楼格外明显,海边是斑驳的渔船,让我想起了那年在舟山,也是这种感觉。再想下去,‘鹿港小镇’就在我耳边想起,原来当初的小镇,如今也无奈的开始变了,只是即使如此,还是难逃被大都市遗弃的悲哀。如同那个纯盲人按摩院,注定会衰落下去。
  这时候,阿平出现了,他是康宜心中的亮色,然而,他也是一个被遗弃的角色。被军校开除,于是被父亲送到昔日的战友,今日的黑社会老大那里做小弟,而父亲自己却跑回了大陆。而在那满是台语的黑社会圈子里,只会国语的他注定将是一个局外人。无奈,就象他自己说的那样,好象一个‘lese’。
  他内心善良,默默的陪着康宜在海边呆了一个晚上,告诉了她他喜欢在海边打石头以消除母亲的悲伤,当然,他最后还爱上了康宜,虽然我不能肯定这感情有多真实,但是我想它是真的,因为我会。就在康宜背对着倒入大海的时候,我能感觉到那种交融的美丽。现实是如此残酷,他终于因为这段爱情而失去了生命,在生命的最后一点火光中,他看到了月亮和星星的颜色,它们真的是不一样的吗?这似乎已经不重要了,因为他已经解脱,从无情的现实中,一切都已逝去,只剩下海水拍打的声音。其实何止是他,康宜的那个旧男友,又何尝不是悲剧性的人物?
  或许美丽只有在最黑暗的时候才能看清,于是康宜的父亲在去了那个寄托着他一切有关于光明的回忆的台北地下通道之后,也悄然而去了。这时,我们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看到了康宜的哭泣,就在她拔去父亲的输氧管的时候。哭,是表现悲伤最常用的手段,然而在这里,它只被用到了一次,因为在张导的眼里,只有迫不得已时,它才会被用到,其他的时候,镜头就已说明了一切,这才是电影。
  记得康宜总喜欢带那个不太合她年纪的假发,而现在,她真的要负担一个不太符合她年纪的负担了。
  此时已是影片的末尾,往往,结束是一个高潮,我早已料到,只是这次,没有想到它来得如此猛烈。当康宜从客厅循着外面的热闹穿过走廊走向自己房间的窗台(和片首的镜头刚好相反),配着动人的主题音乐,我猛然发现此时她的脸上竟然带着如此美丽的微笑,那一刹那,在那个昏暗走廊中,我彻彻底底的‘缴械’了。因为我看到了---‘黑暗之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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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藤井树
  原载:电影城市红茶馆
  黑暗之光
   看了”黑暗之光”,看得心里说不出的痛。原来生命可以是这个样子的。原来琐碎的生活里可以有如此深沉的爱或者痛。
   报纸上有评论说这部片子的导演张作骥在不露痕迹中将台湾电影的叙事形式进行了一次颠覆与重建.
   我没有看过很多的台湾电影,所以不晓得所谓的台湾电影的叙事形式是怎样的。但是“黑暗之光”里有一种不张扬的流畅,掩映于表面的生活细节中。或许这是这部片子的成功之处吧。可是吸引我的并不是形式的东西,我看重的是实质的内容,那些人和人物本身发出的光。我想土人曾经在贴子里写的感动或许也缘于此......
   康宜,一个不到二十的女孩子,算不上漂亮。可是却有着一个女孩子所有的梦想,关于爱情,关于未来。于是即便生活在一个没有“光”的世界中,她依然饱尝着生活的滋味。在细琐得近乎冗长的日子的细节里,康宜从来不曾被淹没。因为她是年轻的,健康的。尽管从表面上看她的世界里实在没有什么值得她大喜大悲的东西。可是我们看到了她的突如其来的爱情,看到了她心痛,看到了她哭和笑,看到了她的脸上一种让人向往的光。在影片的结尾,瞬间的烟花里康宜真的是美极了。我不晓得该怎么来表达平凡的生活里爱情对一个女孩子的全部意义究竟是什么,可是我想几乎每一个女孩子都是那样的依赖爱情,渴望爱情。可能已经变得不是爱一个具体的人,而是那种飞翔于日常生活之上的云里雾里的感觉。于是康宜对爱情的不矜持和种种的幻想就不显得唐突和生厌,生活于她毕竟是新鲜和好奇的。重要的是那个人一定是自己有感觉的,这就是为什么她对同样喜欢她的另一个男孩子态度称得上恶劣。没有道理可以解释,总之是不喜欢,所以最好这辈子都不要见到他。当阿平死去的下一个画面,康宜在楼梯口看着那些人处理阿平的东西,她的心是那么痛,那么痛,以至于已经没有眼泪了。
   再来看阿平,这是一个善良的男孩子。有一点内向,这真让人喜欢。最开心的画面是看到他和康宜的第一次“约会”,在一个明显表现出喜欢自己的女孩子面前,他是那么木,不解风情的那种憨。很让人放心的男孩子。我以为他对康宜一点感觉也没有的,可是他终于如此激烈的回吻了她,没有说话,只有一个吻,就够了。放在张爱玲的小说里,这一个吻就是一辈子的承诺。有时候语言是一种多余。当然他和康宜毕竟是太年轻了,我更愿意把这场爱情看成是一种对生活的好奇,是一种实践。
   把两个这样的年轻人放在一个琐细得满是衰弱残缺生命的环境里是导演的一个精心安排,他们两个有的是完整的心,而盲人院里的那些看不见光的不年轻的人们尽管看起来已经淹没在了生活的细节中,可是毕竟都是有着一个善良的灵魂。所以一样是闪着光的,在黑暗的世界里这样的闪光显得如此的耀眼,如此美。
   另一个我很喜欢的人是一个孩子,康宜的弟弟。这个胖胖的小子傻乎乎的,说话一直是双声道(一句话要重复着说,比如“姐姐,你为什么不理我?姐姐,你为什么不理我?)他是这样的喜欢他的姐姐,信任依赖,纯粹的亲情。这个小孩总是让我想到“香港制造”里和中秋在一起的那个有一点智障的小孩,一样有着一种善良的纯真,这样的心大概在普通人身上很难感受到,于是对我而言这个小孩也是一束耀眼的光,闪着毫无保留的信任与爱.
   “黑暗之光”的结尾我有一点迷糊,因为康宜又见到了她的爸爸和阿平,而且两个人煞有介事的继续生活下去。爸爸从新加坡回来带了很多东西,阿平正好遇上他,于是帮他拿东西上来,还留下一起吃饭。这好像不同于前面几个康宜的幻想镜头,这是怎么回事呢?真的是梦想与现实的充分交融吗?还是为了一点安慰?
   因为土人已经写得那么好了,我实在是写不到他那样的深度,我的感受可能更加的个人,甚至是肤浅的,但是无论如何这是我看到的“黑暗之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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