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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照相馆》:美丽长留我心

2007-07-01 07:42:47   来自: 独鹤与飞
  《八月照相馆》:美丽长留我心
  人生残酷的事情,莫过于将不久于人世。而更残酷的,是爱情在此刻的到来。《八月照相馆》讲的就是这么一个故事。这部影片对我来说另外一个意义是产生了对韩国电影的颠覆性认识,大韩民族电影一直以来给我的印象是——用力过猛,与他们混不吝的足球一样猛扑猛打,处处使蛮力。而《八月照相馆》却表现出了另一番景象,含蓄、淡雅、柔情、闲适、从容,极尽东方美学之精髓。
  影片有两条线齐头并进,我把它们称为死神之线和爱神之线。很难说哪条线是主,哪条线是辅。男主角永元就是在死神与爱神的挤压下走完了人生的最后一程。
  “我小的时候,同学们都走了,我仍独自坐在操场上,想念已逝的母亲。我突然明白,我们最终都会消失……”这是一段影片开始不久,永元坐在小学操场上的内心独白。这独白也让我心酸起来,一个从孩提时代就看清死神面目的人,那种形而上的巨大阴影无疑将吞噬天真的无知无暇的快乐。而永元此时已感受到了背后死神冰冷气息的眷顾,去医院、吃药、参加朋友葬礼等等细节无不在暗示男主角的去日无多。 当然,面对这一切,永元是淡定从容的,从这个意义上说,他称得上是个英雄——甚至比在死刑之前谈笑风生的英雄更爷们,我老觉得那类英雄总有为名垂青史而努力做秀的嫌疑。
  而长使英雄泪沾襟的儿女情长应该适时出现了。德琳——一个清纯、美丽、羞涩的女交警闯进了永元闭锁的情感世界。影片中爱神之线的铺陈不是靠离奇巧合或跌宕起伏的情节,而是依赖大量精致生动的细节。而靠细节取胜,更加考验导演的功力。因为细节不好模仿,细节需要大量的生活积累,独具个性的细节串起来就像闪亮的珍珠,令人叹为观止。比如晚上在回家的路上,永元给德琳讲他当兵时的鬼故事,讲到害怕处,德琳很自然地挽着永元的手臂。后来德琳在朋友家睡觉的时候,也不管朋友爱不爱听,又把这个故事复述了一遍,那神情布满了幸福与甜蜜。而这个鬼故事是讲爱人死后殉情的。死神之线在影片爱情最温馨的时刻,仍像一条冰冷的蛇缠绕过来。可见导演的匠心独运。
  对于爱情,弥留之际的永元是在逃避。这没有对错之分,只有美学上不同选择。同样是在生命的最后时光遭遇爱情的美国电影《离开拉斯维加斯》,就与《八月照相馆》作了不同的甚至是截然相反的处理。在影片的最后,永元坐在咖啡馆里,看着不远处工作的德琳,他没有走过去,只是把手放在玻璃上,以这样的方式温柔地触摸恋人的脸。这是东方式的隐忍。而《离开拉斯维加斯》的尼古拉斯• 凯奇饰演的男主角本恩,最后是死在与恋人做爱的高潮之后。这是西方化的放达。
  全片中最残酷的时刻是永元终于看到了德琳表白爱情的信件,可看完之后,永元先是幸福地微笑,而后瞬间转化为含泪的悲戚。余温犹存,万念俱灰。
  “我很明白,爱情的感觉会褪色,一如老照片。但你却常留我心,永远美丽,直至我生命的最后一刻。谢谢你,再会。”——永元最后的独白在影片最后的场景响起,那是雪天过后的照相馆。一袭黑衣的德琳也在最后出现了,突然她甜美地笑了,她看到橱窗里面摆放的自己的照片。在一个自己深爱着的生命消逝之后,另一个生命的心灵读懂了这种东方式的表白,并在纯洁的雪天用微笑祭奠曾经的美丽爱情。
  不知在那个对自己的容颜毫无自信力、换脸皮如换衣裳的民族,德琳的饰演者沈银河是否也伪造过自己?我相信没有。这样,写此文才算是对息影多年的沈银河的纪念。纪念沈银河除了纪念她的清纯、美丽之外,更多的是纪念她的不经矫饰的羞涩。自上世纪90年代始,似乎羞涩一词就从女性身上消失了。我的一个诗人朋友还为羞涩的消失特地写了一首诗,依稀记得有那么一句:为你的脸红,我们集体鼓掌。
  而天然的羞涩又突然出现在沈银河脸上,那感觉如饮清泉。我竟然也会傻傻地把那羞涩的面容定格住,久久地凝视……一如永元绝望地触摸:
  美丽长留我心!
  http://blog.sina.com.cn/duheyufe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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