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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姨妈的后现代生活》:风格割裂以及被放逐的生命

2007-04-20 13:51:34   来自: 独鹤与飞
  一部影片割裂成两种迥然不同的风格,我还是头一回见识到如此勇敢抑或放肆的导演。难道是被誉为香港“新浪潮”代表的许鞍华又一次青春期叛逆的返照?还是后更年期的癫狂?
  影片在姨妈滚下台阶后,就被硬生生地一刀切成两块。前一块诙谐,后一块悲戚。我不明白为什么导演就不能用统一的风格,将后一块的悲戚装点成“含泪的笑”,那种至高境界的喜乐。或者干脆就冷酷到底。是才情随着年龄的退潮?还是如片名,来一回“挪逾、颠覆”的后现代拍法?
  然而就题材来说,我还是要叫好的。“知青一代”的晚年生活,就这么叫一个香港导演给开了先河。唏嘘之余,不免为大陆的导演遗憾。我们那一批有着切身体会的知青导演们呢?也就是“第五代”们,他们在干什么?是早早怀旧完了“激情燃烧的岁月”,就不愿再面对“燃烧后灰烬的时光”吗?
  可百年殖民喂养的小资如许鞍华辈,能理解被放逐一代的知青的血泪情仇吗?
  姨妈叶如棠应该是曾经被好运眷顾的知青代表,她上了大学,成了一名上海的知识女性。我之所以用知识女性而不用知识分子,是因为在中国没有几人配得上这个称号,那是具有独立思考能力、拒绝犬儒、对社会持批判态度的称号。姨妈回到上海,结束了在东北的放逐生活,同时结束的还有一段为了活下去而不得不为的婚姻。这段婚姻是姨妈伤口结下的疤痕,也是她给东北的“男小芳”、给女儿结下的疤痕。是她生命中不敢也不愿触及的道德背叛。然而,潘知常出现了,他骗光了姨妈的积蓄,以至于姨妈再一次回到曾经的放逐地。
  这是人生的第二次被欺骗。第一次的青春期的近二千万人被信仰和理想主义所欺骗;第二次后更年期的被残存的心灵与肉体的享乐主义所欺骗。这是人生的第二次被放逐。这一次的放逐更像是一次灵魂的随波逐流,对姨妈的打击是致命的,“知青一代”的晚年,如她般只是麻木地、自闭式地活着——活着而已。
  我激赏影片的后半部,而对前半部的不知所云深表遗憾。
  期待再有反映姨妈、姨夫们的电影出现;期待“第五代”们好好观照自己,守住用青春换来的财富,别让“资产阶级”分子在您的领地撒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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