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2年4月,毛泽东率红军打进漳州时,意外缴获了一部《火烧红莲寺》的拷贝,因好奇这个铁盒中装的东西,毛泽东组织数千红军观看了这部电影 。我没有找到当时毛泽东和红军观看这部影片的具体描述,但我猜测,这对毛泽东和他领导的红军来说,是一次非常难得的经历。如果考虑到毛泽东后来在延安提出的“文艺要为工农兵服务”的思想,那天晚上的放映场面一定给予了他极大的启发;而如果考虑到这后来批判《武训传》时的阶级斗争思想,那么,那天晚上的放映就会有另外一种意味。
共产党人和电影的关系,在通常的历史研究中,往往过多地关注党是如何利用电影来进行思想宣传和斗争的;但是共产党人是如何看电影呢?他们会不会也象普通人一样,在工作之余,偷偷溜进电影院看一场没有阶级斗争气息的纯娱乐的电影呢?
1933年3月24日晚,潜伏在上海的红军师长陈赓可能就是怀着这样一种侥幸心理,走进了贵州路的“北京大戏院”。当他拿着电影票找到自己的座位时,却发现和追逐他很久的叛徒坐在了一起。陈赓走出了电影院,而叛徒也走出来尾随盯梢。在街角的一阵扭打之后,这位忙里偷闲的红军师长被抓到了巡捕房 。
以上段落是我论文中的一段。我想说的是,作为一个具体的个人,他可能在最放松的时候模糊某条界限;但坐在他旁边的人却会提醒他这条界限的顽固的存在。当然,这条界限可能不会清晰成“路线”,但模糊这条界限实际上往往是一厢情愿;不对《黄金甲》发言,它也在那里顽固地存在着,并且直接产生作用;同样,我的一些朋友不是简单地“不喜欢”贾樟柯,而是,我没有夸张地说,而是“憎恨”:或者说,“难以下咽”。我可以在其他方面模糊,,但在这个地方,我感到那条界限是如此不可逾越,无论对他,还是对我。因此我无法幽默,只有沉默。
当然最近一段时间,论坛都不太好,门户网的也一样。
我感觉,有个问题是,你不太知道论坛的定位是什么?倾向是什么?以及为了坚守这个倾向,会让容忍调适到哪个程度?
有的问题似乎一直存在,你把一个事物,一个现象作为假想敌,然后人为的划清一条界限,淡了,糊涂了,再去挖深一点,涂浓一点。但最后你可能会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
时刻不忘自己不能越界限一步,或是狂妄的幻想,每个人都跳过这条界限到自己这边,在现在这个时代,不太现实。
我在大多数时间里,都觉得幽默感,比毅力,才气都要来的重要。
可以想方设法,不大动干戈的,慢慢模糊这条界限,这不应该是天方夜谭,或是该受到某种道德,理想批判的想法。[/watermar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