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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本的拿来!

2004-01-02 02:29:48   来自: 里哈斯奇 (维也纳)
  本人现需要一些故事剧本.如文学水平波涛滚滚的才华人士,愿意锦囊而出.感谢不尽.另有报酬!(版权自负)谢谢各位! :em28:
  

2004-01-03 18:35:09  虚构 (北京朝阳)

  我给你发了邮件,询问怎么联系上,我有剧本。
  

2004-01-04 10:23:18  里哈斯奇 (维也纳)

  你的剧本的大致内容是什么样的?
  

2004-01-04 11:09:42  虚构 (北京朝阳)

  是农村题材的,片名《疙瘩》。内容如下:村民刘保丰买了一头母猪,村长田老大家养着一头公猪。雨夜,村长家的猪圈墙坍塌,公猪跑到刘家猪圈与母猪媾和,母猪产下一窝猪崽。刘、田两家因为猪崽的属性产生纠纷。随着警察老三的介入,刘、田两家的矛盾逐步升级、变质。最后,刘宝丰拿起杀猪刀解决了他和田老大之间恩怨。
  

2004-01-04 13:14:36  lifesucks

  我这倒有个架子
  多少年以前的东西的
  不知能不能帮上你一点
  是个三段式
  如果单挑出一个拍
  估计问题不大
  不知道为什么,说到梦人们总会想起费里尼,就仿佛他是梦神转世一般。不过对我而言,梦境的意义并不止于虚幻,更多的是疏离,梦和现实犹如硬币的两面,纵使无限延伸,也永无可能相连。每一个现实中的自我或多或少都渴望与梦境中的自己对调,然而终不能实现。或许我们有时会深陷其中,这时就需要有人把我们叫醒,显然这并非我们所愿,但若想继续生活,我们便别无选择。这让我想起电影,影象无疑容易使人沉迷,太多的导演只希望让观众在他们构筑的意境中沉睡,很少有人愿意把观众叫醒。但至少,我们还有让-吕克-戈达尔,他的间离,疏隔……更有甚者的象《我所知道的关于她的2,3事》中的时常跳出,就好比一记记耳光使我们从虚幻中清醒,他给你一个梦境,但同时他告诉你,这只是一个梦境。对于我而言,他就是那扇竖立于梦与现实之间,可供我自由进出的门。
  谨以此故事献给让-吕克-戈达尔。
              浮生若
  
  A:一个男人,我们的主角,从梦中惊醒。那是一张脸,女孩的脸,,这张脸已经在梦中困扰了他很长时间 ,只是定定的望住他,并无任何表情,但他相信这张脸一定要告诉他什么,只是至今为止,他仍无法与这张脸沟通,他坚信自己是认得脸的主人的,只是此时无论如何也不能将沉睡的记忆唤醒。再在梦中停留已是无益,于是他唯有醒来。
  
  电话有留言,是一个朋友,他们已经很长时间没见了,他决定去找他,于是穿起衣服,走出门口。
  从这一天起他开始了无止无休的寻找,他要找的人就象屁一样消失在空气里,他找遍了没一寸他可能出现的土地,但豪无收获。他的生活从此被分为两个部分,白天在城市里漫游,无目的的寻找一个他自己都已经开始怀疑是否存在的人;而晚上,那张女孩的脸则无比准时的出现在他梦里,并且开始做出各种表情:哭,笑,沉思,凝视……这愈加使他感到迷惑和一种莫名的焦急。
  (写到这里,一个意象在我脑子里渐渐浮凸,呼之欲出。他走在街头,无目的的漫步,经过一个拐角,原本空无一人的街道竟转眼间变的拥挤,人流瞬间将他淹没,他被裹在人群的中央,每一个经过他身边的人都行色匆匆,步履如飞,粗暴,甚至是有意地碰撞着他,他就象旋涡中的树叶一样来回打转。这渐渐使他无法容忍,于是他也开始拔足奔跑,速度超过任何人,尖锐地在人群中穿行,象刀割黄油般切开人流 ,而其他人的速度则逐渐减慢,直至最后他冲入一个地铁站,拥挤的人流在这里完全停滞,几乎是站定了看他撞进来,然后动弹不得,就象被沾住的苍蝇。所有人都用一种惊异且带点鄙视的眼光看着他,而他则扬起头看着天空——就象知道摄影机在那里一样——对着我们无奈的笑。
  这个关于地铁站的念头由来已久,于是当我发现它和这个故事或多或少能扯上些干系时,就豪不犹豫把它插了进来。倒不是因为受了什么特吕弗和吕克贝松的影响,而是由于地铁站本身。拥挤与沉寂,疾驰与静止在这里完美的合而为一,这个意象让我着迷。)
  直至有一天,当他在街道上游荡时,偶然发现了一间影院,这间影院就象所有我们儿时记忆中的影院一样,灰暗且破败。门口牌子上写着:今日放映法国影片《新浪潮》。这个名字有些熟悉,他决定进去看看。
  影院里面是一片让人瞠目结舌的金碧辉煌,竟然还是多厅的。他在多个放映厅间穿梭,没有一个在放电影,到处都是些讲座一类的东西。有人站在台上,疯狂的嘶喊着他国的语言,下面则是一浪高过一浪的应和……终于,他找到了电影放映的地方。在银幕上,他看到了一张熟悉的脸 ,虽然已略显苍老,但当年英雄影子仍依稀可辨。只是这个英雄现在变成了一个流浪汉,懦弱谦卑,甚至还被一个女人推到了水里。这让他憋闷,他想出去换换气。在起身的一瞬间,他惊异的发现,那个遍寻不获的朋友竟然就坐在他的身后!他们聊了起来,那个朋友告诉他,自己来看电影是为了学E语,(这时他才发现,这部法国电影里的演员竟都是一口E语!)学E语是为了去M国,为什么 要去M国?因为我们已经成年,不能再胡混下去,要寻找自己生存的意义,而这意义就是去M国,我们所有的梦想和希望,都只能在那里实现 ……总之,去M国是我们唯一的出路!
  他不置可否,未加一词,只是双眼死盯着面前的银幕。一只手伸出水面,另一只手抓住了它。
  下一个镜头,他已经置身于M国领事馆,出国的手续只剩最后一道,他只要再回答几个问题就可以获得签证。身边的人紧张的踱来踱去,拿着纸条口中念念有词。他则胸有成竹,他相信自己已作了充足的准备。
  终于轮到他,他走进那间屋子,礼节性的向签证官致以微笑,这微笑突然在他脸上凝固。映入他眼帘的是那张无比熟悉的脸——梦中的脸。这张脸冷冷的看着他,面无表情的问:“你为什么要去M国?”
  刹那间尘封的记忆如遭雷击般苏醒,迎面向他扑来,所有失落的东西又一样不少,按部就班在脑子里各就各位。他想起了所有那些与她共度的日子,她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那些曾让他如斯着迷的小动作,生气时轻咬的唇角,睡梦中喃喃的呓语,离开时那最后一个眼神……
  “请回答我!你为什么要去M国?”
  (我必须承认,写到这里我卡住了。接下来本应是一段真情流露的告白,这段告白应该且必须是能打动人心,甚至让某些善感者心有戚戚,热泪盈眶的。我相信从前某个时期的我完全可以用笔把这种情愫表达的淋漓尽致,但是现在,我做不到,我写不出来,好象从前的那个我正在沉睡,大脑的某个部分失却了机能。也许有一天若能再面对某人,那个我就将从沉睡中苏醒,消失的感觉或能回归——但我宁可不要,因为那一定将是又一段痛苦的经历——但现在,我深知我绝无可能完成这段对白,若是勉力为之,徒劳无益不说,还连带着自己和大伙一起恶心,所以我只有用最简约的笔墨把意思表述个大概,仅此而已。)
  他猛然间惊醒,瞬间就做出了决定。他站起来看着她的眼睛,坚定地向她诉说,诉说离开她这几年来与日俱增的思念,承认自己当年的过错,恳求她回到他身边,并且坚定的宣布——有生之年绝不再让她从自己身边溜走,豪无疑问,他已把M国彻底抛诸九霄云外。
  而她在倾听他的过程中,自始至终面无表情。他说完后,她冷冷的举起大印,在他的护照上打上两个鲜红的大字—拒签。
  (这个故事讲述的是某一种人——也许就在我们身边,也许就是你我——他们拒绝长大,厌恶变化,但现实绝对不会对他们网开一面。当生活的巨轮发出刺耳轰鸣向他们的小屋逼近时,他们心中恐惧万分。这巨轮不仅将压碎他们蜗居的壳,而且将如女主角所做那样——碾碎他们所有关于幸福的梦想。所以,我把这个故事叫做“碎”。
  B:车窗外是一条路,既称不上寂静也无法与繁华拉上什么干系。这只是一条普通的路,它通向何方我们无从得知。路旁的果树已经开花,路边有孩子在尽情戏耍,路边的小贩和客人无止休的讨价还价,夕阳把人们的影子在路上斜拉。
  然后,他醒了。
  我们的主人公睁开双眼,眼里满是血丝,他做这个关于道路的梦已经很久了,每天晚上同样的梦境永恒的重复,这让他几近疯狂,他洗了把脸,正要上班,电话突然响起,是他在远方的女友。他请她放心,自己一切都好。我们可以感觉到,他们尽管看似恩爱,但实则和都市中大多数情侣一样,对自己该爱对方多少拿捏算计的清清楚楚。
  他疲惫的开始工作,那个梦使他的状态大受影响,让他失误频频。他的老板也发现了这一点,他关切地询问他的身体状况,显然是不想失去他这员干将。于是特意批给他一周假期,让他出去旅行散心。
  他坐在机舱里,轻品着空姐送上的饮料,一股志得意满油然而生,脸上也不自知地露出几许笑意。飞机起飞了,巨大的铁鸟轰鸣着升入夜空。他环视周围,尽是陌生的脸孔,他这才意识到自己已经与脚下这座熟悉的城市割裂开来,喜悦转眼被巨大的孤独和莫名的恐惧所代替,他紧缩起身体,把自己埋藏在宽厚温暖的靠背椅里。
  抵达那个著名的旅游城市时天已渐黑,他随便找了个旅馆住了下来,这一晚他又享受到了久违的甜美睡眠。那个梦也没有再来骚扰他,当他第二天醒来时,心情无比舒畅。他问了路,决定去一个著名的景点游览一番。
  车站的车很多,但大都是同一路—105路。许多不同年龄,性别,外貌的售票员竞相揽客“105,上车5元!”连路边的孩子们都学会了这句话,一边奔跑,一边传唱,他觉得有趣,就随便上了其中一辆。
  离发车还早,车上没什么人,他随便找了个位子,开始看车上放的影碟,是一部外国片子,讲一个年轻人偷了车,杀了警察,又去找一个欠他钱的人,并且认识了一个美国女孩。他想方设法鼓动女孩和他一起逃跑……他觉得困,没一会,就睡了过去。
  当他再度醒来时,车已经开了。阳光隔着层层树叶从车窗洒进来,打在人身上斑斑点点。窗外隐隐传来阵阵花香,路旁的果树已经开花,路边有孩子在尽情戏耍……他猛的发现,这竟是和他梦境一样的剧情,不!是他梦境的再现。所有情景,即使是最微小的细枝末节都如出一辙,分豪不差。
  巨大的恐惧瞬间攫住他的心头,他拼命向前跑去,高呼着让司机停车,却被几个人死死抱住,司机对他叫喊也是充耳不闻,车子仍旧向前疾驰。
  眼看着前方就是梦应该醒来的地方,他本能地觉得自己的生命将在那里终止,他猛地发力,甩开所有拉住他的人,捡起地上的扳手,冲过去对着司机的脑袋狠狠地一下,两下……
  车慢了下来,在路中间拐了个弯,撞到路边,停下不动了。
  他从车门冲出,眼前的世界骤然开朗,阳光瞬间变得明媚,花香里也不再弥漫着死亡的味道,他感到一种无以言表的喜悦。他呼喊着,狂笑着向前跑去,冲进面前的广阔天地。直到警察把他按在地上,沙石在他的面颊划出血痕,那笑容仍未在他脸上消退半分。
  他被顺理成章的判处了死刑。他的朋友,老板,甚至恋人却都没来看他。他虽感到奇怪,却并不因此不安。那个噩梦已不再困扰他,这才是最重要的。好象与此相比,生命都已变的无足轻重。
  行刑的日子到了,他被押上了囚车,他并不恐惧,只是有些微的紧张,甚至还有一种莫名的期待,这种感觉就好象第一次在女孩家楼下等候,他好象又闻到了那阵阵花香……他突然发现自己真的闻到了花香,那熟悉的花香,那路旁果树的花香——刑车正开在那条路上,他又回到了自己的梦境,噩梦随着花瓣飘落身边。
  他被打垮了,他狂怒的嘶吼,用最恶毒的语言咒骂,把自己的头往铁闸门上撞……没有人理睬他,最后,他放弃了所有努力,绝望的靠在铁门上抽搐,鲜血顺着他的额头汩汩下流。
  车在梦应该醒来的地方停下了,一个警察走过来抽出手枪,“你到了。”
  一声枪响。
  他猛地惊醒,一头大汗,面前的荧幕上,那个偷车的年轻人跌跌撞撞倒在地上,对他的女友说:“你真差劲!”
  他定定地坐在那里,若有所思,荧幕上,那个女孩在问“差劲,那是什么意思?”一边学着她的情人那样,把拇指放在两唇之间。
  他回到了自己居住的城市,辞掉了工作,然后离开,没有人知道他去了哪里,即使是他的恋人。
  还是那个熟悉的车站,售票员在一如既往的热情招揽着客人,一个售票员把一家三口扶上车,看了看车上坐满的乘客,转身招呼司机:“差不多了,师傅,走吧。”
  他从驾驶座转过头来,愉快地答应:“好嗳!”
  他再没有作过那个梦。
  (我写完这个故事后,我偶然翻起旧书,又看到了那个故事:一个阿拉伯富商一次把他的仆人派到集市上办事,那个仆人回来时满脸惊惶,向他的主人求助“主人,我在集市上,有一个老妇拍我,我回身看,发现她是死神!请借给我您的坐骑,我要跑到巴格达去,这样她就追不上我了。”富商把马借给了他,然后自己到集市上去,他发现了死神并质问她“为什么要恐吓我的仆人?”死神回答:“我并没有恐吓他,我只是看到他在这里很奇怪,因为今晚我和他有约——在巴格达有约。”我多少有几分惊奇,因为这两个故事竟有些许相似。也许是我构思时潜意识或多或少受了这个点影响,但这绝不是我要表达的,我想表达的是关于自由和束缚。当一个人被日常恶意的生活磨去棱角,甚至堵住口鼻,不让他呼吸的时候,他是会选择反抗,还是在舒服的窒息中死去?最后的结尾也许蕴涵着双重含义:辞掉工作去开车可以解释为抛弃旧有生活,率意而为,也可以解释为彻底向梦境投降,甘心情愿被同化,并从中寻找乐趣。至于我最初的想法,我已经记不起来了。不过这样也好,我就姑且把这当成是和观众玩的一场游戏,(就象杨史云梅耶和大卫林奇经常做的那样,我就曾险些被《艾丽丝》所戏耍。)虽有厚颜无耻之嫌,但我却甘之如饴,总之,这是个关于生活如何改变我们的故事,我将它命名为“化”。
  C:不,这次的开头不是梦境,而是一个寂静的深夜,一个男人走进一幢公寓楼,他进入电梯,疲倦的闭上眼,靠在墙上。镜头摇过他的脸,如果说用猥琐来形容这张脸有点恶毒,那也只能说是平庸,实际上是过度平庸,甚至到了平庸到能给人留下深刻印象的地步。这张平庸的脸的主人正回想着自己刚刚经过的一天:因为老土的着装品位而被别人嘲笑,被人算计请客,替自己心仪已久的女同事加班,而她却去和情人约会……总之,我们得知他的生活非常失败。
  他出了电梯,进了自己房间。他的房间与一般单身男子房间相比,堪称整洁,这多少显示出他的个性有点封闭。他脱下外套,坐在沙发上打开电视,是一部外国片子。一个乐团拉提琴的姑娘去医院看她的叔叔,一个住院的导演。老头向姑娘展开喋喋不休的抱怨,而姑娘则安慰他,许诺会给他搞到钱让他拍片……繁复冗长的法语对白对他而言不过是一曲安眠曲,没过一会,他已经进入了梦乡。
  镜头转向墙上挂着的一面镜子,镜子闪动着诡异的光芒,从镜子里面我们看到了同一间屋子,但却是一个不同的世界。他端坐在沙发上,气宇轩昂,不怒自威,那个猥琐的小男人就好象从未存在过一样。他对我们抱以多少有几分不怀好意的微笑,那微笑分明在说:“Welcome to my world。”他略一招手,桌面上就凭空现出一杯美酒。他却不急于入喉,只是在手心把玩。猛一抬眼看见电视上那个法国老头还在没完没了的絮絮叨叨,他轻皱眉,冲着屏幕打了个响指,那个愁眉苦脸的老头竟一下变成了大话西游里的唐僧!看着他向电视里那个目瞪口呆的法国MM阐述“人是人他妈生的,妖是妖他妈生的……”的精辟论断,他再也忍不住了,放声大笑起来,肆意的笑声中有邪恶的味道。我们终于明白,这是他的梦境。在这里他是万物之王,他可以任意操控任何事,这是独属于他的世界。
  镜头摇出镜子回到现实,他在沙发上沉睡尤酣,脸上兀自残留几分笑意。面前的电视荧幕上,一个姑娘拉着提琴,她的眼中闪动着一种睿智与狂热混合的光芒,她对着我们不知是呐喊还是低诉:“命运啊,显示你的力量吧!”
  忽然一声炸雷把他从睡梦中惊醒,一睁眼窗外已是大雨瓢泼。他起身关好门窗,准备进房睡觉,可就在他想关电视时,却无比诧异的发现,电视上坐在病床上侃侃而谈的分明是罗家英!
  他的生活被一种神秘的力量所改变,这种力量把他梦里发生的每件事都变成了现实。当他终于认识到这一点时,他欣喜若狂。他用这种能力使自己变的富有,成功,拥有名车豪宅,还娶到了心爱的女人(只有这点他是凭自己能力做到的,因为这种能力唯一无法控制的就是——爱)。但他并没有意识到,这是他生活毁灭的开端。
  (到这里,我又和自己产生了分歧,故事在这里分杈,延伸至两种完全不同的走向,虽则最后仍归于同一个结局,但道路的不同将使这部片子呈现书两种完全不同的风貌。一种是典型的Hollywood:剧情发展构筑于一系列误会与巧合之上,人物内心的猜疑妒忌逐渐变成愤怒,乃至仇恨直至毁灭一切。例如他因妒生恨运用自己能力害死假想中的情敌,却连带害死了自己身怀六甲的妻子一类剧情。大体上讲有点类似于夏布洛尔的《地狱》。这种表述方法故事性强,也很煽情,但却嫌流于浅薄和平庸。我宁可选择第二种方式:他的梦境操控了他的生活,而他却越来越难以操控自己的梦境,或者说他的梦境越来越忠实的为他所操控。他内心深处的每一个恶念,即使只是一闪而过的微末念头,都被如实地反映在梦境里,并籍由梦境变为现实,伤害他身边的人,也毁灭他自己,他却只能眼睁睁看这一切发生而无能为力,直至他的生活完全崩溃。这种方法对我无疑是难度过高了,我简直不知道如何通过镜头语言将其表现出来,这种内心深处意识微妙的流动至少在现在而言,对我还是可望不可及的。更重要的是,如果故事如此发展下去,就有了几分审判的味道。而我作为故事的讲述者将无可避免代替上帝来评判善恶,这个疯狂的念头使我害怕。)
  无论如何,这两种不同的延伸到最后仍归于一点:这种邪恶的能力毁灭了他的生活,他失去了可珍惜的一切,感到生无可恋,却又没有勇气了结自己,于是他决定最后一次使用自己的能力——在梦里,他对着自己的太阳穴举起了枪。
  一声枪响。
  然后他醒了,天已渐渐放亮,面前的荧幕上,那个女提琴手倒在地上奄奄一息。她问身边一个侍者模样的人:“当一切已毁灭,而太阳依旧升起,空气仍是清新……”
  “那叫做日出,小姐。”
  镜头从窗口摇出,窗外一轮红日冉冉升起,光芒逐渐吞没整个城市……
  (这个故事当初动笔时构思的很好,可真写出来却发现满不是那么回子事儿。难度太高几至我无法驾驭。且结尾与上一个故事又有重复之嫌。其实我原本想在结尾再加一个噱头,当他发现自己又回到原来的生活中时,由于恐惧和喜悦,激动的掩面而泣,我们可以清楚的看到他手上的婚戒闪着光,然后才是最后的镜头。我曾颇为这个念头自得,后来才发现,这不过是我在潜意识里对大卫林奇的拙劣模仿而已。于是惟有弃之不用。
  这个故事要表达的是一种怀疑,怀疑我们所谓的道德标准是否真的合理?在思想中犯罪和在现实中犯罪到底有何不同?善恶是否真的只在一念之间?人究竟能代替上帝到何种地步?又或者,是否真的有上帝?如果有,那么他到底是基于什么标准来评判我们?(不好意思,我又和基耶斯洛夫斯基来劲了)是的,你猜对了,这个故事就叫做“疑”。
  明眼人看完这篇东西也许会感到气愤,时而安东尼奥尼的意象,时而大卫林奇的莫辨东西,还把基耶斯洛夫斯基的道德审判也搬了出来,挂的却是戈达尔的羊头!我得承认,我也不知道它怎么会变成如此模样的?不过它还是受到了戈达尔一定的影响的,那就是自始至终洋溢在他片子里的一种被叫做“激情”的东西。这种东西当年曾充满我浑身每一个细胞,沛然莫之能御。但如今,它却在我身体里悄无声息的死亡。所以,我写这篇东西的真正目的其实是为了悼念,悼念那个曾经意气风发的翩翩少年,和生命中那段无比鲜艳的青葱岁月。
  

2004-01-05 15:18:22  里哈斯奇 (维也纳)

  写的好!
  我想要一些城市题材的.小故事,短片!  谢谢
  

2004-01-05 19:48:05  lifesucks

  ????
  你想要的是哪种城市题材啊?
  是北京上海国际都市里白领精英的卿卿我我?
  还是没落的重工业城市,甚至是县城里平头百姓的苦苦挣扎?
  

2004-01-07 21:26:09  若曦 (北京朝阳)

  如果愿意,也可以发剧本给我看看!
  liruoxi@vip.sina.com
  

2004-01-08 18:42:09  lifesucks

  楼上的你要什么体裁啊?
  象我这么懒的通常手里剩不下本子
  除非别人催
  你可以先说要哪方面的
  然后我给你架子
  你要看成
  再发挥成全本
  

2004-01-09 12:19:05  dalidejia

  梦境的意义并不止于虚幻,更多的是疏离
  我对这句感兴趣,但仅仅理解这一句,我的理解
  

2004-01-09 21:04:39  若曦 (北京朝阳)

  [quote]下面引用由lifesucks2004/01/08 06:42pm 发表的内容:
  楼上的你要什么体裁啊?
  象我这么懒的通常手里剩不下本子
  除非别人催
  你可以先说要哪方面的
  ...
  [/quote]
  现代都市情感方面的就可以! :em26:
  

2004-01-13 13:57:26  lifesucks

  倒是正在筹划一个,觉得比较满意
  不过现在俺被现象招安了,想要本子,问问俺们上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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