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纪录片《男人》作者。
SHADOW国际电影节与《男人》相识,是在瑞士尼昂国际纪录片电影节。
当时我的老师吴文光说,尼昂问我你有什么满意的片子,我就给电影节推荐了你这部片子。你去那里吧,我在那里当过评委。
结果,我的片子没选上。
正好SHADOW电影节的主席Stefan在那里选择他要的片子。他看上了中国的我的《男人》,还有那届尼昂电影节 银奖的片子季丹沙青的《在一起的时光》(英文名字《泉水》)。
在阿姆很快乐,每天和翻译孙晗泡酒吧。电影节主剧场在二楼,一楼是迪厅,可以合法的抽大麻(在那里年轻人基本都抽,但我没有,主要是我觉得对我太贵)。电影节的服务人员全部是电影志愿者。对,那里有两个美女(这是我在荷兰见过的唯二漂亮的西方美女),一个像漂亮的小男孩,一个是好像有东方血统、举止典雅少妇。这是最让我对这个电影节心动的之一。
我的电影放映那天人去得比较多,因为那天是周末。当然,放映虽然出现了问题,但是我的片子现场还是不错的。跟我一起来的还有一对在阿姆上班的中国情侣,他们带了一个荷兰的朋友,他看完说,片后和观众的交流比这个片子效果还好。因为我的片子和之后的交谈都是前所未有的暴笑。
对!对对对!这个电影节在我参加的那届奖励是两个获奖者分别给10盘柯达35MM胶卷
我是5个获奖提名者之一,但我没有得到这些胶卷。想那些那胶卷拍《蔓延》这黄不黄、烂最烂的片子,我还是用DV吧(不过,《邮差》确实NB。)
以下是那个交流的文字记录:
2004年11月19日在SHADOW电影节放映后与电影节主席Stafen Majakovski以及提问观众的问答:
Stafen:这是你的第一部作品吗?
胡:可以说是我的第一部完整的作品。
Stafen:你是学电影的吗?
胡:我不是学电影的,我是”搞”电影的。
Stafen:你拍这个片子的灵感是从什么地方来的?
胡:这也许是从我以前拍的那部电影(剧情片)中来的。这部“男人”片子里的老苏,就是我那部剧情电影的副导演。在这期间,老苏下岗了,出于纪念,我顺手拍了这部片子。
这只是我才华的一部分。你们看到的这个版本是参加SHADOW电影节送的那张DVD。这次我过来专门为SHADOW做了一个版本,不过很遗憾,大家没能看上,等你们看到我这个版本时,估计我已经成了大师了。如果大家真要是喜欢艺术的话,你宁可当一泡狗屎,也不要做一个大师。搞艺术更多需要的是激情,不要为了学电影一些技术,把那些激情全部抹煞了。如果这样,即使你们满大街的都是妓院,那也会没有性欲的。
Stafen:你这个片子灯光效果很好,构图也是非常有意识的,是不是受到了老苏的影响?
胡:我有意识的不打灯,是想更自然。构图是我先天就有的。当然构图是随着环境的变化而变化的。当然这需要学习,在生活中你就可以学习,而没必要非要到电影学院里学。
Stafen:你拍这部片子,大约用了多少个小时?
胡:大约有六七十盘带吧。
Stafen:你的毛片有没有一些外景?
胡:比较少。这也是我主要想把片子里的人物压在单身宿舍这个环境里。还有一个主要原因是:我不想把中国这个社会联系起来,这就是我拍这个片子的主要原因。中国是一个贩卖苦难题材而世界闻名的电影大国。我希望我的片子能给大家带来些快乐。我们不都在生活中寻找无聊的快乐吗?儒家一直在教我们怎样才能快乐。电影也应该是一样,这就是现实主义。
观众女1:你的片子里有很多反讽。
胡:对,这是片中的人在反讽,而不是我在规定他们要反讽,这是自然现象。
Stafen:你受没受到什么电影的影响?观众可能会知道。
胡:我思想上的影响是受贾樟柯的影响。我看了他的片子我发现我会像他一样,因为他的电影就在说他的事情,他从不小看自己。所以说每个人要从自己身上看起,也许有一天你会向他一样伟大。
Stafen:你是教音乐 教意大利歌剧的对不对?
胡:对,音乐给我很多灵感。比如说 “节奏”“ 时间”“ 剪接”在我的片子里经常有一些果断的硬切,果断结束(没有淡入淡出),这都是受了它的影响。
Stafen:你那两位(老苏和史霖)现在干吗呢?
胡:我给SHADOW的这版末尾就有他俩最近这半个月的介绍,很遗憾你们没放。
翻译:他们想知道。
胡:这是个悬念,等我成了大师再说吧。
观众男:他们喝酒抽烟的钱都从哪儿来的?
胡:喝酒抽烟花不了多少钱呀?
观众男:电视 DVD那些玩意儿都是从哪儿来的?吃饭可能很便宜,可是还是要花钱,钱从哪来?
胡:你要知道中国并不是你们想象中的那样穷。你们现在认为就像70年代中国一直灌输西方资本主义国家正在过着水深火热的生活是一样的。你们去中国转转再说。
观众女2:拍这个片子形象来讲对中国不正面。
胡:请问我这个片子里的人物都是反面角色吗?
观众女2:我不认为这个片子里的人物对中国有正面的塑造。
胡:请问我们是不是都是人?
观众女2:当然了。
胡:我们都有屁眼,你说屁眼好看吗?它存在不是因为好看而存在,它就存在着,它自有它存在着的功能,你不能剪掉它。这也不是任何体制所能抹煞的。
胡:说实话,我不想做你们西方的二手艺术。我就是我。我也不想做仅属于中国的范畴的艺术。
Stafen:这是我们电影界送您的两盒有H形状的巧克力纪念品。
胡:这是我目前的最高奖励了,看来这是我的大奖了。
Stafen:还有一件印有SHADOW电影节字样的文化体恤。
胡:哦!看来我可以拍电影了。
若有适合的作品,请多多向我们 推荐
选委会地址如下
Shadow Festival
Ceintuurbaan 13-3F
1072ER Amsterdam
Holland
有问题欢迎与我或与牋 Stefan (info@shadowfestival.nl?0031-206715982) 联系
谢谢大家
孙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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