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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坎特伯雷故事》与我们今天

2006-03-31 08:09:00   来自: 扯镉镫
  《坎特伯雷故事》与我们今天
  扯镉镫
  帕索里尼的《坎特伯雷故事》直观的给人印象是宗教、人性和历史,除去这三个维度,必然还有艺术。但由于缺乏对帕索里尼电影和乔叟诗歌应有的深入的研究,本文不打算对后一问题作任何评述。而前三种正是我们可以凭经验和有限的知识进行讨论的。
  帕索里尼和乔叟都对宗教问题感兴趣吗?宗教一旦掺入人性,就呈现出一种分裂型的戏剧效果。前一问题必然是一个历史性的论题。很显然,这涉及到中世纪和之后的文艺复兴,还有20世纪的六七十年代。但是其线团还可以早得多。
  关于罗马的早期建国故事,有兴趣的人或可去读李维的《罗马史》,有关评述还可读马基雅维里的《论李维<罗马史>前十书》(即《史论》)。罗马人的残暴是出于荣誉还是共和制度,现在实在不得而知。问题之一是犹太人或广大其他民族人民不知道这一制度的存在,问题之二是神偏偏选择一个最大的制度(国家)出现时,开始其计划。而且罗马人的归宗也是戏剧性的,因此我们似乎可以说,如果没有这一制度,基督教就不会成为基督教。经过了从蒙昧远祖到一个可瞻的文明的漫长历史之后,人们终于懂得了,没有宗教人是活不下去的。
  伟大的罗马不见了,它选择的历史新纪元仍在继续。乔叟是公认的文艺复兴早期的人物,而这一时期的人物我认为要温和得多。他只是在描述他看到的人性的状态,这状态与其说是反抗,不如说是背叛,毕竟那延续性的历史太长久以致模糊了(远不如东方的制度,它是在对前一制度和文化的大清洗之上再周尔复始、重蹈覆辙)。而且这人性的状态正是相对于历史的。问题是,为什么乔叟这类人非要关注这种不和谐、非诗意的状态呢?除去后人选择的原因,这取决于他们的智者态度。智者是特别具有平衡能力的人,善于处理分裂性、矛盾性的事物,所以他们要对人的有限性予以同情并提出温和的劝诫。它其实也是对前述罗马史的后叙述。
  文艺复兴盛期则凶猛得多,到后来的启蒙时代,历史游戏的知识普遍地填充入人性。这一合法性知识真正使宗教和人性的经典本质都退缩到了它的幽暗面,艺术最有可能起来告解这种哀伤的胜利,还有东方的自觉主义与和谐观。历史在分裂、破碎同时也在明确、整合,每个人都是幻想家、预言家和目睹者,历史和制度必须建立在破坏、牺牲之上,而逃避和消极反抗这一历史的也大有人在。
  到了帕索里尼,人更伟大也更可卑了。人模仿历史建立了属于自己的历史,并进一步丧失了这种模仿能力。大部分人已不会去设想建立一个理想社会。所以帕索里尼绝不是要回到乔叟,回到温和的智者态度。第一个故事主人公所想的事是我们今天所不敢设想的,在梦中他和几十个裸体姑娘跳舞,然后他被惩罚以中世纪式的断头刑。媾和分裂性的事物需要更激越的行为。这种煽动性的思考正是为了唤起人们的理想,一种相对称的能力。但这似乎离不开宗教的对应,于是帕索里尼想起了中世纪智者对人性的经典描述。
  我们今天还不能说处在某个历史的临界点上。并且这一历史还没有终结,除非我们对有限性的知识已经充足。在一个强力的历史游戏面前,人性更正常同时更可鄙,更丰富完整同时更琐碎。电影画面(物象)是启示性的,电影运动(行为)是对历史的回溯,而电影观看(观念)是人性的梦游。这种历史清算、审判人并力图把其掌握在手中,这不能不令人想起对人性的那些经典叙述。这一历史性处境很难摆脱并且极有可能越来越危险,善良的说法只是一种掩盖,因为一旦启动谁也阻挡不了。人们必须关注那些更幽暗、没有出路的事物,陷入到呓语和盈亏之中。同时,一种个人化的道路渐渐简单,确实,完成即是联系。
  06.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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