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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失的和用有的

2005-11-28 11:16:15   来自: mclllz
  用最简单的语言可以这样描述这部影片:故事发生在1870年的纽约,一个男人和两个女人的感情纠葛。又是一个张爱玲《红玫瑰与白玫瑰》的翻版,男性在理性与热情间游走,在平淡与叛逆间徘徊。不同的是,这个男人不是张爱玲笔下的男人,他虽然也有懦弱但并不可恨;女人也不是张爱玲笔下的女人,她们更多地在影片之中折射出她们作为女性的光辉。是两个女人成全了这个男人的幸福,或是她们自以为属于他的幸福。
   一个相仿佛的故事模型,演绎在不同的时代和国度,演绎出不同的情节。但一样感伤,一样伴随着生命的无奈。
   故事也并无特别出彩之处,影片只是为这千遍一律的故事设置了一个华丽的背景:美轮美奂的音乐,奢侈精致的餐具,豪华瑰丽的住宅,人物辗转于剧场、舞会、宴席之间,再现了那个时代贵族的生活场景。悠闲雅致的生活表象掩盖住的是灵魂深处的寂寞与焦灼,无聊与庸常。
   纽伦为了家族的利益,也是为了支援受流言包围的艾伦,而选择了娴静恬美的梅。梅的美宛若天仙,她的一举一动,一嗔一颦都符合着上流社会的规范,她在规范中成长,丝毫不觉得约束,她是生活的常规。正如纽伦自己所认为,他和她的感情是如此美妙,如此深情却和如此缺乏想象力共聚一身。他选择她是理所当然,她落入他的怀抱,是命运的合理安排。生活原本无可非议。
   但这也是纽伦惊骇的地方,难道生活就应该如此?纽伦厌恶着上流社会的种种桎梏和虚伪的礼仪。他想挣脱传统,像一个破茧之蛾去拥抱一下生命的烈焰和真实。所以,艾伦成为他生活的希望,艾伦的离经叛道和追求自由的决心,使他们的灵魂彼此接近。
   艾伦是和梅完全不同的女子,她从小就拒绝接受上流社会陈规陋习,长大后远嫁欧洲,又因为所嫁非人,重新回到美国,她以为在美国这个象征着自由的国度里,可以找回她生活的真实。她执意要和欧洲的丈夫奥公爵离婚,结束名存实亡的婚姻。但没想到却受到了纽约上流社会的封杀,她的一言一行都被人非议。
   在艾伦的弥漫着温馨和艺术气息的公寓里,壁炉中的火熊熊地燃烧着,她和纽伦单独相处之时,不禁落下了眼泪,她说,难道这里的人都不流泪的吗?她厌倦着带着虚伪面具的生活。纽伦这次来是受奥公爵的律师之托,前来说服她不要离婚。艾伦决定考虑纽伦的建议,她的心却在他的劝说中黯淡下去。
   同样在这所公寓里,纽伦向艾伦表白,他和梅之间的确有着另一个女人,而这个女人就在眼前。他吻了她的脸,她的唇,她的足尖,俯身抱在她的怀中,像一个无助的婴儿。他缺乏着坚定,他需要在她那里得到答案。
   艾伦拒绝了,她除非放弃他否则无法爱他。
   她因为爱他,才不愿毁灭他的生活,她知道离经叛道的痛苦。
   在波士顿的单独会面中,纽伦再一次表白:“你让我首度见识到现实,又要我虚伪度日,没有人能承受这种苦。”
   艾伦平静地说,“我正在承受。”
   他们再一次静静地分手,他将再遇见她,在剧院或是宴会上,或就坐在她的身旁或许他们还有独处的机会,但他不能没有她的日子。
   艾伦的意义对于纽伦来讲,是生活丰富性的想象,平淡的婚姻和无聊的宴会,周围充满着对于他人私生活的热衷,每个人似乎都活得津津有味,却都如同行尸走肉。
   艾伦和纽伦在现实中挣扎才会倍感痛苦,梅的平静是因为她接受着这一切,她觉得生活无处不美好。梅正好成为纽伦行走在上流社会的一根平衡木,不至于太离经叛道,他的偶尔飞翔的愿望都在关键的时刻被梅拉回现实。
   但生活的隐痛却时时撞击着纽伦,让他的灵魂难以安宁。
   当再次见到艾伦的时候,他蛰伏以久的心愿又被唤醒,过去忽然鲜活起来,好像是最近出土的原始洞穴,孩子们带着火把钻入,却看见早已作古之人在墙上盯着你看。
   他觉得她是他记忆之中最令他悲伤的哀痛,如同一缕幽魂缠绕在他的生命之中,挥之不去。
   艾伦最后的选择是回到欧洲,自食其力地生活。她做出这样的牺牲,无疑是为了他所爱的人灵魂安稳,她只有远走高飞,才会让他从抉择的痛苦中逃生,他只有让时间埋没去生命的热情。她把纽伦完整地交给了梅。这对于艾伦是个近乎于死亡的决定。
   纯真年代过去了,梅已经去世,他们的孩子已经长大成人,年近花甲的纽伦应长子之邀来到欧洲。伫立在博物馆的画廊前,他觉得每当忆起她,总感觉虚幻宁静,宛如画中的仕女,她象征着他所错失的一切。
   影片中,最后的场景。纽伦坐在艾伦楼下的长椅上,夕阳的光照射在窗户玻璃上,刺眼的光芒在纽伦的脸上一晃而过,唤起了纽伦记忆深处的画面,艾伦站在海边,背朝着他,他在心里想如果那个帆船驶过灯塔,她扭过头来,他就决定走向她,但她没有回头。这时,泛着金光的海面又一次呈现在纽伦的脑海,艾伦回眸一笑,她的脸仍然鲜活如初,任无情的岁月也剥夺不去的美丽。
   纽伦起身离开,留给观众的是暮霭沉沉中一个苍老的背影。她与他的故事终于划上了一个圆满的句号。在生命长久的等待中,痛苦和甜蜜注定只能交还给记忆。
   而纽伦妻子形象一直到片尾才变得清晰完整,纽伦的长子对纽伦说,梅临终前和他说把家交给纽伦,她可以放心地走,因为纽伦答应过她。为了这个家,他放弃了他最爱的女人。
   他的心结终于松绑,毕竟有人猜到而且怜悯过他,而那个人居然是自己的太太,这更叫他感动莫名。
   直到这时,我们才发现他曾经怎样误读着梅,这个美丽女人优雅和平静的背后却有着巨大的包容,她一直不动声色地洞察着他的放纵和焦灼。他以为她不知道的,她都曾洞悉过,她和他一起背负着折磨与伤痛,却如此波澜不惊。
   她给过他选择,在纽伦想逃避的时刻,他原想通过提前与梅订婚,来逃避对艾伦产生狂热的事实。梅要给他时间,再做选择,他放弃了。但当他再遇见艾伦时,情感的天平又向她倾斜过去,这个懦弱的男人缺乏着决断的勇气,他因徘徊而痛苦,也因痛苦而更加游移不定。他甚至想过,如果艾伦死了,他将得到解脱,他的希望与痛苦也将一并落幕,他将踏踏实实麻木地惯性地生活,不再会向人生索取。
   他与梅的婚礼尘埃落定,一切由于他的游移而无法挽回。事实情况是,梅成为他合法的妻子,如同上流社会体面的贵族习以为常的放纵一样,留给艾伦的只是情人的位置。然而接受这个位置,艾伦就再也不是艾伦了。
   纽伦幻想着到一个不分妻妾的国度里生活,这样他可以同时拥有生活的责任和生命的真实。
   在书房里,纽伦久久地注视着美貌娴静的妻子,心里却残忍地想,她可以死掉,也许她的死会让他恢复自由。
   曾经读过周作人的一篇散文,记录他少年时期暗恋邻家的一个女孩,他日日为此焦灼不安,被一种想见女孩却又怕见到她的复杂心情所纠缠。后来女孩得了一种病,死了,他的心却从此安定下来,像一颗大石头落了地。我当时惊骇于如此残酷的真实。纽伦的怯懦让我想起这篇文章。
   当他无能为力面对生活的时候,只有用幻想他人的死来寻求答案。
   当艾伦最终确定回到欧洲度过余生,纽伦决心做最后的飞翔,他决定旅游,离开这个家。梅用一个新的生命又一次扼杀了他生命的冲动。
   他的人生从此驶入了安稳的海洋,一切的一切,都会如烟花般灿烂而寂寞地凋谢。在昏黄的夕阳中,纽伦的一个转身造就了永恒。
  

2005-11-29 10:41:30  ly884

  请问是原创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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