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的有些看不明白啊,因为我没看过这个片子
我与里奥卡拉斯之——坏血
2003-12-20 10:16:06 房囚 (北京海淀)
2003-12-20 17:51:02 lifesucks
卡拉斯(也有人叫他卡霍)是我最欣赏的导演之一。我喜欢他拍片的态度,尤其是关于爱情的解读。就象“新桥”。
坏血和新桥的主演阵容是一样的,都是丹尼斯拉方配朱丽叶特比诺什,你要有兴趣,我去的时候给你带过去。
坏血和新桥的主演阵容是一样的,都是丹尼斯拉方配朱丽叶特比诺什,你要有兴趣,我去的时候给你带过去。
我们需要美丽的肉体的温暖,无论陌生或熟悉。是的我们需要,我们需要她们正如饮食和空气。但若说到要用稀缺的爱情换取,对不起,这代价过于高昂我无法给予。更何况你所要求的也许根本就不存在于我的身体里。
所以这病若真在我们身边爆发,一定会来的比SARS还要昏天黑地。百里之内,寸草不生,灯红酒绿,转瞬死城。
所以亚历是疯狂的,宁愿抛舍身旁软玉温香。也要惊慌失措逃向远方,也许为了不知所谓的爱情,也许为了***莫名忧伤。他一定不知道斯特林堡说过“幸福的最大障碍就是期待过多的幸福。”他只记得丽莎的那句诗“当姑娘躺下打开双腿的时候,她美丽的秘密就象蝴蝶一样展翅飞走了。”
但飞走了就是飞走了,杳如黄鹤一去不归,你纵是苦苦追寻又待如何?你这卑贱的可怜人,愚蠢的井底之蛙,你以为跳出去就是广阔蓝天,孰不知等着你的只有一口滚烫的油锅。
是的,一切皆已注定,就在他遇见安娜的那一刻。
那一刻灯影斑驳,那一刻万籁俱寂,那一刻提琴声忽然响起,还是如同在新桥里一般的仓促突兀,撕裂暗哑,一如挽歌,一如宣判。
一如命运。
亚历的命运,安娜的命运,丽莎的命运……我你他她,所有人的命运。当它来临时所有的抵抗和躲避都只能是徒劳,大罗金仙,插翅难逃。
而这一切的发生,有时就只是因为一张脸而已。是的,一张陌生的脸有时候足可以改变你的一生,并不只是剧烈燃烧,而后化成灰烬。有时候它的力量就象核爆,毁灭一切不过只是悲惨乐章的前奏,当你觉得一切都已过去,可以重新开始时你才会悲哀的发现——自己已经被辐射了,被那张脸。它不知不觉的穿越肌肤,渗透腠理,溶入血脉,刺进肺腑。在你的最深处顽固的潜伏下来,时而露一小头,尖酸的讥笑你,挖苦你,一点一点改变你,直至最后将你吞噬。所以,为了准确修辞起见,我们是否应该把“一见钟情”改成“一见终情”?
终,终结的终,临终的终。代表死亡的终。
死亡,对于爱情而言这是个多么美丽的字眼,就象是爱情本身在镜中的倒影,二者总是形影相随。犹记得好象是帕索里尼曾说过“一切古老的传说或民间故事到最后都无非是两种结局——主人公和爱人或是从此过上幸福生活,或是双双殉情。生活终将继续,死亡无可避免,就这样。”对于爱情也是如此,死亡成就爱情,而如果没有它使爱情能够变得完美,则爱情终将死亡。加缪曾说过“爱情有两种形态,一是燃烧,一是存在,但二者不能共存。”其实他错了,不能燃烧的绝对不会是爱情,即使是爱情的残烬,也会比这冰冷的存在来的更为炽热和实在。
亚历一定是明白这些的,所以他甘之如饴的享受安娜带给他的一切,包括死亡。因为这才是他真正想要的生活和梦寐以求的爱情。与这些相比,生命显得如此微不足道。
丽莎一定是明白这些的,她骑在亚历的机车上飞驰,穿越一切静止,犹如完成一个关于爱的仪式。虽然亚历离开了她,但她却继承了他的灵魂。
安娜一定也是明白这些的,当她狂奔,在亚历死去后。她脸上那暧昧不明的表情绝不是悲伤或绝望,而是喜悦的癫狂。她终于可以逃脱,他那凶暴的爱情再也不能将她淹没。而她却可以穷尽一生的时间慢慢将他追忆,随性感伤。直至风将他的影子埋葬。他那瞬间发生而又永恒的爱情对她而言不过是美丽而致命的病毒。
只是她没有注意到,头顶的云端上分明是亚历在偷笑——你们这帮蠢蛋!我才是真正的胜利者!我战胜了一切,生活,死亡,甚至是遗忘。
是的你知道,在爱中死去的傻比们得进天堂。
多年以后,当里奥卡拉斯弥留之际,浮现在他眼前的会是哪一张朱丽叶特——比诺什的脸?是在“坏血”里让他心跳的宛如初遇?还是“新桥”里落魄却愈发让他不舍的过尽千帆?
无论哪一张脸,她们都有一个共同的名字,叫做诉说。当她站在那里,用那双可以毁灭灵魂的眼睛注视你的时候,即使不发一言,也已说的够多,多到足够让你爱上她的地步。
不识伊人枉此生,一见伊人误终身。
中国的古人无疑是睿智的,那么多年前他们就知道“太上忘情”,放眼望,真正的大师好象都不屑于世间痴男怨女的卿卿我我,基斯洛夫斯基,塔尔科夫斯基,伯格曼……太多的悲天悯人,终极关怀。就连特吕佛拍“黑衣新娘”,“骗婚记”,也被戈达尔骂是“无耻地与商业媾和,是背叛!”全然忘了他自己也拍过“女人就是女人”那种只为一个人拍的电影。也许真正的大师就应该象小津一样孤老终生。这样看来,里奥卡拉斯无疑成不了一代泰斗,因为他只会描写“从一段感情,走向另一段感情。”“从男孩走向女孩。”
他的电影,注定了就是给爱情献祭的。
是爱上一个女人后为她而拍,让她和他一起饮鸠止渴,玉石俱焚。
是为死去的人和游魂而拍,让他们执意留连,不舍归去。
是为不再相信爱情的我们而拍,让我们杯弓蛇影,无地自容。
只是羞愧后,我们仍然要继续这美好的生活,依旧衣香鬓影,夜夜笙歌,把爱情当成堂皇的外衣任意穿脱。也许午夜梦回,或是酩酊之后,才会依稀想起亚历,想起安娜……
想起我们曾相信过的,瞬间发生但却永恒的爱情
想起当年那些为了能载你走上5分钟而在你家门口等候半小时的日子。
想起你坐在后座时我无法抑制的颤抖和清晰可闻的心跳。
然后,在梦里祈祷一场爱情的暴雨,淹没整个城市,冲走所有的灯红酒绿,洗涤我们发臭的灵魂。
只是上帝,为什么你不肯把那场怪病变成现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