雕刻时光已经完全没有了原来的感觉了!其实就是一个纯粹的及其热闹的咖啡馆,一点也没有了安静温馨的感觉了!
[转帖]小文几篇-转自新周刊
2002-05-15 11:51:47 fanhall (现象工作室)
2002-10-08 17:44:18 edensin
在雕刻时光没有拆迁之前,慕名去了一次,结果有点失望,不知道为什么,可能是那天晚上看电影的时候脖子太酸了,不过应该也不尽然,总之和想象中差别很大,现在的地址离我很近,不过却一点也不想去.............
文/张向东
“雕刻时光(sculpting in time)”咖啡馆的故事几乎蕴涵了中国小资所能够设想到的一切元素:背包旅行,爱情,浓郁的咖啡,美味的蛋糕,艺术或是闲情的书,电影院里找不到的电影,意味深长的音乐,一只晒太阳的猫等等,等等。
“顺水推舟是我的人生方式”
“我想可能是我们走到伊犁的时候,我们都爱上了对方吧。旅行的时候你容易放松,又比较兴奋,很容易爱上一个人。”老板娘李若帆喝着咖啡,说起往事,放声笑出来。
1996年,庄仔(即庄松冽,大家都这么称呼他)又背起他的大背包,和他在北大里贴布告找到的旅伴(老板娘特别注明:女)踏上了前往新疆的火车。同一个车厢里,服装学院的三个正在读大三的女孩子也在为自己的采风之旅兴奋地叽叽喳喳个不停。车到甘肃张掖,遇上了洪水,曾经有过一面之缘的李若帆和庄仔把这两伙人汇集在一起,如同逃难一样,改乘军车,继续前行。
除了成府街,伊犁应该会是庄仔和李若帆最不会忘记的一个地方了。伊犁的维吾尔大叔笑容满面地用手指把李若帆冰激凌杯里的苍蝇挑出,“喏,这就可以了。”庄仔若无其事地接过,把自己那杯调换给了李若帆。从此,李若帆就成了庄仔的“小猫(这是庄仔对老板娘的爱称) ”。
翌年八月,台湾岛上凤凰花开放的时候,庄仔和李若帆毕业、结婚。庄仔自愿退出了和同学争抢北京电影厂饭碗的行列,手里攥着母亲给他拍毕业作品的10多万人民币,作品没被老师选中,这钱也就不知道该怎么花了。而李若帆要去一家服装店做事。两人一合计,那就开个店吧,就像家一样,能休憩,有咖啡,有音乐,有书就成。那一阵,他们经常去北大游泳,顺便去东门外的旧书摊和万圣书园看书,开店的地点就顺水推舟选在了那里。
“顺水推舟是我的人生方式。”庄仔说。就连雕刻时光的名字也来自他的毕业论文的研究对象,苏联导演安德列·塔可夫斯基的自传。开店几乎花光了他们全部的钱,开始的几个月,每天就来几个人,差不多都是去万圣买书的客人,胡同很深,不是常客很难找得到。房租要交,东西要买,收入却少得可怜,有一阵只能靠庄仔去外面做事的收入来支撑了,可李若帆觉得,这样就挺好,庄仔那时候的口头禅是学着北京的卷舌音说“没事,悠着点儿”。有一天,只来了一个客人,收了30块钱,他们还是开开心心去外面吃饭,花掉了29块。
在店里放电影以吸引客人,当然是庄仔的想法。爱好加上专业,庄仔收藏了大约上千部电影。于是他搬来一台旧电视,每周逢二、四、六的时候放录像带,电视的效果也不好,客人倒愿意将就。电影全是他个人的口味,小津安二郎、侯孝贤、塔可夫斯基、贾樟柯,就像店里摆放的书一样,雕刻主人并不考虑客人会喜欢什么,他们只照顾自己的喜好。
“我们不想让雕刻圈子化,我们只是提供一个自己的生活方式,你喜欢就来,不喜欢就算了。现在我们可以说,雕刻不是最好的咖啡店,也不是最好的蛋糕店,更不要说书、音乐和电影,但是它是第一个拥有所有这些东西的咖啡馆。”老板娘有点得意地说,不像在说一个店,更像是在说自己的家。等到1999年的时候,雕刻时光周末的座位已经须要预订了。
不想成为赚钱机器
现在,有一个小院子,还有一只偷吃客人蛋糕的阿布(猫名)的雕刻已经随着成府街的拆迁成为了历史。雕刻时光搬到了魏公村,和以前一样,从窗帘、桌椅的挑选,到整个店堂的设计,都是庄仔和李若帆亲力亲为。“雕刻时光没什么远大的目标,不想成为星巴克式的赚钱机器。这里和成府街的雕刻一样,最重要的还是家的包容性。如果咖啡馆只是老板的,那意思就不大了。”
庄仔用非常电影的语言这样描述自己和他的“小猫”以及雕刻时光的关系:“她跟雕刻时光之间的关系有点像洗衣妇跟衣服的关系,而我则是河边的石头或水,我跟日常生活好像没什么关系。”他还在想着拍几部好电影,“成本不是太大的那种,但工作人员一定要很开心的创作,”以后呢,“住在法国南部或是其它什么地方,和太太一块散散步、游泳、晒太阳什么的,养几个小孩,让他们在山里头或海边长大。”
靠着木椅背,桌上散放着几本书和杂志,背景音乐是B.B King有点哀伤却又节制的声音,和着昔士风,窗外,天蓝得让人恍惚,灿烂的阳光照耀着雕刻时光。
小麦&阿星:我们像齿轮一样默契
文/龙竞雄
小麦和阿星的办公室座落在广州老城区的一间平房里,房前的小院子种着高高的芒果树,朋友们总是等着听到“扑通”一声,就争先跑到树下收获。龟背竹,一池小锦鲤使这个服装加工小作坊更像个休闲之家,而不像开门做生意的公司。在小麦生了宝宝后更“变本加厉”。现在,人们在“maxpoint(璞)”的写字楼里,会发现多了一个童话般的宝宝房:墙是天蓝色,并且留有片片树叶形状的印子,小巧的窗户上配有同色系的窗帘,蚊帐和床沿都有粉红色的纱作点缀。女主人,新任妈妈小麦就这样经营着她的时装世界。
赚钱养一份浪漫
1999年,小麦和阿星揣着两人打工赚的十几万创办了服装品牌“maxpoint(璞)”,据说起因是读平面设计的小麦有天突然发现自己更喜欢在人的身体上创作。短短3年,他们开了3家专卖店,都位于广州最繁华的商业地段。但小麦说,他们现在暂时不打算再扩张了,销售再好也不做批发,还是3年如一日以小作坊作办公室,员工也保持在十五六人。“因为我不是大刀阔斧干事业的人,不喜欢工作压力,喜欢优哉游哉,养养鱼种种花,可以很随性地生活。我们只是赚钱养一份浪漫!”
“可惜以后就不能常常出去旅游了,”小麦说,“或者只能在过年的时候关了门出去走走。”对阿星和小麦来说,旅游是他们生活的一部分,他们也是在一次旅游中结下缘分的。没办法,这就是创业的代价。
对于服装企业,一个品牌的风格定位相当于第二生命。但是,走进“maxpoint(璞)”,不但有白领风格的行政装,还有仔裤,竟然也能发现风情万种的晚礼服。“你们到底卖什么?”“我开始也一直考虑自己的定位,但后来才觉得不必考虑太多,试了才知道,而且多种风格的创作对我来说是种磨练。”小麦一直就喜欢不按规则地工作。
抛硬币解决争端
小麦不停地“答记者问”,犹如公司的发言人,让人差点忘记了坐在不远处的大股东阿星。他似乎不善言辞,总憨厚地笑,偶尔答几句。妻子小麦也意识到这一点,她说已开始让阿星多做些对外的工作,例如招聘店员。阿星以前是做航务的,“他对数字很敏感,每条航班都记得清清楚楚,这恰恰是我欠缺的。”这种互补作用之下,阿星和小麦就很自然地成了夫妻档。
“曾经有朋友也劝过我,夫妻一起做生意不好,但我想总比跟朋友搭档要透明点,没有隔膜。再说我这人视钱财如粪土。”
早在办公司前,阿星就是小麦的银行卡。小麦总是身无分文地去艺大上课,因为要去哪买东西后面都跟着“财神爷”阿星。每每有同学约她下课去逛街,她总是因没带钱拒绝。久而久之,同学都以为她吝啬,为了省钱。“从那时候开始,我知道不能太依赖他。”可直到创业,夫妻俩还是无法改变这种过分的依赖与被依赖的关系。阿星负责公司运作的统筹,而小麦就全身心投入到她零碎的一针一线起步的设计工作,甚至可以完全对服装的产量、公司是否赚钱这些跟数字有关的一切问题“say no”。“我们就像一对一凸一凹的齿轮,很默契地运转着,从没有吵过嘴。如果有实在犹豫不决的事情,我们就用一个很可笑的方法解决——抛硬币。”
公司开张3年,小麦至今还是惟一的设计师,凡事亲力亲为,压力可想而知。解决的方法是扩大规模,使小麦和阿星成为真正的管理者,不再只限于实际操作。可是,这意味着要付出更多的资金和精力,跟他们的理想状态背道而驰。“我们只希望赚足够的钱,可以过点舒适自然田园的生活。”曾经热爱写诗的小麦说。
张先慧&傅北嘉:书店是我们最成功的企划
文/张向东
每天早上八点,张先慧就起了床,先摆弄摆弄花草虫鱼,和老爹老妈喝茶聊天,一边逗逗儿子,没其它安排的话,上午就慢悠悠地出街去遛弯。
傅北嘉要一直睡到十点多才肯起,零售店里人多事杂,没法清闲,吃过早饭,就要匆匆赶到环市东路那间店里去照应各种事务,晚饭的时候才能回来,差不多每天如此。
就是这两口子,经营着广告圈里人尽皆知的“广告人书店”和“麦迪逊广告人书店”,全国七个城市有他们的分店。看官不要误会,张先慧是老板,傅北嘉是老板娘。
“我是长征时的毛泽东”
回头细数历程,自称一周只上2个小时班的张先慧,在论功评分上却一点都不让着每天辛苦上班坐镇的太太,“广告人书店能有今天,我有七成功劳,她占三成。”他用手比划着,回头瞅一眼傅北嘉,她抿嘴笑,算是承认。
1997年4月,张先慧不再情愿让刚刚结婚的太太重回她所不喜欢的营销公关的职位上去了,他要为她“量身订做”一个工作。嗅觉灵敏的张先慧注意着逐渐升温的图书零售市场,他认定,专业图书的零售就要火爆炸起来了。北京的广告人书店——“龙之媒”广告书店的前身——激发起他的灵感,2万元资金就启动了广州广告人书店。巧的是,龙之媒也是家夫妻店。
傅北嘉说张先慧什么都会想得特别透,特别清楚,然后坚决执行,这是广告人书店5年发展一直这么顺的关键所在。张先慧自认开始几年几乎不听店里任何人的意见,怪招迭出,每招必让人大跌眼睛。比如硬是把店开到了二楼,一来节省了租金,二来避免了非潜在客户的干扰,他认为,这么专的客户对象,绝不会因为店开在什么地方影响生意;再比如把店堂陈设如同一个酒吧,以投广告人所好,麦迪逊广告人沙龙就在店里定期举行;还比如在与龙之媒争夺上海市场先发权的危急关头,声东击西,先放出风声,要在北京大展身手,龙之媒怎能忍受脚下地盘被侵犯,收拢资金,严阵以待的时候,广告人书店已经在上海顺利登陆了。新近的举措,一是给自己树了一个竞争对手——麦迪逊广告人书店,以刺激竞争,二是开设流动书店,扩大市场 。
现在,广告人书店后来居上,就零售营业额来说,应该是国内广告专业图书零售店的老大了。“我就是长征时的毛泽东,用兵如神。”张先慧拈着小髭胡,有点自鸣得意。
“智慧对我不怎么重要”
同为江西老表,傅北嘉一点都不像张先慧那么健谈,甚至有点拘谨,却认真得过火。张先慧老笑话她,“老和徐智明(龙之媒的老板)争广告人书店和龙之媒书店谁是可口可乐,谁是百事可乐,见面就争,还真上火。”傅北嘉还欲争辩:“谁让他和我比?”
除了职业女性这一特征,傅北嘉的所作所为,所思所想,绝对会被女权主义者认为是最典型的自甘堕落。
傅北嘉从来都认为,自己的先生应该是去干大事的人,他不应该把时间消耗在太多细节上,所以她对张先慧每周工作两小时不仅可以说没有任何怨言,更应该说是她支持了张先慧读书思考,甚至养花喂鱼在她看来也是张先慧在修身养性,是情理之中的事.当然,傅北嘉也有自己的底限,张先慧要是一味与人闲聊,或是用任何没有价值的方式消磨时光,她也会立即拉下脸来,表示不满。
张先慧评价太太说:“她就是望夫成龙,自己都不怎么愿意用脑,更愿意去做事。”傅北嘉的名言则是:“智慧对我不怎么重要。”话虽这么说,市场营销专业出身的她总是能够第一个领会张先慧天马行空的创意,并让它快速变成现实。这么大的店,被她打理得井井有条。张先慧是有理由不必每天上班的,因为太太足以应付店里的一切;傅北嘉是有理由不必动脑的,因为先生什么都想好了。
傅北嘉没有张先慧那么多爱好和娱乐,闲暇的时候就看看电视,睡睡懒觉,因为在家时间少,又没张先慧那么善于交流,“孩子都粘他,一点不喜欢我。”快要有第二个孩子的傅北嘉有点妒忌地望着张先慧。
张先慧没有辜负太太的期待,很快他就要重入市场策划领域,给他心里垫底的是这么一句话:能策划好自己事业的人,才能做出好的市场策划案。广告人书店已经给了他足够有力的证明和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