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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看什么看

2005-07-06 15:04:04   来自: 袁晓庆
  [watermark]《情人们》
  2004年新春的一个深夜,偶然看央视电影频道,预告说即将播出《情人们》,我知道有这么一部法国电影,也知道是“新浪潮”代表人物路易·马勒的代表作品。我钻进暖暖的便窝静等,然后看荧屏上显出的字幕:实验电影……。《情人们》被标以实验电影的名头,但对其实验之处并没有说出个所以然。这是1958年的一部老片子,黑白的,当时的实验放在如今看,实验的痕迹可以说了无踪影,实验的技艺早已溶化为寻常,归于一般。
  “暗香浮动月黄昏”,是片前介绍该片一段落时引用的一句中国古诗,看片后,画面意境还就贴近其八九分。我现在想,如果纯以此诗句意境拍一短片,未必能拍得好,这画面表现实属一难题呢。由此路易·马勒的功夫可见一斑,况且其时他二十五六岁。
  女主角的扮演者让娜·莫罗,在片中那种心神不定、心不在焉的举止让我为之叹服,其实更多是为一位漂亮并灵动的女子而动容吧。
  《德州电锯杀人狂》
  以为是那个老德州呢,看了一点,觉得不对吧,画面那么新,色彩那么亮,声音那么纯。果然,后来有说法了,都在说这新拍的不好,怎么怎么不好,评价后给星也少,就两颗。有这些说法的人,有些是看了那老德州的,这从他们的说法中感觉得到;还有一些,就这新德州而德州,都振振有词。说实话,对后者这振振有词我不敢苟同,我也看了,很有感觉的东西嘛。对前者新老德州的比较文字,我就无话可说了,我没见过老德州,所以无话可说。我对一些片中,那异怪、瘮人的人物画面是难以接受的,而这部新德州好在没有走向极端,他可以令你紧张、惧怕,但不会让你津水都难以下咽,不会让你作呕。作为一部惊怵、恐怖的剧情片,新德州具备了类型片的诸个要素。对这部片子,一时想不出什么更高一点的要求来,我过瘾了。
  《无情荒地有情天》
  在京都涮羊肉喝酒至微醺转避风塘喝茶打扑克于子夜回家。翻手头洁尘的电影随笔集《暗地妖娆》,想着《无情荒地有情天》这部片子,然后看,然后被片子的画质、音质抓住了。我知道片子的女主角和《破浪》的女主角是同一个演员,我喜欢她在《破浪》中的演技,我相信她出演其他电影也不会差。果然看《无情荒地有情天》二十几分钟,我就揿了暂停键,然后写下上面这些文字。
  我知道这片子是根据真人真事改编柏摄的,但这人我不知道,在书店看到一块厚砖头似的原著我也没买。我不会为有关大提琴的什么而破费太多。有这部片子我已经满足了。算它是部音乐故事片,可它的音乐也就这样,没有给我带来什么刺激。不过它的摄影、剪辑、服装、灯光、道具等等是不可觑视的,我没有这样说话的习惯:好得不得了。这里我这样说了,不怕别人瞅个机会说我的艺术眼光不过如此,或者以它没得什么大奖来比照。还有编剧也不错。当然,导演也好。只是我不知道他们都是谁,他们还弄过什么电影。如果有幸得到,我当刮目相看。
  我觉得这部片子最成功的地方是它溶解了的怪异部分。因是溶解的,所以它不生硬、不突兀,而是自然、畅达,有冲击力。
  《艾米莉》
  影视镜头的变化,如今已不完全掌握在摄影师手里,运用高技能的影视制作设备,影像画面的效果,那是远远超越了人的视觉能力的,但又没有超越人的想像之外、让人感觉到假,因为它只是顺应并满足了人的视觉心理的期待,省略了某些过程,直接、迅及,至而通达流畅。目前国内的电影,只在《手机》一片中有丁点儿此类画面出现(镜头穿越锁孔),而国外电影中已习以为常。镜头角度的变化,亦为同理,但它大多时候,仍取决于摄影师艺术意识的强弱。生活中难以出现的镜头(视角→画面)在电影中出现,不让你感叹电影画面的新奇漂亮才怪呢。有电影它完全着意于这方面的发展,即所谓全新视角,并使之成为整部片子出新出奇的主要部分,可以想见其难度吧,但有《艾米莉》这样的片子做到了。那些纯电脑创作制造的东西尚不在此述及的范围内,对纯电脑制作,我好像还没有充分的思想准备来决定接受与否。
  《欲望的规条》
  同性恋,我不习惯。你看,我写下“同性恋”这三个字就说不习惯了。从未在现实生活中见识过同性恋者,也不知道身边谁谁有这种倾向。否则,我一定感到不自在。
  至于艺术品中的电影,同性恋的片子,我看过的不算少,像《东宫·西宫》、《蓝宇》、《春光乍泄》、《欲望之规条》、《御法度》、《斗牛士》、《干柴烈火》、《我心中的爱荷华》、《惊世狂花》、《丑角登场》等等,虽然我已经把它们当作艺术品看待,我还是不习惯。我不知怎么去理会这种事情。我不懂,我就不会去反对。我不懂当然就没有发言权。只是我总觉得,同性恋者就像现在的一个时髦说法,叫弱势群体,他们让我感受到的是无助、幸酸和屈辱。这不仅仅因为他们总是处于生活的边缘,或“地下”。
  如今的同性恋现象,好像还只是大都市的一种小小时尚,这现象好像还未时尚至小城市和乡村,这是否与大都市的文化发达有关,是否大都市里的男男女女更善于表现自己天生潜在的异秉?
  说实在的,如果小城,我身边有这么一位同性恋者,我将会为他(她)担忧,这第二位在哪儿?如果这样,倒又是一个“东宫·西宫”的故事了,我真的难能理会,并别扭。
  虽说别扭,我还在关心他们,比如我还在看同性恋的电影,还在写这篇有关同性恋的文章。同性恋的人们,我祝福你们,好之为之!
  《吕克·贝松》
  我要买一部片子,首先得看片子的导演是谁,是否我喜欢的一位。比如遇上了吕克·贝松,那我一定不会犹豫,那怕是我不甚喜欢的科幻之类的(只要不是鬼片),像《第五元素》,我知道也不会让我上什么大穷当、吃什么哑巴亏。这就是眼下提倡的诚信起的作用,他贝松导的片子让人放心,《这个杀手不太冷》、《尼基塔》、《碧海蓝天》、《地铁》……个个OK啊。但不止于一处看到,他贝松说一生只拍十部片子,然后就去过自己的日子去了。这让人有点那个,你贝兄也太自私了,你这么自顾自地大袖子一摔,别人的精神冷暖就与你毫不相关了?就说我吧,到现在为止,我已买了看了你八部片子,并为你不疲,甚至爱屋及乌,连你担任监制的几部片子都买来看了。现在我就不免担心,你贝兄在碟市一露脸,我就会心头一揪,这张买了,吕克·贝松就剩一部了。这种情况已发生了几次,幸好《的士速逮》、《猎豹行动》、《出口》等几部你仅就监制,没导。你看看,要看你的电影,又怕买到你的片子,这不像被判了死刑的犯人,在等死期间数天数的煎熬吗?所以也想,你贝兄把你剩的两部早点弄出来吧,之后就算你贝兄不在人世了。我这么想可能刻毒了点,不然我怎么想呢,想你那话说着玩的不必当真,想你那话只是个喙头卖个关子?果真这样倒好了。这样我道歉出言不逊、出口不恭。
  《导演》
  写在阿庆《电影备忘录》“[美国]大卫·芬奇*”名下:
  一个称得上影迷的人,他头脑里首先该有个较为完备的导演库吧,而且这个库是愈完备愈好。要不然,所谓影迷,必会迷混、迷乱,迷不上谱。这里强调“首先……导演”,因为一部片子的成败与否,导演举足轻重。演员、编剧、摄影等等角色,不可谓不重要,但他次之导演的首要。如果一个影迷,仅仅迷上了导演之外的某个角色,那这个影迷必定是大打了折扣的。比如说:某个平庸的导演,纠结了摄影、编剧、演员等等一帮电影高手,就能弄出一部好片子了?答案可想而知是不可能的。所以在我的电影备忘录里,导演是贯穿的线索,演员等等只能是线索的补充。
  * 大卫·芬奇导演作品:《七宗罪》、《心理游戏(危险关系)》、《搏击俱乐部》、《战栗空间》、《异形(3)》。
  《情欲关系》
  如同日本礼节的繁缛,显得做作了,日本电影,常常也是痕迹毕露,不免别扭。作为一民族风俗人文的风格,长期以往地身居其中,或者接触频仍,也许就不足为怪、习以为常了吧,但对日本电影,我却始终难于无碍地完全接受,以至成了陈见。(不过我喜爱的日本文学,大都却是简单、平易、自然的。)
  今晚偶去碟店拾得的《情欲关系》,煞是一部好看的电影,由日本四大情色大师之一的若松孝二执导、宫泽理惠主演,日本著名暴力电影导演北野武也在片中客串了一个配角。这部一九九二年的片子,没有去挖掘什么意义,他若松孝二要的惟是不可缺失的情色,要的就是这么个意思,美其名曰:一种视觉的美感。除了这一点,片子大气的音乐、唯美的摄影也颇为和谐,让人充满了欲望。《情欲关系》的毛病也和上节所写一样,硬而隔。[/watermark]
  

2005-07-07 01:01:00  happy1544 (北京)

  法国申奥是吕克.贝松导演的啊,说实话不是很喜欢(好不想说哦),但是好喜欢他的片子.
  

2005-07-25 21:54:27  袁晓庆

  同感,同感啊!!!
  

2005-07-26 19:44:30  言岩 (北京海淀)

  是啊是啊
  

2005-07-29 14:51:59  袁晓庆

  《善良者的关照》
  近来看央视《纪录片》“一次对纪录美学的集中”。昨晚是基耶斯洛夫斯基纪录电影的介绍,片子结束时预告今天将介绍安东尼奥尼的电影。从这预告中第一次看到安氏名片—《中国》,仅几秒钟。
  我清楚记得1970年代中前期,安氏在中国的广播新闻里被贬斥为不受欢迎的人,说他放着雄伟的南京长江大桥不去拍,镜头只对着苏州河里的小舢板和河边的垃圾。事情还弄得很大,他被驱逐出境了,有个关于安氏的顺口溜也在中国老百姓嘴里溜得很广:安东尼奥尼,是个大坏蛋……。只是年代久矣(那时我10岁吧),后面是如何溜下去的我已经记不得了,现在想想,那倒是一个典型的中国特色行为,以及独有的语言形式,就像现时的所谓新民谣。
  今天准时收看安氏电影的介绍,断续有几分钟是《中国》这部片子,之所以断续,是编导把安氏《中国》当作了今天节目的串场:扬子江上的船和摇橹的船民(就是当年说的苏州河里的小舢板吧)、天安门前排队拍照片的人、上海静安茶楼的饮者,特别是一个山村的村民(片子上说事先没有通知他们拍东西),看到镜头时的躲避,以及看着镜头时的茫然,一股股安然之气直逼沉静,让我感动。
  不是我不明白,这世界变化快。过往的一切早已物是人非:还是村民船民饮者留影的人,他们大抵换了一种心态;即使安然,恐怕也已不是先前的那种沉静。祸耶福耶?一时难以明断,惟有善良者心知肚悉。这是我的悟叹,由善良者的关照所引发的心神不安。
  费里尼在这部片子中意外出现,他说非常敬佩安氏对艺术的执着。是的,从安东尼奥尼的《夜》、《迷情》、《蚀》、《红色沙漠》、《放大》、《云上的日子》诸片中,不难感受到他以富于责任感的冷静和耐心,关注了人类的精神世界。掠过画面的每个面孔和场景,并不因为安氏固执地削减了故事情节,而削弱了高度真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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