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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蝴蝶》:这一场春光反复冷热

2005-05-14 06:49:21   来自: 青林白狐
  

  AT17的歌响起来或者田园在青马大桥上张开双臂时,我以为我听到了要命或看见了阿关。不同的是,麦婉欣的女人们最终相爱并可至死,阿关的男人们天亮了就分手,越美丽的东西越要咬牙往眼侧身后抛弃。
  这个世界,我似懂非懂。
  这些年有关同志题材的电影功利心太过明显,噱头做得十足,看不见一点真诚,最多是个圈外人进来趟次混水,就自以为充足了电可以发动印钞机了。大家似乎也都很喜欢这种参与精神,个个都争着抢着插上一脚,自觉至IN。商业电影里常见掩藏或者直白的同志关系描写,全无美感,连最起码的快感也没有。或者仅有的就是对一个他们不了解的世界里的人群的粗暴强奸。
  女导演大多以细腻柔软见长。《蝴蝶》胜在于此。导演对女性心理的把握很见功力。我们可以说她选择这样的题材,选择何超仪是一种无奈的商业运作,但她糅进去的东西是近些年港产片中少见的。她把《蝴蝶》拍得坚硬又柔软,残酷又美好。她用对这样一个群体最大限度的理解和关注构建了一个不算完美的童话,虽然她自己也显然不知道前路究竟在何处。
  一个到了30岁的女人,有细心温柔的丈夫,可爱的女儿,稳定的工作。这样的女人,每天我们都可以在街头遇见许多个,她们脸色淡然,举止温文。可你有没有看见她眼神深处印着一个女子的肖像?她心脏里烙着一个女子的背影?
  她一直以为已经冷暖自知。直到遇见她。
  看见她第一眼,她躲在超市的隐蔽处大口地吃着什么东西,她的眼神一时涣散,心跳加速,冷春光忽然烫手,扑面而来。
  然后是鬼使神差的认识。后来她吻她的时候说:第一次见你我就想亲你了。
  直白坦荡。我们会赶在上班前做个小爱,甜蜜翻覆,长发纠缠在枕畔。回忆枝蔓凸现。
  多年前,蝶在母亲的眼泪和父亲的拳头下,在他们气急败坏的爱前屈服了,离开她深爱的也深爱她的真真,所有的爱火在那一瞬间被小心翼翼地掩埋起来。我不是不爱你,只是不能够再那样爱你。我们的爱情之间有太多屏障,即使我们有那么多肆意快乐的时光,可现在我只能这样。
  这一段不被允许的爱情太早结束,留我一辈子的后遗症。
  这场春光穿越我的视线脑髓,冷了又热,热了又冷。
  蝶对丈夫坦言:我爱上了一个女人。
  丈夫的反应是谁都会预料到的,他已尽可能地忍耐和承受,毕竟在这个世界上,这个生活里,谁都有痛楚。所以他退让了,胆战心惊地等待那个结尾。于蝶是解脱,于他是毁灭。
  又能怎样呢?每个人都有权利追求属于自己的幸福,即使知道有人会因此遍体鳞伤,给你一个拥抱,说:我对你不住。只能这样了。我要张开双臂迎接我的幸福,因为它来得如此艰难,我已经不敢再放手。
  丈夫说:我还以为你家是模范家庭。
  从小到大,她眼中所见的是一个尽量压制、尽量循规蹈矩的世界。大人们不能容忍自己的女儿喜欢女孩子,更不敢面对自己背叛的事实。
  所以,既然你们都挑明了,既然你们都知道了,我为什么不放自己一条生路?当我最终知道我要的是什么的时候,我爱的人,爱我的人,你们给我自由,然后就可见我的幸福。
  真真经历过很多事情,出了家,她看透了生活,所以选择安定淡泊,这是她的方式,她爱过,挣扎过,所以绝无遗憾。蝶的方式是让自己爱下去,做真正的自己,拥抱真正的爱情。
  你看过明灭的烟蒂吗?最后熄灭的时候它已完全燃尽自己,此生无憾。我由这层叠春光望去,彼岸是我的那个人,低吟轻唱。我泅渡然后上岸,回望,寂寞后漫天烟花。她的微笑就是我的糖果。
  我嫉妒这样的感觉。很嫉妒。
  曾江和何超仪那场餐馆的戏,看得我差点哭了。我不知道,换成是我,在我所爱的人中间,我会做出怎样的抉择?也许踏错一步,一生都灰飞烟灭。
  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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