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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忆片段

2010-11-05 16:13:58   来自: SC
  对某人:不好意思,没消失成。
  对曾引文里的M:请原谅因我的言论带给你的任何不良影响。特别是,采用的正是自己所批评的态度和方式⋯⋯
  
  (目的、出发点——态度、方式——效果、结果)
  十几年前,参加过一个摄制小组。导演当时依然是军人身份,从我进组后,之前从未在他身上显露过的行伍标志性的暴烈脾气,就随时随地炸开来。(此刻,闭上眼,我仍能清晰地看到那两道扭挤着将要连起来的眉毛。)至于引他发怒的端由,任何有过近似经历的人都不会陌生。这个情形持续了非常久,直到有一阵他的女友探组时才稍稍缓解。那时候,我跟同伴们已从最初的胆战心惊、谨小慎微进化到懈怠期。我们依然会执行他的指示,不再申辩什么。
  记得有过的一次小事故,充电器忽然不工作了。拍摄地远离城市,这意味着拍摄需要停下来,一周,或者更长。这个多才多艺的导演开始动手拆那个表面看不到螺丝钉的黑铁块,满是愤怒。我暗自庆幸逃过了被追查一劫的喜悦在随时间流逝而增长着,同时增加的还有预想他离开后假日的美妙。可愤怒即将从他面容上消失时,我却以一种近似祈祷和忏悔的姿势跪坐在铺满一桌的零件前⋯⋯
  现在回忆起当初的心境变化,不由得感叹。最早惧怕,之后内心滋生出对抗。然后失去主动参与的愿望,再眼见着自己在逼迫下发出企图逃避责难的谎言⋯⋯但当时,怎么也想不到,有一天自己会去同情他。
  我们这个近似家庭的小组终于迎来分别,他喝了很多酒,讲述没有知心的痛苦,流下泪来。我只默默地听,未做出任何安慰。
  许多次想起,都在自责自己的冷酷。反感酗酒、不善表达,这些都无法摆脱那个场景所带来的不安。
  多年后,我们有过一次重逢。客套平淡,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怀旧。再之后,断了,知道无法抗违自己的情感⋯⋯
  
  (第一次把作品拿去给人看)
  我们坐在出租车的后座上,各自贴着一侧的门。望向阳光炫目的街道,小心避开视线的交汇。
  有轨电车的司机站到车尾,摆弄那个‘辫子’时,我不由心生企盼:让我们乘坐的车坏掉吧!我愿就这样在这路口坐等下去,直到过了约定时间,直到天黑,直到忘记这次外出的目的。
  不知什么时候,我们的手拉在了一起,能察觉到手心里湿气渐浓。之后,我们也有过一次下意识的牵手,在一架几乎跌落的飞机上。
  
  (三年前)
  拿回去重新做吧,这个作品不成立。
  我看到说话人始终平和的面孔上多了些笑意,母亲般的。
  又一次听到了寂静的声音,那些并未敲击耳鼓的心跳声。
  在光线将要消失的长桌边,听到了轰隆隆的坍塌声。真切、漫长。伴随着细碎的尾音,还有其他的沉陷声加入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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