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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CA『映画上海』系列放映 • 10月23日《新女性》&《我最后的秘密》观影交流实录

2010-10-29 16:38:32   来自: 陳楽楽
  现象艺术影院『映画上海』系列放映:
  
  上海——中国电影业萌芽与发祥之地——对望惜时黑白的记忆与摩登都市的虚实,经典老上海影片、新魔都独立作品对照放映。
  
  观影交流会,一个自由表达的开放平台,您的言论将会被认真对待,整理成文发表在现象网,欢迎喜欢电影、喜欢谈电影、有话要说的朋友加入我们。

  
  
  影片信息:
  
  《新女性》 (导演:蔡楚生 1935年)
  

  

  概述:30年代左翼电影运动兴起,一部妇女题材代表作,讲述中国知识妇女为争取婚姻自主、独立生活而惨遭迫害和污辱的命运。
  
  《我最后的秘密》 (导演:黎小锋、贾恺 2008年)
  

  概述:苏州一条粉墙黛瓦的老街上,住着一个出生名门的九旬老太太和她六十多岁的保姆。主仆俩天天吵吵闹闹,既彼此抱怨又相守相依。
  
  
  10月23日《新女性》、《我最后的秘密》观影交流实录:
  
  
  台词:“孩子,我们是没有希望的,你走了,妈妈也立刻去找你”
  
  讨论一:20世纪二三十年代的医院——没钱别想治病,对比当今医疗福利制度,你想说点什么?

  
  田先生:肯定是有进步的,对,随着人类文明的发展,好几十年过去了,这个无论是社会还是人们的良知,总体社会的道德水平,包括那个国力,包括社会福利制度肯定会有一个进步。
  
  陈乐:您跟医院打交道的多吗?
  
  田先生:还行,我个人不是特常生病,但我妈是医生。
  
  陈乐:谈一下医疗制度,因为我们都去过医院,在影片里,韦明的孩子生了病,因为没钱,医院说必须先交费再看病,我自己感觉至今也是这样的,穷人看病难的问题……
  
  田先生:对,今天也是挺难的。
  
  陈乐:可能有医保社保的人可能会很简单,我有一个亲戚,患了肺癌,由于他是很多年的军委老干部,看病大概花了几十万,但百分之八十以上都是报销的,所以对于他来说可能没什么负担。但是我有一次去医院看病,看到有人抱着孩子蹲在门口,就是因为没有钱,住院都住不起的情况,这个差别……
  
  蓝女士:现在差不多也有这种的,不过可能还需要改善吧。
  
  陈乐:不知道有没有好一点。
  
  Daisy:我觉得,怎么说呢,反正就是中国人确实太多了,就比如在美国,它好像还是有一些公立的医院,它是可以接待这个,你先进来治疗,然后再付费,但我们中国现在……但其实就是说,实际上是有两面性的,我是做医生的,对,医院里面它也存在两种情况,确实也存在治疗了很长时间,医院花了几十万的钱,但是这个病人,有些还没有治愈,或者就是他的家属在可以走的时候他们就逃走了,什么都没有留下,就把这个债务就留给医院了。对,因为他们就在他们,比如说他们想出去,可能家属陪着他出去说散散步什么的,然后他们什么都不……
  
  蓝女士:跑掉吗?国内吗?
  
  Daisy:国内的啊,这事实上是有这种情况的,就是医院它可能就背上了几十万的债务,确实是存在这种情况的。
  
  陈乐:他们是付不起医疗费吗?
  
  Daisy:对,他们是付不起的。
  
  陈乐:那病人还在医院?
  
  Daisy:不,病人走了,但是他们花了很多钱,就是……,医院为他们垫付了很多钱嘛,病人有些是很严重的,垫付了很多钱,但是你就走了。
  
  陈乐:就现在可以不交费先看病?
  
  Daisy:不是不交费,是交了一些钱然后住院,没结账就走了,但是住院的时候,你说你都住进来了是吧,就是说他不是一点钱没交,不像这个电影里一点钱交不起,是住了院以后,这个过程中需要很多的医疗费,但是这个病人他可能他一时半会儿付不了那么多钱,那可能有时候就会说你出院的时候统一再结账吧,那统一再结账的还有好多钱,那病人他确实是支付不起,他就寻求另一种方法,他就逃,真的,他就逃了。包括有一些生孩子的,像以前农村生了女孩他就不要,他就把女孩……孩子都不要了,人就走了,还有生了有毛病的孩子,就是有些先天问题,出来就是畸形儿,他就整个就留给医院了。所以说这是有两面性啊,我就说,就医院救助这是应该的,但作为公民,他承担医院的这些费用也是应该的。所以你如果一面的强调说医院没有人道主义,就是不救助,也不是特别公平。
  
  陈乐:对对,我们也希望讨论是正反两面的。
  
  Daisy:主要是因为现在医院大多数还是自负盈亏的,比如说,因为我自己做医生的,然后我做了很长时间的药品,包括这个大家认为的做药的环节,就是说医院现在药品这么昂贵,但是确实现在医院也是以药养医的,药品才能让他们有更多的收入,他们医生的诊断、治疗这个过程,这个技术是很值钱的,但是现在的反而他们这些诊断治疗的技术过程不值钱,他们要用手段,要用药品,要用一些检查的手段去争取这个医院的利润。其实所以说还有点是畸形的。
  
  蓝女士:还是一个制度问题。
  
  陈乐:那医疗制度内部会不会有腐败现象?
  
  Daisy:有啊,会有啊,会滋生很多,但是这个腐败,你要寻求它的根源,它也是有问题的,就说我并不是很尊重医生的劳动价值,就是说他除了……,比如感冒就可以要很高费用的检查,那检查实际上就是不需要的,但是没有这些检查的话,那医院是没有收入的。
  
  陈乐:那就是说他开了那个医院,就必须要靠检查才有收入么?
  
  Daisy:就很多靠这个来增加它医院的收入。
  
  陈乐:是增加呢?还是靠这个来维持?
  
  Daisy:是维持,正当的一个范围。
  
  蓝女士:一个大型医院是一个市场,你就把它当做一个公司来看,医生也是……
  
  Daisy:对,一个挂号费多少钱?现在除非像协和这种老专家挂号费还比较贵,那实际上一般挂号费是很便宜的,一块两块的,但实际上医生诊断一个病,他的付出的代价绝对不止,我觉得至少……,我觉得一个挂号费真的是……,至少一般的医生都要在二十块以上。
  
  田先生:还是每天工作量很大是吧?
  
  Daisy:对,非常大的。
  
  陈乐:那国立的跟私立的会有区别吗?
  
  Daisy:当然啦,实际上国内的私立是很昂贵的。
  
  田先生:打个比方说,我有个朋友,协和医院的妇产科的,他就跟我说,妇产科其实一点都不挣钱,就是生一个宝宝,那个费用是……,医院根本就谈不上……。
  
  Daisy:是真的,因为中间的损耗,其实消耗是非常大的,你知道吗?包括我们做一个手术,要用整个的消毒的那个过程其实花的那个花的时间也很多,花的那个费用也是很高的,就是所以不只是说缝那根线那么简单,就要更高的的一个代价,去抢救一个人。
  
  蓝女士:其实也能理解,其实医院的费用是很高的,其实这些东西,就是国家……,
  
  Daisy:其实我觉得可能有一些费用应该还是得国家来承担的,医院其实也负担不起。
  
  田先生:刚才说那个话题,实际上肯定是现在要比以前要好一些,但是说你要是再和一些别的国家来比肯定……但是说要达到一些理想的状况,就是老有所养,病有所医,这是全世界奋斗的目标,我觉得。这不单是咱们面临的问题,美国也在面临这个问题。
  
  蓝女士:人口太多了。
  
  Daisy:对,其实后面那个纪录片《我最后的秘密》,它延伸了这个话题。就讲这个孤老的老人她怎么去有所养,她为什么对钱那么在意,她对钱这么计较,是因为跟她的……。
  
  蓝女士:社会保障低就不行。
  
  Daisy:对,跟他没有保障是有关系的。
  
  蓝女士:你看人家老美为什么不攒钱?人家老得起,中国人老不起。
  
  Daisy:现在他们金融危机让他们损失很多养老金,他们现在老美活的也不轻松。
  
  张女士:也比中国的福利健全。
  
  Daisy:对,就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就是这个。
  
  
  台词:“这个社会我们又没有能力去改造它。”                    
  
  讨论二:倚强凌弱的社会法则,从旧社会到所谓新社会,有过进步么?

  
  Daisy:就是韦明说:“这个社会我们又没有能力去改变它”,那么我觉得好处在……,我觉得是,其实现在来说女性还是有一定的地位,就是说她通过她自身的努力,比如说像她那个时代,就是说确实男性还是占主要的,比如说女人要靠男人去养活,去支撑这个家庭,你看像她失去工作她以后就没有了经济来源,她要依靠……,所有的暗示都让她说要依靠到一个男人身上你才能够生存。
  
  陈乐:我觉得换做今天,如果我是她,我可能不会自杀。我们会比她坚强很多。
  
  Daisy:我们有更多的,就社会允许女性有更多的机会为自己去奋斗,为自己去争取那个经济利益,就是说现在女性在经济上的并不比男性差,坦白说,当然是少数了,但是就是说她有更多的机会去赢取独立生存的能力,资本吧。
  
  蓝女士:其实韦明如果生活在咱们这个时代的话,她其实还是很有才华的,对吧。她不仅读书,她那个时代的一个读书人,能写音乐,她只是……。
  
  张女士:那个时代不存在炒作,要是放在现在她肯定可以把自己没出书之前炒出名了。
  
  Daisy:她有一个恶性的炒作吧,其实那个小报记者报道她所谓的丑闻,去贬低她,其实也有炒作,只是她比较独立,她不去炒作。
  
  蓝女士:这个里面叫什么,欺强凌弱,这个有权的那个男的,你看,还有这几个人都想揩她的油的那个男的,我觉得其实这个社会也有这种现象。
  
  田先生:他说这个现象会有过进步,就在旧社会和新社会。有过进步吗?
  
  蓝女士:而且就是说你要真这样的话,那怎么样,我就走法律手段呗。
  
  田先生:他说这个是,他只有说欺强凌弱的社会讽刺,他没有体现在男权对女权的一个剥削和一个压迫。
  
  陈乐:但是现在靠法律,我自己是不怎么相信法律的,因为我觉得中国还是挺人治不是法治。比如说,看那个人的官有多大了。
  
  Daisy:你是80后吧?
  
  陈乐:对,我是80后。
  
  Daisy:天啊,80后对社会这么悲观吗?
  
  蓝女士:违法可以,但是犯法是不可以的。
  
  陈乐:你得看那个人的官有多大,如果那个上层够上的话,那你是拿他没有办法的,你是告不了的,当然只是我自己这样认为。
  
  Daisy:我觉得我没有这样,我是70后。我就说如果80后对社会有这样的悲观的看法的话,我觉得是这个社会的悲哀。
  
  张女士:其实现在80后我觉得比70后活得精彩,活的更现实一些,他们有很多话是60后、70后都不敢说的,但是在80后就会比较……,心里面都给你说出来,他会比90后更成熟,更知性。就是我们70后那个时候受的传统教育太多了,基本没有那种真正维新的那种想法,所以我觉得像80后真的是将来会出一批人才的。
  
  Daisy:那比如说,但是她所说的这个观点就是说,我认为中国它实际上是在走向法治的,只不过它确实有一个很漫长的过程,因为中国传统的东西老的东西太多了。但是我相信,比如说你真的是现在有冤屈,你会有得到可以伸冤的,我认为,就是说我从来没有在大的体制下,都在外企,然后自己是一个自由职业者,我没有在国有的环境下,周围没有压迫感,如果不行的话,我就是独立的,我真的是一个完全独立的人。所以我没有说我受气压迫了,我不能够反抗,我不能够得到公正的东西,我认为完全可以的,只是看我争取不争取。就是说对我来说我没有受过这种东西,所以我没有你这种观念。
  
  陈乐:我也没有受过,我只不过通过纪录片了解到的。
  
  田先生:她看了真实的,角落的那些东西太多了。
  
  Daisy:但是我希望如果真的是有的话,就把它曝出来。但是我相信,包括我也在美国呆过一段时间,然后我再回到中国,确实是有差异的,但是我相信中国确实是在走向更进步。
  
  田先生:是是,对。
  
  蓝女士:她这种说法绝对不是空穴来风。
  
  Daisy:我知道。
  
  田先生:她看到的真实的,只是现实被遮蔽了。
  
  田先生:有,肯定是有,怎么讲,那些电影,对,但是讲那个有点悲观了。
  
  Daisy:你要有一个积极,真正阳光的向往未来,你相信它一定会变好,一定会向好的方向发展。
  
  陈乐:还是回到那个讨论点,就是说倚强凌弱你们觉得现在还会有吗?
  
  田先生:有,肯定是有的。这是一个人性的问题,不是一个社会的问题,人性本来会这种原罪在里面,然后只不过是好的社会制度会把它平衡掉,就这样的,把它消除掉,或尽量的……,对,是这样。
  
  Loafe:其实我觉得看到那个,这个台词里面,就是这个女的,韦明嘛,她说了一句“女性终为弱者,我要报复”,她以报复这么说的话,就其实也有……,就是反过来做我要更强的,然后再去……,她有那个反强。
  
  Daisy:我觉得她所说的这个报复是报复这个社会,没有具体,就说我要报复,报复谁。
  
  Loafe:就其实我觉得她说的那个报复跟刚才说的那个原罪感是有关的。
  
  陈乐:对,她说到了欺负我,她想报复。
  
  Loafe:对,就是……,不然如果以那个比较平和的世界观的话,她会就是说,既然你把我……,像甘地,他不会说,他即使被杀死的那个时候他也会微笑着说这就是……。
  
  田先生:对,他就是非暴力不合作,他是……
  
  Loafe:我觉得这是一个态度的一个方面。
  
  陈乐:那如果是你呢?
  
  Loafe:我觉得这很难去设想,就是我没经历过那个东西。
  
  Daisy:还有男性和女性的差别,确实在女性感受上和男性不一样。
  
  田先生:其实这个词挺有意思的,她这句话其实体现出女性里核心内在的力量,女性本身的那种力量感就出来了,其实因为两性应该来说是平等的,对吧,因为大自然造物、造人是平等的关系,只不过可能几千年来的文化然后导致男权的文化,今天把女权给剥夺过来了,女性内心的那种力量还是在……,还与生俱来的,还跟这她生命存在的。然后她这句呢,我觉得这个暴露她女性力量的那种体现。但你可能理解成人性的恶了。我觉得这片子真的挺好,本来我来的时候我想这么早的一部默片,而且这个片我知道,我觉得可能会很乏味,但没想到就是看下来之后,觉得这个片子还是一样的非常有力量的。
  
  Daisy:但是我觉得很可惜,就是阮玲玉拍了这部片以后,这部片应该是2月5号左右公映的,她3月8号就自杀了,知道吗?就是仅仅一个月的时间,因为她的生活中她就面临着……
  
  蓝女士:她就这么一个现状了,当时,那个男的……。
  
  Daisy:对,就是她这个片子跟她感受特别契合,所以很可惜,才25岁,她就是在拍了这部片子以后自杀的。
  
  陈乐:所以她自杀可能就是,她还是就是屈服了。她还是认为没有希望。如果她没有自杀,她像她那个好朋友……
  
  田先生:阿英啊。
  
  陈乐:对。
  
  田先生:她内心还是比较软弱的。
  
  陈乐:后来我看到介绍说阿英最后的结局也是非常惨,那这个片子名叫《新女性》,就是说好像新女性反抗一个旧制度,结局都很惨。
  
  Loafe:阿英那个是真实的?
  
  陈乐:应该都是真实的,只不过,小说肯定有它的真实性。
  
  田先生:然后,我觉得特别好玩的就是,默片会有现代电影不可具备的优势,它可以把那个态度和观点非常明确,像口号一样摆出来,这是有声片子做不到的,非常有力量。
  
  陈乐:对,做字幕的人,会很担心某一段没有做好,但是它反而是有口型时没有字幕,反而会给你想象的空间。
  
  田先生:另外最有利的那个观点,它会呼在那上面,特别有冲击力。
  
  陈乐:那这两个片子,第一部跟第二部,你们更喜欢哪个?
  
  Daisy:都喜欢。
  
  蓝女士:不一样,体现的是不同的社会的景象,就是旧社会新社会的残酷。
  
  Daisy:对,我觉得《我最后的秘密》其实也挺深刻的,因为让我想起以前我看过的上海风花雪月的事,就讲以前老上海,富贵人家的小姐,经历过很多的事,富贵的生活,动乱的年代也经历过,然后祸害的阶段也经历过,我觉得这个片子它有它相似的经历,但是她有点扭曲了,跟她的生活经历是有关的,老太太……,包括她放弃了她原有的富贵的家庭,跟这个贫困的,她认识的男孩子私奔了,后来这个男的,就是她的丈夫又背叛了她,找了很多的女人,然后她感觉到背叛了,她失去了家庭,她好多年都没有再跟父母相见,就是她背离了她的父母,然后跟随着这个男士,她是看错人了。
  
  蓝女士:她没有改变自己。
  
  Daisy:然后她悔恨,她很……,因为她就面临文革了,后来她就经历文革了,后来她也被当做那个就是什么黑五类的去被压迫了,那她也没有办法改变,那个文革也让人没有办法再翻身了,所以她一直都悔恨,而且她就是后来还没有孩子,她在情感上也没有,在家庭上也没有,所以她的悔恨是经历她的终生。看她现在其实她已经很落魄了,她对待这个保姆,还是像旧时富贵小姐一样,我是一个资产阶级小姐,我是富贵人家,大地主人家的小姐,对佣人的态度,这个老太太吧,这个保姆其实她的本性还是蛮善良的,虽然她也计较一些钱,但是她还是很善良的,就是她在很艰苦的情况下陪伴了她最后的日子。
  
  陈乐:其实她们最后的关系就很……。
  
  Daisy:对,其实她把她当做……,你看,你就是乡下人,什么字都不识,然后就像两眼瞎子一样,她就很贬损她这个,这老太太多健康啊,是是是,然后都不跟她较真,然后用她的善良的厚道去应对她的那种矫情,就是她作为一个小姐,然后她也没有……,她有点小姐出生丫鬟命,真的,就是她的后半生是蛮悲惨的,但是她的命,现在还惦记着我的家是一个大地主的家庭,然后是很有钱的,其实根本就没有,直到文革以后已经不给她留下什么钱了,还是抱了那个我是有钱人家孩子。
  
  蓝女士:她的姿态还是很高的。
  
  Daisy:姿态还是这样,所以我觉得是她的悲哀,真的是她的悲哀。
  
  张女士:其实她的心态还是因为一个是,一个是我觉得跟他自身,家庭情况,心态变不好,还有一个是社会,其实跟社会有关的。
  
  张女士:对,她抱怨。
  
  蓝女士:她性格挺挑剔的。
  
  Daisy:你看她那两个字是挺对的,错错错,恨恨恨,真的。
  
  田先生:一生。
  
  Daisy:但是她主要恨的是她自己,她没有说那个,她主要是怨恨她看错人了,选错了那个谁。
  
  田先生:主观上。
  
  Daisy:所以我在美国也看到这样一批人,就是美国有一些很反华的人,他一个就是在文革中,他倾家荡产妻离子散,就是被压迫的没有任何机会,后来他去到美国,他会很痛恨。然后还有一个就是89那个运动的时候出去的那个,当时我就看到他们为什么对中国有那么多的仇恨,确实他们有他们的经历,因为那个十年让他们家破人亡妻离子散。确实对这个纪录片这个老太太来说,她也存在这样的情况,因为一抄家,你看他们家那么大,比大观园还大的房子,都分给三十几户人家了,她真的是一无所有了,可能连她的父母,她的亲戚所有都被当做牛鬼蛇神去打倒了,然后她自己的家庭,丈夫也背叛了,然后就是她真是什么都没有了,所以她的怨恨……,其实它在这里没有明说,不过我相信她这里也会有怨恨。
  
  陈乐:恨那个时代。
  
  Daisy:有,恨那个时代,因为这时代造就了她很大的一些东西。但是我觉得这是过去的,我觉得过去的总要往后靠一靠,确实是打破了很多东西,就是像曾经很富有的,一夜之间……
  
  蓝女士:可能有一些人就会接受不了,但是我可能觉得,我不是在替谁说话,就是说你在去客观的去分析一些事儿,比如说解放,可能真的有一部分人生活的好了,改善了,你得感谢他,但是可能有一部分人,真的,他曾经真的很好,突然就给打败了,每个人的心态,站在不同的角度。
  
  田先生:没错,这个社会就是人吃人,不是你吃我就是我吃你,真的,你要是如果很尖刻的说出来的话。
  
  蓝女士:你不能活的太在意,活的太在意你会很累。
  
  田先生:其实这个老太太她有一个终极的一个,我不知道叫什么,就在他身边,就在他手边,但她没把心打开,那个东西一直在旁边晃悠,不知道大家有没有注意到。
  
  Daisy:对,其实就是环节里面出现了两个基督徒。
  
  田先生:她只要把心打开接受那个。
  
  Daisy:其中有一段金阿姨,那个基督徒,祷告的那个,后来还有一个年轻的那个女的,也是一个基督徒,就是其实就是想让她在最后的时间里,信神,接纳神,就是让她信主。
  
  田先生:其实像这种你看,社会也好,制度也好,这种巨变,人在里面都是被动的,就我们是无法控制的,那这里面产生这么多的问题,肯定会有怨恨,罪恶的东西,那其实这个是靠人是无法解决的,这靠自己的能力是无法超越的,这就这么简单。
  
  蓝女士:那您的意思就是说她如果有一种信仰的话……
  
  Daisy:对,她的心态是不一样的,就因为她是孤寡老人,所以她的无助,她在老年的时候多次想自杀,她死不了,对吧。她是很无助的,她对视生活是很无望的,所以如果她信主的话,信基督的,至少,或者她有她的信仰。
  
  蓝女士:不管你心里信仰的是什么。
  
  Daisy:她心里会有平安,她的那个心态是不一样的,她面对她的生活境况,不管是平困还是富足的时候,她的心态是不一样的,完全不一样的一个……。
  
  田先生:老太太你看,她明明显现被一个东西牢牢抓住,苦独,怨恨,包括对钱的依恋,其实她对钱的依恋是因为她没有安全感。
  
  Daisy:对,没有安全感。
  
  田先生:她那种不安,那种焦虑,那种怨,牢牢被抓住,就很痛苦就那个灵魂,能看到吧,就一个老人家。但是实际上,那个温暖的东西就在旁边,然后只有靠那个东西才能把这个东西化解掉。
  
  陈乐:你们自己有信仰吗?是信基督?
  
  田先生:对。
  
  陈乐:其实中国大部分人不信基督,整个国民是没有什么信仰的,可能会有信佛教的,但是只占少数,所以原来也有人说过,恶这么多,那可能会不会是因为没有信仰,整个国民大部分。
  
  田先生:很有关系,很有关系。
  
  陈乐:但宗教也很复杂嘛,因为宗教之间……。
  
  田先生:宗教很复杂确实是说,但是信仰不复杂。
  
  Daisy:信仰不复杂。
  
  田先生:对,宗教是,信仰还是有一点点,就是信仰更纯粹。
  
  Daisy:宗教更社会一些。
  
  Daisy:信仰更自我一些,是跟自己的行为意识相关的,对,人是应该去形成自己的信仰的,但是就是说,但是可能从宗教的社会性来说它是有关系的。
  
  田先生:这么的吧,宗教是利己的,就我认识的在宗教内的人和宗教外的人其实都是对自己内部有利的,但是信仰是……,可能是反过来的。
  
  蓝女士:信仰和宗教不是一个概念。
  
  田先生:相关,但是不会是一样。
  
  陈乐:那是不是每个人心里的上帝是不一样的?
  
  田先生:对啊。
  
  Daisy:但其实最根本的应该是一样的,但是人的局限,他认识的角度或者认识的范畴,可能是有不同。
  
  田先生:但实际上根本是一样的,从最根本应该是一样的。人的那个所谓信仰真不一样的,有人就拜钱嘛,包括我觉得那个老太太就拜钱,她把钱看成一切,然后牢牢抓住,她就有她的安全感,唯一的安全感,有它她就能够驱动那个保姆,驱动那个阿姨。有的人可能就拜事业了,是吧,就是他把他自己的空虚放在自己的工作上面,其实他也是没有安全感的,无论是因为他物质上有一种不安或是怎么样。有人可能拜这爱情,感情,能够找到归属,这比比皆是吧,我这个扯远了,对。但是这些在我们看来这些都是一些信仰,因为向神性是人性本身与生俱来的,但是因为我们说没有人是自己去寻去神的,都是神来找你的,然后呢,所以说大家通常都会是认识假的神,就自己给自己做一个假神,小孩子可能是黎明,飞轮海。
  
  Daisy:反正就,其实挺简单的。
  
  田先生:其实就是你精神支柱。
  
  田先生:对,但是你既然要选支柱干嘛不选一个……,对啊,你既然选你干嘛不选一个真金白银的,你干嘛选一个腐朽的呢,是吧。
  
  蓝女士:他们讲的那种……,其实不一定非要是宗教信仰,我觉得真的信仰,人家讲有的人就会说,我有一个同学从英国回来,说他们老外老问他一个问题,说你们中国人为什么没有信仰,老问这个问题,其实也不是没有信仰。
  
  田先生:其实我们有信仰,人都有信仰的,但是他只不过信的不是那个基督而已。
  
  蓝女士:我先说啊,要不然我会乱了,然后我前面看了一篇报道里面讲,其实咱们的信仰可能过去看的这种儒家的东西特别多,其实人家讲你没有信仰,那也是一个信仰啊。
  
  田先生:对,没错。
  
  蓝女士:我觉得现在好多了。
  
  田先生:而且,毛叔叔不也充当了很长时间的信仰,毛泽东他一直在解决这个问题,但是事实证明我们现在,信错了,我们上当了,受骗了,都有那种感觉。你说既然要有这么一个精神上的呢说依赖也好,你干嘛不选一个真的呢?
  
  蓝女士:其实生活在这个时代还算可以了,你要是生活在那老太太那个年代,你生活在阮玲玉那个年代,那没法活的呀,你也觉得难过。
  
  Daisy:也是,所以他确实是要他的时代背景,社会背景。就是反正可以理解吧,但是我们现在这个年代是要好很多了,确实是。
  
  张女士:对,你看咱们奥运会的那个盛典。
  
  Daisy:但是我现在也明确的感觉到有不自由,我最大的明显的不自由就是,比如我上很多外网,就是国外的网上不去了,把我最后一个就是,就前一阵子,然后最后一个就没了,再上不去了。
  
  陈乐:但你可以选择翻墙。
  
  Daisy:对,翻墙,但是就是有点麻烦嘛。
  
  陈乐:对,是有一定程度上的言论不自由。
  
  Daisy:反正我希望政策能够意识到这个问题,能够开放。
  
  蓝女士:我有很多国外的朋友,有的愿意回来,有的不愿意,我也说不好,就心态不一样。
  
  Daisy:对,也有些,不一定说国外的会更好,但怎么说呢……
  
  
  
  讨论三:旧社会的新闻媒体与当今的新闻媒体,公正性缺失是否是有传统的?
  
  
  陈乐:当时新闻媒体其实是不公正的,是有被人主导的,被强势力主导的,但当今我们看也会有某种程度上的不公正,那这会不会是一个传统,就自古以来就有的呢?
  
  张女士:我觉得只要有人,然后还有钱还有权,它就有公正欲望,他就有支配的欲望。
  
  陈乐:那新闻媒体的作用本来就是一个……监督,既然是新闻媒体。
  
  田先生:相当于一个第四权力。
  
  Loafe:我突然想到一个,因为我之前有做过跟新闻媒体相关的,比如说我们做一个发布会,然后那个就请很多记者去嘛,我们都会给一些车马费,比如说一次两百块,但是那些外国记者他们基本上都不要车马费,就是这样的话就是对于他们来说感觉他们会更独立一点,对于他们来说拿车马费就等于说是贿赂。
  
  田先生:我告诉你一个现状就是现在有记者拿了车马费照样不受你控制,照样想怎么写怎么写,特好玩。
  
  田先生:就是因为我有朋友做公关嘛,我也做过一阵,然后他很郁闷,钱该发发了,然后车马费他发了,但是拿不到自己想要的东西,那些记者即便当贼也不是好贼,盗亦有道嘛,拿了钱都不给办事,就到了这地步。
  
  田先生:我问一下这个问题,都是谁写的?
  
  陈乐:我写的。
  
  蓝女士:哦,你写的呀,我说你的观点好像……。
  
  田先生:你学中文的么?
  
  陈乐:学英语的,呵呵相反。
  
  田先生:真不敢想象,这真不应该是你们80 、90的小孩能清晰琢磨的问题。
  
  木白:为什么不应该呢?让你们去琢磨就好了是吧?
  
  田先生:太好了,说出来这个,我们还有未来。
  
  Daisy:没有没有,但我觉得,看,更年轻人他更直接他更自然。
  
  田先生:有这么一批在思考这个问题是一个好事。
  
  陈乐:我想问一下,现在谁还看电视?
  
  观众:都看哪。
  
  陈乐:都看电视?那看的什么台呢?
  
  田先生:游戏台。
  
  Daisy:财经频道。
  
  田先生:我看游戏。
  
  陈乐:看央视吗?
  
  蓝女士:对啊。
  
  陈乐:央视上的新闻你们觉得有真实度会有多少?
  
  田先生:其实你应该问,换一个问题,现在谁还在看新闻联播?
  
  陈乐:对,新闻联播,包括新闻联播。
  
  田先生:那我不看。
  
  Daisy:我觉得你可以筛选,当然它表达的大部分是真实的,但它屏蔽了很多不想表达的东西,我只能这么说,并不是就是说它说的都是谎话,就是说它表达的大多数是真实,它只是屏蔽了它不想说的……
  
  蓝女士:屏蔽不能说的。
  
  Daisy:不想说的 ,只是它没有完全说实话,但是它确实说了很大一部分是真话。
  
  田先生:你是党员么?
  
  Daisy:我不是。
  
  田先生:我以为你是党员呢,我觉得你太像党员了。
  
  Daisy:但是她刚才在怎么问了我,我确实是在美国挺好过的,但是选择回来了,我很了解为什么有些人留下来,有些人回来,就我很了解这些人他的感受,他的那个思考的东西,我特别清楚,因为我自己有很多在国外的朋友都知道他们为什么留,为什么回来,我都很清楚。就是说你出去,比如说我在国外,别人要说中国不好,或者说大陆不好,就是华人,也包括有一些台湾人在外面,他们会说大陆的不好,这不好,那不好,坦白说我在心里就很不舒服,因为我就是大陆人,我就是从中国大陆出去的,虽然我也知道中国有很多很多的问题,很多很多负面的……
  
  蓝女士:她是说不允许说我们不好。
  
  Daisy:不是说不允许,但是我觉得他们的态度不中立,不客观,我需要你中立的客观的去说,但是你要带着你的情绪说,一无是处,或者这个政权一无是处,我不可以接受的,因为我相信它有它的一个包袱,但是它确实有它做的好事儿,如果你不相信你这十年比前十年要更好,比这前二十年要更好,那你说的是谎话,你明白吗?所以我说你看什么东西是要两面性的,你要看到它好的地方,你要看到它不足的地方,我承认是有不足的,我承认他们说的很多东西是对的,但是只是说我不喜欢不欣赏他们说话的态度,完全的否定,完全的是贬低,完全的歧视,真的,你在外面你就能够感受得到,因为我那个环境里面有很多台湾人嘛,他已经去那里都已经有三四十年了,他在那就是他的家了,对吧,因为他不理解你,他过来总是旅游,他只会看到你的表面的的东西,然后你在国外报道很多中国负面的东西,我们都不报道的,他们报道,然后他们就认为中国就是这个状况。那你生活在其中你知道中国有这个问题,但是我们知道不完全是这样的,我们的人民也不完全这么愚昧,我们不是被奴隶的,我们也是在开放,真的,如果你不相信你现在说的话和文革的时候你有些话就是不能说的,我们就是在开放,只是我们开放的程度是不够的,可以说,就是说你要公平客观的去看待事情,真的。所以说觉得我很红,怀疑我是……,不是,从来没有,但我愿意是客观的,公正的。
  
  陈乐:那说回那个话题,媒体的公正性。
  
  木白:我觉得应该是有传统的,就是媒体它是……,就是总是代表……,媒体的背后总是有它的利益集团或者利益群体,然后他们为自己的那个利益然后去发声。我不知道有没有那种,真的完全是中立的那种媒体。
  
  陈乐:在美国会有很中立的媒体吗?
  
  Daisy:相对中立。
  
  木白:就是像那个,电影《新女性》里面,那个报社的人,看了之后就觉得这不是跟今天非常像嘛,我倒是觉得那时候,原来自己想象那个年代应该不会是那个样子的,因为那个时候可能在搞革命什么的,媒体也是很重要的,报纸也是很重要的,但他们还是说,写一个女作家的秘史,报纸就能够大卖怎么样怎么样。
  
  田先生:其实这是一个商业的一个时代。
  
  木白:对,跟现在其实是一样的。我们可能会觉得非常的娱乐化怎么样的,最近慢慢的这种趋势越来越严重,其实很久以前就是这样的了。
  
  陈乐:我记得小时候我们有个同学上了报纸,他就会给我们看,“看,我上报纸了”,那时候我们的概念是说,只要是上报纸、上书,那肯定是光明的,一个正面的东西,但后来越长大,你看新闻你会觉得也许那个东西不是真的,你不能觉得写下来的字,书本里教的那就是真的,现在完全是这样了。
  
  蓝女士:独立思考。
  
  张女士:对,那个时候我觉的受的传统的教育太多了。
  
  田先生:首先很乖了,变的很乖了。
  
  蓝女士:你的思维就变成一种,其实我们……,其实要说那种学习能力都有,但那规格就给一个圈子,给你画了,然后你就按它那个模式去思考问题。
  
  田先生:对,我觉得就有点像那个《骇客帝国》里那个,套在里面,你说的东西全是别人说的,但是有人现在给你这颗药了。
  
  Daisy:我觉得改革开放以后出国的人,就是78年以后改革开放,有的人出国了,80年代有人出国了,因为以前都是说,我们解放以后都是说我们要解放全世界,就是我们要拯救全世界在水生火热中,然后一出国,天哪,这哪是被拯救的,你是被拯救的。
  
  田先生:我也是,我也是,我小时候看那动画片,不是经常有那个卡通,把地球分成两半,这半是阴暗的,那半是光明的,我小时候我老以为我是在光明的,可是长大发现我原来是在黑暗里。
  
  蓝女士:不过你刚才说的那个媒体,好像确实是,就想刚才她讲的一样,就跟电视一样,有点东西它就是如实的报道了,但是有些东西它就不让你报道,你看不到的,那些东西,它并没有说……,现在它可能不会去什么粉饰的,它至少告诉你,过去可能还会粉饰。
  
  Daisy:它告诉你它想告诉的。
  
  蓝女士:对,有些话不能说的确实不说。
  
  陈乐:大部分老百姓还是看电视,至少我爷爷奶奶爸爸妈妈都是每天看电视,每天接受那些。
  
  田先生:连我都看,怎么说连啊呵呵。
  
  Daisy:其实最开放的一个就是美国网络这块新媒体,就网络这一块新媒体,现在反正是被封闭了,我感受很深,现在为什么都被封闭了?就是前阵子那个刘晓波他所谓的获诺贝尔和平奖,08宪章,其实那批就是在讨论那个,然后国内的,就是这些政治性问题,它并不想让……,因为太自由,太开放了,它不太想让太多的国民接受到这种。
  
  田先生:我们这个“妈”,还真是……呵呵
  
  陈乐:那是害怕么?
  
  Daisy:它确实是害怕,就这个东西,坦白的说是这样,但是我们,我们不能很公开的讲这个东西,确实就是因为有这样的约束。
  
  陈乐:在这儿无所谓,在这可以自由言论。
  
  木白:但是我觉得它用了一种错误的方法去维护稳定。
  
  Daisy:因为我特别能够理解中国,真的很深刻理解,在国外几乎没有人在路上走了,就很少看到有人在路上走来走去,中国人真的是实在是人太多了,人多就好像它的那个无法……,管理上也不好把握,就是它就是用这一刀切的,确实是不是很好的一个手段,因为确实有些人已经更开放了,但是他被约束了,所以他被压制了,压制了其实他是更想反抗的。但是有些人还是容易被一些东西就是误导吧,很多人是没有理性和独立的思考的,坦白说。
  
  陈乐:对,就像钓鱼岛事件那些学生90后,站起来抵制日货,然后要砸哪家店,很疯狂……
  
  Daisy:对对对,其实都不够理性的,我认为这种行为不是很理性,反过来就是说现在日本人有反华,其实这个东西当然就……坦白说其实中国的改革开放日本帮了很多的,日本的经济援助,就是它借资金到中国来帮助中国改革开放,其实是有很大的支持的。其实政府很明白,我们资金很多资金的来源最初的来源很多是来源日本。就是80年代,日本支持就是从资金的,至少它是借款给我们做,它也是支持很多,其实政府是知道的。只不过政府承认……
  因为确实是有历史上不认罪,就像你不给我认罪我就不饶恕你。
  
  田先生:而且日本这个问题,仇日是国家用的非常好使的一个舆论工具,它让你仇日就能把你煽动起来,它让你缓和就能够缓和下去,完全掌握在……,所以这个答案应该是,这个尤其是民众仇日非常的得心应手,非常明显。
  
  Daisy:太复杂了这东西。
  
  田先生:有的人会冷静的独立,平衡的来看问题……我给大家说一个非常利好的消息吧,就我有一个朋友是中央人民广播电台的主持,他说前段时间那个白岩松在中央台的一个,有台长的一个高层会议上,就在台上有一个宣告说,他说我保证,他说我们东方时空的,就是中央十二的这批记者他们说“我们唯一的信仰就是新闻”,他们做了一个宣誓,唯一的信仰没有别的,没有权利,金钱什么的,唯一的信仰就是新闻本身。
  
  陈乐:是吗?
  
  田先生:是的,当时他说的我也嘲讽他,我说“是吗?”我跟你的反应一样。
  
  Daisy:我原来是看那个,就凤凰卫视嘛,自己那个大锅,在露台上装了好大的锅,看凤凰卫视,但是后来我那锅坏了以后我就看不了凤凰卫视了,当然我就只能看那个……对,凤凰台是比较中立的哦,但是它是左倾的,但是我现在看中央台吧,现在觉得真实比以前好很多,包括在说真话的那个层面,包括他们的那个讨论访谈那个,这些层面都还是比较尖锐的,很多记者还是比较敢说真话的,就是这是很欣赏的,真的看到他们在逐步的开放,而且这些记者的观点他都有独立思考,真的,他有很强的独立思考,你看到这些方面你对这个国家是有信心的。
  
  田先生:你们看那个中央台东方时空的晚会了吗?看过那个了吗?media,流出来的,
  
  观众:没有。
  
  田先生:就是敬一丹他们,我们深夜除了造人还是造人,就那种的,看过吗?你们去网上……
  
  陈乐:是一个视频吗?
  
  田先生:对对,你去找他们每年的新年晚会,内部的。
  
  陈乐:嗯好像看过。
  
  田先生:我觉得你应该能看到,他那个挺能显示人类本质的,很诡异的东西,他是政治的。
  
  蓝女士:经济基础最主要。所以你才有说话权利,才有发言权利。对,你看那些穷山恶水,这真是出刁民,你慢慢的,你为什么说江南或者福建这一代的人稍微好一些,其实你说他的农村和北方的一些农村不一样,他人的素质就是要高一些,你再往北方走,这太难了。
  
  Daisy:这经济基础,先把经济,所以现在国家确实在更正,其他不管太多,就把经济弄上去,其实这是一个很好的事情,但是确实限制了很多东西,我们只能说理解吧。
  
  田先生:对,其实总结一句话,觉得你们的观点就是清者自清。其实也挺可怕的,有的人为了钱也挺可怕的。
  
  Daisy:对对对,就没有良心了嘛,就没有良心去做,为了钱,为了利益,没有良心去做。
  
  蓝女士:这也有点可怕。没信仰……
  
  陈乐:嗯,那今天的交流活动先到这里,欢迎大家继续关注我们的活动,详情可登录现象网fanhall.com或FCA现象艺术中心fca.im.
  

2010-10-29 18:17:31  卢志新

  支持陈乐同学:)
  

2010-10-30 01:15:52  4444 (八卦是抵达真实的最佳途径)

  陈老师  我看好你
  

2010-10-31 10:36:42  陳楽楽

    这个帖子眼看就要沉下去了,想了一下,原因大概如下:
    
   一、这只是一些普通观众在谈论电影以及社会问题,观众的名字里没有出现诸如“艾未未”“吴文光”“张宪民”等词。
    
    二、这是一个没有导演参加的交流。
    
    就像其中一位观众说“我没有什么话语权,所以就不发言了”这样的思维习惯,自己都不在乎自己的意见,谁还会在乎你的意见?
    慢慢的,就成为了只会拾人牙慧、近代在科学文学艺术上没有什么发明创新、学生普遍缺乏创造力的民族了
  

2010-10-31 10:39:46  陳楽楽

  我们生活的社会有过在乎民意的传统么?似乎没有,我们只有“人微言轻”这个成语。
  

2010-10-31 11:44:05  卢志新

  我们生活的社会有过在乎民意的传统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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