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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iFF《我年轻时也打老虎》放映后交流实录

2010-10-21 17:13:07   来自: fanhallfilm
  (现象网转载)10月3日晚10:00,现象影院A放映厅播放了本届北京独立电影展的纪录片《我年轻时也打老虎》,“火星导演”薛鑒羌于影片放映结束后上场和观众交流。由于本片中出现的大部分人物都是当代纪录片领域的活跃者(季丹、徐童、吴文光、朱日坤、应亮等),且影片探讨的话题、表现方式都引起了在场观众的激烈探讨与争议。导演薛鑒羌认为这部影片拍摄的是生活,从生活中发现东西。该片副导演张赞波表示:“《我年轻时也打老虎》这部影片,表面上看起来是粗糙、随意、或许还带有谩骂,实际是对于精神层面的探讨。”还有其他观众积极发表了自己的看法,认为这部作品可以看作是纪录片领域的“圈内八卦”,具有十分明显的娱乐精神。 编辑:华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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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he 5th BIFF &The 1st ISSFF 10月3日《我年轻时也打老虎》导演交流问答
  
  
  主持:应亮
  导演:薛鋻羌
  应亮:挺悖论的嘛,好像看完这个片子,最重要的一号英雄人物现在出现了,跟他片子里面说的拍自己最隐私的一部分的那种……挺悖论的感觉哦。
  
  薛鋻羌:信口开河,就是这样,信口开河不过我不介意自己曾经说过什么,一点都不在乎。
  
  应亮:因为情况,其实大家可能因为片子不是特别完整,五月份影展结束以后去了成都巡展,它主要的部分是成都巡展的内容。那今天你在这样一个屏幕前,先前看了一会,大家都准备了武力啦体力啦来等你,最后来问答。你现在是什么感受对于即将要面对的问题,或者是对于纪录片已经又过了这么多个月了,5个月了。
  
  薛鋻羌:我对纪录片,就是,仅供参考吧。它里面的一些言论都就是仅供参考。
  
  柯枫:我把这个看作一个文本,也许这个文本对你很有意义,但我在想这个文本离开了宋庄离开了这个圈子以后,它的意义何在?你应该好好想想。我还是觉得就是一开始你的这种拍法迈克摩尔他一直就是这种拍法,他有很多幽默,你跟吴文光一样,我觉得如果你的这种精神可以一直保持下去,那还有意思,但我觉得你一直处在自恋和这个状态之中,我看到的是一个紊乱的、颇带自恋的东西。
  
  因为你也没有很好的剖析你自己,所以的话,可以让观众或其他人来说,这个文本这个现象离开了宋庄,它的意义何在,它的价值何在?当然也许有人会看,你的2009到2010年到底在做什么,但是我想,作为一个整体来说,评价这部片子在这样一个重要的论坛上,它的价值何在,以及它对日后的影响。当然并不是说我不喜欢你这样做的方式。因为像迈克摩尔的Roger and Me,杀兔子,工厂关闭这些我觉得都很有意义。我觉得你可能太局限了,我觉得你应该可以更多的继续拍下去,才会产生比较强烈的意义,因为现在还比较片面性,好吧。
  
  
  薛鋻羌:非常感谢,其实我觉得你说的给了我很大的参考性,非常的好,自恋这个说法我觉得很有意思。那我就介绍一下这个片子,本来我并没有打算拍这个,就是只有做关于吴文光那个,是我计划拍的另一部片子,去拍一下他,剩下的就是自然发生的,没有目的性的,这是生活,我拍完之后赞波说挺有意思的,包括后面那个郭导演,我没有反击他,我真的就是这样想的和他们说的,可能很幼稚。然后赞波说挺好,赶紧剪出来吧。有意思,我就试着剪了一下。因为我现在的一个方向是拍我的生活,就是从我生活中去发现的一些东西。然后吴文光那个片段好像挺合适挺接近他的,我就放进去了。
  
  柯枫:我觉得这个方式可以保留,但是这个沉淀下来的东西可能还不至于……
  
  
  
  
  薛鋻羌:刚才你说这部片离开宋庄后有什么价值,我觉得拍纪录片会有一点参考价值,拍完了之后,剪辑之后,这个片子或许就是……忘了说什么了……
  
  张赞波:我作为这个片子的主演跟副导演,来说两句,因为我看了今天在坐的,参加那次巡展的有片子放映的我看了一下可能就只有我吧,不知道徐童来了没有?可能我是片子放映的,除了应亮和老朱,我是唯一的,这个片子之后,首先我非常感谢,手下留情,你打老虎,没有打我。
  
  其实我觉得他所表达的思想,我之前用了一个词:腐朽。对我们这样腐朽的中年人展开了攻击,作为新锐的年轻人,这是很好的,虽然他也会骂我,会说我的片子,说看我片子《恋曲》看来一会就睡着了没看,但是我已经习惯了他的方式了,我觉得没有什么了。我觉得他这个片子我不知道大家怎么去读解它,我觉得它还是有一定价值的,虽然表面看起来是粗糙的,随意的,戏谑的,搞笑的。但是我觉得他讨论的是很严肃的东西,其实探讨了艺术本身,艺术和创作和生活、和自身的很多关系都在里面,其实它骨子里是一个很思辨性的东西。我认为这个风格其实是法式的,很法国的,在中国的纪录片中很少,这种形态可能没有,没有人探讨到创作本身,这种精神层面的东西很少,所以说我觉得它的价值在于这,它毕竟把自己也完全展现出来了。
  
  他的观念和我们这些城府的中年人的观念有一些碰撞,我觉得这个东西虽然是个小圈子,可能只有认识这些导演的人,或者说关注这个独立电影的人可能才有兴趣。但是我觉得评判一个东西有没有价值,不是看观众的反应,观众反应很热烈,接受面很广他才有价值,山楂树之恋很有价值是吧,我觉得不能这么说,不能说在你不是这个圈子里的就没有价值了,所以我不太认同柯枫的观点。
  
  柯枫:我没说没有价值啊!
  
  张赞波:你的大致的意思……
  
  柯枫:我就是想问你价值,你得告诉我价值!
  
  张赞波:我觉得我来看的话,价值就在这里,因为所有的东西都会有一个范围,一个视角,比如说我拍《恋曲》可能就是讲那么一个纯洁的事情……
  
  王我:别晃,别晃(在拍照片,观众笑声)
  
  张赞波:好!我觉得打个招呼嘛,摆个pose。
  
  就是说他只有在中国只有在那个环境里它才有价值,可能外国人去看也不知道怎么一回事了,难道说它就没有价值了,我觉得是一样的。只要它在它所属的范围里头,他说出了一定的价值,我觉得这样就可以了,所以我是这么来看这个问题的。因为我觉得这个片子虽然做的很随意,大家能看出来,他也是很随意的拍的,没有准备的,但是我觉得包括这个标题,起的也是很好的,其实它还是反应了在创作中也好,在生活中也好,存在很多这样的事情,有些人认为自己年龄很大了,他就会去教训年轻人,说我年轻时怎么怎么样,我年轻的时候也跟你一样想打老虎啊。
  
  郭导有一句话,什么四十岁,五十岁,六十岁,七十岁就不一样了。他们和我们之间的这样一种关东西,我甚至想到一次韩寒在中央电视台做了一档节目叫《对话》, 是十年以前的,遭到了很多的专家学者故意把他引诱中央电视台去,把他作为一个不是全面发展的人来攻击,我觉得那些人是非常之可笑的。那些所谓的专家学者,你过十年再去看,你会觉得他们是非常的腐朽的。所有的批判只是源于你非常的稚嫩,到了这个年龄自然就会知道的,可是你比王朔做的好么,你的眼界有王朔宽么。韩寒说,我没他宽,但我不认为我做的没他好,我觉得评价一个人真不是以年龄来评价的,所以这是很值得我们搞创作的一个很警惕的一个问题,谢谢……(掌声)
  
  
  陈心中:很久没有看到这么有意思的一个片子,就是说从头到尾都在笑,我觉得柯枫说的那些话有一定道理,自我感觉这个片子有点像咱们圈内的八卦,在咱圈里特别有娱乐性,所以说他在片子里面提到有多么严肃的问题,这个不重要,其实客观的说来,我觉得里面有没有提出特别严肃的问题,反而让我看见中年一辈的导演、像季丹,像徐童,还有郭导,对青年导演是非常爱护的。像老吴那边可能有点忙,他那边经常有莫名其妙的人去参观,可能没有静下心来和你去聊天啊,那是因为他的确比较忙,我们看到季丹啊,徐童啊,都挺好的。
  
  这个片子我反而觉得挺娱乐的,还有刚才赞波说到关于韩寒这个问题,因为我觉得一个人的思想不是按年龄来界定的,韩寒是80后的人,但是他的很多思想是60后的思想。比如他对社会、国家、民族的看法,他对中国传统的看法,他实际上是中年人的思想。比如说现在哪个火星来的人还会关注政府的功能是什么,所以说我觉得一个人的思想不是在年龄,大家不要忘记年龄这个事。
  
  还是季丹里面说的话我觉得非常的有意思,我觉得这个片子给我印象最深的,从来没有和季丹聊过天,但是通过屏幕上的聊天,我觉得季丹是个很有意思的人,有空一定要和她吃吃饭啊。因为她提到的对青春对年龄的看法,比如有些人60岁了,他还是很单薄,有些人20岁了,比如说韩寒,他的思想还是很有力量的,有的四五十岁的人的思想都比不上他的,所以说青春的活力有时候迸发出来的时候,特别具有娱乐感,比如说打老虎那就是个娱乐的事情,大致是这样的。
  
  所以柯枫提到这个片子离开了宋庄,离开了独立电影圈,还有什么意义,他有一定的道理,因为不了解这个背景的人,是不会理解这个片子的内容。另一方面,这个片子里质疑了很多关于纪录片的创作中的问题以及过程的问题,其实很早以前就质疑过了。在纪录片史上,很早就有人质疑过,比如说对自己怎么看的,自己的角色,自己的剖析,有的人提到说把我采访的声音剪掉了,把导演弄到背后了,这是很久以前。从弗拉哈迪拍《北方的那努克》那时开始,很多人就问导演去哪了,为什么你把你自己的和他们的分开呢。现在一代又一代人又提出了这个问题,这是正常的。季丹说的那个很有意思,它就是一个循环。所以这部片子对我来说非常的有意思。
  
  胡力夫:刚才这个老师提到了老一辈艺术家的关怀和爱护,这个片子里我也看到了。但是对我来说,这个片子更重要的就是说我重新去看我自己。我没有拍过纪录片,从来没有拍过,它让我觉得脸红,让我自己去看我自己的时候我觉得很难受,就是非常不适应。我觉得这个片子在这个影展是我看了之后,对我刺激最大的片子,而且我不认为它有什么娱乐性,虽然你接触的方式可能和你的年纪有一些不是特别妥当的地方,但是我觉得这个片子是我非常尊重的一个电影,而不是一个娱乐的纪录片,甚至打破了我过去的一些想法,过去我认为中国的纪录片,因为应亮和我说过,很多人都说过,中国的纪录片达到了怎样的一种高度,我自己心里一直这么认为,中国的纪录片还会被催烂很长的很长的时期,但是这个片子让我看到了一些希望。
  
  王我:进电影史。
  
  胡力夫:啊对,第三部进入电影史的电影(观众笑声)。还有就是,因为是我对你的不信任也好,还是我自己性格上的弱点也好,我向你道歉,我昨天非常粗暴的制止了你昨天的工作。谢谢。
  
  应亮:打他了昨天?
  
  薛鋻羌:是这样的,昨天他坐在旁边聊天,我就把机器对着他,我说我们聊天录下来,然后他很害羞,反正是很自我保护式的跑掉了。
  
  胡力夫:这是我自己有对这个东西的一个认识。
  
  王我:我觉得薛鋻羌,刚才我跟小薛在楼上聊了一点,我觉的这个片子里……
  
  薛鋻羌:他说的和你说的很象。
  
  王我:对对对,爱护啊,保护啊什么的,没把你当熊猫看,他从一开始,从字幕开始,就很努力地挖一个坑,想让谁掉进去,结果最终是他自己掉进去了,这是我的感觉。这时候还有一个比较好玩的就是所有的老邦啐诶全在旁边,一人手里一块石头,扔还是不扔,岁数大点的同行们,有人感觉吗,仍还是不扔,肯定不会扔。至于说是不是往下顺一根绳,那就是另一回事了。如果那绳不下来,你自己得想办法爬上来。就是一个坑。如果我是徐童,我就会说:小薛,你把摄像机放一边,我给你留个饭碗,我现在就暴啐你一顿……我真敢这么说。就是你打老虎没打到我头上,打到我头上,我就得先收拾你,我收拾完你之后,我还要让你拍,让你明白,我为什么让你拍,我为什么不让你拍。
  
  薛鋻羌:其实我觉得你的看法特别的好,只不过它和我的初衷是完全没关系的,我觉得纪录片更大的是改造自己内心,改造自己,敢自己面对自己。其实我们现在很多纪录片导演确实是把自己剪掉了,我觉得纪录片最有价值的就是从中间看到自己的行为语言,这是最重要的一个信息,对自己的改造,但是把自己最重要的信息给剪掉,我当时就是想说这个,打他们无所谓的,我当时就是想和他们讨论这个。这是我的最主要的目的。这个行为就是,你自己看你的肉体和你的精神是什么关系,在这个环境里是什么关系,你去看,反思自己,反省自己,这是我最想说的东西。
  
  王我:其实我觉得你在片子里,在这个问题上你只是想让别人首先承认你的想法,然后按照你的想法去做,其实这个是有问题的。
  
  薛鋻羌:我知道,我就是说清这个东西。
  
  王我:其实肉体和精神发生关系是有各种各样的,你认为这样的体会最舒服,你就让所有的人都这样来,肯定是有问题的。也许这个体会是你创造出来的。
  
  薛鋻羌:这和我没有关系(观众笑声),我是觉得各人有各人的看法。
  
  王我:其实你的行为大家是很欣赏的,比如说《火星幺宗合症》是我非常推崇的一部片子,我觉得作为一个作者来说,可能火星人对你的触动或者改变不会比这个片子大,我觉得这个片子可能对你的改变会更大,比火星人还要大。
  
  薛鋻羌:是,我觉得就是我们的生活环境不一样,教育也不一样,从哪里来的也不一样,它是我成长过程中很重要的一个过程,我反思,我是在认识和我拍纪录片的一些人是什么样的一些人,我是想从他们身上看到我自己,我在了解我周围的环境,我回过头来看和他们的碰撞,是这样一个过程,我不在乎说娱乐不娱乐,你们爱看不爱看,这是我自己的一个认知过程。有一些人我觉得也需要这个片。
  
  柯枫:有一部叫《超大号的我》片不知道你有没有看过,就是有个美国人天天吃麦当劳,把自己吃出病来。还有迈克摩尔的片,我建议你看一下,我觉得你的能量跟创造力其实应该,当然这是你关心的话题,因为现在你所描述的话题是你感兴趣的话题,但如果把你这个人和某种体制放在一起,可能会出某种很滑稽的事。比方说像你去跟着一个开发商去买房租房这种事,或者说是你去吃奶粉,这整个过程,吃出病来。
  
  薛鋻羌:我说的是一个不算高尚的事(观众笑声)。我是一个非常自私的人,所以火星里我要打人,我很自私,这是一个真实的我,我在拍我自己,我在改变我自己,我在了解我自己。
  
  王我:别装拉!你一点都不自私,自私不是你这样的。
  
  薛鋻羌:我是装的,我是装的不自私。你说的是那种高尚的人。
  
  柯枫:我觉得你很有潜力去做这种事,你不妨去试一试。
  
  张赞波:我对柯枫的理念是特别不赞同的,就是谁做的很好的应该去学,这正是你那个片子所以警惕的,我觉得柯枫又给你树立了一个反面,他又在教导你去应该干什么,应该按什么模式去干,我觉得不应该是这样的,小薛有他自己的风格,有他自己的所想。他所有的片子我也看过了,他们和小薛完全是两码事,所以我觉得按你自己去发展就可以了。
  
  应亮:而且建议你不要再拍剧情。一定要继续拍记录,他最大的愿望是拍剧情。
  
  徐辛:我上次看那个《火星幺宗合症》,看了之后就是感觉特别震惊,尽管从我观影的习惯来讲就是看的不是很舒服,但是感觉特别好,特别能够让人能够进入那种现场,就是当时一刹那拍的那种现场,而且他们每一个人的个性,每一个人的生活,每一个人的性格,甚至每一个人背后的东西,体现的非常的充份。会让我去想,这么一群人,这么几个人,所生存的更大的一种社会的环境。我是这样去思考这个火星人综合症的。
  
  但这个片子因为是纪录片圈的,里面大部分的人都是朋友,都是认识的。我和应亮也讲过这个句话,这个片子和火星人综合症比,弱。尽管你拍的人物更多,谈的话题更宽更广,但是他的力量比那个弱很多。而前面那个片子尽管是一个晚上发生的一件小事,小冲突,但是它的那种张力,它的那种冲击力是非常强大的。你是一个非常好的记录片导演,千万不要拍剧情片。
  
  刚才他讲的,用观众或者其他的那种,社会的或者是什么的,我觉得你可以用这样的方式,不一定仅仅局限在纪录片这样一个圈子里,你说你拍你的生活,其实你的生活不仅仅是这个圈子,不仅仅是到这么一个到成都的巡展,其实你的生活可能有更多这样的东西。希望你能够拍出更好的作品。我真的很喜欢你的火星人综合症,非常棒。我们也曾经年轻过(观众大笑)。
  
  白补旦:首先我很感慨你拿起摄像机的勇气。
  
  应亮:他是被打过的。这个人叫白补旦,他是一个纪录片导演,去年他们都到重庆来参加影展,他们两个人都是山西人,去年在青年旅馆,两个人都很喜欢,就住下来了,在同一个房间,结果这个白补旦就被他设了一个坑。设了陷阱,被拍了。
  
  白卜旦:这个陷阱是我故意陷进去的。其中有一次,我电脑里面有几个特别好看的毛片。 观众:你看吧。
  白卜旦:最后我上网看图片,他以为我看这几个片子,跑出去拿了摄像机,进来就拍我。
  
  薛鋻羌:这个事情我可以很公平地讲,是这样的,我对他非常的好,我还给他拷毛片,非常够意思,其实是一件非常小的事情。是这样的,我们在同一个房间里睡觉,早上起来他要抽烟,我说你不要在房间里抽烟,但是他每天早上还是在房间抽烟,我特别讨厌抽烟,特别是早上一醒来就闻到烟味,一天的好心情都没有了。我让他不抽,他又非要抽,我们俩当时就非常恼火,无法沟通。然后我说我要搬走。他说搬走就搬走,他是不会搬的。然后我就走了,但是当时这个争吵我就录下来了。过了一段时间,某天下午,突然白卜旦过来说要磁带,他怕毁掉自己的形象,他要那盒磁带,我没有给他,他就用非常暴力的手段抢我的磁带,我非常恼火,第二天趁他不在的时候悄悄搬走了。因为那天晚上没地方住,他就老骚扰我,特别烦,就为了要那盒磁带。那个磁带我还有,现在就可以放,非常的刺激。我遇到一个得火星综合症的人。
  
  白补旦:我也是一个拍纪录片的人,如果是前几年我真的能把你的摄像机摔地上。
  
  薛鋻羌:你现在依然可以。我不会再对你有任何信任了。他来了我都不会理他的,小人。刚才说到导演剪掉自己,他是典型的不敢面对自己的。
  
  徐辛:前面那个片子也好,现在那个片子也好,尽管很多人看到了它的娱乐性,觉得挺好玩,挺搞笑,笑场挺多的,但是我还是能看到导演的真诚。实质是很严肃的,很真诚的,这是我的一个感受。另外有一点我是不同意你的看法的,并不是说把导演的某一句话剪掉或者导演不在里面了,这个东西就是不真诚的,我不同意你的这种说法,因为根据片子的需要,导演可能会在里面出现,也可能不在里面出现,再说并不是所有的导演把自己都剪掉,也有的导演自己的声音或自己的片段在里面的,这是一个。
  
  第二个,你并不能说这个片子里面没有导演的声音,没有导演的画面,这个导演就不存在,有时它的导演并不是想通过这种方式存在,导演的存在可以通过情绪,通过画面,通过他的立场存在。这个可以作为一个很严肃的话题来和你探讨,我不知道你同意不同意我的看法。
  
  薛鋻羌:我认为我拍记录片的级别和别人拍纪录片的级别是不一样的,我的纪录片只有级别低的人才能看一看,因为它本身就有关创作,所以我绝对不是给像你这么高级的人看的,对吧,你学不到什么东西。
  
  徐辛:我不是老虎,你不要打我。但是我确实从你的片子里看到很多东西,学到很多东西。
  
  薛鋻羌:你不要夸我。
  
  徐辛:我不是夸你。因为我看纪录片看一部作品,我是不看作者的年龄的,我也不看作者平时的生活的,我不关心这些,我就看他的作品,不管他是装出来的,还是虚伪的做出来的,我就看作品本身。那么这个作品就说明了这个作者是这样的,也可能你一刹那或者你做这部作品的时候是这样的想法,但是我们就看到了这个,我没有夸你的意思。
  
  但是我不同意你观点的地方,我也会提出来。因为不管怎么说,这是一个很严肃的,尽管有人不同意这种说法,但是这个电影论坛是很严肃的,就电影讨论的一个论坛,如果有其他的问题,我们可以放到这种正式的提问之外。
  
  薛鋻羌:你说的这个非常对。我其实绝对是严肃的。
  
  张赞波:我觉得你怎么那么严肃,严肃就不像你了,严肃就没有你的优点了。
  
  应亮:他面对电影的时候一直是这样子。
  
  泥巴:张导演,我觉得你就是只老虎,而且是只母老虎。
  
  张赞波:什么意思?我教唆他是吧?
  
  泥巴:就是没有你就没有他的片子,你很呵护他。
  
  张赞波:其实我和刚才徐辛所说的差不多,他创作的观念包括他创作的理念,看过作品的人都知道,肯定和他是两码事,那就有好多肯定也是我不赞同的。但是我之所以说他这样做有他的价值,因为首先创作是多元化的,另外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个性,有自己的风格,我觉得你去发扬自己的个性和风格,这是无可厚非的,而不要用我们的年龄和阅历去压制。所以说我很欣赏你的态度,但我不一定赞同你的观点,是这么一回事。
  
  观众2:我看这部片子的时候,看到你拍徐童的时候,他正在喝水,那时你还在拍着他,他就用水挡你的镜头。从那一刹那开始,我整个人就觉得你在强迫别人。
  
  薛鋻羌:那个镜头不是我拍的,我一直在拍我的脸。那个镜头是张赞波拍的。
  
  观众2:我的意思是,别人在不乐意的情况下,你还在拍,你现在把它剪出来了,你的意思是别人不愿意的情况下,你还要把他剥开么。
  
  薛鋻羌:你了解徐童么?
  
  观众2:我对他不了解,但是我觉得你在强迫着做一件事。
  
  薛鋻羌:我建议你了解一下徐童。
  
  观众3:我问一个问题。因为我之前也很关注年轻人和老人,因为年纪大的人经常会说,你老了你就不是这样的了,我就非常深恶痛绝这种说法。我看你的片子说,你自己在反省,你很支持反省,要矛头指向自己,但是你还是站在你自己的立场说话的。因为年纪大的人会用一种成熟的表现手法。因为你年轻,你会用那种不成熟的表现手法,你在攻击别人。你明白我所表达的么?
  
  薛鋻羌:对对,我明白你的意思,我记得我刚才在介绍这部片子的时候,我没有想去打他们。我之所以取这个名字,因为里面有人说打老虎这个事,所以我才取这个名字。我没有去打老虎,这就是我的生活,我的生活他们就是挖坑让我跳的,我没有说要去打他们。只有吴文光这段,是我用另一个片子想和他聊一聊,另一个片子是要用的。剩下的就是自然发生的,我没有刻意的说要去挑衅他们或者什么的。
  
  观众3:那我们不说这个片子,我们说你个人。我觉得你好像,对影像的东西不太介意,但你非常纠结于文字,有没有这种感觉?就是你会在文字游戏里面打转,而没有说真的用镜头说话,你怎么看?
  
  薛鋻羌:听不懂。
  
  观众3:那我就换一个话题。就是说如果你10年后能够说出这样的话,你不站在自己的立场说话,我会觉得你非常非常的伟大。但是如果你现在自己的立场来说话,我就觉得我更想看你以后的片子会是怎样。如果你以后就成熟了,以后就拍剧情片或其他的了。
  
  薛鋻羌:我不是说了吗,我永远是幼稚的,怎么可能成熟。
  
  观众3:那就不能自己说而已,那我会看你以后的片子,会继续关注。
  
  观众2:我还是回到刚才那个问题,就是你了解徐童么?
  
  薛鋻羌:比你了解点。
  
  观众2:你了解点,但是你还在那里试图以你的方式去做一些好像挺愚蠢的,去解读这样子。
  
  薛鋻羌:我和徐童交流的时候,徐童和我说,你一旦拍下来这个影像,就和被拍的人一点关系也没有了,属于你自己了。他告诉我的。这是徐童告诉我的,知道么?于是我就试一试嘛。明白么?
  
  观众2:就是我就觉得你拍的那些人,有些事他们是不想公开的,但是你还是在记录这些事情。
  
  薛鋻羌:这是他教我的啊,我试一试在他身上是不是行得通。所以说我这是反省嘛。你懂吗?
  
  观众2:ok。
  
  王我:其实刚开始我看这部片子的时候,刚才我们谈过,有些东西因为隔着辈,有些东西要是想颠覆老辈的东西,就得有力度,比如说吴文光那一段是特别给力的。到季丹那块就开始呵护他了,到徐童那就溺爱了,我现在就是特别希望有能有一个老辈人把他痛揍一顿,打到点子上,打得他想“我永远也别变老”。现在这种状况我觉得真不好,很容易变老,再夸几句,就完蛋了。真的,真得找个人狠揍他一顿。但是的确得打在点上。
  
  徐辛:薛导演,你现在还想拍剧情片么?
  
  薛鋻羌:想。那我就是说,既然你拍你的纪录片,如果大家觉得好像还好一点。
  
  王我:其实从你的片子里吧,就是这些人物,包括跟这些类似的,可能看你片子的时候都会产生一个警惕。就是警惕自己不要变成一个什么样什么样的人。警惕自己在创作上要怎么怎么样。其实这个片子有很大的作用在这。我是希望这个片子对你也能提出一种警示。就是你要清楚你的片子你的摄像机等等这些东西对你是怎么样的一个作用。就是你可以把它当成铁钎,可以挖坑也可以干别的,就是我也说不清楚,反正就是这样一种感觉。
  
  我特别希望有个人能爆打你一顿,我是肯定不行,现实中行,但是意念上的还是不行,我特别希望不管年龄上有多大,老了,上到80,下到18,能有人跳出来跟你那什么一下,你跟吴昊昊现在都不掐了,我觉得特没趣,所以我特别希望他用这种方式去拍一拍韩寒或者郭敬明,他们同龄人的这种片子的感觉。我刚在上面和他说了一下,如果给我一台机器让我拍80后,我真不知道怎么拍,但这对你根本不是个问题。可能就是你把你们这代人,有一些特别共同的东西表现出来就行了。就好比为什么很多人喜欢火星人,其实就是太棒了,你们这代人看这部片子一下子就理解了,起码某一个侧面理解得特别透彻。所以我看你拍这个吧,你对这些理解还不透彻。
  
  观众4:刚才我就听广州来的,可能是南方来的那位对你提出的问题,我想辩解几句,替你辩解几句。因为刚才你说他违背了徐童的意愿,你替徐童辩护,但是我想替他辩护,徐童在拍的几部片子的主角也作出了很多牺牲,也就是说徐童的被拍者,徐童镜头下的人也作出了相当大的牺牲,也就是说徐童也是一个侵略者。就刚才你批评他的观点,你说他违背了徐童的意愿,但是徐童也违背了他镜头下的人的意愿。我的意思就是,我们镜头下的每个人都是牺牲者,都作出了牺牲。
  
  再就是,这部片子,我们这位主角,其实他是做出了相当大的剖析,他是拿自己开刀可以说,这里面我们看到他好多都是对着自己拍,这也是他反复提出的,就是没有一个纪录片导演可以这样,就是基本没剪。按照别的纪录片导演,有一些镜头完全可以剪去。但是他就是没剪。我们看到他的负面的东西,他不怕,他就是勇于剖析自己,这是我最敬佩的。这种纪录片导演很少见。这种自我剖析的勇气。谢谢。
  
  观众2:我的意思是说,当你拍这个人,当你把他当成老虎去打他,你有没有征求过他的同意,就是说我在拍你,如果你征求的话,他愿意的话,我觉得你可以拍啊,但是他不愿意的话,你还在拍,你就违背了他对影视的追求。
  
  观众4:我对纪录片不是很了解,但是今晚看到这位年轻导演的片子,我非常的有感触,因为作为一个年轻人,我很不喜欢一些年纪稍大的老师用爱护啊,关怀啊这样一些,用辈分来增强他的话语力量的这样的一种话语方式。我觉得纪录片的最高原则就是真实原则,我从这个年轻的导演中,当把镜头对准这么一群纪录片导演的时候,这个真实的最高的原则体现了。
  
  这些年轻的导演提出了创作的纪录片的一个很严肃的问题,一点都不娱乐,那么老一辈的或者上一代的纪录片作者如何面对他们城府的僵持的纪录片美学?中国的新纪录片运动最早是对中央电视台的电视栏目的制片方式的一种反动,那么新纪录片运动这么多年延迟了很多很僵硬的东西,在这个片子中我看到了,我是做美术的,艺术史的变革是非常快的,纪录片也是这样子。很多老的东西马上就会被新的东西所取代。年轻一代有他们的生活经验,他们提出了你们看不到的问题。刚才那位老师提出的教学生的方式,叫这个年轻的纪录片导演应该怎样做不应该怎样做,这种教学的方式是非常官方的,非常教书式的,我觉得这样的讨论方式在纪录片论坛中存在,是一个很大的悲哀。谢谢大家。
  
  王我:刚才说到徐童,其实说到徐童可能就是《麦收》,里面有关作者和被拍摄者之间的一种关系,这种所谓牺牲啊,自我牺牲,或者牺牲别人的一种关系。我想问一下薛,你对《麦收》中拍摄者和被拍摄者之间的关系怎么看待?
  
  薛鋻羌:我没看过那片。
  
  王我:那我现在就告诉你,你的方式和徐童和作者之间的方式是一样的,如果要是拿这种东西来作为你的一种变故的话,我觉得是一个像悖论一样的东西。
  
  薛鋻羌:对,你说的很对。其实我觉得你直接和他说比先欺骗他到最后背叛他比较好。
  
  观众5:其实我觉得这没有我期待的那么强烈,就前面还好,后面侵略性不够。没有我期待的那么强烈。就前面很好,侵略性不够,没有我期待的那种侵略性。
  
  王我:其实我的感觉和你一样,但是我的看法跟你不一样,我也觉得前面拍的好,后面拍的不给力。其实不给力的原因我觉得在哪呢,就是在前面的时候,虽然好像它是很主动的,在吴文光面前,但是实际上他是被动的。所以你感觉很给力。到后面,其实完全变成他主动了,别人很被动,所以你反倒觉得很泄气。我的感觉是这样的。
  
  薛鋻羌:我其实对纪录片里面的很多导演是不抱信任的,所以我才能这样去拍,我觉得大部分纪录片导演是很无耻的,这是我不佩服的。更多的中年人我也是质疑的。
  
  应亮:他在豆瓣小组发了一个活动就是互拍,在门口告示板上他也贴了,也有一些人在报,比如王我老师。他在阐述这个活动当中也阐述了他对现在纪录片作者的看法,说了非常多的,如果有兴趣,也可以参加。希望他组织力能加强。要不然找一个助理吧。
  
  薛鋻羌:很简单,就是我刚开始拍片也是,拍《三只小动物》的时候,我也是隐藏着的,但是那个给我带来的机会就是我能够去了解更多的纪录片作者。后面的至于火星人的时候,吴昊昊是我的朋友,我向他学习了很多东西,他的很多理论,也不是很多理论,我觉得这是对的,就是说从你的录像中去观察自己,哪怕是没有拍到自己,从各种别人的反应中去观察自己,这是很好的。
  
  所以我后面拍的时候就愿意去展露自己的缺点,或者负面的,我也不介意,任何场景,我觉得人最可怕的,最不敢面对的是思想上阴晦的东西,不是说脱光了,我觉得无所谓的,我觉得那些都没什么意思。所以我的计划是,我觉得大部分人都需要这样去面对自己。当然我没有强迫别人,这个片子我绝对没有强迫你搞纪录片非得那样干,我只是说需要思考这个问题。
  
  所以我拍这个的时候,我想让大部分更加能面对自己,意识自己,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互拍,我想基于一个公平的原则,你拍我,我拍你。就是谁都可以拥有这个素材。比如说它里面这些权威,比如吴老大,我觉得徐童也在维护自己。当然说的太直白了,我现在已经。维护一种假象的权威,装B么。
  
  汪浩:我看到感谢名单上有王宏伟。
  
  薛鋻羌:是颁奖。海波也有颁奖。
  
  汪浩:我以为你采访他了,我说你采访他呢,采访他打死你,你这个片子我比较喜欢,但是我比较同意王我的意见,看到后面给我一个什么样的感觉啊,我看到一个小装B犯被一群老装B犯调戏。
  
  薛鋻羌:就是王我也好,你们没有这个经历,你们理解不了。你们的角度和我不在一个层次上,你们的比我高,你们理解不了这个。
  
  王我:我想起上次颁奖了,颁奖之后我就特替你遗憾,其实我觉得颁奖之后,你说完那番话之后应该把那个奖状撕掉,然后把钱和摄像机拿走。可是你做的还是不彻底。当时我遗憾死了。
  
  观众6:我是非专业的,作为一个普通观众吧,我觉得就是,对于他现在这种现象,大家讨论的越多,其实他的艺术生命就越是一种伤害。明显现在大家讨论这么多,大家其实都能感觉到捧他的是多一些,我觉得这样也不一定是一件好事。应该对他冷漠一些,让他自己在自己的艺术道路上探索,毕竟才拍了两三部,以后如果有什么更惊人之举,大家再讨论。这样可能对于他更好一些。
  
  徐辛:我感觉这是一个很严肃的论坛。所以我刚才想回答另一个问题,拍摄者和被拍摄者之间的关系,这是作为纪录片导演在拍纪录片的时候,大部分是有签约方式的,就是对方同意我拍摄,我才能够去拍,或者说对方不愿意你拍的时候,有一种情况,导演他是不拍,停下来的。所以这里面你拍的这些导演是不是愿意、同意你拍,所以这应该是两回事,我回答刚才那位朋友的问题,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阴暗的面,你说你把你真实的面露出来吧,你能保证你所有真实的面都在画面里面吗,这是不可能的,你是有取舍的,你千万不要否认这一点。
  
  薛鋻羌:什么取舍啊,不懂,啥叫取舍?
  
  王我:就是你肯定是,比方说你非常阳光什么的这种阴暗面你就没有暴露,你总是把自己搞的似乎很颓废似的呈现出来。你非要装成一个颓废的老年人,你那么青春阳光,你为什么不暴露出来呢。
  
  应亮:他很积极向上的,我碰到他几次影展,他是看片最多的人,不断的研究电影,上进青年。
  
  薛鋻羌:这不就是阳光面么。
  
  徐辛:就是你,哪怕你很想去做到这样,有时候你都会很不自觉地做不到,这是非常难免的。
  
  薛鋻羌:所以说是个趋势么。
  
  观众8:就像我反过来,就像我非常独立的去隐藏我的缺点,但是我也不能完全的去隐藏。这是一种潜在的意识。所以说你为什么能够展现出来,肯定有选择,你这种选择可能不是一种很理性的选择,但是你肯定是有潜在的一种选择,你为什么不把你上厕所去展现出来呢。打个比方,我随便打个比方。
  
  薛鋻羌:这些无所谓的,关键是侮辱你的眼睛么。我倒无所谓,你来拍我都可以。
  
  观众8:这是下面我们讨论剧情片的问题。
  
  观众9:其实我本来不想说什么,但是我忍不住想说,我是想跳出你们大家的讨论范围的。就是上课的时候大家会讲到光的光谱,可能很多人觉得我讲的这个没有关系,就是我们人眼的可见光是非常非常小的一段,就是我现在没有黑板,我没法画,就是假如说这么一排,就是光的它的10的多少次方,然后中间的一段,这里面再分出来,光的多少多少次方,然后再分出一段,人眼的可见光只是这中间的很小很小的一段。同时我想这是我们的思想和想法,包括我们现在所做的探讨吧,可能在整个宇宙中,整个人类中,就是这边角上的一段。他能跳出一个圈,他现在跳出来了,但是还在这打转,但是我呢,我也跳不出来,我也在里面打转,所以大家不用太严肃,不用太紧张,还是放松一点比较好。大家都很愉快的这样我觉得挺好的,谢谢。
  
  薛鋻羌:谢谢你们。
  
  
  整理:丁濛
  转载自栗宪庭电影基金网站:http://www.lixianting.org
  

2010-10-21 18:53:11  王我 (兲朝)

  王我:其实肉体和精神发生关系是有各种各样的,你认为这样的体会最舒服,你就让所有的人都这样来,肯定是有问题的。也许这个体会是你创造出来的。
    
  薛鋻羌:这和我没有关系(观众笑声),我是觉得各人有各人的看法。
  
  =======
  字錯了,我說的不是“体会”,是“体位”。哈…
  

2010-10-21 19:55:37  107cine

  整理者是个小姑娘,这。。。。。。
  

2010-10-21 21:09:43  木马000

  大师大师大师大师大师大师,都是大师……
  

2010-10-21 22:46:19  雅典的老王

  因为像迈克摩尔的lareger me,杀兔子,工厂关闭这些我觉得都很有意义。
  
  从“杀兔子、工厂关闭”来判断,片名应该是Roger and Me,或者翻译成《罗杰与我》。
  

2010-10-21 23:00:47  卢志新

  是的,老王说的对
  

2010-10-21 23:02:08  雅典的老王

  “我和徐童交流的时候,徐童和我说,你一旦拍下来这个影像,就和被拍的人一点关系也没有了,属于你自己了。他告诉我的。这是徐童告诉我的,知道么?于是我就试一试嘛。明白么?”
  
  这话有毛病。伦理问题哪个纪录片导演实际也逃避不了。
  

2010-10-21 23:07:22  雅典的老王

  “中国的新纪录片运动最早是对中央电视台的电视栏目的制片方式的一种反动”
  
  都是吕教授之功啊
  

2010-10-26 01:53:56  鼠。。 (AV界耀眼新星导)

  观众6:我是非专业的,作为一个普通观众吧,我觉得就是,对于他现在这种现象,大家讨论的越多,其实他的艺术生命就越是一种伤害。明显现在大家讨论这么多,大家其实都能感觉到捧他的是多一些,我觉得这样也不一定是一件好事。应该对他冷漠一些,让他自己在自己的艺术道路上探索,毕竟才拍了两三部,以后如果有什么更惊人之举,大家再讨论。这样可能对于他更好一些。
  
  
  
  观众6,按照他的逻辑,《打老虎》里我对那些中年男人都是爱护
  

2010-10-26 15:09:57  月球南瓜

  没有薛鑒羌,魏晓波还有吴昊昊,在我这个外面的观众看来,纪录片这个圈儿就不怎么好玩了。个人还比较喜欢顾桃和从峰。
  

2010-10-26 15:13:03  月球南瓜

  额,对了。还有张赞波,很欣赏他的一些观点,就是太温柔了些。
  

2010-10-26 20:25:04  魏晓波 (共产大党好)

   陈心中:很久没有看到这么有意思的一个片子,就是说从头到尾都在笑,我觉得柯枫说的那些话有一定道理,自我感觉这个片子有点像咱们圈内的八卦,在咱圈里特别有娱乐性,所以说他在片子里面提到有多么严肃的问题,这个不重要,其实客观的说来,我觉得里面有没有提出特别严肃的问题,反而让我看见中年一辈的导演、像季丹,像徐童,还有郭导,对青年导演是非常爱护的。像老吴那边可能有点忙,他那边经常有莫名其妙的人去参观,可能没有静下心来和你去聊天啊,那是因为他的确比较忙,我们看到季丹啊,徐童啊,都挺好的。
  
  
  谁是最可爱的人
  这才是最可爱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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