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访北京独立电影展节目总监朱日坤

　　（现象网报道）第五届北京独立电影展是否能顺利举行，无法妄测。现象网仅就“电影节”采访了本届电影节的节目总监朱日坤，谈到选片人是如何确定的，谈到“一个月影展”， 谈到电影节的专业性，谈到北京独立电影展和纪录片交流周的差别。我问朱日坤，一个电影节的理想状态应该是怎样的，他说：就是大家愿意去参与，不管是做电影的人还是想看电影的人。谈到电影节的专业性，他觉得栗宪庭电影基金主办的两个电影节都挺专业的。
　　
　　在整理访谈的时候，本届电影节的画册印刷完成，我发现在画册前言中，朱日坤的文章标题是：“要办什么样的电影节”，我心里想：这真是一个糟糕的“巧合”，呵呵。
　　
　　
　　要办什么样的电影节
　　
　　有人说，办个电影节其实是简单不过的事情。我想这么说是对的。几乎每天在世界上都有好几个电影节在同时举行。算起来， 每年全球电影节的数量似乎跟电影数量都不相上下了。不过，看看我们周围的电影节，怎么却总是这么吃力，艰难，有很多很 多的苦水，要抱怨很多很多难处。这是为什么呢？难道也是因为中国特色么？
　　
　　电影节需要解决两个问题，首先是选择什么样的电影，其次是怎么放映这些电影。当然，还有许多外围的工作，包括如何吸引 观众，如何做一些相关的促进工作类似电影投资洽谈会，电影基金会，等等。
　　
　　对于我们的电影节来说，选择什么样的电影在电影节画册里面已经有了。今年的变化是我们增加和强调了两个重点单元：动画 和实验。希望导演和观众们都来关注和讨论下这方面的变化。怎么放映也并不是一个复杂的问题。另外，除了观众，我们目前 似乎没有必要也没有条件再去做更多的外部的事情。那么，如果一个影展还办不好，那是不是我们本身的问题呢？
　　
　　5年似乎是一个电影节的一个小段落。BiFF到今年是5年了。BiFF是主办机构栗宪庭电影基金的工作的见证这一。当然这个见证 并不是就是光荣历程，而是它伴随着我们所有的问题，挫折，努力和成果，以及不管是否荣耀，都是我们作为一群电影工作者 努力的呈现。
　　
　　朱日坤
　　
　　
　　
　　实验单元
　　
　　
　　朱日坤：以前我们也做过一些实验的，就我们觉得实验的影片大家关心的少一点，但是应该有一些人去做这些。
　　
　　现象网：前年实验电影单元的放映效果好像也不是特别好……
　　
　　朱日坤：可能一方面它难以讨论，因为实验电影它可讨论的东西不像长片，不像纪录片，所以就是比较不好具体化。这是个问题，但是我觉得也可以有针性对做一些讨论。
　　
　　现象网：你们不是有一些论坛讨论会嘛，会有讨论实验电影相关的东西吗？
　　
　　朱日坤：没有专门的论坛，但是就在实验片放完之后有讨论，同时有一个跟实验电影相关的音乐和影像的演出。
　　
　　
　　动画单元
　　
　　
　　现象网：应该是去年吧，北京独立电影展开幕片放的是动画……
　　
　　朱日坤：对，没错，三个短片，加起来一个小时。
　　
　　现象网：今年又一个单独的动画单元，可以说是有一定的延续性。
　　
　　朱日坤：有一点吧，比如说我们这次选的闭幕片是一个动画，因为我们觉得有必要提醒大家关注这样的电影。去年我们也想过，我们已经开始在计划说今年会关注动画，但今年还没有完全达到我们的目标，在找片的时候我是希望能够在国际范围内更多的选择一些独立动画的电影，但是没有在这一方面做足够，所以主要还是以国内的为主。
　　
　　现象网：你自己总体感觉，国内的动画创作这一块……
　　
　　朱日坤：我觉得它实际上是挺活跃的一个状态，当然一方面它的长片很少啦，甚至有长度的东西还是很少，还是短片居多的，更多的是一个跟个人感受和个人经验的相关的东西多一些。可能在将来这种方式会显得更多一些，但是它是不是真的能形成一个很丰富的创作的局面，我觉得暂时还不太敢肯定。但是它应该会，我觉得会有比较多的人会来用这种方式来创作。
　　
　　
　　艾未未作品展映单元
　　
　　
　　现象网：这次艾未未的三个片子算是一个单独的展映单元吧？
　　
　　朱日坤：对
　　
　　现象网：为什么会有这么一个单元？
　　
　　朱日坤：两个月多前，吴幼明拿了艾未未一些片子给我看，然后我们讨论说可以做个他的作品的专题单元。我们觉得他的影片挺有意思，很有力量，很特别，也很受一些人关注。他做纪录片的方式又跟很多人不一样，同时这也是纪录片一个值得关注的现象。但因为艾未未这段时间不在中国，我们就会尽量邀请他的一些具体拍摄的人过来参加讨论。同时也会邀请艾未未十月底的时候过来做一个类似讲座和讨论会形式的活动，这算是这次影展的专题展的一个延续。但是影展我们是会放他的三个片子，可能后面有机会可以再把他其它影片也放映。
　　
　　现象网：不会又被关了吧，呵呵。
　　
　　朱日坤：到现在为止好像还没有。
　　
　　现象网：据说他的片子在别的地方放了两三次，都被关了……
　　
　　朱日坤：对，这当然是有可能的，在跟艾未未说的时候，他也提醒我们这个问题。他也还给我们建议说，比如说不要出现艾未未的名字，比如说用他的一个发克(FAKE)工作室或者什么的，这样也许就不会那么敏感。但是我觉得我们应该尝试一下，所以我们没有做任何的隐蔽和处理，就是很正常的按照那个策划去实施，包括发布消息，包括告诉大家，包括在专题的名字上面，目前为止还没有人找我们••••
　　
　　
　　关于理想的电影节
　　
　　
　　现象网：你会觉得在一个城市的边缘或者是在一个相对来说离市中心比较远的一个地方做电影节是一种限制吗？
　　
　　朱日坤：我不觉得它不是限制，我是说它可能反而会有一个比较……它也说不上好，因为其实，我觉得在市中心和在这里碰到的压力是一样的，没有什么区别，但你有一种心里上的感觉，你在另外一个地方好像似乎有一道天然的屏障似地，实际上这个屏障不存在。其实我觉得就放大山里，这种看起来有好处的东西实际上也是不存在的，但它的弱点有些反而挺明显。我觉得它唯一的好处就是，比如在宋庄，我们把电影院可以盖得起来，在市中心应该是没有那么多钱可以盖得起来，或者盖起来了你也养不起。
　　
　　现象网：其实好处我倒不是我问题的核心，我主要想知道，你作为一个电影节的负责人，如果有得让你选，我是说所有的限制都不存在的话，在宋庄让你去做，跟在市中心让你去做，你会愿意在市中心做还是会愿意在宋庄做？
　　
　　朱日坤：这个我觉得很难说，这东西不是一个很明确的••••，因为，其实这个条件是很模糊的，因为它肯定会有不同之处，你在市中心做有市中心的好处，你在宋庄肯定也有宋庄的优势。
　　
　　现象网：之所以要问这样的一个假设性问题，是因为，其实我们之前也有偶尔讨论过，就是你们电影节做到六、七届，其实我不能说它做到六、七届，因为如果是算上纪录片交流周整个加起来，实际上已经做了，算上这一次，应该做了12次的电影节嘛，做到12次电影节了，你会觉得在中国做独立电影相关的电影节的话，这个电影节它应该是个什么样子的？或者说你理想中的样子应该是什么样子？
　　
　　朱日坤：我觉得它最理想状态就是大家愿意去参与，不管是做电影的人还是想看电影的人
　　
　　
　　关于选片人
　　
　　
　　现象网：我问一些具体的问题吧，想到哪说到哪。比方说今年你有很多个单元，其实你每个单元都有不同的选片人，或者说策划人，对吧，来完成的，那么，这些选片人跟策划人到底是以什么样的方式产生出来的？
　　
　　朱日坤：首先我们会去选择合适的人来做这样的事情，比如说我们可能觉得动画单元谁是合适的策划人，实验单元谁是合适的，某一个特别单元谁是合适的。当然这其中不排除有的人他我们觉得他的方案合适，他拿他的方案跟我们讨论，但是过程中也有很多没有实现的想法。比如说，有很多人拿着他们的项目跟我谈，有的我们也认可，但是最终他们无法实现就还只能放弃。今年就有几个这样的例子。
　　
　　现象网：这都是很泛泛在讲，我们具体到说，我注意到其实主单元主要就是纪录片，跟剧情的长片，其实你的主要单元的选片人还是应亮，王宏伟，你，就是三个人嘛，对吧？
　　
　　朱日坤：对
　　
　　现象网：从去年开始就是这三人……
　　
　　朱日坤：是，因为它需要维持一定的……就是说，对我们来说我希望在这个过程中它是相对稳定一点的，一个选片人组合。
　　
　　现象网：应亮跟王宏伟他到底是怎么去确定下来的？或者说你作为这个电影节的总监的话，你为什么选择了这两个人？
　　
　　朱日坤：这个，王宏伟吧，我觉得他是一个可以做一个比较适合的选片人，特别是选中国影片方面；他有电影很深厚的背景和知识，他有判断力。另外，他处在一个相对客观的位置上，他不是专门的一个创作者，但是他可以以一个电影工作者的身份来做这个事情。当然应亮他更多的身份是一个导演，但是他也在做电影节相关的一些策划工作。我认为他做的也比较好。当然，这人选是我确定的，首先是因为我觉得他们适合做这个工作
　　
　　
　　沧浪之水
　　水至清则无鱼，至浊则易朽臭，
　　至清至浊都称不上是正常的水。
　　良性的循环可以让水系焕发出多重的效应：
　　灌溉、养殖、观赏、航行。。。濯我缨、濯我足。。。
　　北京独立影展如一小沟水，
　　这沟水淌到了今年，夹杂着四季的雨雪冰霜、两岸的冷暖炎凉。
　　只要一直流淌着便是好水，便是沧浪之水，
　　这沟水里有草、有鱼，好像还有蝌蚪。
　　
　　王宏伟
　　
　　局部报告
　　
　　首先申明如下：
　　1.近阶段一心数用，我的智力和判断非在最佳状态。
　　2.选片由一个团队完成，结果肯定无法体现每位选片人的所有意愿。
　　3.我参与了选片，但不是全部。最了解的是纪录短片和广角单元，次了解的是纪录长片，部分了解的是剧情长片。完全不了解的有：实验、动画以及两个境外部分（日本和比利时）。
　　
　　忙不迭撇清关系并找好辩白的借口，那是我害怕啊——
　　A． 怕被人问：喂，你为什么选这一部？
　　B． 更怕被人问：喂，你为什么不选那一部？
　　C． 最怕被人问：嘿，你怎么不选我的呢。。。
　　
　　选片感受还是要总结的：
　　Ⅰ.BiFF是个大影展，片子真多。
　　Ⅱ.对纪录长片略感失望。不过，让我受惊的有：《姑奶奶》；而选择结果让我进一步受惊的有：《我年轻时也打老虎》。另外，《798站》出自栗宪庭电影学校的学生之手，请留意并多批评。
　　Ⅲ.最期待的短片部分还是没出彩。值得留意的有《没事儿》和《愛情，猴，秦皇岛》。短片本不受重视，大家多努力！
　　
　　号外：
　　（哆）好像有不错的论坛数个，并且主题挺活泼。其中一个貌似会揭露出现象网上诸位大佬的真面目。。。
　　（来）一个特别单元的“风头”可能盖过所有的环节，不晓得做得完否。
　　（咪）多提醒一句：看片前要托好下巴和保护好大牙，我说的是看《我年轻时也打老虎》前。
　　
　　应亮
　　
　　
　　
　　
　　现象网：动画单元的策划人是皮三，为什么是他？
　　
　　朱日坤：原来跟皮三见过一面，后来我们在这里，王宏伟介绍过来我认识了，我跟他谈了一些动画的一些东西，包括我们以前说的关于动画单元的这个设想。他本身是在这方面已经做了很多事情，比如创作和包括一些策划的工作。我觉得他的很多看法跟我们是有一致性的；比如说他也比较强调独立动画方面的自主创作和交流的东西。我觉得他是一个比较能坚持他本身的创作立场的一个创作者，而且他对这方面的了解也很多，我觉得他是能够做这方面的工作。
　　
　　
　　这是独立影展第一次设置动画单元，一切都在试探和感受中。
　　
　　无论是作品的数量还是形态上，我都在现有的范围内，希望尽可能找到合理的支点，进行选择。
　　
　　动画，在这个时代，因其形式和传播的多样化，已经营造出一个汇集商业娱乐、现代艺术、流行概念、个人趣味、文化战略等等多样性聚合的生态环境，我想已经不能简单地用“艺术”或“商业”的概念划分。
　　
　　但是动画仍带给我们一种无法替代的独特的惊喜，它超越所有无聊的标准。
　　
　　那就是直接而丰富的创造力和想象力，明晰的个人化特征，以及貌似被我们大量消费，却早已远离内心的真正趣味性。
　　
　　这就是我选择的起点，希望未来走得更远。
　　
　　皮三
　　
　　
　　
　　现象网：那实验电影单元的策划人徐大为，有什么考虑？
　　
　　朱日坤：徐大为我几年前就跟他认识，他当时在宋庄美术馆做一个关于实验电影和实验录像的一个展览，我看了一些，我觉得他选的一些东西是挺好的。而且他本身也有一些创作的经验，而且他也很乐意参与到这样一个策划中。
　　
　　
　　实验电影究竟应该如何界定？
　　
　　实验电影究竟应该如何界定？这是许多人问过我的一个问题，在我看来，实验电影并不是一种特定的形式类型，实验片即不是胶片上的化学试验，也不是自娱自乐式的晦涩个人表达，“实验”只是一种精神，是一种敢于跨出附加着安全感的“专业领域”的探索精神，它的本质是对既有的影像、叙事传统的挑战和创新，所以，实验片无法界定也不应该去界定，因为它本来游离于分界线的边缘，“越界”才是当代实验电影的关键词。
　　
　　这届影展的实验单元就是这样一些越界作品的集合；摄影家海波的作品《太平川》，影像素材来源于他在东北农村拍摄照片之余留下的“现场纪录”，这些流动影像带着静态影像的形式感和距离感，不像常见的摄像机镜头那样热衷于介入生活，而只是用照相机镜头的方式创造了一种静态的、自然的目光。另外一件作品是由来自澳洲的音乐家David Sudmails和影像艺术家Daynor Missingham合作的Die Eigenheit，影像带有强烈的与声音互动的节奏感，几乎可以称之为一段可视化的音乐。
　　
　　两部来自台湾的作品《带云水》（黄信尧）和《待之以名的事物》（黄亚历），都具有令人窒息的优美画面和难以名状的忧伤情绪；其中《带云水》是一部表现出强烈实验精神的纪录片，独特的亦真亦幻亦实亦虚的叙事风格混淆了纪实和个人表达之间的界限。
　　
　　我自己的作品《嘉年华》是一部由纪录、原有素材、摆拍组成的影像日记，它记录了过往的一些社会事件，并对这些事件做出个人的反馈和主观臆想。《不成熟的思想》是影像艺术家杜昉对逐格动画制作的一次尝试，动画与影像之间制作流程的彼此介入是这部影片的看点。
　　
　　这些作品的都充满了探索的态度和走出既定模式的愿望，以及对偶然性和不确定的迷恋，它们所能做的就是不安分的出轨，然后坐下看看到底会发生些甚么……
　　
　　徐大为
　　
　　
　　
　　电影领域缺乏什么
　　
　　
　　现象网：前年电影节的时候，你们有一个实验电影单元，去年没有，今年又有这么一个单元，到底你们对这一块的思考，就实验影像的思考，它跟独立电影，就所谓的独立电影，我们说狭义的吧，两者之间到底是个怎么样的关系？
　　
　　朱日坤：我觉得它是创作的一种形式吧，或者说创作的一种办法，没有必要一定要如何清晰的界定。首先如果我们认为它是实验电影的话，本身也是独立影像中的一种，其实我，我只是觉得可能这种划分也是为了我们去讨论它去放映它……那你说就想李红旗的电影，你说它是不是实验电影。
　　
　　现象网：他自己认为是：）
　　
　　朱日坤：对嘛，我觉得这个东西你要说它是什么关系，我觉得没有必要谈它是什么关系，我觉得这种关系仅仅是从策划的角度，从所谓研究讨论角度去说的。但是当然我觉得作为电影人他都应该有实验精神，我觉得实验影像它更着重的是这种精神，这是你不断尝试的一个动力，你不能说我什么样的东西是特别符合我现在的，而什么样的东西就好像我们不能去尝试。所以当我们做这样的东西是我们对目前的电影的一些比较共同的看法吧。比如说，如果电影给我们带来的这种新鲜感不多或者有的创造性觉得不够的话，它与这种精神的缺失是有关系的。今年我们是比较强调实验电影这样的一个•••
　　
　　现象网：还有动画片
　　
　　朱日坤：对，但是实验电影这块它肯定是跟这样一个原因有关，而不仅仅就我们讨论什么样电影是实验电影，这个其实不重要。而是说我们需要什么样的电影，这种电影它可能在哪些方面是创新的，哪些方面是更促进电影艺术的发展。
　　
　　现象网：实验电影里面所具有的一些那种内在的创新性等等这些东西，可能是现在在独立电影这一块比较缺乏的，是这样吗？
　　
　　朱日坤：我觉得这种精神比较缺乏，我是说在整个电影领域比较缺乏，
　　
　　
　　“一个月影展”和电影节的专业？
　　
　　
　　现象网：最近就是在现象网上我有看到一个说法，所谓的国内的影展就是叫一个月的影展，一个月的影展大概的意思可能就是说，这个影展，是要办一个影展，一个月就把所有的事情，从开始，然后张罗这些事情一个月完成了，所谓一个月影展，你觉得在宋庄的这两个电影节是一个月影展吗？
　　
　　朱日坤：我觉得这个东西看怎么看吧，也许大家工作都是一个月，但是每个人的积累和他的之前的努力都是不一样的，我觉得甚至有可能你是办“一个星期的影展”，，但是这个东西不重要，重要的是它呈现出来的东西。
　　
　　当然如果要我们解释，那么从工作量和工作的时间来看，筹备的肯定不止一个月。我们很多东西都是很早就开始规划，很早就开始要去筹备，可能有的东西不一定是这么明显的体现在这里，就像我们要建一个电影院，我们要花一两年的时间，我们现在建一个宿舍也花一两年时间，那你说我们影展是多长周期的时间？。
　　
　　就从这个角度，我不觉得一个月是一个问题，我觉得一个月也好一年也好，它能呈现很好的结果，就可以。
　　
　　现象网：你觉得一个所谓专业的电影节，它应该是什么样子？
　　
　　朱日坤：我不知道，其实我觉得没有什么专业不专业电影节之分。因为电影节有这么多，每个有它的特点，每个有它的气质。
　　
　　我觉得可能主要看态度，它的态度是很认真很严肃又很严谨去做，我觉得就可以。当然从我的角度我肯定要求它有专业性，这是我们一种做事方式，就是我们希望尽量每一个环节是按照我们的要求去做。
　　
　　最起码，比方说放映不要随便出问题，画册是要非常认真去做，要很严格的去接待导演，即使条件很差，但是你要保证有足够的热情，你要去安排好，尽量去照顾到他们在一个陌生的环境里面的这种交流和生活，我觉得就从这些具体的角度去。
　　
　　但是我觉得最主要体现一点就是态度，有的电影节你看起来它特别牛逼，但是你会发现，你作为一个导演，你在那里看不到你受尊重的感觉，你会觉得你坐在那里就跟道具似的，其实这种所谓的大电影节，虽然它各个环节看起来似乎也很好，很高档的酒店很好的电影院，红地毯，也有不少媒体，但是要是按照我的标准，那它跟专业就差太多了。
　　
　　专业对我来说就是，我觉得如果观众来到我们这里，他们看到我们做事是这样一种风格，是特别严肃的对待电影，我觉得专业性就成立。当然也肯定需要体现在很多细节的东西上。
　　
　　现象网：栗宪庭电影基金已经主办了两个电影节了，你觉得它现在够专业吗？
　　
　　朱日坤：我觉得挺专业的
　　
　　
　　对本届电影节没有期待，有担心
　　
　　
　　现象网：你自己对这一届的电影节有什么期待吗？
　　
　　朱日坤：我没有期待，我就是可能会在担心一些问题，比如说会不会我们放映的效果不够好，当然我也会考虑观众会不会少，观众多少对我关系不大，但是对有的导演来说是很在乎的，导演可能希望很多人去讨论他的片子。
　　
　　当然从一个电影节的角度你毕竟是要展示给观众看的，这有一定的要求。因为电影节每年都在进行，它有时是比较稳定，比较缺乏变化的，很多东西都是固定的，也许每年看起来似乎都差不多，
　　
　　
　　BiFF 和 DOChina
　　
　　
　　现象网：有个问题我还是想问，相对于纪录片交流周的话，我会觉得北京独立电影展的运作或者方向是比较模糊，就是它似乎更加大杂烩，就是好像什么都放进去，可是这个电影节本身的观点在哪里•••
　　
　　朱日坤：我觉得它是呈现出来的东西可能是模糊的，但我觉得我们的观点并不模糊，我们希望它多元，然后展示给观众。
　　
　　当然多元性可能是会导致要面目模糊一点。因为我觉得应该去展示电影的多样化，这个多样包括表现在形式方面的多样，我觉得需要让大家看到不一样的东西。
　　
　　现象网：说到多元性，有一个问题就是，基本上包括这几年下来其实在栗宪庭电影基金主办的两个电影节里面，都不太能看到所谓带龙标的片子。此前应亮他自己在重庆做电影节策划的时候搞过一个单元：带龙标的好电影。我就想问，像那种带龙标的的片子会不会进入到你们的一个选片视野，你们会不会关注里面的一些好电影？
　　
　　现象网：我觉得没有必要专门去关注那样的东西，因为，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你可选的电影其实是很多的。
　　
　　当然我觉得我没有排斥这些影片态度，说如果它合适，我们也可以在其中做选择。我觉得我不会有抵触的习惯。我之所以说没有必要特别关注这样的电影，一是我觉得里面好的东西是非常稀少的，第二个我觉得与其我在这方面浪费时间，我可能还不如把眼光放在更广阔的方面，我可以去关注世界上更多的独立电影，我们可以去做其它更多的选择去展示给大家。就像今年我们已经开始在讨论，比如说明年可能会做一个美国独立电影的一个单元，那他们的片子也非常多，我们可以在其中选择我们认为可以介绍给大家的东西。
　　
　　现象网：好吧，我采访就到这，你看你还觉得有什么你特别想对外说的
　　
　　朱日坤：还是请大家来看片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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