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剪掉翅膀的卡梅隆就是杨蕊  《翻山》导演杨蕊的长篇专访

2010-06-13 17:21:58   来自: fanhallfilm
  (现象网访谈)关于杨蕊的《翻山》有各种各样的评论,部分国内外评论的摘要可以透过以下地址查阅:http://fanhall.com/group/thread/16551.html 其中有一国外网站这么评论:“有的电影能让影院爆满,有的电影却让影院无人问津,两个极端之间是那些中等电影。而在三种之外,还存在另外一小批电影,也是最让人感到神奇的:这种电影让影院慢慢地走人。《翻山》就进入了这样的精英俱乐部。”
  
  杨蕊说:“我也知道在国内争议特别大,而且拍砖的是远远多过叫好的,这是特别正常的,我认为你作为一个实验的形态出来,骂其实是最安全的,反倒是怎么去评述它是最不安全的,因为它很大程度上是不可解的,在很多人的观影习惯里面不可解,所以我现在就觉得,我现在希望的就是《翻山》能够让更多的人看到,但是我并不介意怎样评价它,你说它病态,说它失败。我也看到有报纸在说,说这个是把跟观众不交流的做派已经演绎到了极尽的地步,彻头彻尾的呈现了失败的模样,这个都特别正常,但是我想假以时日,时间会告诉观众,我是一个最诚恳的交流态度。”
  
  关于杨蕊的基本情况及作品,可参阅:http://fanhall.com/im10798.html 现象网专访了杨蕊,专访目录:
  
  记者按
  它就是一个地地道道的恐怖片

  
  他山之石可以成人 之 德莱叶
  在《翻山》里,我是站在阿彼察邦的反面的

  
  返回电影本体
  拍摄《翻山》的一个经历,我觉得是一个打开自己的过程

  
  临界状
  纯粹的幻想或者纯粹的真实可能都不是我真正感兴趣或者关注的状态

  
  理性源于什么?源于恐惧
  这个电影最直接的展现了人的一种本质状态,也就是一种恐惧的状态。

  
  我和你98分钟的交往
  如果从人的本质来讲,人和人之间是很难能沟通的,电影像一个人一样

  
  剪掉翅膀的卡梅隆就是杨蕊
  我觉得卡梅隆是一个非常牛的实验片的导演

  
  两个老人一台戏
  两个老人故事之后,你会发现这个故事就是向一种无力感转化了

  
  看《翻山》在我这儿应该有150遍
  《翻山》现在是我最爱看的一部电影,这太自恋了

  
  《翻山》是个恐怖片?
  希望你感受到这种恐惧之后,你感觉到真正的安全感的存在

  
  《翻山》之后是涉水?
  其实我是把它当做一个完整的艺术系列来做的

  
  没有翅膀的电影也能找到钱
  我知道你是想找一些以资借鉴的,但是你会发现,我下一部都不知道资金会不会可以克隆这样的模式。

  
  导演,我觉得这个电影是给盲人拍的
  其实视觉已经不重要了,故事也不重要了,情节、表演都不重要了,声音本身超过了一切

  
  设备
  其实这个电影之后,我还是希望要做一部DV作品

  
  发行——分账
  从今年的5月到明年的5月放一年

  
  我和你98分钟的交往
  如果从人的本质来讲,人和人之间是很难能沟通的,电影像一个人一样

  
  现象网:你选择用影像来表达的原因是什么?
  杨蕊:因为我觉得,影像最好或者最优质的一个地方是它表现的是一个过程,而且比如我们今天,我也同意某种程度上有些人评论的一些看法,说它是一种随即的,或者一种偶发性的。
  这个电影和人本身的遭遇,和观众本身的遭遇——我自己很欣赏尼采的一句话,他说“野兔有七张皮,但是人是剥开七七四十九张皮还没有看到底”我非常认同这句话,这句话并不是说人有多复杂,我的理解是一种力量的复杂性,人的内宇宙力量是很复杂的。
  而且这种力量的复杂性是非常奇妙的,所以我说,我们今天只是在用言语沟通和交流,你已经看了这个电影,而且我也认为某种程度上我们沟通的层面是对接的,所以我们还可以交流,就是语言也还可以交流的。
  
  真的,但事实上,我认为如果从人的本质来讲,人和人之间是很难能沟通的,电影像一个人一样,这也是我这几年的一个感觉。
  
  电影从某种程度上有视觉,有听觉,有色彩,有感观,有故事,有情节,有情绪,有灵魂,所有这些东西,你会发现它作为一个有机体来讲和人是很像的,它和人这个生命体其实你可以看作是,我不认为它是作者的一个表达,我认为它就是作者本身。
  
  它是作者所有的感官、器官,所有作为他一个生命体的延展,他呈现了,所以有时候我跟观众也会买玩笑,我说其实没有必要导演跟观众的交流,因为它已经就是我了,我没有必要出现在这儿。所以为什么说导演跟观众的交流只能用语言来交流,但是观众和电影的交流是全方位的。
  
  所以做这样一个电影的实验性,不仅仅是提供了一个思想的载体,我们去考量一个关于恐惧的,或者是关于它是梦游还是清醒的,我们还是在一个传统电影的文本上对它进行一些解析,可能更重要的是另外的一些东西,如果你不是一个很敏感的人,可能会考量的是更多的东西,或者你是另外一个语境的,因为它还有不同的语境,可能你不是我这个语境的,那可能就是两个人的交往,你作为一个观众看到了这个电影,这个电影也是一个人,那就是这个观众和这个人的一种交往,这种交往就是一个全息的,就不仅仅是限于一种语言的交往了,所以我认为某种程度上语言我们可以沟通,可是某种程度上我认为这种电影远远大于我们所沟通的语言所承载的东西。
  
  有的观众会说,我感觉到了,这个电影可能会提供给我一种原始的恐惧,我认为他其实是比较感性的,他在日常生活里面某种程度上也有一种非理性思考方式的观众。可是很多观众不是这样的,他是习惯于理性思考的,所以他看这样的电影,如果你不做这样的阐述,他可能得到的是另外的结论,我觉得这种结论都很有意义,所有的结论都很有意义。
  
  这也是说,其实我们现在也在做关于《翻山》的观影调查,我们会发现得出的结论真的是千奇百怪,有的人会认为这是一个非常阳光的电影,非常飞扬的电影;有的人觉得这个太阴暗了,有的观众直接就会说,导演这个太病态了。
  
  所以你就会想,为什么同样一个电影,不同的人得出的结论是完全相反的?有的人觉得这个电影是一个非常宏大叙事的电影;有的人也会跟我讲,这个电影拍得太无聊了,完全就是一个纪录片,一个搞不清自己要讲什么的状态式的纪录片的呈现,一些碎片,你完完全全把一个能够呈现出宏伟命题的一个电影搞砸了,彻底的失败了。
  
  所以你看,我为什么认为它有趣?就是因为这跟人和人之间的交往很像,就像我们之间,我认识了你,今天我们能够交流,我们语境相似,我会觉得不错,但是如果我们聊另外的话题,又不太在一个语境里面,我只是这样观察你,我就得不出一个什么可能那方面的结论,我可能会觉得“是不是你是一个爱好艺术的”,我可能会从其他的方面,从你今天的穿着打扮,从你的言语、谈吐,从其他的更感观的一种去考量,我会觉得其实这就像人和人之间的交往是一样的,这就是在我看来电影的魅力。
  
  我上次在MOMA放映的时候,观众也会说“不明白,导演,你说话这么有条理,你很理性嘛,你看你说得很清楚嘛,为什么你的电影拍得这么不清楚,完全看不到条理?”我很真诚的跟他讲:“我们之间这种交往其实就是一个文本上的交流,而且你大可不必相信,如果我把什么事情都想得这么清楚,我也不会去拍电影。正因为我没有想清楚,而且我觉得我也不太可能把它想清楚了,我也认为这个过程本身对我的吸引力更大,我也愿意用懵懂来表现一种懵懂,所谓这种语言的交流只能是清晰化,你要求我条理化、理性化,我只好跟你进行这种比较虚伪的文本的交流。”
  
  现象网:刚刚也说到电影是全息化的,但是你会选择98分钟,为什么?这个交流就限于98分钟,还是98分钟以上或者以下都可以?
  杨蕊:其实对于这个电影而言,两个方面,一方面98分钟是一个传统的电影的长度,既然已经那么多人做过实验说98分钟这个长度,一般的观众能够接受,他也认为烦又不会太烦,短又不会觉得太短;
  
  从一个心理实验来讲,90分钟大概是一个成功的心理实验的标准,但是另外它又有它的随机性,偶然性,它的偶然性就是说,它的的确确是我只是剪了这么长时间就觉得合适了。再长它也不是90分钟,也不是100分,我也的的确确觉得刚巧,就在这个时间段上就可以了,不可能再长或者再短,从某种程度上我也又印证了看来前人90分钟的心理实验标准确实是有道理的。
  

2010-06-13 18:22:23  金鹏

  感谢整理。
  最好能有片子看,否则很难受
  

2010-06-17 08:37:02  孤岛 (北京)

  据我参加了上海放映的同学说,实在太闷了,没几个看完的。而且对导演在开场前说“希望大家注意声音“感觉不太舒服,觉得既然作品拿上台面,那就不要强制说希望观众怎样,看到什么就是什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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