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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立与体制的辩证,上海能行?!  MIDA干超、几位独立电影人访谈及各方观点

2010-06-06 18:40:08   来自: fanhallfilm
  (现象网访谈)MIDA2010官方发布的资讯摘抄:于6月7日至10日在上海举行。MIDA主要由以下几个部分构成:MIDA奖——白玉兰国际纪录片奖;MIDA导演计划——全力支持亚洲纪录影片和电影人;MIDA真实影展——Top 50全球纪录片;欧美亚(EAA)论坛——对话世界非虚构影片的传统和未来;Crossing Border工作坊——跨界国际纪录片实验室。关于MIDA详细,不妨查阅:http://www.midadoc.org/mida-cn.html
  

  现象网专访了MIDA执行主管,SMG纪实频道副总监干超,他详细阐述了MIDA的模式、愿景;他说:我们还需要关注这个社会发展中存在的问题,我们需要介入,但我们不是为批判而批判,我们所有的动机是为了这个世界变得更加美好。
  
  在这几年MIDA的项目中,包括今年的展映中,我们都可以看到独立电影人的作品,也会看到电视台体系的作品。实际上,这两年有些独立纪录片作品就是MIDA支持的。在MIDA导演提案结果公布之前,现象网采访了几位参与了MIDA的独立电影人,同时也采访了山形纪录片电影节的藤冈朝子。
  
  以下是干超的访谈内容,标题为现象网所加。为方便讨论,我们修改了这篇文章的片首,并将几位独立电影人及藤冈朝子的访谈内容在本贴的后面发表。本文所有的访谈的记者均为陆梦婷。
  
  MIDA前世
  
  MIDA的前身是已经做了三年的“真实中国”品牌,它是由“真实中国 影院计划”和“真实中国 导演计划”组成。
  
  “影院计划”在这三年中得到的反响和口碑都不错,现在已经拥有近1500名的注册会员。我们一般采用的是隔周放映,导演到场交流的放映形式。这样一年大概可以做20场,每场是在250人的影厅放映,我们已经放映了一批国内外优秀的纪录片。它最后的结果也是有利有弊的:利是在于它形成了一批固定的欣赏纪录片的群体;弊处是在于隔周上映的形式和影响力不够造成了放映越来越像是一个兴趣小组。
  
  这样的活动也是不可能盈利的,当然我们的初衷也不在此,而是想做一种尝试:之前在中国没有大规模长期地在电影院售票放映纪录片的活动,虽然有一些地下放映场所,但是基本上只是局部性小范围的放映,影响也比较小。大环境需要我们来改变,我们要想办法让纪录片更好地向观众展示它的内涵和文化。
  
  于是我们想将新天地这样所谓的高端文化场所和纪录片这样所谓的高端文化产物相结合,共通引领一种文化消费,让男生们带着女朋友去看纪录片成为一种文化品位的象征。当然这是一种消费行为来解释,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普及纪录片,让普通观众真正爱上纪录片的方式。所以我们举办了MIDA纪录片影展,让更多观众看到更多最顶级的纪录片。
  
  导演计划也实行了三年。刚开始是指在网络和电视上发布征集信息,后在电视节上进行证选。这个计划当中还包括大师班:就是邀请贾樟柯、王小帅,或者奥斯卡的获奖导演给入选的导演们上课。接着开始竞标,最后赢得竞标的导演就会和他们签署合同进行投资。但是来的比较多的是年轻导演,或者是广告人和有学院背景但没有机会拍摄纪录片的准导演们。
  
  当时我们延用的是Discovery的模式,他们当时也有一个新锐导演计划。但是这个模式的一个缺陷在于它是限定时间的,并且有严格的故事讲述的要求:它要求一定要有解说词,故事必须很精彩,节奏要求也很快。最后出来的一批25分钟的电视台纪录片虽然很好看,但是从商业和奖项的竞争力都不够。而且选题也都是千奇百怪的,没有统一的系列的主题,后来的俩届我们就有了一个主题性的题目,比如说中国面孔,但是时间长度和风格不限,希望导演可以拿着这笔钱真正做出一些好的作品。
  
  我们的另一个尝试是从去年开始纪实频道的《纪录片编辑室》(从93年起开播,中国最古老的纪录片栏目)将全国的独立制片人的项目请到上海这边来进行竞标,而电视台内的导演的选题申报也会放在这个竞标会上完成。比方说,每年会有五到六个体制内的导演阐述个人选题,同时邀请国内十位成熟的独立制片人带着他们的提案或是片花坐在一个圆桌旁边进行竞标。我们共有八位评委,每回得到70%以上赞成票的就可以得到投资,事实证明是独立导演得到的投资比电视台内部要多,像苏青/米娜这次的影片就是通过这个方式得到的资金。我们去年资助了大概六七部独立制片人的作品,包括周浩、苏青/米娜的以及顾桃的作品。
  

2010-06-06 22:16:30  老猪 (暫住中國)

  不知道“?!”是表示什麽意思。表示感情強烈?表示移動“我能行”?表示能力強?表示“SB會和紀錄片讓上海更美好”?表示以後紀錄片也競選華表獎? 表示以後省委和黨委常委也愛看紀錄片?表示現象網也CCAV?
  

2010-06-06 22:19:19  老猪 (暫住中國)

  可以列入新華體了。
  

2010-06-06 22:23:09  尤普生 (邯郸)

  这也没啥吧,猪哥,人家很真诚奥
  

2010-06-06 22:34:15  107cine

  ===
  不知道“?!”是表示什麽意思。表示感情強烈?表示移動“我能行”?表示能力強?表示“SB會和紀錄片讓上海更美好”?表示以後紀錄片也競選華表獎? 表示以後省委和黨委常委也愛看紀錄片?表示現象網也CCAV?
  ===
  问得好,爱谁谁,都有了:)
  

2010-06-06 22:39:11  老猪 (暫住中國)

  難道中國人一寫起文章來就好像生活在外星球?通篇美好趕美超英。,更別提日本,小小山形算個屁。
  
  另外給主編,以後專訪就別做了,直接轉上海日報的文章算了。
  

2010-06-06 22:45:34  undergrounder

  哈哈,老猪息怒?!
  
  不过这标题确实取得有点上海日报,在一个买菜刀都要实名制的魔都里,谈辨证实属为时过早。
  

2010-06-06 22:50:53  老猪 (暫住中國)

  在一個余秋雨縱橫,在一個楊佳落難,在一個SB盛行的城市里,獨立跟體制辯證個鳥吧!
  

2010-06-06 23:08:02  undergrounder

  101那边的独立放映也因为SB会停止了。可是一些牌坊还是会在上海滩头继续立起来的。但愿MIDA不是这其中之一。老猪你再说的这么直接小心以后不让你在上海降落,就像他们对待冯正虎一样,哈哈。
  

2010-06-06 23:55:04  老猪 (暫住中國)

  “最優秀”的“上海觀眾”“(?!)冷淡”了,所以票只賣了20%?!
  
  “周浩導演”說那個影院“是頂級”的,所以導演們付出了“第一次”?!希望以後大家跟周導演還有獨立導演一起坐到國際上頂級影院里“欣賞”自己的“電影”
  
  “這一部”“電視臺作品”是“獨立導演”“拍(?!)”的。我操,我都搞不明白什麽是獨立導演了?!
  
  “國內和國際都沒有先例”。包括奧運會,包括SB會,我們這個牛逼民族一直在干史無前例的大事。
  
  “将双方拧在一起做事情”,做什麽鳥事情要大家擰一起呢?!爲什麽別的更重要更簡單的鳥事情我們就擰不了在一起干呢,比如我不想這些鳥公僕來為我服務這類的?
  
  他們的“動機”是讓“世界更美好”,他們說好幾次更美好。我他媽的怎麼就每天只覺得更糟糕呢?難道是因為“我”的“動機”是“世界更糟糕”?!
  
  我只知道我每次都被公僕們代表了。這次輪到“亞洲”的人民有福了,他們終於也嘗到“代表”的滋味了,我還以“A”是AV的A。下次叫“Blobal”,B比A要更牛逼吧。
  
  我CAO?!
  

2010-06-07 00:14:14  107cine

  ===
  在一個余秋雨縱橫,在一個楊佳落難,在一個SB盛行的城市里,獨立跟體制辯證個鳥吧!
  ====
  要的就是这个回答,辩证个鸟吧。
  
  
  前几日收到短消息,说十月的南京的中国独立影像年度展将同期举办市委批准的青年电影论坛。这当然也是个鸟。
  
  一个鸟的时候,没啥好说的吧
  两个鸟的时候,辩证个鸟还是可以稍微进行下吧。
  
  比如独立电影导演要不要接受电视台的资金;比如独立电影节要不要和市委合作;比如独立电影导演要不要参加电视台举办的所谓电影节;
  
  这些本来似乎可以不必进行辩证的鸟,当这些鸟以“事实”的方式存在的时候,各位想选择让媒体闭嘴的方式来假装这样的东西不存在?
  
  闭起眼睛装看不到,也有可能变成一个鸟,鸵鸟。
  
  所以,与其让上海日报说,不如自己睁大眼睛,观点尽可刀光剑影。让媒体闭嘴则未免听起来太过耳熟。
  

2010-06-07 00:16:20  王我 (兲朝)

  妈的主要由以下几个部分构成:妈的奖;妈的导演计划;妈的真实影展⋯⋯
  妈的,干!
  

2010-06-07 00:17:35  107cine

  在一个鸟类盛行的时候,辩证个鸟也实在是个无奈无聊之举。
  

2010-06-07 00:19:09  王我 (兲朝)

  他们说:⋯⋯但我们不是为批判而批判,我们所有的动机是为了⋯使我们⋯变得更加美好。
  

2010-06-07 00:26:39  王我 (兲朝)

  妈的美好去吧,祝你们全家美好,全市美好,全国美好
  

2010-06-07 00:28:38  107cine

  妈的 翻译挺好,哈哈
  

2010-06-07 04:39:46  undergrounder

  “我们希望MIDA成为一个纪录片的世博会”.哦。杯具鸟,干嘛非往自己脸上贴SB会的金?
  
  “我们认为上海的观众素质是最高的”,是么?我很不幸地在上海电影节上看过某名导的片子,前后左右不是睡觉的就是打电话的,素质真他妈的高啊,并且,最关键的是,你只要跟他们谈股票,保准睡死的人都会顿时醒过来。
  
  您要玩电影节就玩吧,求您别开口闭口最好最强最大最重要了,以为您是在上电视购物栏目啊
  

2010-06-07 16:23:36  鼠。。 (AV界耀眼新星导)

  上海是个刺激的城市,迷仓不是和谐了么,
  

2010-06-07 18:16:19  长川

  好看
  

2010-06-07 20:29:48  107cine

  关于迷仓是否和谐的,鼠兄不妨问问毛晨雨:)
  他有很多八卦,哈哈
  或者看看毛晨雨的采访视频。
  

2010-06-08 01:39:25  undergrounder

  周浩導演”說那個影院“是頂級”的,所以導演們付出了“第一次”?!希望以後大家跟周導演還有獨立導演一起坐到國際上頂級影院里“欣賞”自己的“電影”
  ——————————————————————--
  人家周导演的辨证能力就是比你强,人家不但坐在最顶级影院里欣赏自己电影,人家的片子还可以在国际上顶级电视台CCTV播出,请问试看何人能敌?
  

2010-06-08 11:47:37  107cine

  比如独立电影导演要不要接受电视台的资金;----我看没什么大不了的,有资金创作,挺好的事情,至于会不会失去独立电影的基本价值,那就是个人各人的事情了,走着瞧呗。
  
  比如独立电影节要不要和市委合作;——我看在天朝盛世的话,和市委合作搞个电影论坛啥的,就别和所谓的独立电影节一起搞了,单独开来搞很好,爱谁谁。不然,看不见的影像真的要变成看不懂的影像了
  
  比如独立电影导演要不要参加电视台举办的所谓电影节——挺好的事情,只要他不伸剪刀,不是一直在说观众的问题吗,放呗,在独立电影节放,在酒吧放,和在电视台、电影院放都是放,看不出有什么本质差别,都挺好的事。
  

2010-06-08 12:07:18  107cine

  展映影片
亚洲聚焦

  

2010-06-08 12:11:01  107cine

   入围MIDA导演计划“亚洲提案单元”有12份,名单如下:
提案名单

  

2010-06-08 14:50:25  王我 (兲朝)

  天气拔错,哈哈哈。
  

2010-06-11 09:50:40  自定义

  上海,一群完全不懂独立纪录片的傻逼!!!!!!落后于时代的气息,还唯吾独尊的傻逼派头。令人作呕。
  

2010-06-11 10:17:04  徐辛 (辛苦的辛)

  上海?你能指望它干什么!
  

2010-06-12 00:14:53  自定义

  看美好電影節 後感
  
  這是一個充滿領導關愛的開幕式。導演不知道身在何處,片花也無從尋覓,詳細的瞭解了電影節的前後之後,大家一起感謝了尊敬的各位領導、來賓,感謝你們在百忙之中抽出時間來關注這些並不重要的導演隨便拍出來的影片,你們辛苦了。
  
  為觀眾考慮,作為擁有獨立精神的人,大多數人都在晚上擁有絕對的精力和時間來享受這場盛宴,所以我們特別將獨立影片放在夜間播放,以便於你們進入更全方位的深度思考。
  
  節日期間,請大家都注意了,大人說,小孩不是什麼話都可以說的。以前小孩有說過的大人都幫你們糾正了,自己有錯要知道悔改,一定別讓大人難堪。
  
  
  外國評委遠道而來,各自身兼重任,多重壓力導致不得不這麼選擇。這麼大影響力的節日,還是要幫助國際友人,我們也很大方的說。我們中國唯一有一個幸運的孩子被選擇了,據說是因為和大自然有關係,此時無聲勝有聲啊。
  
  這一折騰,引得外圍網友一陣查閱,閉幕式也忙的沒法好好轉播,眾人那個等喲盼喲,苦等到11點多呢,一個明星都沒見著,還手捧本本哭天抹淚的。苦啊。。。。。
  
  老媽來電:晚上家蒸蟹,速回。還是回家好。這天寒地凍又沒溜的破天,攪壞了我一週的美好心情。
  

2010-06-12 13:58:28  107cine

  最佳社会类纪录片
  金奖:谷歌宝宝(以色列)
  获奖评语:虽然这部纪录片涉及复杂的伦理问题,但其表现手法却如此富有魅力。影片呈现了来自世界的各色人物,但却从未作武断评判,并始终保持着戏剧的张力。这就是一部好的纪录片应该做到的!
  
  最佳社会类纪录片银奖:要塞(瑞士)
  获奖评语:这部纪录片在接近度、拍摄手法和客观性上令人印象深刻。该片透过瑞士小镇上一个难民旅馆的微观社会,展示了当今我们所处的分裂世界。
  
  最佳亚洲纪录片
  金奖:血缘(以色列)
  获奖评语:故事简单地由寻找失散的亲戚展开,但是很快人们便发现在以色列没有什么是简单的。在残酷的事实面前,一个家庭因为文化差异而被撕裂,虽然它努力自愈,但家庭的成员却发现今天的政治现实让他们无力改变一切。
  
  最佳亚洲纪录片银奖:牛铃之声(韩国)
  获奖评语:这是一部为大银幕而生的纪录片,它使我们不得不进入由片中一头老黄牛所支配的生活节奏。影片提出的关于当代人与人、人与自然关系的问题发人深省。
  
  最佳历史文献类纪录片
  金奖:女孩·照片·汽油弹(德国)
  获奖评语:这部影片微妙而极具洞察力,深刻地分析了战时受害者和媒体间的关系。虽然这张照片改变了我们对战争的认识,却也为照片上的女孩带来了深刻的困扰。
  
  银奖: 拉贝:南京不会忘记——拉贝的故事(德国)
  获奖评语:这部优秀的纪录片讲述了一段发生在南京的不为人知的故事,充满了人道主义关怀。最可贵的是,影片记录了1937年残害中国人民的日本士兵们的忏悔。
  
  最佳自然类纪录片
  金奖:敖鲁古雅·敖鲁古雅(中国)
  获奖评语:这部令人愉悦的纪录片抓住了我们的心,拓宽了我们对自然类纪录片的定义。其主题告诉我们:居住在这片土地上的人们如何维系自身和家园的联系。一旦这个联系被剥离,悲剧将会发生。
  
  银奖:原始森林传奇(波兰)
  获奖评语: 该片的视角新颖,通过讲述两个猞猁孤儿的故事,探索了人为干预自然所导致的复杂问题和矛盾。
  
   MIDA 导演计划是SMG纪实频道于2006年起推出的一项支持中国纪录片创作的长期发展计划,它包含了纪录片专业培训及委托制作项目。2010年MIDA 导演计划年度主题为“亚洲下一秒”,共设“亚洲提案”和“新面孔”两个单元,在来自全亚洲的300多份纪录片提案中,22份最终提案入围角逐。
  
   MIDA之夜上,奥斯卡获奖导演崔明慧女士带领MIDA导演计划评审团(著名纪录片导演康健宁、彭小莲、王小龙、周浩和资深杂志媒体工作者刘炳森),激情澎湃的宣布了本届导演计划六份优秀纪录片提案。获胜提案导演将得到MIDA的资金和技术支持,实现自己的纪录片梦想。
  
  “亚洲提案”单元
  于广义:《光棍》
  评委会评语:是一个很结实的故事。作者生活和拍摄的态度都很值得赞赏。愿天下光棍都能如愿完婚。
  
  顾桃:《神翳》
  评委会评语:将一个变迁社会中即将消失的传统信仰与人世纠葛叙述探讨,令人思考回味。
  
  徐童:《老唐头》
  评委会评语:导演通过讲述小人物老唐的一生,展现给观众其复杂的命运和背后社会的变迁。
  
  丛峰:《“甘肃的意大利”系列的第三部:未完成的生活史》
  评委会评语:作品对中国西部贫困地区的知识分子给予关注与同情,通过记录甘肃古浪黄羊川职业中学的几位青年教师的生活工作状况,传达出他们与社会、工作的细微关系和种种矛盾。
  
  曲江涛:《跑酷少年》
  评委会评语:中国西部的这座城市,有一群充满活力的青年人。现实与梦想、传统的冲突……影片告诉我们一个精彩的维吾尔族的世界。
  
  “新面孔”单元:
  刘跃:《求职进行时》
  评委评语:这是一个富现实意义的优秀提案,所选择的两位主人公性格鲜明且具有代表性,以同龄人的独特视角,通过大学毕业生求职的特殊经历,展现他们从校园走向社会过程中的内心挣扎和命运起伏。
  
  
  

2010-06-12 14:19:22  鼠。。 (AV界耀眼新星导)

  果然,只要是好故事都会入选得
  

2010-06-13 14:02:50  fanhallfilm

  丛峰
  
  记:您是怎么和MIDA接触到的?
  丛:一开始是今年四月份的时候他们给我打电话说是周浩推荐的,开始时说参加白玉兰奖的放映,他们对我的作品很感兴趣,我就把影片给寄了过去。后来就是对方询问我有什么新的或是在拍摄中的项目,我这么多年来从事的都是一个主题的拍摄,那么我就提交了这份提案,填了一份表格交了过去。他们还询问我们是否缺乏资金,肯定需要啊。
  
  记:那么他们对你提出什么具体的要求没有?
  丛:没有,就是一个类似于电影节报名表一类的表格填写。比如个人简历、具体提案。我的纪录片一直是在甘肃拍摄的,到了08年就结束了,我现在有些新的想法,当然现在需要把这些新的想法完成了。现在这一部是有关甘肃的三部曲的最后一部,也是拍摄时间最长的,拍摄的都是当地学校的老师,也是我的好朋友。
  
  记:您的提案的预算我知道是五万块钱,您是怎样的一个估算呢?
  丛:我对提交提案其实没有什么经验,我一开始以为对方像是釜山的基金一样是分阶段,比如说后期做到某种程度相应地去给钱,我没有想到还有版权的问题,如果涉及到版权的话我会申请更多的经费,因为之前拍摄到剪辑我一共花了五年的时间了。五万只是我做到后期的时候需要的资金,因为我的电脑已经非常落后了,急需更换。还有后期英文字幕的翻译等等,我还想把摄影机也换了。中国这帮子拍独立纪录片的导演都是自己有想法花自己的钱拍摄作品,刚开始没有问题,但是长期坚持下去的就难以为继。因为在拍摄和剪辑过程中你需要耗费80-90%的精力在其中,你又没有固定经济来源,必须需要这样的生活来源。以后我可能会经常要参加这样的活动。
  
  记:他们五年之后将除冠名权之外的所有收益版权归还,您怎么看?
  丛:冠名权是无可厚非的,五年也是可以接受的。只要不影响参加电影节就好,虽然做片子的人不是只想着得奖,但是得奖是一个非常实际的帮助,因为发行的几率比得奖的几率小太多了。
  
  记:之前的作品的资金回收情况怎样呢?
  丛:我的第二部作品获了四个奖,但一共只有三万块钱的奖金;还有四个大学收藏,每个不到2000人民;还有一些放映,例如张献民老师的校园巡展,他们的情形也不错,他们从国外基金会得到的钱,每放一场就给作者几千块钱的放映费,但是规模所限,不会带来本质性的改变。
  
  记:您觉得这一次像MIDA竞标会的活动能不能给某些纪录片导演的生活带来一些的改变?
  丛:那是肯定的。我首先觉得这样的活动没必要排斥,对吧。我们在电视上看到纪实频道上看到了这个活动的广告,我觉得确实不一样。上海挺奇怪的,有些地方又十分开放,像这样的活动在电视上名正言顺地打广告,每个片子还有剧照。就像福特公司,原来是做实业的,后来也开始有了基金,那么这个无论如何是好事。一切都在个人把握,只要你自己把握好,没有人能要求你妥协。能申请到就能做实际的事情,这是很好的。
  
  记:大家好像对于申请到国外基金感觉天经地义,但是一提到国内电视台系统的钱就有许多禁忌。
  丛:为什么不拿呢?就像昨天王小龙说的国内电视台的一些东西都是狗屎,现在我们有机会进入并且分一杯羹,为什么不要呢?首先有些人注重姿态,好像你做了这件事情就跟谁同流合污。谁没想过占国家便宜啊?财富本身是需要再分配的。这个国家虽然有很多的东西让人很失望,但是乐观的时候,我们还是感受到他在改变,我们也是改变的一份子。我们只是拿了一笔钱,回家做片子而已,面对的东西还是一样的。
  
  记:那他们提供的自由度怎么样呢?
  丛:毛晨雨跟他们合作过,他应该不是一个妥协的人,从他的评价中可以感受到问题不太大。
  

2010-06-13 14:03:37  fanhallfilm

  毛晨雨
  
  记:去年您的《秘密人》是得到了电视台投资的项目,您能介绍下当时的情况么?在这之后您是怎么跟他们商谈和沟通的?
  毛:去年还有好几个项目例如黎小峰、禾家的作品得到了投资。我个人的项目到现在还没有截止,没有最后确认以一种什么样的形式交稿。我的作品叫做《苦丁茶之味》,内容是《秘密人》中间一章完善和具体的版本,《秘密人》更强调整个作品的整体性构架。《苦丁茶之味》这一段比较有故事性,比较符合电视这样的大众化的传媒。
  
  记:当时您写的竞标投资是多少?
  毛:11万。当然后期肯定会让你修改,毕竟项目还是有内部的规范,肯定会适当修改。
  
  记:您能谈下您个人具体的规范有哪些么?
  毛:我不太清楚MIDA的情况,但是《纪录片编辑室》内部竞标的规范并不多。我认为应该从更加积极的方面来看待这个事情,因为这是一个敢于在公共开放的媒体敢于从公共文化的场合上实现更为开放的制度,这总比没有好。我认为他们也是在某些方面打一些擦边球。
  虽然表面上有些形式比较,像是开幕式可能就会有点繁杂,但是这些是需要做到的,公共机构内部必须如此的。另外他们肯定也不敢说出他们内心的想法,比如说“不要为批判而批判,是为了社会更美好“这样的话。但这些只是形式上的,并非内容上的。它的内容上是好的方式,包括他们内部策划的一些方式。
  
  记:那他们给予了您哪些实质性的帮助么?
  毛:我拿了他们项目的第一部分钱,自己凑点钱买了一台高清的摄像机,这解决了我的大问题,我出去租机器非常麻烦,包括录音设备。这非常实质,特别是在设备更新,以及在拍摄中碰到麻烦的时候,这笔钱还是非常必要的。整体上来说是一个技术上的改造。
  
  记:那么他们有没有干涉过您的创作?
  毛:没有任何的干涉,而是很客气很礼貌地询问你的拍摄进程。他们在拍摄这一块是绝对相信独立电影制片人的。他们把我们当做独立制作人,担任导演和制片的双重身份,在制作上完全放开,甚至不监督,没有中间说要看你的素材,都没有提示过。
  不过在作品完成时有一些他们的要求,例如说他们需要一个电视化的版本,要按照基本的大众化逻辑来进行剪辑,包括你的故事、结构、冲突等有一个内部要求。但他们也非常支持你去做一个电影版,保留和表达个人的想法。
  关于版权我们是先谈好你们看中哪一部分素材,多少一个额度。不过我到现在还没有签正式的电影版的协议,电视版我们有一份正式的协议。
  
  记:那么他们今年提到的关于五年之后放弃除冠名权以外的所有收益权利……
  毛:这是他们新出的规定,可能是参照了世界上其他国家的惯例吧,我不太清楚。对于独立作者来说,十万块钱就失去了自己的版权,这从一定程度上来说有点成为制度的奴隶了。作者可能并不太想知道它实际产生的市场价值,但是这样五年返还版权的做法会一定程度上缓解作者们这样的想法。
  但是当年我们没有这样的做法,我们是在成本收回之后有百分之几的导演分成。
  

2010-06-13 14:04:22  fanhallfilm

  吴昊昊
  
  记:你是怎么接触到MIDA的?
  吴:我是上上个月在周浩的博客上看到的,我就直接跟MIDA联系,写了封EMAIL,当时我资料和电影都没有给他们,只是给他们我的想法看是否可行。他们给我回信说评委对我挺感兴趣的,把东西寄过来了就行了。
  
  记:来到这边之后你感觉这个电影节怎么样?
  吴:国内是最好的了,但是国际就别比了。国际上的待遇非常好,吃喝拉撒睡方式都比国内的好。而且国际上在影展上你可以看其他导演的,但上海这边不行,你得自己买票,我又没钱买,其他都很好。
  毛晨雨跟我提过MIDA的主管,特别好,而且他们这样做有危险,然后他做这样一件事我觉得特别伟大,他的伟大在于把主流和非主流融合在一起。这个活动据说投资了五千万,哪有人做这个事。有些鼠目寸光一点的独立导演看不到他们的贡献,一看这个就说傻逼,但我觉得挺好的,要辩证地看待这个问题。
  
  记:你的提案是关于什么内容的?大概申请了多少钱?
  吴:这是我第一次申请基金,而我语言能力特差,所以我的提案是我的十个行为的纪录,想给观众以一个积极向上的生活态度,具体思想内核就是这样。我跟不同的人交流,跟社会和世界交流。我的预算大概是十万。
  
  记:他们有没有说你哪个行为我不喜欢,你不要做了?
  吴:没有。我觉得他们这还是有宣传作用,他先把你叫过来,然后再告诉我不行了让我回去。我一直抱有最悲观的态度,因为我经历得太多了,因为我去的电影节都是这样的。还有你对我的态度都会对我有影响。也许我这个人的表达方式有一些问题,我现在抱着一种最悲观的态度。我以前太实在了,吃过不少苦,我经历过一个叛逆的时期。
  
  记:他们对你的创作有没有什么影响?
  吴:不会,我的价值观就在这个地方,它再怎么也不会影响我活着吧,我很理性地看待这个问题。有这个钱又怎样,我比较识时务,以后再说吧,先看现在。大不了拍其他的作品,反正我作品够多,我有这个实力。我现在有了这十万,我还能拍更好地电影,相比你在五年之后给我五十万对我来说更重要,现在就想做点事,当然不给我钱也可能更好。
  
  记:如果你拿到这笔钱你打算做什么?
  吴:我不敢想,因为没有中过。中了我也不会太有所谓,因为我应该中啊,要不你干吗来啊。
  
  记:你就想中了彩票,得了十万块钱。
  吴:要是真的中了我就一半拿去拍片,另一半拿去给其他导演做像现象一样的DVD光盘,然后各个地方去卖,发展一下这些作品。
  

2010-06-13 14:04:52  fanhallfilm

  于广义
  
  记:您是怎么接触到MIDA
  于:是那边直接给我打电话联系的,当时给我打了几次电话我没太敢相信,后来在网上看到有关他们的消息我觉得这很可能是真的。这件事情是周浩给介绍的,他是中国独立电影界的大好人,偷偷摸摸干了很多好事大家都不知道。
  
  记:过来之后又有什么感觉?
  于:感觉挺好的,电影说穿了还是拍给人看的。最舒服的是这儿语言相通,不需要翻译。感觉心中很温暖,是“皇军”的人了,当然这是瞎侃的。现在这一次把我能当个人一样地请来,挺尊重的,我觉得挺好的。我们的片子在国际上到处跑,但是在国内灰溜溜的。那天我上楼的时候我还掐着自己的大腿,这是真事。俩方面,上海确实是挺宽松和宽容的城市,某方面可能也是比较偶然的碰撞,长久不了。
  
  记:但是这个计划前俩年就已经有了,像毛晨雨都拿到过投资了。
  于:但我始终认为这是我个人的事情,别人能帮我一下也真的是很感谢了,不帮我也没什么问题。整天拿着提案去问别人要钱,我觉得挺难受的。我有理都讲不清楚,更别说我没理了,窥探个人隐私满世界去招摇,你说我有什么理。艺术本身就是个人的事。我们能做的就是压低成本,一个人干。本来我们这样拍片多一个人在现场都不行。
  
  记:您的提案是什么?
  于:《光棍》,这个我已经拍了俩年了,我还在拍了。《小李子》出来之后我觉得如果不出名堂来我感觉有点压力。今年十月份应该就能全部拍完了,我是边拍边剪。这个题材还是会继续。
  
  记:您这个提案交上去之后他们有没有给你提什么要求?例如时长、或是拍摄上呢?
  于:没有,什么都没提。他们这里面有行家,绝对不是说官方的活动。提的问题都挺好的。
  
  记:您这次提案申请了多少钱?
  于:八九万吧,申请多了也没用。他们给就算,不给我也不想,这拍片本身就是自己的事情,给了我钱我也觉得是为片子得了,我也得想办法给在那些穷苦人身上给发了,这样我心里踏实,想要赚钱做什么都比做纪录片赚钱。
  
  记:这笔钱您申请下来的话打算做什么用呢?
  于:拍片子后期还需要一笔钱,想法子给光棍找个老婆,找不到老婆也多给他找几个小姐。我之前拍摄全是自己掏钱,作为一个中年人来说,我多少还是有一点积蓄的。
  
  记:他们会在五年之后把除冠名权以外的所有收益版权都还给导演,您怎么看?
  于:我个人感觉纪录片的寿命比较短,俩年寿命就完蛋了。我对这些看得不是太重了。我就是干自己喜欢的事,这些人值得我去纪录。
  

2010-06-13 14:05:22  fanhallfilm

  顾桃
  
  记:您是怎么跟MIDA接触上的?
  顾:之前我就和上海纪实频道接触过,这次也是他们直接和我联系询问我现在有什么片子,我就告诉他们我现在在做一个关于萨满的纪录片。他们就问我缺钱么,我们做记录片一直都缺钱啊。现在我们有一个机会合作,我就报名参于。我没有想到徐童、于广义、丛峰、昊昊他们都来了,我还以为他们不愿意参加这样的官方的活动。
  
  记:之前您和这边的合作是一个什么作品,您能介绍一下么?
  顾:这个是我在05、06年拍的是一个在北京的人体模特,虽然我一直在内蒙拍片,但是每年我还是会待在北京一段时间。这部纪录片我很早就拍了,但是一直都没剪,我的关注点也不在城市这一块。后来他们在08年有这样一个活动,我就随便地把这个案子给提了。
  
  记:当时您是怎么和上海纪实频道接触到的?
  顾:当时是因为这儿有一位制片人叫韩蕾,她们做的一个叫做真实导演的计划,当时找到了一些体制外的独立导演们和他们台内的作者们竞标。因为她们感觉电视台的一些作者有的时候没有做出什么好的纪录片,我们有时间,有热情,很自由地去做。当年他们台内有三四个导演,体制外的有七八个。之后还是独立导演们拿到的项目多。
  当时韩蕾他们先是学习Discovery所做的“真实中国”计划,我就很幸运被他们选中了,也是报销机票,住酒店。所以我也很认真给他们做片子。
  
  记:那一届是不是有毛晨雨、黎小锋?
  顾:但是他们是在我们之后。
  
  记:那么最后这个关于北京模特的故事他们有没有对你有什么要求?
  顾:没有,因为他们还是很尊重导演们的想法。可能只是做一些小的、细微的调整,当然不会强迫你的创作。我们当时有半年的时间做片子,因为之前我的素材已经足够了,做起来很快。
  
  记:后来您的作品完成后在电视台放了么?
  顾:还没有放。
  
  记:那么您上一部影片已经全部完成了么?合同也全部完成了么?
  顾:对,我的片子快,也全部都做好了。合同也很快签完了,挺顺利的。
  
  记:那么这一次您是什么时候得到的通知?
  顾:六月份的时候。当时我正在拍摄新的作品,也没有太当回事。其实我最怕竞标这些活动,也不愿意这样的形式。到这儿现场了我得发言,还有以这样一种方式提交方案。我还要想着他们需要什么样的东西,会有些干扰,不太自由。
  其实这是07年就开始拍摄的一个影片,因为我一直在拍摄中国北方农村的题材,关于少数民族在这样一个全球一体化时代下的生存状态。我觉得这么一句话就可以概括了,没什么特别多好说的。
  
  记:那么这一次您的提案是多少钱?
  顾:我报了十万块钱,因为我知道他们的底价在什么地方,他们会有一个标准价格。
  
  记:上一次您得到了多少投资?
  顾:上一次也按照我们的提案价格,差不多也是十万。
  
  记:后期有再跟您再商谈投资的价格变化么?
  顾:没有,他们就等于整个将一切全包给你了。
  
  记:上一次的版权是怎么样的一个情况?毛晨雨好像说是投资完之后版权基本归他们所有,但是会在成本回收后给作者以分红。
  顾:对,这个分红很少,只有5%。但是这要看你怎么想,你的影片做出来之后你也不希望被束之高阁,还是希望有更多的人看到你的片子,如果是希望有更多的人看到的话,那么感情上受点伤也无所谓。这是每个人的权衡。
  
  记:今年就有些变化,在五年之后会将除冠名权以外的所有收益权利归还给作者。
  顾:这也说明他们也越来越成熟了。
  
  记:但是有人提到说纪录片的寿命比较短,可能只有俩三年。到了后期可能不一定有什么收入了。
  顾:那不一定。前期可以参加电影节,后面可能会有陆续一些像大学等等的收藏和放映的费用。并且可能后期还有一些其他的回报。
  
  记:您个人对这样形式的合作有什么样的看法?
  顾:我觉得非常好,你可以有自己的一个版本,又可以有传播的一个方式。这一次也很好就是有这么多独立作者出现在这儿。毕竟纪实频道和中央台这样的体制还是很不一样,还是有一些自由独立的东西在里面。
  
  记:当时他们给了您这笔钱之后,您主要是怎样使用呢?
  顾:还账啊。虽说当时素材已经都拍好了,但是已经负债累累了,而且一直是拆东墙补西墙。
  
  记:那么这一次您要是拿到这笔投资之后,您会做何用呢?
  顾:还是还账。
  

2010-06-13 14:05:51  fanhallfilm

  徐童
  
  记:您是怎么和MIDA联系上的?
  徐:首先是要感谢周浩老师的推荐。周浩老师在独立纪录片界所做的努力,我确实是非常感动。我们说他不是说哥们之间说人好,而是他真的帮了很多的忙,像上次去台湾我问他这些电影节怎么参加,他很热心地就给帮了。
  他们当时就给我打电话联系了,当时我还不是特别相信,但是就是这样有一搭无一搭的反复确认,就顺理成章地来到了这儿。因为这里的活动做得非常严肃认真,我们也应该以一种严肃认真的态度配合,争取这个机会。
  
  记:他们什么时候联系你的?
  徐:四五月份了,当时也联系了挺长时间的。因为一开始不太相信体制能做这种好事、善事,还有一点就是我担心他们是不是有什么企图。但后来名单公布一看都是这些独立导演,我就觉得这事还是挺靠谱的。
  
  记:来了上海以后有什么感觉?
  徐:当然这些官方的是有好的地方,这个就不用说了,他们因为是国家出钱,硬件各个方面也可以做得很好。也有不好的地方。其实参加所有电影节都有一样的感觉就是觉得挺奢侈的,跟我们平时的生活相比的话。尤其是这一次官方的活动,比较讲究排场。不像宋庄像个大家庭其乐融融,如果说气氛我更喜欢像宋庄、云之南这样纯粹民间的独立电影节,因为感觉不会把精力浪费在虚头八脑的事情上,但是官方办的影展肯定是要一种模式,这也需要尊重,也没什么不好,不过确实是一种浪费。而且在开幕式混乱的场面,我们感觉看不到作品,看不到作者。就开幕式的细节我给总结了一句话是场面大于细节。但就情感和亲和力,还是对宋庄更有感情。上海感觉更加市场化。
  
  记:这一次电影节提到了很多市场化这个概念,包括有的人提到不能一直在手工作坊里生产纪录片,需要新的技术和更多资金的加入。
  徐:可能所有的东西都不能一刀切或是一概而论的。我们看其他的行业,也是有人需要大工业生产,有人坚持手工制造。肯定市场越来越开放,越来越接受独立电影,生存空间越来越大,这肯定是好事。当然不能说是为了找钱就牵扯太多的精力而忘了影片的拍摄。宁肯没有市场,自己这么做不也做下来了么。大不了还是按照以往的方法去拍。
  
  记:他们这一次对您的作品《老唐头》有什么规定么?
  徐:没有,什么都没有,你提交我一个方案即可。
  
  记:这一次上海纪实频道会在五年之后把除冠名权以外的所有版权归还给作者,您怎么看?
  徐:我听说了这件事了。其实按照以往的经验,他们其实是很宽松的。你要是自己争取到参加电影节或是放映的机会,双方就通个气打个招呼就可以了,不是那么严格的。干超还是比较有宽容度的。
  其实我是抱着试一试的态度参加的,我还有一个原因是我也想出来,因为老待在拍摄地像河北那里拍摄,我也想了解纪录片体制内的拍摄情况,包括有很多论坛,你可以看到国外的电影节的做法。这样你的创作才可以持续,否则一直这么闷头干,不问结果,这样可能并不能坚持太长时间。
  
  记:那么这一次您的提案要求是多少钱?
  徐:其实我这一次的提案特他妈离谱。其实这一次我没想到要投到上海来,只是想在国外试一试,我没有考虑到对方能出多少,能接受多少。由于《老唐头》讲述的是主人公老唐头一生的故事,我想把他之前年轻的故事做一个场景再现,那个工程量非常大。我简单地测算了一下,就做了一个二百多万的预算(准确的预算是32万美元,在之后的竞标会上有评委说出)。这个不是为MIDA,是我做的给国外的基金投的项目。后来就把这个项目原封不动地给了上海这边。当然现在看有点太离谱了。
  我还有另一个方案,当然现在来不及做了,要是找不到钱这部影片也要拍,就是采用另外的方法例如回到故事的发生地,或是他的讲述,或是其他可以看到的视觉上的素材,像是历史照片这一类的糅杂到一起展现出来。
  
  记:那要是后一种方案需要多少成本?
  徐:后面的我还没有细算,但是大概要到十万到十五万吧。
  
  记:您拿到钱之后会做什么?
  徐:我需要换一部分钱。我应该更多地是在完善后期这一块。主要是之前所有的后期包括字幕都是自己在做,这样一拼拼几个月,工作量比较大了。先是把声音要做好,还有就是我要在影片中加音乐,调色画面这一套全做下来,会需要一笔钱。
  
  记:这部电影大概什么时候能完成?
  徐:打算拍到明年的这个时候就结束,争取后年出作品,当然这只纪录的部分。情景再现的部分等有钱了再说。
  
  记:这一次片长会是多久?
  徐:争取三个小时以里吧,我想最理想是俩个小时。
  

2010-06-13 14:09:55  fanhallfilm

  周浩
  《高三》作者,此次MIDA导演计划评委
  
  记:因为很多导演都是得到您的引荐所以来到了MIDA这一次的导演计划,所以想要问您的第一个问题是您是怎么和上海纪实频道接触到的,为什么想到要把这些纪录片导演介绍到这里来?
  周浩:我也没有刻意做这样的事情。我只是在我的网站上发了一篇消息,也就这样。另外一方面就是我认为独立作者们需要钱。没有钱怎么来说,其实你可以看我的博客,大家都是用脚来投票,你合作一次愉快那当然会合作第二次,这是一种俩情相悦的事情。电视台也有这样的需要,因为他觉得这是一帮特别能为他干活的人。我认为这是双方达成的一种默契。
  这一切要归功于干超,由他做上副总监开始,他们的总监还是对他非常宽容的,很多事情由着他来做。因为他去过很多电影节,他知道电影节怎么来操作,就像开幕式就是一个很典型的欧洲电影节的开幕方式,就像朋友聚会一样的形式,不是像我们之前有那么高的门槛。找到一笔钱,用这笔钱请一帮导演来放映影片,这样的形式我们之前只有云之南、南京、朱日坤等处会有,我想这样的活动之后会更多。国外很多大的城市如巴黎、罗马有好几十个电影节是很通常的一件事情。
  
  记:那您是怎么跟干超认识的?
  周:片子吧,就是相互知道对方是做片子的。具体是怎么认识的我也想不起来了,肯定是因为做纪录片。我当时也没有认为他是体制内的我是体制外的就不可以对话,就物以类聚吧,到一定时候,人就会在一块。不一定是人,或者说大家是为一个共同的利益一起做,这是一个双赢的过程,他得到东西了,我们也得到东西了,所以我们会在一起。我跟干超的认识应该很纯粹吧,因为纪录片结的缘。
  
  记:在合作的过程中有没有障碍?
  周:没什么大的障碍。其实障碍主要来自于我们在做事情之前就告诉自己这个事情是不能做的,或许我们去尝试后才发现没有你想到的那么多障碍。可能你会质疑独立为什么要和体制内合作。就像刚才在餐桌上我们在讨论纪录片拍摄的比较高端的一些技术时,丛峰和于广义表示我们可能不需要这些技术,我们采取的是一种手工作坊式的拍片方式。我想这会是一个过程,有一天他们也会接受新的技术的改进。因为独立不代表你跟别人格格不入吧。
  因为之前我的纪录片也是一个人做,但是慢慢地你会发现自己的精力一个人也顾不过来了,要是有人跟你一起分工会好很多。而且本身这就是一个团队合作,一个人实现理想还是有限,哪怕你是一个脑袋再管用的人,你为什么不多找几个人实现梦想呢?就像干超要实现他的梦想,想要做一个亚洲最大的纪录片活动,他也需要借助大家的力量。只有大家互相借力,互相都有收获,才有可能越做越大。我认为做单独的影片和做电影节是一个道理。
  
  记:这一次影展的导演计划,以及它的选片,您个人感觉怎样呢?
  周:其实第一次名单出来之后,我就觉得可以看出他们的发展方向是什么,一看就有了一帮熟悉的名字,就觉得可能他们是有意图向这方面倾斜的。
  MIDA是今年的名字,以前叫做白玉兰奖,这是第一个改变。另外一个变化就是从上海电视节上分离出来。以前的上海电视节就会在在颁奖礼上邀请很多明星、颁发很多电视奖项像是最佳男主角奖、最佳电视奖这一类的,纪录片只是一个单元。但是纪录片就显得无足轻重,它是必须有的品种,但是显得非常非常地轻。就像去年我得到了白玉兰社会纪录片银奖,但是我根本就不知道这件事情能够,连说话的机会都没有,干超一直在争取这样说话的机会。而且去年并没有奖金,而今年最高奖是2000欧,这也是很大的变化。今年的纪录片影展最后也会颁奖,和电视节剥离开来,这表现了对导演的尊重。
  
  记:您和电视台之前有过合作么?
  周:有,我之前跟上海电视台就有过合作,他们已经支持过我的项目。上海台一直在支持独立导演的创作,今年只是更加规模化,更加大型化。这个世界并不是缺钱的世界,只要你有好的理由,年轻导演没有钱做,是因为你还不会找钱。只要你有好的想法,并且把这个好的想法做成一个提案,本身做提案就是一个很有趣的事情。你当然不能只凭借这一张嘴光说。
  早晚我们会拿国外的钱,就像范立欣所说的,他找到了一百万美元的投资。一百万美元放在那里,你可以去拿。你不要说我是一个独立导演,所以我不要这笔钱,我想很多人做不到。就是你要学会怎么找钱,只有这样的话,中国纪录片的环境才会越来越职业化。我认为这是好事情,当然投资的人会或多或少影响到你。你可以先进来,不行你再出去么,你没有必要站在门外你就说他不好,你没有资格说这样的话。只有跟他们接触过之后,你才才有资格下判断。
  
  记:在大师班里,曾经的独立作者,后来拍摄了《大国崛起》的康健宁老师呈现出了对中国纪录片现况和像职业化和产业化和悲观的一种色彩。
  周:康健宁是我们的前辈。他离开宁夏台之后和蒋樾段锦川接了一些中央台自己不愿干的活,就是那种又脏又累的活。他们在这方面操作得很成功。我没听他昨天的演讲,不知道他具体说了什么关于中央台的话。不过我认为你拿了中央台的钱,你干嘛还要骂他呢?你既然骂了,就不要拿他的钱。
  当然他们还做过一些非常优秀的独立作品,像蒋樾和段锦川做过《暴风骤雨》,非常棒的独立导演。可能他们对这俩年中国纪录片发生的巨大变化还是不太了解。
  
  记:那么您对这一次这么多独立导演和电视台的合作,您觉得这样道路能一直走下去么?
  周:大家都在试,没有人知道接下来会怎么样。至少今天看上去还不错。他们的评奖的奖金在国内也很高,2000欧元,相当于一万八千块的人民币。国内现在最高的也就是云之南一万块钱。既然奖金高了,它又不拒绝我的影片,我为什么不来呢。我可以拿到我的资金来做下一部影片,我何乐而不为呢?
  
  记:今年他们宣布将在五年后除冠名权之外的所有收益权归还给导演,您当时的合作是怎样的一个形式?
  周:我当时签合同不是这样的,很多权利都需要你去争取。大家坐在一起谈判,我得到什么还是要靠自己,这要看你的谈判功夫了。
  
  记:您和上海台现在合作的模式什么样的?
  周:就是我现在制作的一部新的作品,做了几年了,但是资金不够了,我可能就会带着提案来融资,想把影片做得更加完整一些。
  

2010-06-13 14:11:58  fanhallfilm

  藤冈朝子
  
  记:您能简单介绍下这一次参展的日本影片么?
  朝子:很有趣,这一次参加的日本纪录片中有四部是关于老太太的。可能是因为现在日本的奶奶们需要得到国内的关注吧。不过这几部影片都是用不同的方法展现了这些奶奶们,每个导演都有一个独特的视角在拍摄自己的影片。
  
  记:在日本NHK是十分大的电视台,他们是不是也有像这一次的上海电视台一样的和日本独立纪录片作者的合作呢?您有什么经验能和我们分享?
  朝子:我认为在日本与电视台的合作会吸引那些想要靠拍摄纪录片生活的人,你知道,就是靠着拍纪录片来挣钱,但不会吸引那些真正想要追求理想中纪录片的作者们。当然,也有例外,像是《延安的女儿》的作者,能在NHK的体制下完成非常个人的作品。当然与NHK这样的电视台合作是要规定你作品的时长的,你可能需要和制作人协调你创作的主题,他们是有最终的剪辑权的。当然如果你是既是制作人又是导演,你就可以把自己的作品放置到更加广阔的范围里去。NHK本身有很多的频道,其中有一个频道是专门做高清摄影机(HDV)拍摄的作品,在这个频道上NHK下了很大的功夫。由于《延安的故事》是比较早的出现在这个频道上的,这就意味着在这部影片中他们更加愿意去试验,敢于尝试新的想法。这一次美丽的画面不再仅仅是树啊、花呀,导演  把自己独立的精神和独立的故事放进了NHK的命题拍摄里,他用自己独特的个性劝服了体制内的制片人们给他投资。不过大部分所谓的独立作者们是不愿意和NHK制片人们打交道的,他们追求自由,这样就不用听从于制片人和大公司,他们像中国的纪录片作者一样地工作。
  不过和中国不同的是,他们的电影是可以上映的。虽然不可能像NHK那样挣很多钱,不过确实有很多影院会放映这样的电影。这些电影可能会很好几个小时那么长,在影院里面看可能会很累,也会有点无聊。但是来看的观众是因为它有创意。
  
  记:那一般一部纪录片会有多少观众来观看呢?
  朝子:具体的数字我不太清楚,但是迈克尔 摩尔的影片票房很不错。当然像《靖国神社》这部影片由于各种社会新闻的报道,它的票房非常好。最后大概有十万观众通过影院和非影院方式观看了《延安的女儿》,在中国可能这个观众数没什么,但是在日本,那是个很大的数字。这比独立制作的影片要好太多了。
  
  记:MIDA的理想是要做亚洲最大的电影节,并且它的执行主管认为山形太过纯净,有像乌托邦一样,因为电影节更多地是在关注艺术纪录片,所以可能在亚洲或是世界上并没有那么大的影响力。
  朝子:我认为这是一种抉择,对所有的电影节来说都一样,如果纪录片电影节只是为了投资,或者说变得越来越大,那就没有空间留给那些小规模的艺术纪录片。我应该在各种纪录片种类中有一个平衡,以保护纪录片的多元性,就像现在山形在做的一样。即使我们可能被认为太过纯粹,或许会有些人因此轻视我们。
  
  记:轻视?
  朝子:有一些影展可能会这样。我个人并不反对IDFA(阿姆斯特丹国际纪录片电影节)或者Hot Docs(加拿大Hot Docs 纪录片影展),它们是真的非常产业化的,并且给很多作者投了钱。但我认为社会和生活并不仅仅只是用数字来衡量。
  
  记:山形电影节在当地对普通观众的影响力如何呢?
  朝子:大多数来看片的是普通观众们。在Hot Docs电影节上,每年有三千人的业界人士参加,三千人!对于我们来说不太可能,我们大概有一百到一百五十人。
  在整个一周的电影节期间我们大概有俩万的观众,30%的观众来自山形本地。剩下的观众是来自于日本各地的纪录片爱好者。
  
  记:有的西方电影节主席像是阿姆斯特丹的ALLY DERKS抱怨道中国的纪录片太长了。
  朝子:对,文化差异总是存在的。你可以看看美国的电视,剪辑实在太快了,我都跟不上了。你不能抵赖说ALLY抱怨的时长问题不存在,但是如果我们都按着西方的口味走,我们就会失去自身的独特性,我们要是都用西方的方式拍片,或者说都是在电影节上找投资、寻找机会成功,这是非常危险的。我从来没去过IDFA,但是她们的一些言论让我感觉像是殖民系统,她们在强迫殖民我们。其实这就是欧洲电影节在做的事情,她们到第三世界国家甄选提案,寻找纪录片作品。那些需要钱的作者给她们看了自己的作品,她们会说,嗯,这个片子不错,但是太长了;或者说,这个片子不错,不过我们找几张漂亮的脸孔吧。当然,对话是非常重要的,但是我们不能太依赖和那些自认为自己更重要的人,这样就更像是在给她们做宣传。我更喜欢交流经验,人们可以自由地交流想法。
  电影节是有不同种类,上海与西方影展的动力是不同的,我想大家都是平等的。我不希望上海把毛晨雨的作品重新制作成Ally可能会买的样子,还有像丛峰的《马大夫的诊所》如果剪成了一个多小时的电视版本,我都不知道会是什么样。
  
  记:现在日本独立导演们生活状态怎么样呢?
  朝子:可能比中国作者的状况还要差,因为他们都要养家糊口,但是你知道日本每小时挣到的钱折算起来并没有中国多。我一直都站在导演们这一边的,但我不认为要全方位地照顾他们的生活,我不想成为他们的母亲。
  
  记:现在到处在提的一个概念是纪录片就是门生意,或者是纪录片产业化,您怎么看?
  朝子:不过我认为纪录片商业化是近些年才出现的概念,这十年纪录片产业才有了爆炸式的发展(industry boom),为什么人们要推广这样的概念:你能通过纪录片又有钱又有名。我不希望纪录片产业化让每个人困惑。可能只有在前苏联和社会主义中国才有可能每个人都能既能成为纪录片专家,又能赚到钱。
  

2010-06-16 02:06:39  王我 (兲朝)

  长,有空儿再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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