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quote]下面引用由红烧肉在 2004/06/09 11:46am 发表的内容:
(www.blogcn.com/user11/hongshao/upload/2004691043585442.jpg)
路华姐姐是个美人。
在1997年的春天,我作出了这个结论。七年过去了,许多东西都面目全非,只有这个结论依然如故。这七年间,香港被收回了,世纪被跨越了,人民币坚挺了,非典被扑灭了,交大的楼被拆了又被盖了,海若肥了,海波瘦了,二毛买房了,看糖刚烈了然后又好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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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咱改版吧,别叫校园了,叫催泪!我kao,图、歌、文三弹齐发,要人命哪你?!这回我蹦不起来了我,泪如雨下,改游泳了……
那是我所不能了解的事
2004-06-09 15:37:10 我以前叫桔生 (北京海淀)
2004-06-10 07:11:05 红烧肉 (法兰克福)
[quote]下面引用由我以前叫桔生在 2004/06/09 03:37pm 发表的内容:
兄弟,咱改版吧,别叫校园了,叫催泪!我kao,图、歌、文三弹齐发,要人命哪你?!这回我蹦不起来了我,泪如雨下,改游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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挺住,挺住!对不起,本来是想骗mm眼泪的,误伤大叔,实在是不好意思。。。 :em19:
兄弟,咱改版吧,别叫校园了,叫催泪!我kao,图、歌、文三弹齐发,要人命哪你?!这回我蹦不起来了我,泪如雨下,改游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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挺住,挺住!对不起,本来是想骗mm眼泪的,误伤大叔,实在是不好意思。。。 :em19:
2004-06-11 16:37:07 王水 (上海浦东)
[quote]下面引用由我以前叫桔生在 2004/06/09 03:37pm 发表的内容:
兄弟,咱改版吧,别叫校园了,叫催泪!我kao,图、歌、文三弹齐发,要人命哪你?!这回我蹦不起来了我,泪如雨下,改游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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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没什么不好嘛,以后这就叫萌芽版吧。
兄弟,咱改版吧,别叫校园了,叫催泪!我kao,图、歌、文三弹齐发,要人命哪你?!这回我蹦不起来了我,泪如雨下,改游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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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没什么不好嘛,以后这就叫萌芽版吧。
2004-06-12 15:22:23 我以前叫桔生 (北京海淀)
[quote]下面引用由王水在 2004/06/11 04:37pm 发表的内容:
哈哈,没什么不好嘛,以后这就叫萌芽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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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也是哈,好主意! :em27: :em27: :em27:
哈哈,没什么不好嘛,以后这就叫萌芽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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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也是哈,好主意! :em27: :em27: :em27:
2004-06-13 16:29:46 我以前叫桔生 (北京海淀)
[quote]下面引用由房囚在 2004/06/13 04:28pm 发表的内容:
肉肉,还有没有多的这样的姐姐介绍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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啥意思?批发呀? :em27: :em27: :em27:
肉肉,还有没有多的这样的姐姐介绍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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啥意思?批发呀? :em27: :em27: :em27:
2004-06-14 02:47:44 红烧肉 (法兰克福)
[quote]下面引用由房囚在 2004/06/13 04:28pm 发表的内容:
肉肉,还有没有多的这样的姐姐介绍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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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天理阿!
生长在祖国大花园,还到欧共体这个贫民区来掠夺。。。
肉肉,还有没有多的这样的姐姐介绍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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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天理阿!
生长在祖国大花园,还到欧共体这个贫民区来掠夺。。。
路华姐姐是个美人。
在1997年的春天,我作出了这个结论。七年过去了,许多东西都面目全非,只有这个结论依然如故。这七年间,香港被收回了,世纪被跨越了,人民币坚挺了,非典被扑灭了,交大的楼被拆了又被盖了,海若肥了,海波瘦了,二毛买房了,看糖刚烈了然后又好了。。。
而路华姐姐却一直默默地在美丽着,这如刀的时光在她身上几乎完全没有留下痕迹。风吹草长,花落花开,年复一年我们在这世上的各个角落唧唧歪歪,沉默不语,疲于奔命,黯然神伤。蓦地回头一望,远远的,路华姐姐还在那里,一点儿也没有变。于是我们便会变得平静,仿佛终于找到了一个可以永恒的东西。
1997年春天发生了一件大事。在交大学生宿舍的24舍102房间,一个乐队蛋生了。这乐队唤作平衡,名字用的乃是春秋笔法,意思就是说,心里不平衡。乐队主音吉他叫陈谦,是少有的低调才华帅哥之一,节奏吉他叫欧阳,一意孤行地热爱把一切上衣全部塞到裤子里,也不知是不是觉得自己地下半身不够雄壮。bass手叫做陈实,长的犬牙差互,然而温柔异常。主唱是我,原因非常充足:我的琴弹得最烂。这乐队还有经纪人一名,就是看糖,原因更充足:他根本不会弹琴,只会说相声。
细心的观众也许早已经注意到,这乐队还缺点儿什么。缺什么呢?这位小朋友你说说看。鼓手!答对了,加十分!!大家鼓掌!!!
鼓手。当路华姐姐在1997年的春天从西安交大女生宿舍楼的台阶上走下来的时候,鼓手这个职业,从此有了从未有过的美丽的光辉。许多年以来,我们广大的摇滚青年面对过的千千万万的古今中外的鼓手,大抵膀大腰圆,眼如铜铃嘴如血盆,而且大部分是男子,偶尔有那么一两个女子乐队的鼓手,看上去也仿佛身负二三十年的横练外门功夫,肌肉盘根虬结不让须眉,让人油然而生敬意。
而我们的眼里,只看到了一条长长的辫子。这辫子从路华姐姐的右边肩头飞流直下,若隐若现结束在修长的小腿处。辫稍有朵蓝白相间的小花,在三月春风里来回摇晃。女生宿舍楼洞是黑漆漆的,路华姐姐仿佛忽然间就从这一片黑暗中浮现了出来,有些害羞地朝我们微笑。一霎那,满楼洞皆是春光。
美人有许多种。有些美人的美丽锋芒毕露,好像五虎断门刀,刀刀见血,石榴裙下尸横遍野,血流成河。这种美丽总带着一丝无法抹杀的煞气,凛冽陡峭。有些美人的美丽园转如意,好像武当太极拳,看上去温情脉脉,然而却随风潜入夜,润物细无声,云手里不知累死了多少英雄好汉。这种美丽总带着一丝难以掩盖的妖气,颠倒迷醉。
路华姐姐的美丽却如同幽草涧边生,野渡舟自横。她只是站在那里,并非在散发着光芒,也并非在刻意吸引谁的注意。这种美丽既不霸道也不遥远,她就是那么自自然然地在你面前,仿佛早已经在这里存在了好久。路华姐姐的眉毛淡淡的,嘴小小的,五官精致得像是瓷器,路华姐姐笑起来悄悄的,看我们的时候静静的,感觉熟悉得像是童年的记忆。
看糖喃喃地说:“这个妹妹我以前曾见过的。”
1997年,平衡乐队在西安的高校里面演出了很多场。据当年现场观摩的摇滚青年们反映,此乐队给他们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象。主唱是个带眼镜的胖子,唱到动情之处常振臂高呼,仿佛革命党人附身,主音吉他常带一抹蒙达丽沙的抿嘴微笑,传说从未有人见过他的牙齿。节奏吉他和bass动作激烈,卖相出色,常以飞腿博得掌声无数。这些虽然不乏可圈可点之处,然而也属于摇滚界的常规动作,并无惊世骇俗之处。
让人过目不忘,辗转反侧的,是鼓手。
鼓手是个美丽的姑娘。静静坐在那里,仿佛要被一大堆桶鼓脚鼓吊镲踩镲淹没。她的辫子长长的,一直垂到地上。音乐响起了。缓缓的,轻轻的。她眼睛抬了起来,闪闪发亮。忽然之间,轻轻的镲声就响起来了,忽然之间,她的手就轻轻地在散发着金黄色的镲片上轻轻点着。蓦地,胖子的歌声急转直上,仿佛从熟睡中惊醒,鼓手姑娘的两只手也蓦地变得让人眼花缭乱,仿佛风中飞舞的白蝴蝶。鼓声绝不惊天动地,而是点点滴滴仿佛都打在了观者的心上。歌声渐入高潮,胖子声嘶力竭,振臂狂呼,在bass手和节奏吉他的臀光腿影之中,只见那姑娘辫子荡漾着迷人的波浪,一双手,两只鼓槌好似已经忽然通灵,有了自己的生命,鼓声隆隆,镲光闪闪,姑娘的眼睛越来越亮,好像苍穹中的星辰。
。。。。。。。。。
昔有佳人公孙氏,一舞剑器动四方。
观者如山色沮丧,天地为之久低昂。
霍如羿射九日落,矫如群帝骖龙翔。
来如雷霆收震怒,罢如江海凝清光。
。。。。。。。。
许多人向我打听路华姐姐的名字。许多人向我打听路华姐姐的电话。许多人向我打听路华姐姐的宿舍号码。我一一回答,并且告诉他们:“迟了。”
此时,看糖通常站在我身后,慈祥地看着他们,得意非常。
也许幸福总是在回忆中才能出现,所以,那真是一段幸福的时光。
那时候路华姐姐总是和看糖在一起,总是形影不离。长长的辫子飘荡在看糖不甚宽厚的肩膀边,仿佛丝萝终于得附乔木。而我非常喜欢和他们在一起,丝毫不觉得自己碍眼。 记得有年冬天,我们花光了所有手里的钱。到了晚上,我和看糖大眼瞪小眼,开始了友谊第一比赛第二的肚子竞响比赛。路华姐姐看着我们没有说话。她的钱也被我们花了。她默默走了出去,过了一个小时,她回来了,从她家里带来了四个大大的肉夹馍。我和看糖拔嘴怒吃,油顺着嘴角流下来,我胃里面满是腊汁肉,心里却满是温暖。看糖吃饱了,精神抖擞,随口又是几个笑话,逗的路华姐姐花枝乱颤,满脸都是幸福。
这场景我一直没有忘记。这之后的许多年,我无数次想起这个情景,它总是在不断告诉我,幸福并非虚无飘渺,你也曾经身在其中。
那个冬天过去了,再也没有回来。时间非常无情,让人只能回头张望。过了两个冬天,又一个冬天到来了。
那个冬天却非常阴冷。那一天晚上,我们乐队地排练室停了电,边上的厕所水管却坏了。我一个人坐在水中央的凳子上点了根蜡烛,一边抽烟,一边弹着吉他。门开了,路华姐姐轻轻地走了进来。我没有说话,只是弹琴。路华姐姐也没有说话,坐在鼓凳子上,轻轻地拿起鼓槌,慢慢地敲着一只小镲。水渐渐从门外流进来,又向门外流出去,无声无息,空气冰凉,指节发白。路华姐姐轻轻地唱了起来,那是我到现在为止的生命中感觉最为心碎的时刻。她唱着,我听着。有两个人,在这个冬天离开了我们。
[ra]http://shiny.139378.net/mp3/aiqing.mp3[/ra]
(若不是因为爱着你)怎么会夜深还没睡意
每个念头都关於你我想你 想你 好想你
(若不是因为爱着你)怎会有不安的情绪
每个莫名的日子里我想你 想你 好想你
爱是折磨人的东西却又舍不得这样放弃
不停揣测你的心里可有我姓名
爱是我唯一的祕密让人心碎却又着迷
无论是用什么言语只会(只会)思念你
(若不是因为爱着你)怎会不经意就叹息
有种不完整的心情爱你 爱你(爱着你)
我也曾经见过别人伤心的样子,却从未像那一刻那么让人心碎。后来一直到了毕业后一年,其中所有人的分分合合,倒也不用多提,可那让人印象深刻的心碎却一直在我脑海挥之不去。2000年,看糖去了日本。这时候诸事表面上看上去早已成为过眼云烟,而这一年的春天,路华姐姐忽然剪去了从小留到大从未改变过的长辫子,我适逢其会,默然无语。一些东西仿佛突然随着长辫子的消失而离去了,路华姐姐依然那么美丽,但是许多时候,我无法再像从前那样,知道她心里在想些什么。
有时我愤愤不平,有时我慷慨激昂,有时我心灰意懒,有时我异想天开。这些时候路华姐姐总是一如往常,笑着,开着玩笑,偶尔说一两句话,让我如醍醐灌顶。出国之前我曾经和路华姐姐一起在一家网站工作,路华姐姐工作很踏实,所有的事情都做得有条有理,然而她却并不在意这些工作,也再也没有人看到她伤心的样子。有时候她的眼神仿佛聚焦在很远的地方,脸上是微微的笑容,那笑容仿佛洞穿了一切。许多人喜欢上路华姐姐,可是却从未有人能让辫子重新留长。路华姐姐像一个普通的女孩子一样,爱逛街,爱吃东西,爱自己研究怎么搭配衣服和饰物,笑起来很开心,然而我知道有些东西,却一去不返。
2001年我出了国。这时候,我们的乐队已经天南海北。陈谦去了深圳,如今已经买房和初恋情人结婚,陈实去了清华念研究生,看糖去了日本,两年后重回北京,只有路华姐姐仍然还在西安,还在那家公司。许多个百无聊赖的夜里,我常常听一些我们乐队以前唱的歌,想起那些往事,闷骚不已。路华姐姐也在msn上常常给我推荐一些好听的歌,让我听起来有春梦了无痕之叹。路华姐姐说,来吧,大家一起了无痕。
去年回国度假,回了西安。重见路华姐姐,和以前几个在大学里面带着混的弹琴的小伙去了学校附近一所酒吧里面。我们大家喝了很多啤酒,唱了很多老歌。
忽然间有人开始唱张楚的《姐姐》。我突然觉得鼻子一阵阵发酸,丹田热气上涌,放开喉咙就唱了起来,周围的小伙子们也击节以和。一时间飞砂走石,浊浪排空,啤酒共狼嚎一色,花生与唾沫齐飞。这震天动地的动静中,路华姐姐温婉地坐在灯光下,浅浅地笑着,看着我们在这里天翻地覆,眼睛明亮而朦胧。那笑容的背后,那眼神的深处,究竟有多少春去秋来,有多少岁月流光,有多少甜蜜疯狂,有多少黯然神伤?
我想,那是我所不能了解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