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想喘口气的关系而放弃了科波拉在去年戛纳首映的TETRO,正午时分去看一部荷兰本土作品、女导演Dorothee Van Den Berghe的“MY QUEEN KARO”(《我的女王卡萝》),卡萝是片中10岁女孩儿的名字——70年代她随父母从比利时搬到阿姆斯特丹,与一群SQUATTER一起居住,过一种和嬉皮精神一脉相承的乌托邦集体生活。SQUATTER字面意思乃是“霸占他人住房之人”,即“屋霸”,而SQUATTER运动(编者按:即占屋运动)其实和荷兰以及阿姆斯特丹城二战以降的城市规划和社会发展密切相关。70年代中后期是持异见份子看见空置豪宅就闯进去,抗议政府有关政策,最后掀起一场社会运动,据说80年代最剧烈,至今阿姆斯特丹城内依然有数百名屋霸;而屋霸与反屋霸也有明文规定,在制度掌控之下。
金虎奖获得者名单
马然观影手记:(持续更新)
一:随处可见杨恒 最火石井裕也
二:“中国独立电影导演的平价小卖部”之外
三:以北京为根据地的RONIN HSU感觉上有些神秘
四:应亮《慰问》得奖
五:阿佐谷的美代子心情
六:制片人实验室及其他……
现象网专访《光斑》导演杨恒:
要是要我自己去找资金的话会有难度,毕竟我也想让影片的品质高点,技术上的东西能提高些。
虽然像这次资金解决了,但却遇到了另外的一些麻烦。
(现象网专稿)虽说表面上看已经是鹿特丹电影节“三年级生”,此次降临鹿特丹的首日却先是在寒冷中熬过来的,当时第一个念头就是“后悔”二字,放着好好的论文不写,跑到这里来体会战斗的感觉,颇有些拧巴……挺到影展人员上班时间9点(香港时间下午4点),已经有些头重脚轻(飞机上其实并没有睡好),好在见到老朋友,拥抱致意,总算在影展主会场DE DOELEN大厅的特有气味之外觅回鹿特丹的亲切感。在海报墙上,赫然看见杨恒的《光斑》海报;路过商店街的咖啡馆,有一款影展海报设计甚是讨喜——杨恒的名字(YANG HENG)和影展主单元“BRIGHT FUTURE”(明亮未来)一并高调列出,让人心中小激动。
因为想喘口气的关系而放弃了科波拉在去年戛纳首映的TETRO,正午时分去看一部荷兰本土作品、女导演Dorothee Van Den Berghe的“MY QUEEN KARO”(《我的女王卡萝》),卡萝是片中10岁女孩儿的名字——70年代她随父母从比利时搬到阿姆斯特丹,与一群SQUATTER一起居住,过一种和嬉皮精神一脉相承的乌托邦集体生活。SQUATTER字面意思乃是“霸占他人住房之人”,即“屋霸”,而SQUATTER运动(编者按:即占屋运动)其实和荷兰以及阿姆斯特丹城二战以降的城市规划和社会发展密切相关。70年代中后期是持异见份子看见空置豪宅就闯进去,抗议政府有关政策,最后掀起一场社会运动,据说80年代最剧烈,至今阿姆斯特丹城内依然有数百名屋霸;而屋霸与反屋霸也有明文规定,在制度掌控之下。
某影院
下午4点去IFFR最大的多幕影院之一的“百代”看日本导演白石和弥(Shiraishi Kazuya)的《东京失乐园》,釜山新浪潮竞赛作品,也是在去年东京FILMEX错过的一部片;百代这个厅很大,几乎满座……长久以来印象中鹿特丹的日本电影总是颇受人喜爱。电影男主角之一的黑崎将生在房产事务所推销公寓套房,生活单调、工作压力巨大;父亲死后,将生把智障哥哥实生从乡下接到东京照顾,因为想解决哥哥的生理需要而为他找来“无家可归”的应召女郎FALA(她只在客人家或者酒店过夜),不想从此三人生活有了交集……片子基调颇现实主义——也许是在鹿特丹看的日本CULT片太多,看这种中规中矩的日本作品反而会有点不习惯。唯一感觉就是导演要说的东西太多——比如对残障人士话题的关心,对消费社会和大众媒体的讽刺等等,因为太想追求逻辑圆满而把叙事的阵线拉的太长,看到影片的最后五分之一处,每次都在心里感叹这下该结束了吧,黑掉的银幕却总是再次亮起。不过考虑到是处女作,也许并不用过分完美主义。
石井裕也(中) 右为影片副导
压轴作品当属7点百代4厅当红炸子鸡石井裕也(ISHII YUYA)的“TO WALK BESIDE YOU”(《走在你身旁》)——石井去年香港国际电影节的时候就得到亚洲电影大奖的新人导演奖(香港国际电影节应当也算放对石井青睐有加的国际影展之一)。选片人在影片播映之前说,不是每个人都可以在他24岁的时候就有自己的“回顾展”——两年前也就是08年老马来鹿特丹参加影评人训练营的时候,鹿特丹一口气放了石井的四部片,而“走在你身旁”是他的第五部故事片。可惜当年顾此失彼,直到后来老马才第一次看到石井的作品《大和股》。“身边”承袭了石井那种荒诞却并不肤浅的幽默感——有人觉得那是一种日本味十足的幽默感,未必见得。作品以17岁男学生(孤儿,父母自杀)和34岁女老师(有过孩子,第一次婚姻也是私奔)私奔到东京一同生活的故事为开篇,很多本该煽情的时刻,都被一个笑点化解了,但是石井有一种能力,就是他总能看似漫不经心的方式把自己的人物、事件聚合起来,火候掌握得正好;谈笑之间,也切入了对社会问题的批判视角,不过这种批判是否够力量,就见仁见智了。我甚至在想,也许正是石井这一类的作品培养了鹿特丹观众对日本电影的口味,所以所谓“日式幽默”不是文化影响力的一边倒,大概更接近一种跨文化对话的微妙平衡……放映中电影现场反应热烈不说,映后问答环节不少观众驻足提问,气氛活跃,和石井你来我往,如同老友一般,亦令人感动。据说石井拍摄此片,剧本用了一个星期写,实际拍摄用了12天,听罢此言,影院又是一番掌声叫好声。
小插曲:开场前,石井对观众说,他和副导(也在片中扮演了一个呆呆的学生角色)40分钟前才从东京飞抵鹿特丹。副导对观众说,我们东京的朋友不相信我们在荷兰有这么多观众,所以我有一个请求,就是希望现在为大家拍一张照片——于是荷兰人被调动了热情,还有人喊了CHEERS,积极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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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马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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