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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象网访谈郑毅 & 崔子恩解读《别问我是谁》

2010-01-28 15:37:00   来自: fanhallfilm
  (记者观察)曾经我也写过类似这样的话:青春对于每个人来说都像是一根针,它想叫你有快感你就有快感,它想叫你疼你就疼,绝对牛逼。很多年过去了,我写过的很多话自己都忘记了,可这句还记着,也许我依然认为这话说的没错吧。不同的是,郑毅以《啄木鸟》,用自己的方式诠释了逝去的青春,他做了一部出色的片子,让我们这些用别人的故事来缅怀自己青春的人,多多少少找回了些眼眶湿润的回忆。
  
  目录:
  郑毅访谈        天津放映交流实录  
  《啄木鸟》结尾的争议  崔子恩解读《别问我是谁》
  
  崔子恩解读《别问我是谁》
  (09年第四届北京独立电影论坛放映现场实录)
  
  中国的很多导演拍摄过易装者,易性者的片子,像张元拍过《金星小姐》,高天拍过《美美》,蒋志拍过《香平丽》,杜海滨拍过《人面桃花》。那我看到这部影片之后,我对于易性者有了一个新的认识,或者说在全世界范围的GLBTQ的Transgender(跨性别者)这一块,一直是特别重要的被学术包裹的范围,以前我拍《Queer China》的时候,我会觉得这一块是中国的缺失,那么看完这部影片之后,我觉得中国的变性者没有进入那样一个范畴也许是中国变性者的一个幸运,我自己有这样的一个感受。
  

  这部电影表现了几个在中国的变性者身上,甚至是在中国的同性恋者身上,很难看到的一个部分,就是变性之后回到自己原有的城市——贵州遵义,跟家人、同学、小学老师在一起,这样的画面对我来说是特别珍贵的。
  
  其实我曾经也很想变性,但是后来一想,能够以自己的个人魅力好好生活的话就算了,就不需要什么身体易装了。但是我身边有一个朋友,也是很美的男生,他就说30岁以前一定要变性,如果不变性他就会自杀,所以他就一直在为自己的变性手术去筹款。6月份,Queer影展的时候放映过一部影片,那部影片的人物是一个伊斯兰的教徒,但他只是做了隆胸的手术,为了做性工作者。但炫怡其实不太一样,他就是想变成女生,这就跟金星很像了。我所知道的在中国,有一些人很想变成女性是因为他认为自己天生就是明星气质,他会觉得如果自己是丽人,就会比章子怡还红,好多人是有这样的想法才会变性的,那么刘炫怡的背景里也可能会有这样的部分。
  
  这个影片里有一部分表现了一种冲突,也触及到了她身体的变化,身体的痛处和内心的痛处,包括社会的眼光给她带来的灼伤,所以我看到她回母校的表演和跟他父母在一起,我觉得她都不融入,可能大家都很融入她,但是她不融入别人,有个镜头就是她的两个很老的老师已经摆好了造型在等她拍照,她就会像明星一样走开,然后过了很久才回来和老师合影。其实后来是变成她不融入了。这是我的感觉,而这也是影片有意思的地方。
  
  如果把话题放到社会的变化上去考察的话,我觉得会更加有意思,因为社会变化的速度是我们想象不到的,我们个人想不到,但是社会带着个人在往前走,擦伤是这样带来的,痛楚也是这样带来的。比如说,我们不想看到现在高度的官僚、高度的集权政治所带来的富人阶层的形成,但是社会在很快的这样去做,这擦伤了我们很多人的心灵,包括身体,甚至是生命。那么这个影片中的刘炫怡,她是主动的去投入了一个变化,甚至她可能比社会理念、经济政治控制更超前,但是她自己是不是有自觉,这是不一样的。如果我去变性,那么我会很自觉,她的痛苦可能是来自于身体或者精神。那么看这个片子的时候,我就会去想象如果是我或者我身边的人变性之后会是一个什么状况,什么想法,因为我也拍过变性人的影片。
  
  刚刚有个朋友说了一个问题,他就是很认定刘炫怡对于自己采取的性别态度,是男主动,而不是刘炫怡去追求一个男生,这就带来另外一个性别的动机、性别的立场、性别的权利这样的议题,这或许又是我们讨论之外的一个特别有意思的东西。
  
  我刚刚也讲了几个概念,就是男同性恋、女同性恋、双性恋、变性者,其实还有一个易装者,还有酷儿,这样的一些不同的身份。如果说世界的层次,那么对于人的性取向、性的身份,现在有了多种的认识。其中的变化可以是以时间来计算的,也可以是以空间来计算,易装的现象和异性的现象其实最能够把我们的定位——比如说你是什么?是男是女?是男同性恋?还是女同性恋?——最容易把这些定位打破、重建,这两个元素对于我来说是特别有趣的,所以在我的影片里我也会经常使用这两个符号。
  
  酷儿(Gueer)其实是有一个大的范畴叫同性恋,同性恋认同。同性恋有一个解放运动,6色彩虹旗是一个标志,酷儿是强调同性恋、异性恋平等这样的概念之外,还会有一个东西就是同性恋和别人不一样的,它本身不是强调认同,不是强调平权,不是像强调“妇女平权”一样说“女人和男人是平等的”,强调“同性恋和异性恋是平等的”。可能它会有别的反省,它会觉得世界的根源是建立在不一样的基础上,人类才真的可能再回到平等的议题上来。
  
  在中国的变性人可以马上解决户口的问题,可以马上改名字,改成一个他认定的性别的名字,可以马上改性别。但是在西方的其他国家,在北美南美都不是那么简单就可以改名字和性别。所以在我参加的很多国际性的活动里边,都会有专门的社团进来,男性的异性者会有自己的社团,女性的异性者也会有自己的社团。现在在全世界上的意义来说,这样的同志运动里边,又有弱势,最弱势的就是变性者的小的群体。
  
  在中国的状况,既不完全是无知,也不完全是立法思想有多么先进,中国的立法是觉得这个最方便,不容易定位的部分它会觉得比较麻烦,如果容易定位它会觉得比较便于统治,比如刘炫怡变成了女生,她不会像崔子恩那样是同性恋,不知道该怎么统治。那么排队的时候,男生女生各一排,她容易结婚,或者离婚再结婚也很容易,但如果是男生和男生、女生和女生这样,就会不好处理,中国政府目前没有这样的经验,它又是要加以管制的,觉得这个家庭如果不好好管理的话就乱了,它用它自己有限的知识去管理这个所谓的大家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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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记者:扣子
  责编:107CIN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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