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风沉醉的夜晚》剧照 娄烨的《春风》被放在最热门的时段、晚间6点25分放映，除了全场满座之外，映后热情的掌声也说明日本观众对娄烨的确是青眼相看。一周之前在香港的同志影展上（GAY&LESBIAN FILM FESTIVAL）看过这部重量级的开幕片（票价亦非常之高，150港币），当时全场不少捧场观众都是酷儿，男性居多（我的一个GAY朋友说，太多人不用猜，一看就知道是同道中人）。此番FILMeX《春风》献映之前我仔细观察过观众，想来也是无用功，因为即便本地同志群体会关注这部作品，因为同志文化地气迥异，大概不会如香港那般借酷儿影展之便集体出动，亦不会太过喧扬。影片之后有观众问其中性爱场面的问题，娄烨回答说，那么要看性爱是否是剧中人物感情生活的重要部分，如果当真如此，我们就不应该回避。
放弃CARMEL去看老电影，不过因为不熟悉地形的缘故，等我赶到东银座FILMeX放30年代日本老电影的“东剧”戏院时，已经过了拿票的时间，只好错过岛津保次郎导演的由谷崎润一郎小说改编而来的《春琴抄》，不禁令人扼腕（因为很难得还是英文字幕……）。这里同时也在作著名推理小说家“松本清张”百年影展系列（作家1909年生人，92年去世，颇长寿）。
我并无意在这里对赵亮的《上访》品头论足，原本的影展手册上显示说赵亮会来东京，却最终未能成行（究竟为何暂不妄作猜测）；我本来很期待映后问答的环节，想听听FILMeX的观众们对影片和其中呈现的“陈情村”（上访的日文翻译，我以为也颇有意味）和“上访”本身所涉及到的有关中国当代的法律、人权、民主政治等诸问题如何评价。之前来东京在神田一带逛二手书一条街的时候，已经深刻体会到日本如何把中国“放在显微镜下研究”——有关中国过去和现在的议题都有不少日本学者关注，而包括对“中国崛起”之奇迹的分析和评论方面的书籍，在东京书店中也屡见不鲜。赵亮的作品因为聚焦于奇迹背后那些“被侮辱和被损害的”人群，大概能够为这类研究作出一笔沉重的注脚。这样说并非想指出《上访》的意义不过如此，却是更想关注一部在各国影展循环放映的、展现中国现实的纪录片作品会被在地的人群以怎样的方式接触和理解。
影片结束时还是忍不住问自己一个问题，就是对我这样的影展参与者来说，在中国大陆以外的地区看《上访》这类题材的影片究竟意味着什么（无论剧情片还是纪录片）；而那些来自异乡的黑暗、愤怒和苦难又会在银座的这群人中间发生怎样的化学效应……还记得吴文光在10月的山形忆起小川绅介的一句话，说纪录片要对人们的生活有所改变，如果没有改变，那就不要去做——坐在银幕前，似乎我唯一能够把握的力量就是去观看。
之后略微疲惫地走在银座周末的步行街上，满眼看华灯初上之时东京这个国际大都会的耀眼与繁华（百货商店门口已经挤满了在漂亮的巨型圣诞树前拍照的市民，而人们疯狂地排着队等待购买年终回报最为丰厚的彩票），觉得有点梦幻。
《春风沉醉的夜晚》剧照
娄烨的《春风》被放在最热门的时段、晚间6点25分放映，除了全场满座之外，映后热情的掌声也说明日本观众对娄烨的确是青眼相看。一周之前在香港的同志影展上（GAY&LESBIAN FILM FESTIVAL）看过这部重量级的开幕片（票价亦非常之高，150港币），当时全场不少捧场观众都是酷儿，男性居多（我的一个GAY朋友说，太多人不用猜，一看就知道是同道中人）。此番FILMeX《春风》献映之前我仔细观察过观众，想来也是无用功，因为即便本地同志群体会关注这部作品，因为同志文化地气迥异，大概不会如香港那般借酷儿影展之便集体出动，亦不会太过喧扬。影片之后有观众问其中性爱场面的问题，娄烨回答说，那么要看性爱是否是剧中人物感情生活的重要部分，如果当真如此，我们就不应该回避。
深夜回家的途中路过浅草的市民公馆，其人行道上有不少演艺名人的手印（浅草在二战前乃是不少电影厂和影院的所在地），老马特意拍下今村昌平和三川敏郎的，想和大家一起咀嚼东京这座电影之城的怀旧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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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马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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