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跟我说,她感觉气质上杨瑾老师和李安有点像,因为他们都有着很强的伦理道德观在里面,气质上也是很能安稳下来的。
禾家看杨瑾 不装逼,不做作,且有趣着
2009-10-28 16:47:29 孤岛 (北京)
2009-11-01 23:28:01 Neveronline (戰國)
還有就是建議楊瑾千萬別“派”,派也別“黃亭子”派,那不如來個美國派、好萊塢派、寶萊武派、朝陽派,比黃亭子來頭大多了。記得我黨姓血紅不姓黃呢。
或者不成的話就加入我這派,叫反動派。
不然,估計成天琢磨著就那點小事,我看也未必能走多遠了。
或者不成的話就加入我這派,叫反動派。
不然,估計成天琢磨著就那點小事,我看也未必能走多遠了。
2008年的某天黄昏,我正赶往张献民影弟工作室看个片。在电影学院后面的水果摊边,崔子恩叫住了我,说一起去吃饭,当时Jacob也在,还有一位洛迦诺电影节的女士,崔子说一会儿还有一位和我一样的年轻导演也要来,说我们可以认识一下,过了一会儿杨瑾就来了,还有他女朋友(现在已经是他老婆了),吃饭时说了些啥我已经不记得了,只记得我好像饭没吃完就又匆匆跑去张老师家看片了。这就是我第一次见杨瑾,我对杨瑾的第一印像就是:终于见到一个和我一样木讷的导演了。
转眼到了冬天,这时我完成了《大地》,杨瑾也完成了他的《二冬》。
一天,我正在荷兰大使馆排队等签证,有人叫我,我回头一看,是杨瑾,(我得承认是他嘴唇上的那两撇小胡子才使我想起了他),原来他的片也入围鹿特丹了,这一次我们聊得比较多。这算我和他的第二次见面。
再后来我们就老是巧遇,有时走在路上,有时在淘碟的小店,原因是我们都住在新马太地区(用张老师的话说就是“黄亭子派”)。见得多了,聊得也就多了,我们也就彼此了解了。
但是我相信真要了解一位导演,最好的方式,还是直接去看他的作品。
杨瑾的片,我先看的《二冬》,后看的《一只花奶牛》(以下简称“花奶”)
看《花奶》的时候让我发现导演很善于处理细节,而且这些处理往往“只可意会,不可言传”,总之很微妙。
《二冬》我是津津有味地看完的,而且边看边兴奋,要知道,独立电影虽然好的也不少,但是要说让人看得津津有味的,那还真不多。
《二冬》在演员的表演,台词的把握,运镜的选择上,处处都显示出一位年轻导演的才华(绝不是那种“装逼”的才华,不是耍小聪明的才华,是真正的那种脚踏实地的才气),当然,这些都是可以通过学习和磨练的,但一个导演在整体叙事节奏上的把控,我觉得是学不来的,是导演的天赋。毫无疑问,片子已经证明,杨瑾具有这种能力。
看《二冬》的前几天正好我还看了库斯图里卡20多年前的处女作《还记得多利贝尔吗?》,我觉得要是杨瑾也是用胶片拍的话,《二冬》的成色将一点也不比这部片差,至少也是一部和《多利贝尔》一样伟大的年轻人的导演处女作。
《二冬》里面我尤其喜欢那几处超现实的处理,某一二刻甚至让我想起了今村昌平。
我曾经和杨瑾聊过他喜欢哪种类型的片,他说他喜欢“好玩”的片,我说“好玩”也有好多种呀,是伍迪爱伦那种“好玩”呢,还是北野武那种“好玩”?杨瑾说他喜欢今村昌平那种“好玩”,即:看的时候不觉得怎么,回想一下才觉得“有点意思”。
是啊,残酷又“好玩”,这,就是最大的超现实。
插一句,杨瑾也是山西人,这似乎延续了山西这片神奇的土地和中国电影的某种渊源。但显然,杨瑾是在用和老贾,宁浩等他的老乡和前辈完全不同的方式讲述着他自己的电影故事。
回国后,我接触过很多和我年龄相仿的年轻导演,他们大多数来自北电,中戏,北广,他们的作品飘在空中,充满了装逼和做作,直到看到杨瑾的作品,我才看到一个真正脚踩在土地上的年轻导演,这使我充满了鼓舞,杨瑾的作品的最好诠释就是他们的反义词:不装逼,不做作,且有趣着。当然,也有很多独立作品确实是怀着真诚的愿望在讲述,但没办法,导演本身确实是没才华。
杨瑾和我一样,都是80后的导演,80后的导演到底该怎样在处于堕落环境中的中国电影找到自己的位置和出路,这,是一个问题。但是我们年轻,处在人生中的成长阶段,还有很多可能,杨瑾既有丰富的内心,又有行动力,他朴实,积极,不是空谈家,这使得我对他未来的作品充满了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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