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我是要尿尿 ——观杨德昌之《麻将》
你的回应...
请先
登录后回帖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本评论版权属于作者4444 ,并受法律保护。除非评论正文中另有声明,原创评论采用创作共用(署名·非商业用途·保持一致)协议发布。转载评论(包括blogger转载自己的作品)以来源处的版权声明为准。
影片信息 . . . . . . (回到影片页面)
《麻将》看完整个感觉飘了,不是做爱后的美美的那种飘。而是一种虚,严重的虚。不信你看看下面的这段台词:
这个世界上没有人知道自己到底想要什麽。他们就等着别人来告诉他们,所以,只要你用很诚恳的态度告诉他,他想要什麽就对了。知道为什麽吗?因为没有人愿意在失败的时候承认自己的错误,他们宁愿自己是上当被别人骗,再去骂别人骗他们……”
红鱼挥舞着手臂对轮轮说。
杨德昌那是个用温柔的眼神看这个世界的冷血传教士。向我们布道说:这个世界只有谎言才是真实的,我们用谎言建构了这个五光十色的舞台。又不信?那再让我给你们看看被我的电影过滤后这个貌似纷繁复杂温暖如春的世界,是怎样显露其始终如一的本质的——赤裸裸的虚无。再或,当有人很诚恳的问你:“你知道你要什么吗?”你会怎么回答。要是我不幸被问道,我也会诚恳的说:“我真的不知道。”那当有人告诉你你要的是xxxxxxxxxxx时,你会怎么样,我是无法肯定的。你呢?u所以我们伟大gcd告诉我们要‘为人民服务’时,我们就一个劲的‘毫不利己专门利人’。当我们被告知要‘好好学习天天向上’时,我们为了分数可以修改成绩单。原来政治就是干这样的事情的——告诉我们要什么,要怎么做,我们就是一个个的麻将子,被伟大的国家机器搓来搓去。被搓得不亦乐乎干劲十足。而我们自己也不是傻子,也反过来利用国家机器来满足我们与生俱来的破坏欲——用无坚不摧的战争去发泄我们的荷尔蒙,觐见我们的社会的最真实的帝王——虚无。
麻将一种风靡中国经久不息的国粹,是一个互动性很强的游戏。蝴蝶效应最好的诠释图样和实践方案。在一红鱼为首的四个参与者在游戏过程里,当伦伦开始真心出牌(麻将里最难猜到牌的就是新手,他不会按潜在规则来出牌,会让你防不胜防。)香港被以牙还牙(这个一向以出老千的好手反被别人戏弄时,开始一溃千里再无返席的勇气)。牌局的组织者红鱼就乱了手脚。特别是当自己的精神教父那个红鱼自认为全台湾最坏的骗子老爸,又一次顿悟决定和情人自杀时,面对老爸的‘孬种’仿佛丧家犬般那开始咆哮,开始语无伦次,开始没了归属。飘了,红鱼——一个以告诉别人要什么的为乐趣的人当被自己的精神教父自己的父亲死去之后,也就是当告诉自己要什么的‘红鱼第一’再也不能告诉自己的方向时。他彻底崩溃了,而那个邱董刚好就碰到了他的枪口上,在死时才确定要自己唯一要的那张牌——自己的儿子(自己的牌局的接班人)。所以请注意,游戏不会停止。
这也让我自己想起了初中的时候迷恋上‘字牌’(一种娱乐性的牌类)。结果每晚做梦都在打牌,而且不停的来自己想要的好牌,只是从来不胡牌,从来不。只是无休止的继续来着好牌,眼前的小小欲望不停的被满足,膨胀。直到醒来。)真的不知道是我们在搓麻将,还是麻将在搓我们。
这也让我想到那个号称五十年来一直是最有影响力的十部电影之一的《游戏规则》里面的不成文的规矩——谎言、装。一旦你动了真情坏了这个规矩就会被赶出局。而《游戏规则》里面那个付出真爱的飞行英雄的死亡,结束那场闹剧继续这个恒古不变的游戏可谓,‘完美出局’。所以相对来说我们冷眼相对的杨大叔还是很温柔的,最偶那个伦伦和布拉特的激情之吻的浪漫结局,让我们冰冷的心有了丝丝暖流。没有花俏剪辑特技的杨大叔,只是把哭声一次次的从悲伤里跳入那些得到暂时满足的人们口袋里。
在那个喧闹的夜市那些观看镜头前激吻的那对男女的麻将牌子们,那个有着很强的大陆仔映像的柯宇伦怀里的法国妞真的知道自己要什么了没有。这个问题一直萦绕在我的胸腔里,直到字幕在夜市的喧嚣里消逝,电脑出现了屏幕保护。我还是不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最后在沙发里的我被膀胱的胀痛感赶去洗手间。才知道——原来我要尿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