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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樟柯:我也可以代表中国

2004-08-09 10:38:30   来自: 雪中放烟花 (北京)
   第61届威尼斯电影节的竞赛名单终于正式颁布,代表华语电影正式参赛的电影只有贾樟珂的《世界》,一切纷纷扰扰,在名单出现后变得安静异常。本届威尼斯电影节共有21部影片参加角逐,除了贾樟柯的新作还有侯孝贤的《咖啡时光》作为日语片参赛,来自亚洲的正式竞赛作品还包括日本导演宫崎骏的动画新作《哈尔的移动之城》,以及韩国导演林权泽的《下流人生》。至此,关于威尼斯的华语电影之争宣告了获胜者,谁首先走出去,谁就赢得了第一场竞赛,今年的威尼斯对于中国电影来说是难忘的一届,因为今年的中国电影出了不少好作品,虽然不是每一部都能走出去,但我们希望每一部都能留在观众的心里,它们即将陆续公映,这才是最重要的。我们同时祝愿《世界》不负众望,得到应该得到的荣誉。
   对于自己的胜出,贾樟柯本人则一副完全没放在心上的样子,他说他会于9月5日左右出现在威尼斯电影节的《世界》首映式上,至于无聊的电影节开幕式他不会出席。《世界》最终完整版仍在制作中,对于贾樟柯来说,这部电影的威尼斯之行意味着作品《世界》的圆满结束。
  难道我不可以代表中国?
   记者:《世界》的最终入选,是不是一个意外的惊喜?
   贾樟柯(以下简称贾):我没有很惊喜,我是很放松。说实话,我们本来计划参加明年的戛纳电影节的,今年的威尼斯官方报名时间是7月15日,我7月22日才把电影寄给组委会,依照我过去的参赛经验,以为人家都应该定好了,自己没抱太大希望,只是上影厂和制片认为至少应该试试。7月29日下午我接到马克·穆勒(威尼斯电影节主席)助手的电话,告诉我入选了。我想,行了,这个片子算是结束了。我可以马上开始下一部新片,节省出了半年的工作时间。从2003年4月开始写剧本到现在,我基本没什么业余生活,这会儿我可以轻松地跟你聊天了。
   记者:也就是说马克·穆勒来中国的时候,根本没看你的电影,是你后来寄给他的?
   贾:对,那时后期还没做完呢,我听他说了很累,看了许多电影。《世界》4月16日通过电影局的内容审查,之后开始投入特技、动画制作,我从未做过特技,所以向制片方要了六个月的后期时间。7月中旬时,样片拿回来,我发现可以改动的余地很少,效果还不错。这才决定试试。
   记者:马克·穆勒很了解中国电影人,他在中国呆过那么久,有没有那种机会主义者选择声誉的倾向?
   贾:你可能不了解他的工作,我相信他,他的眼光特别好。他从前主持洛伽诺电影节,推出了许多让我们兴奋的导演和影片。
   记者:基于这种信任,你认为他选择的就是今年能代表中国电影实力的作品?
   贾:这我不知道,你应该去问他,在我的想象中,他不可能挑选烂片。电影是要公开放映的。他要为他的职业荣誉负责,也要为电影节的整体质量负责。
   记者: 你认为自己的电影是2004年中国电影最好的代表作吗?
   贾:那要看你说的好电影有实力的电影是什么样的标准,其实不存在什么标准,电影是很直观的,人的口味的确有差别。它是一个艺术,每个人都会有自己的标准。(“但好的东西,人人都会说好”)是的,优秀的作品每个人都会说好,可我说的是选择标准。
   记者:有种说法,贾樟柯作为独立制片人时,在海外的影响力和声誉很大,今年某些影片是第一次转做导演的或者还算新人的导演拍的,所以威尼斯选择了名气更大的你,因为贾樟柯三个字代表着某种品牌和影片信任度?
   贾:大家对电影节有些误解。每个电影节都以发现新导演为己任,推出新人是电影节的希望,他们特别愿意发现新人新作品,电影节是一个平台。戛纳到中国来选片,第一问题就问我,今年有什么我们没看过的新片子?新人比老面孔有更多机会,崭新的有力量的不为人知的电影更有机会被挖掘出来!我在深圳三天,今儿才回来,在那里我也听到许多类似的疑问,我刚听到时并不介意,但现在听了有点介意。难道我的作品不可以代表中国吗?《小武》参加柏林电影节,《站台》参加2000年威尼斯电影节,是唯一一部华语电影,《任逍遥》参加了戛纳电影节正式竞赛片,我代表中国许多次。为什么会有这样的疑问?
   记者:今年有些电影拍得挺不错的,可能大家会在几部作品中比较。我没看到终版《世界》所以我不能评价它。你看过今年其他导演拍的几个新片子吗?
   贾:没有,都没看过。 我不爱看电影。(啊?)(贾微笑)以前爱看,初中时每天去看录像, 北京上学时每天看三部,现在不看了。
  记者:大家对你一直有很高的期待,你自己觉得大家看到《世界》时这种期待会得到满足吗?
   贾:当然。因为它已经满足了我自己。其实,每个导演心里都很清楚,自己的片子好不好,强不强,有什么问题,有没有超越自己,在导演清醒理智的情况下。我当时曾经对媒体说过,《任逍遥》不是我最好的作品,它只是个小品。《世界》是一部新的跟以前不同的电影,这已经是最重要的了。它是目前我的四部电影中最好的一部,之前是《站台》。
   记者:你说是新的,新在哪里?
   贾:这部电影我拍的很主观,它有些超现实的气息在里面。 它讲的是当代生活,每个人都能在其中找到自己的影子。
   记者:主观?最好?这话听起来挺过瘾的。
   贾:我拍电影七年,我对说过的每一句话都负责任。
   记者:《世界》投资多少?资金回收有信心吗?你觉得国内票房应该可以达到多少?
   贾:整个都加起来,一千多万。我们在传统市场的版权预售已经完成了。压力不是很大了。票房一般说来,只能收回投资的二分之一。《世界》不是一部商业片,但很有商业能力,我期望国内票房有2千多万,这是比较正常的,太少也不对,说多到上亿什么的,那是痴人说梦。跟我拍电影的资方都是按着赔钱的理想去拍的,结果都还算皆大欢喜。
   记者:传统市场的版权预售指的是海外那部分吗?这部片子是你终于与体制融合的一个开始。
   贾:是的,这部电影整个手续都是按照规定办的。体制的意识形态色彩在淡化,而产业色彩在加强,导演会有更多的创作自由。但我从来没觉得自己拍地下电影有错。
   记者:这一批导演们,渐渐都走到主流的路上来了。说起这个,其实国内给予艺术家的人文环境不够宽松,我们的态度太苛刻,一个作品不让人满意,可能艺术家再没有机会重新创作,国外在这方面的关怀比国内要好一些。
   贾:是信任,他们给艺术家充分的信任。我说这里是虚火攻心的一个环境。我们这一代导演都有电影理想,学会了把理想落实下来,像王小帅、娄烨等,创造力是挡不住的,你不要只看他的某部作品,每个人都会起起落落,人总有不同的阶段。我相信我们不是半途而废的一代。上一代,有许多人中途放弃了。
   记者:让你觉得这两代不同的根本原因是什么呢?
   贾:跟文化结构有关,个人接受教育的结果、年代不同,多元化的信息,现代意识帮助我们克服许多困难,文化理解、判断、不能与当代语境保持一致是很麻烦的。
   记者:你觉得《世界》获奖的几率有多大?
   贾:我不想回答这个问题。首先它无法掌控,其次获奖与否都不影响你什么,这不是一个导演该去关心的事情。
   记者:下一部作品已经准备十月底开机了?是什么样的故事?
   贾:是个投资很小的纪录片,叫《静物》。我的习惯是每一部电影做完再做一个纪录片。下一个电影长片,正在弄剧本,70年代末的故事,从1977年一直讲到1990年。
  

2004-08-09 21:07:35  di7dai (北京)

  呵呵,吃人说象/努力怒力·
  

2004-08-10 09:40:17  Neveronline (戰國)

  哪个报纸的?
  

2004-08-10 14:28:03  雪中放烟花 (北京)

  不知道!
  

2004-08-18 16:11:51  老圈

  贾某人走了。
  

2004-08-21 23:06:07  雪中放烟花 (北京)

  [quote]下面引用由老圈2004/08/18 04:11pm 发表的内容:
  贾某人走了。
  [/quote]
  什么意思?
  

2004-08-26 11:09:30  无间风沙

  贾的话可以作为中国电影海外营销的一个借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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