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原作吧,东西的《没有语言的生活》。很奇怪,我看到的有两个版本,一个结末说王、蔡有了个叫王胜利的儿子,上学后那些孩子们教他唱“蔡玉珍,是哑巴……生个孩子聋又哑”那首歌谣,结果挨了父母的打,结果以后就真的沉默下来,像个哑巴了。另一个版本,则说他们确实生了个又聋又哑又瞎的孩子。三个残疾人的关系,是小说设定的,但是影片对小说的改动比较大。
《天上的恋人》与蒋钦民
2002-10-22 12:54:51 老手颓唐 (北京朝阳)
2002-10-22 13:50:38 老手颓唐 (北京朝阳)
难道你是“北漂”一族?如果你常参加现象的活动,应该可以见面,我找一下那本书吧。上回看是因为它得了“鲁迅文学奖”。另外,网上也可以下载到。
——《天上的恋人》与蒋钦民
苏七七
电影六点开场。有同学没来得及吃晚饭吧,有用便当盒占了个位置的。然后蒋钦民与刘烨来了。一阵骚动,几个女孩子挤上去要签名。工作人员喊着:“现在不要签名了。也不要吃东西了。手机呼机关起来好吗。马上就要开始放电影了。”
投影在幕布中渐显。
《天上的恋人》。一个唯美、浪漫、不食人间烟火的片子。
这个片子在广西山区拍摄,风景如画。山上有个小村子,美丽、安静。村里的年青人聋子王家宽爱上了朱灵姑娘,可朱灵喜欢的是医疗站站长。山外来了个叫作玉珍的女孩子,她是来找哥哥的,没有找到,住在了王家,悄悄爱上了家宽。——因为这般树缠藤,藤缠树纠结不清的关系,种种感情就也没有个了局。好象是一段山歌,唱起了,又歇下了。
影片关于农村,而这个小村子,虽然看着破旧贫穷,却是民风淳朴无忧无虑,陶虹住的屋子虽然仄暗,身上的衣裳却光鲜极了,且件件都是改良过的农家小袄,恐怕更合的是都市时尚。她穿着吊带衫,背着小背篓去采包谷的扮相,也好象更该出现在春节联欢会上。
影片还关于残疾人。王伯是个瞎子,家宽是个聋子,玉珍是个哑巴。不过这样的角色设置,对于情节来说不见得就十分必要。王伯是怎么瞎的一开始就没有交待清楚,玉珍是不是哑巴关系好象也不大。家宽虽然是个聋子,话却说得流利,一点也没有沟通的问题。
按照导演的说法。《天上的恋人》是“写意”的。那么背景、情节、人物,都不必太局泥于现实,我这样种种地方觉得不对,是太过理性犯的错。这是一曲恋歌,唯美的,浪漫的。象是红气球停要青山间。美本身就有了意义。
然而我对于这样纯粹的“美”表示怀疑。天上的恋人总还只是住在山上,世间的声音还是传到了天堂。飞来的红气球上写着“天成百货”,山岩上刷着招工广告。在二十一世纪初的中国,有这样的一处桃花源吗?它与当初张艺谋所设计的四合院子,虽然面目迥异,却有着共同的想象的实质。这样编织出来的美,这样纯洁的一曲山歌,真是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闻。
而这个片子,本来可能在一些地方是可以深入的。红气球带来了董洁,带走了陶虹,这两个女孩子对生活与爱情的选择,她们的性情气质,是不是可以放在一个更大的参照系中来体会?影片没有深入的意图。当努力地把“美”独立出来的时候,反而这样虚幻,没有了结实的质地。它甚至于引不起感动,刘烨在后来的对话中说:“大家常常笑了,有时候是有趣的地方,有时候还是我们想要煽情的地方。”这样的美,薄而脆的,只是一片给空乏的情感咬一咬的曲奇,顶不得真的饥寒。
《天上的恋人》在北师大的放映是在国内的首映。学校礼堂的投影效果,当然让影片减色了。在电影院里,画面与声音的质量要好得多。导演也是很为他画面与声音的精致自豪的。但对于一个思想过于单弱的片子,这样的美就只是局部性的,形式层面的美的尝试。
当然,也许市场上需要的,就是一块好看好吃的曲奇饼。因为导演蒋钦民的留日背景,这部影片是东京电影节的开幕片,日本市场也想必是重要的一块。——我想日本观众也许未必会看出我这许多意见来,美人如花隔云端,因为隔,因为没有先在的对现实的了解,他们看这个片子,也许就是看得美不胜收心向往之罢?再况且观众多半当是刘烨的日本女影迷们,片子好重要吗?也许刘烨更重要。:)现场中,就有人问起刘烨到东京的航班号。从电影工业的角度看,影片本身不过是环节上的一个小链条。
所以,最后说说刘烨吧。他恐怕不能用很英俊、很帅来形容。但他的气质倒真是难得——有一种难得的诚恳,并且,几乎带着微微的腼腆。《天上的恋人》中这样一个质朴单纯的角色,要演得让人不觉得虚假也是不容易的。刘烨的表演虽然需要一点夸张,倒也不让人觉得他“做”,倒是一贯天真的陶虹有点佻达过头。
刘烨说话,也是没觉得自己说出什么了不起的话的样子。说些看法,都是实在的感受。
且很平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