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卡夫卡·陆的文章!
我认为基耶斯洛夫斯基说的那些关于纪录片那些话已经不具有现在意义了。让大师们在墓地里安歇吧。试想一下,在那个公产审查阵营的波兰电影制片厂派下去的基耶斯洛夫斯基能拍出什么像样的东西。再说,如果现在你用的是张元爱用的35MM阿莱,还是举着话筒杆,还有场记,茶水等等,当然他妈的就像他说的:“你越想接近某人,那人就会离你越远。我注意到,当我在拍摄纪录片时,我预想接近吸引我注意力的任务,他们就越不愿意把自我表现出来”。这不是一个难理解的问题,你把手机摄像功能打开……。
卡帕说的那句:“你拍的不够好,是因为你拍的不够近”不只是在战场上才能适用的。这也说明基耶斯洛夫斯基的纪录片并不怎样,但是他的虚构思维确实牛逼。
狗有狗洞,猫有猫道,陷阱都被猎人设在了回家的路上,现在这样为吃我们的肉而守株待兔的人少了,我们通常是没有回返就被饿死了。在饿的急眼的时候还创造什么诗意,这全是艺术这个大妓女的功劳啊。
老贾谈到星爷的电影是说,他那是自嘲和自我消解,我的电影更残酷。我看完快吐了。难道故事片剧情片假纪录片还有比纪录片更为残酷的?
我想有,因为我们爱活在梦中,不愿意工作。
所以说纪录不纪录都扯淡,我们出门都带着眼睛,我们的大脑都是素材带。
并不是所有的事情都可以被描述,这是拍纪录片最大的问题,纪录片以让拍摄者掉入了一个陷阱,你越想接近某人,那人就会离你越远。我注意到,当我在拍摄纪录片时,我预想接近吸引我注意力的任务,他们就越不愿意把自我表现出来
――――基耶斯洛夫斯基
自我是什么?镜头是什么?镜语对应又是什么?
如果我们始终拘泥于真实,那么除了死亡,我们将一无所获!
纪录片的使命是真实再现还是主观的取舍,公正的目光是否存在。
镜头里的你,不会忽视摄像机的逼视。
而导演,一个优秀的纪录片导演不会只是把绝望和冰凉展示给你,即使处于黑暗,我们也应该留给世界一道光,这是许多中国纪录片导演下意识的选择。
在《好死不如赖活着》里,马深义在影片最后有段“台词”般的感恩语,我问过陈为军导演,这是诱导过的吗?陈为军表示这是马深义自己的真实语言。
一个在卑微生活里的农民,没有抱怨产生如此境遇的社会,却有着中国农人一贯的宽厚感恩,多好的人民啊。
同样,在比陈导晚一辈的导演李小锋身上,我们同样看到了中国人宽厚的品质,在他的作品《夜行者》里,他的镜头始终有着穿越卑微的诗意,这种诗意有些像食指兄弟的名句:相信未来,在他们身上我看到了一种传统文人的人文情怀,一种让人产生前进动力的浪漫主义,那种色调犹如马深义家的包谷堆,沐浴在夕照的金黄里。
在我眼里纪录片是拍摄者心态的外化,在郭静和柯丁丁的《盛夏的果实》里始终有着一种超越现实架构的诗意,那个叫W的14岁的女孩在动荡生活里依旧给了自己关于爱情的 “梦”,只有“问题”家庭的孩子才能明白这种“顾影自怜”的诗意背后是生命前行的巨大张力,当家庭、社会给她一个戏剧一般(至少她有着这样的感觉)人生,她必须建构一个彼岸,容留自己的心!这是为了明天的动力,这是让时间成为意义的方法。
意义更像是方法论,裁剪里那些岁月隐藏在何处?基耶斯洛夫斯基说:“纪录片是拍摄人的真实生活,他们信任我们,说出了生活的真相,但这真想往往被用来对付他们,我们的工具越是隐蔽,后果便会危险越大,摄影机和麦克风使得人们将孤独无助,只有无言”。
所有的视听作品都是半成品,它取决于受众,取决于知识给他们造就的陷阱,在别人的预设里我们坚定相信我们理解的正确,可是,更多的时候我们只是意淫者或强奸者
在你眨眼的一刻,世界死去!
我喜欢纪录片的原因是在导演的取舍里我自己进行的智力游戏,从固执地不相信里去找到自己被说服的可能性,在冰凉的存在里将冷气想象成雾中风景,之后,将是艳阳普照的大地!
给人民以希望,将浮躁还于宁静,无论你身处怎样的环境,无论你承担怎样的不幸,请你永远站立,勇敢而有尊严地活下去,给先人一个安慰,给后人一个榜样,记住那句话吧:在精神上我们是同等的!
2007年2月18日 星期日 下午22时23分 初一云间 寒鸦精舍
壹零柒艺术实验工作室:卡夫卡·陆(KavkaL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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