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你的真诚担忧:
那个声音又要出现了,肯定会很快鼓噪起来的……
记忆中终将消逝的被怀念者——关于作者电影的三言两语
2004-05-31 21:46:24 SC
2004-05-31 23:45:45 猪头猪智慧
我不清楚楼主的意思,金棕榈为什么不能给《华氏911》?我没看过这部片子,只看过简单介绍,(谁看过详细介绍一下)据说是讽刺美国政府的,在美国好像不准放映。时代在发展,嘎纳有商业气息很正常,假如有一天它变成垃圾节了,我相信总会有其他的艺术电影节取而代之。只要做艺术电影的人还活着。当然,金鸡、百花,华表、五个一什么的肯定不会变成第二个嘎纳!
2004-05-31 23:55:02 echo (北京)
我不清楚楼主的意思,金棕榈为什么不能给《华氏911》?
同意,纪录片的地位一向就被看得过低,而且这也是有先例的,好像是文德斯的《风的故事》,
同意,纪录片的地位一向就被看得过低,而且这也是有先例的,好像是文德斯的《风的故事》,
多年以后,当与被怀念者再次相遇,我们也只是悲哀地发现,所怀念的那个人已经不再是那个人。(陈染)
壹
直到现在我仍旧不能确定自己是不是真正爱过他们。亦或只是迷恋某种情绪。可以确定的是,多年后的某一天我终将遗忘那些曾经让我注目、冥想、流泪的人或事,就像我们义无反顾的、屈指可数的青春。因为人的记忆是那么的脆弱。我唯一希望的是,到那时还有一个表情、一个情节、一丝情绪能够唤醒我、告诉我,自己曾经是多么地迷恋他们。就只这一点便足可以令我安慰。
给那些现今依旧令我肃然起敬的名字:基耶斯罗夫斯基、阿伦·雷乃、侯麦、伯格曼、勒鲁什、……还有我将用一生去爱的杜拉斯。
贰
第57届戛纳电影节长片竞赛单元的金棕榈奖居然颁给了美国纪录片《华氏911》,这未尝不是一种对戛纳的嘲讽?难道拉斯·冯·提尔的一句“电影已死”真的一语成谶?还是正的应验了戛纳电影节主席雅各布在宣布本届电影节入围名单时候说的一句话:“人们对那些作者导演的恼人影片已经厌倦了”?这是真相吗?
不是的,事实不应该是这样的。也不会这样。世界电影史永远也不会缺乏那些纯粹的、真实的、伟大的个人书写。每一个时代都不会缺少真正拥有坚实本质的导演,他们会在各自的电影作品中,长期体现一种可以识别的风格、主题个性以及一种坚持。
叁
安德列·巴赞在1957年一篇题为《作者论》的文章中,将“作者论”总结为“选择个人化的元素作为相关的尺度,然后将持续永恒地贯彻到一个又一个作品中”。他同时表露了他的担忧:“作者论”有过分偏激的危险。巴赞认为,好莱坞体制下电影类型中偶尔出现的、由非一贯性个人化电影制作者(作者)执导的杰出作品也应该受到赞扬而非贬斥,当然这其中应该看到作者的个人偏好问题。
作者导演拥有各自不同的手法和感觉,如基耶斯罗夫斯基的神秘主义、宿命论和天然的忧伤、孤寂感;雷乃对“时间和记忆”这一主题的执著;侯麦的道德感;伯格曼的智慧和警觉;勒鲁什的“哀而不伤”等,他们同时也构筑起了“作者导演”的美学核心:
1.电影作品拥有新颖的情节或结构,不再拘泥于完满或传统,而是用清醒地姿态告诉世人——C’est la vie.
2.作品多是关于精神家园的重构,并努力捕捉存在于我们内心的东西。有时也不乏自我意识和自我反省。同时,将关注重心从单纯的“什么”转向“怎样”。
3.是带有主观的电影,融入作者(导演)的追求和思考,使作品得以超越表面真实去触及存在、超验、通感的深层真实,也就是电影的真实。
4.体现出我之所以成为我的一些本质。也就是上面所说的各自的不同特点。
肆
电影既是大众的,也是小众的。这是电影与生俱来的二项式命题。尤其是当DV越来越普及的时候。因为毫无疑问的是,艺术来自民间,也必将回归民间。
因此可以大胆地说,作者电影不会消亡,但需要革命。针对传统戏剧化文本,针对一成不变的镜语系统、针对人物命运设计的权威性、针对被动的观影经验,针对借以标榜的影像特征单一化。正如法国人对待事物的态度:新的可能是好的。所有这一切的关键是,必须是“新”的。
也许“革命”这个幌子大了些。但这是我们坚持的一种立场、一种表达的姿态。这种姿态使我们在等待中变得进取,从而逐渐接近最完美的那个作者电影时代。是的,会有一些人坚持的。世界上本就不缺乏这样的坚持者。在我们为戛纳的越来越商业化悲哀时,也可以安慰地看到一些人已经指出了戛纳的脆弱和迷失。(获得最佳短片奖短片评委会奖的Catalin· Mitulescu 在颁奖典礼上就指出了这点,并得到了持久的掌声。)这是我们唯一可以让我们微笑的事。
伍
没有了清晰的记忆。我们还有历史。历史从来都不是冰冷的直书。那些写在电影史上的名字必将历久弥新。虽然不可避免地,他们将消逝在我的记忆中,但我知道,他们没有变成虚无,而是以别一种独立于我能掌控的方式存在。因为毕竟我们的肉身无法永恒。但是对于这一点,我不悲哀。
2004-05-28
P.S.
一向自认自己不够理性和条理。说不出个所以然。这篇东西显得有些支离破碎。我知道,有某种闪光的东西正慢慢游离我的大脑,我知道他存在,但是我无法掌控他。是的,我已经不在那个写《洛丽塔》的状态了。我是清醒的,却是无力的。这就是我所有悲哀的根源。请原谅我的力不从心。